天福樓偶遇,或許說是註定,雲清等人順利的在天福樓住了下來,也可謂是運氣不錯吧。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雲清等人便一直住在這兒,有時也會去樓下大廳用餐,聽聽各位江湖豪俠們的高談闊論,大多數時候還是在二樓雅間用膳。偶爾會去街上逛逛,而不論她們走到哪兒,雲千澈都會跟着,而他那一身淡然中有帶着貴氣的,每次都會引起路人圍觀,而這次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人士,而江湖兒女又是最不拘小節的,敢愛敢恨,是而對雲千澈有意者最不濟的也會是用一雙灼熱的眼神表達愛意。
雲清也瞭解了有關於武林大會的一些細節,因此次不止盟主之位,最後還會有一件珍寶出現,爭奪盟主之位,只要有能力便可,而關於那件珍寶天下第一莊卻是守口如瓶仍舊神秘異常,如此一來更加吸引人的眼球,都只待大會舉行那天揭開謎底。
雲千澈那日對傲塵所說的話在雲清的心裡激起了層層漣漪,她不知道心裡的感覺是什麼,直覺的雲千澈背景不凡,但一路相處她又知道雲千澈此人對於她的諸多幫助卻也是真的,且對傲塵的關心可看出是發自內心,而種種跡象也表明傲塵很有可能是他的兒子,許是父子天性,傲塵自最初的牴觸之後,也有所改變,不排斥也不親近。
她不知道傲塵心裡是否會想要一個父親,這三年來在雲谷雖然不似外邊的繁華,但傲塵卻是快樂的,只這父子天性,她無法阻止亦無法改變,唯有順其自然,順勢而爲。
而那日天魔教路一揚自住進天福樓之後,便不曾在衆人面前出現過,行蹤更顯神秘,對此雲清與雲千澈到未曾放在心上,該出現時自會出現。
天福樓雖是客滿,然這幾天仍陸陸續續的又住進了些人,可見是早有預訂,而讓雲清驚訝的是,君國來的是君玥昊,只雲清做了一些遮掩,是而兩人並未認出她來,只不過他身邊帶着的人倒是讓她感到非常的有意思。
時間如流沙,從指縫中悄悄流逝,轉眼間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
衆人用過早膳便啓程乘坐馬車直奔天下第一莊,一路上倒也不急,傲塵顯得尤爲興奮,對於這樣的熱鬧充滿了好奇。
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天下第一莊,雲清等人下車立刻便有守衛過來引路,跟在守衛身後快速來到大會現場,此時比武已經開始,高臺上正有兩人鬥得難解難分。
高臺上正在觀看比武情形的孟拂申,接到護衛的稟告,神色一凝,立刻迎上前來,“恭迎雲霄宮主,宮主請。”言罷將幾人迎上高臺上的座位,立刻便有侍者爲幾人奉上了香茶。
雲千澈一身雲紋錦袍,白衣清華,隨着走動袍角獵獵翻飛,動作從容優雅中又透出貴氣天成,白玉面具遮擋了如畫容顏,卻絲毫不減他的風姿清韻,頭上髮髻半挽,墨發飛揚。
“孟莊主客氣了,請!”
孟拂申親自迎接讓衆人心裡好不疑惑,在知道此人便是雲霄宮主雲千澈之後,更是驚訝不已,雲霄宮,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這宮主平日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堪稱神秘了,不想此時卻在這武林大會上如此高調的現身,心中無不在猜測着此行的來意,莫不是雲霄宮也看中了此次的珍寶了?如此的話,他們還真就沒什麼機會了,一時間不緊心中都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入座之後,雲清一手端杯,淡掃一眼,便將場內衆人神色收入眼底,且果不其然見到了幾個相熟的面孔。不出所料離國此次來的是離王洛傾離,仍舊一身紅衣,嬌豔似火,媚而不妖,傾城之姿讓無數人爲之尖叫,雖端坐在椅子上,渾身卻透着幾分慵懶的氣息,微微一笑便奪人心跳。見到雲清等人的到來也只是淡瞟一眼,隨即便斂下的眼睫。
夜國丞相風相如氣質溫和,嘴角是不變的溫潤笑容,使得他看起來平和近人,只那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視,若是有人因此便覺得他好相與的話,那便大錯特錯了,這絕對是一隻蟄伏的豹子。
君玥昊一身紫衣瀲灩光華,身上透出千年寒冰般的冷冽,微低着頭輕抿着手中的茶盞,偶爾擡頭,眼中的冷厲更是讓人退避三舍。只一直傳聞中離國太子倒是沒有落面。其他的一些人便是一些武林世家的人,對於這些人云清不認識也沒多大興趣,她今天來就是來打醬油的。
感覺到一道熟悉的視線一掃而過,君玥昊猛然擡頭,冷冽的眸子在場中巡視一遍卻並沒有發現異常,眉頭微蹙,身上的氣息更冷。
雲清不動聲色的將衆人打量了一遍,隨即斂下雙眉徑自品着杯中的香茗,簾兒一直跟在小姐和小少爺的身邊,寸步不離的守着,但仍是掩不了眼中的興奮神色,與傲塵一起對着這在場比試之人評評點點,不亦樂乎。
幾人坐下之後,只聽孟拂申說道:“雲霄宮主能夠親自前來,孟某真是感到榮幸之至,不知雲宮主可有什麼指教?”
雲千澈端起茶盞,輕捏杯蓋,輕颳着茶湯,輕抿一口之後,淡淡揚脣到:“孟莊主客氣了,雲某今日來只是觀禮,其他的一切都由孟莊主安排便好。”
“好,如此一來,那麼孟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那麼接下來便還是各家展示所長,競爭盟主之位,最後將寶物呈上,隨有緣人。”
雲千澈點了點頭,雲清則是擡頭看了孟拂申一眼,不愧爲天下第一莊莊主,只簡單幾句話便交待了大會的流程。只剛剛最後那句話微微的蹙了下眉,難道說這珍寶不是歸武林盟主所有的?很快雲清便有了答案。
場中的比試進行的如火如荼,孟拂申並不知道雲清等人是什麼身份,但看是跟在雲千澈一切前來的,便也都安排了座,是而幾人現在都是悠閒的品着茶,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場中的比試。
“承讓,可還有人上來賜教的。”連贏四場的男子將對手一腳踢下了擂臺,拱手一抱朗聲說道,眼裡卻是掩不住的得意。
“哈哈哈。”一陣狂肆的笑聲傳來,衆人立刻擡眸看去,只見一身黑色錦袍的男子以凌空而來,輕飄飄落於臺上:“本尊今天便來好好賜教賜教爾。”
狂妄的口氣立刻惹怒了那藍衫男子,俊逸的臉上立刻泛上紅潮,冷哼一聲道:“好狂妄的口氣,那麼本公子便來領教領教你的高招!”
來人正是天魔教的路一揚,聞言道:“哈哈哈,本尊自當好好指教指教你。”說完便提氣攻了上去,二人瞬間戰在了一起。
那男子見對方連武器都不出,這根本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嘛,頓時怒從心起,一縱身也迎了上去。
簾兒看着上場的路一揚道:“這路一揚說話也太欺人太甚了,小姐,你看這位俠士能不能將他打敗。”興許是簾兒自己心裡有數,問的不免沒有底氣。
雲清淡淡的瞥了一眼,道:“沒有可比性。”
簾兒聞言不禁有些緊張,雖說這男子剛剛也算是手段有些狠辣,可是比起這天魔教的教主來說,人家可是好太多了,兩相比較,她不希望路一揚影。可是事實總是和理想有出入的,果然就見,男子提劍攻來,寸寸逼近,眼見便要刺進心窩,只見路一揚身形一晃一擡手,手已捏上了奔至眼前的男子,男子眼中猛然劃過一絲驚駭,一招,只一招,他便敗下陣來,看眼前之人眼中的戾氣,他不由的感覺到背後竄起了涼意。
路一揚嘴角掛着邪佞的笑容,將男子的驚懼看在眼裡,似乎很滿意男子眼中的不安,手腕一個使力,只聽‘咔嚓’一聲,男子的頭顱已耷拉了下來,猶睜着驚恐的眼睛。
衆人愣怔,盯着那倒下的身子,眼中是驚訝,更多的氣憤,還有恐懼,素聞天魔教主手段狠辣,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一出手便是取人性命。
路一揚冷眼掃視一圈,狂道:“可還有要上來討教的!”
孟拂申扶手上的手一緊,雙眸一眯,一抹寒光透射而出:“天魔教主何以要傷人性命?”
“哈哈哈。”路一揚轉過頭來,微眯着眼睛道:“孟莊主這話說的可就欠妥了,即是擂臺死傷便是在所難免,怪也只能怪他學藝不精!”
孟拂申眸光一凜,強壓着怒氣,抿脣不語,心知他說的是實話,這擂臺之上,傷亡本就是難免,即使是他也不能說什麼。
臺下羣雄激憤,顯然路一揚的狂妄刺激了他們,立刻便有一人跳上擡來,抱拳道:“那在下便向路教主調教一二。”
路一揚嘴角邪勾,邪氣四溢,冷冷的看着對方,仿似他眼中的不過是具屍體而已。事實也是如此,與前面之人一樣,路一揚只一招便將對方踢下了擂臺,當然下去的是屍體。
簾兒一陣驚愕,這些人就這樣沒命了麼?
場中的爭鬥仍在繼續,不激烈卻血腥,幾乎沒有人從路一揚手中走過三招的,而臺上卻已是倒下了七八具屍體,至此,臺下衆人即便是心中不忿,卻也被這詭異的身手和冷血的手段而震懾,沒人敢在上前。
“可還有人要挑戰本尊的?”陰冷的聲音如寒風一般鑽進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