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隨着斷臂男子的話落,場面再次沸騰起來武凌乾坤。舒榒駑襻

從四面八方立刻涌上的黑衣人提劍向被圍在中央的三人衝了過來,斷臂男子則向後略退了一步,一雙眸子陰狠的盯着紫衣華袍的君玥昊,恨不得立刻將之碎屍萬段。

君玥邪一見對方動起手來,立刻毫不示弱的挺身提劍,挽起一朵劍花,砍了過去。

君玥昊寒眸一凜,只道出一句“小心。”隨即劍不留情的迎上前去,道道劍花過去,生生將周身舞的密不透風,在身前隔絕出一片空間來。

靜月勾脣一笑,身形飛躍至君玥邪身前,一掌解決掉面前的敵人,皓眸輕瞥一眼君玥邪猶疑的眸子,灑然一笑道:“去皇上那邊,保護你哥哥的美差就交給爺吧。”

君玥邪立刻感覺渾身汗毛直立,表情古怪,說不出的怪異。

“哈哈哈哈。”靜月無視他的驚詫,爽聲大笑,手下動作不停的招呼出去,又丟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來,“英雄救美,古來美事,怎可假他人之手。”

這下不止君玥邪,就連君玥寒的臉上都露出錯愕的表情,恰逢靜月向他的方向投來謔笑的一瞥,忍不住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

君玥昊咋聞此言,身形微頓,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只見他出擊的劍勢越發的凌厲起來,劍出必見血。

紫色的身形在半空中劃過,矯若遊龍,翩若驚鴻。靜月眼角的餘光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笑意,袍袖輕揮隨即將未回過神來的君玥邪送出戰圈之外。

君玥邪一驚,沒想到這人的功夫竟是如此只好,只是輕輕一揮,便是如此驚人之舉,力道拿捏之精準讓人心驚。他的身手雖比不上君玥昊,但在武林中也算排的上高手,可不想在此人面前,他卻覺得自己就像那河流面對江海一般。

不過只是一瞬的愣怔,隨即便是欣喜不已,此人言行雖怪異,然此刻看來卻是是友非敵,如此強大的幫手加入,勢必對他們的幫助更大,他們的勝算也將更大,三皇兄的安危也更多了一層保障。

向來唯恐天下不亂的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而嘴角一咧,吐出一句讓君玥昊險些吐血的話:“這位‘英雄’好本事,那本王的三皇兄交給‘英雄’了,英雄可要保護好我三皇兄,別讓本王失望哦。”

衆人一聽,再度嘴角抽搐,若他是英雄,如他所說英雄救美,那被保護的‘美人’……衆人順勢看向場中那一抹紫衣,卻忽然覺得身上一寒,冷氣嗖嗖的往上躥,趕忙垂下頭去,低眉順眼。

開玩笑,昊王的笑話可不是那麼好看的,這位主若是秋後算起賬來,那位爺無事,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有那位爺的好運。

卻在此時一聲呼喝猛然響起,隨即一道身影如夜梟一般夾帶着凌厲的攻勢向他襲來,君玥邪面色一凌,感受到那攻勢的恐怖,若是被這一擊擊中,那麼不死也重傷,當下不敢小覷,身形向側急退,堪堪避過這一擊。

哪裡也不準去!”

照見一擊不中,胸中更是怒氣橫生,他一聲爆喝,又立刻像君玥邪攻去,出手狠戾不留一絲餘地,“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今日老夫便要將你碎屍萬段!”

突來的驚變讓衆人心驚,他們愕然的看向聲音來源,沒想到同朝爲官二十餘載,今日才知宰相卻原來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沈照會武,且武功之高讓人難以想象!

君玥邪也有一瞬的驚愣,似有不敢相信,“你會武功?”

沈照冷冷一笑,絲毫不在意他帶給衆人的震驚,他看向君玥邪的目光陰冷至寒,猶如毒蛇一般,“哼,今日老夫便要你的命!”

君玥寒眸子一眯,冷冷的看着下方沈照高傲的神情,扶在龍椅扶手上大掌緊緊握緊,看來他還是小看了他。

看他的出手,功力遠遠要在小六之上,小六顯然不是他的對手,往日裡小六沒少對他給他難看,原以爲他只是隱忍的好,今日才知,他掩藏的功夫更好。

看他看邪兒的眼神陰狠毒辣,危險異常,君玥寒的臉色升起了一抹凝重。

“屁!老匹夫,你是沒刷牙還是剛吃了大糞,怎的說出來的話不止狂妄還臭不可聞!”君玥邪不屑的嗤笑一聲,一邊出言諷刺一邊腦海裡快速的想着制敵之策,“想要本王的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沈照冷冷一笑,笑中帶着嘲諷,似是不屑回答這在明顯不過的事實。

君玥邪平日裡雖然不羈霸道,但也不是無知小兒,眼前之人的武功明明就比他高,他自知正面相對沒有勝算,但身爲皇子那高貴的出身和氣勢,那股傲氣自然也不容他露怯,更何況此時面對的還是這樣一個在他心裡一直是無恥的小人。

不給君玥邪喘息的機會,似乎沈照也知道君玥邪對他的不恥,也不想在浪費時間,他二話不說直接像君玥邪攻去,攻勢凌厲,招招斃命。

君玥昊在沈照頗一露手,便升起一抹擔心,可他此刻被圍攻,根本就騰不出手上去幫忙,就在須臾之間,卻見沈照的攻勢已到了君玥邪的跟前,君玥邪雖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是根本就顯得無力,就在危險萬分之際,卻見一道月白之色,如匹練一般劃開了沈照鋪天蓋地的毀滅劍氣。

“碰”的一聲震響過後。

下一刻,衆人只見君玥邪已站在君玥寒的身邊,而剛剛殺氣沖天的沈照卻退後了幾步,正審視的打量着不遠處那一抹淡然的月白長衫。

“找小孩子家家的比劃有什麼意思,小爺來會會你。”靜月一臉悠閒的看着對面臉色難看的沈照,嘴角勾起,仔細看卻可發現那笑不達眼底,裡面多了一絲異樣的流光一閃而逝。

君玥昊心下一鬆,不由的向靜月投去感激的一瞥,卻正好捕捉到靜月眼底的那絲狠辣,彷彿是有什麼仇恨一般。君玥昊心下猶疑,卻沒來得及多想,因爲下一步那些人又圍攻了上來。

眼見危機化解,君玥寒緊提的心也跟着稍稍的鬆了口氣,冷峻的俊臉上是一片冷凝。

殺招被破,沈照心裡欲恨不滿,然眼前他卻是不敢妄動,因爲對方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他甚至在對方的那份淡然了感受到了刻骨的恨意。

只是他想了又想,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對方,靜月自然將對方的神色盡收眼底,但的如同剛剛沈照對君玥邪的突然發難一樣,他也沒給對方多餘的時間思考,“如此好玩的遊戲,怎可輕易錯過,別耽誤時間了,咱們來好好玩玩吧。”

話落,人已然向沈照衝了過來,那月白長衫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飄了過來,眨眼間已到眼前,只不過和剛剛沈照那滔天的陣勢不同,靜月推出的這一章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威力。

這看似無害的一掌,在沈照看來卻是不然,他已經可以感覺到其中那排山倒海般的壓迫而來的窒息。

沈照心中一驚,當下也不敢怠慢,立刻提起精神小心應對起來。一邊運起內力與右手,一邊提氣身子向後暴射而退。

“這麼大人了玩的什麼躲貓貓,爺沒興趣。”充滿戲謔的話在耳邊響起,沈照心中再次一驚,卻見靜月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已經近身,那一掌軟綿綿的掌力便拍在他的後背,頓時一種鑽心般的疼痛蔓延開來,直達四肢百骸。

然沈照畢竟不是一般初出茅廬的小子,臨場應敵的能力自是極佳,深知這一掌避無可避,情急之下腳尖一點,藉着這股衝力反而像前方遠遠的避開。

胸中一窒,體內真氣四竄,氣海翻涌,一股腥甜直衝喉頭,在沈照幾次三番的壓制不住,噴灑而出。

“原來這貓貓是這般躲的啊,卻也好玩,再來!”

說罷,身形再次一閃,急衝向沈照,沈照目光一凝,剛剛全盛時期都不能抗,心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想要接下已是不能,所以他不但不讓,反而將全部的內力運氣與章,目光赤紅,就算拼着一死,他也要對方不好過。

哪知,靜月只是揮了揮衣袖,將他掀翻在地,人便輕飄飄的從他的面前而過。好似真跟在玩似的。

沈照一愣,不明白這人前後的情緒變化爲何會如此,只是此刻這般明顯對他有利的局面他當然不會錯過,且他心中想着也許是對方看出了他剛剛那招的威勢,所以才半途改變。

想到這,沈照灰白色的臉上不由的漫上一絲狠戾和傲然。只是他的這份得意還沒來得及多享受一下,下一刻卻被一句輕飄飄的疑問打擊的支離破碎。

落地後的靜月輕輕蹙眉,聲音似嘲又似不滿,“你咋不躲了?”

關注着這方戰況的人,一聽這猶如小孩子般疑惑不滿的聲音,立刻忍不住的再度抽搐起嘴角,莫非在這人眼裡,這般不是生死大戰,竟是遊戲不成?

君玥邪目瞪口呆的瞪着靜月,目光在靜月佈滿鬱色和沈照漲紅的老臉上來回遊移,這人哪兒來的,真牛!

倒是君玥寒看着這詭異的一幕,眼底劃過一抹深色,若有所思。

沈照氣的想要吐血,而下一刻他也真的吐了口血。無恥,真正的無恥!誰想要跟你玩來着,老子想要做的是殺人。

無視沈照殺人的目光,靜月再次傾吐出聲,“再來。”

於是,場面上便出現了這樣一幕,靜月像是發現了這躲貓貓遊戲的趣處,只見他的身形像是游龍一般在沈照周圍遊弋,衣襟如風,沈照只好接招,卻每每都在要要對接之時,靜月一晃便從他的眼前消失,下一秒又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背後,於是沈照只好撤換招式再次攻擊迎接。

而靜月始終如風,不和他對掌,卻又會在沈照意想不到時出其不意的軟綿綿的拍他一下。待他回頭,他便又飄遠了。

於是,場面上便出現了這麼一幕,二人真像是在做遊戲一般,你來我往,你追我趕,說不上誰比誰玩的更酣。

只有沈照知道,他被靜月快捷如風的身形弄得苦不堪言,偏偏他對此別無辦法,若是他不打起精神,那看似軟綿綿的一掌便會拍過來,若是他全力應敵,對方就像是一條小泥鰍一般滑不留手。

論是他有再好的體力,也經不住這般消耗。

便是沈照在遲鈍,此時也發現了對方是在戲耍他,而發現這一幕的不止他一人,到得此刻,衆人也都看出了些貓膩來。

這根本就是一出真人版的貓戲老鼠的戲碼嘛!

君玥邪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好玩好玩,真正好玩,老匹夫你跑快點呀,不然就被抓住了。”

“快快快,他就在你後面。”

毫不留情的嘲笑聲頓時此起彼落,沈照氣喘吁吁,恨不得罵娘,卻也只能疲於應付。

只是他不明白,這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怎的就有這般惡劣的惡趣味,這般戲弄與他。

相對於靜月這邊,君玥昊那便可就是真刀實槍的戰鬥,驚險連連。

許是他的名頭太過響亮,對方將重心放在他的身上,圍攻他的人一波接一波,一批倒下一批又緊接着圍上,君玥昊已經不知道死在自己手上的人到底有多少,他的腳下屍體堆積,濃重的血腥味在整個大殿裡蔓延開來,刺鼻難聞。

然此刻他顧不得多少,他能做的只有提劍將眼前這些侵略者斬盡殺絕。

一地的紅刺激了多少的眼睛,幽幽的燈光下,散發出詭異的色澤,刺目驚心。

人在不斷的倒下,不斷的上前,君玥昊的體力也在漸漸的流失,若不是先前靜月給他服食的那枚丹藥,他只怕早已堅持不住。

然即便如此,君玥昊也知道,在這般下去,他的精力也總有耗盡的時候。

“昊王不愧是昊王,驍勇善戰,武功高強,實在令在下佩服,就讓在下來領教領教昊王的風采吧。”

君玥昊循聲望去,眼神微凜,薄削的脣輕啓,“路一揚!”

“正是在下,難得昊王還能記得,是在下的榮幸。”路一揚揚脣,似乎因君玥昊能記住他的名字而欣喜。

“手下敗將而已。”君玥昊淡淡的一句話,讓路一揚的笑僵在了嘴角,邪魅的眸自瞬間一寒,似千年寒冰,下一瞬又恢復如常,“昊王是聰明人,只是有時候記性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說完還若有深意的瞟了瞟君玥昊。

君玥昊目光無波,波瀾不驚。路一揚邪魅揚脣,“因爲會記得很多讓人不喜的事,想忘也忘不掉啊。昊王你說是嗎?”

深邃的眸子一暗,君玥昊冷冷的看着他,路一揚邪魅一笑,使得原本便俊逸的臉上更多了幾分不羈的邪魅,“哈哈哈,看來昊王果然是聰明人呢,這麼快便明白我的話,好極,妙極。”

囂張的狂妄讓人忍不住想要揮拳,只是被他調侃的人卻仍舊是一臉漠然,只那冷冽的眼神更甚三分。

路一揚瞥了瞥嘴,“昊王無需糾結,只要記得下次投胎擦亮眼睛便可,在下區區不才倒是很願意來幫昊王這個小忙。”

狂妄的口氣,囂張的態度,彷彿取昊王之命只是在幫忙,舉手之勞而已。

君玥昊冷聲一笑,薄脣輕啓,吐出一句,“既知‘不才’,何苦出來丟人?”

淡淡的話語卻是最鋒利的利器,立刻引來一陣笑聲,你說你是‘區區不才’,好吧,人家便大方的承認了你的身份,只是這身份是容是辱,雖說有待考證,但看那一張豬肝色的臉便不言而明瞭。

這招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此刻被君玥昊運用的恰到好處,立刻讓路一揚臉色一寒,路一揚緊盯着君玥昊咬牙切齒,武林大會一役,他輸得極慘,甚至可以說是一敗塗地,不但預先謀取的武林盟主一位失之交臂,就連隨後的天下第一莊他也以慘敗收場。

那一戰,不僅讓他身陷囹圄,更重要的是,主子耗費心力打造的‘不死人’竟然也栽了。

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廢話少說,今天本教主便要一雪前恥。”路一揚大吼一聲,不再廢話,以免辱人不成反被辱,在被氣到不朽真魔TXT下載。“納命來!”

君玥昊只是平素不喜言笑,但身爲王爺,從小在權勢中浸淫,這種口舌之爭,他雖不喜,但心計智謀又豈在人下?

三言兩語便輕易化解了對方的挑釁,且是句句直擊要害,頃刻間便讓對方潰不成軍。

“如你所願。”仍舊是不冷不熱的語氣,彷彿他面對的不是欲置他於死地的高手,而是一個跳樑小醜的存在。

他這種明着不在意,暗中卻是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行爲立刻讓路一揚怒火橫生。

君玥昊眸光一暗,脣角急不可見的揚了揚,兩兵交戰,最忌心浮氣躁,而高手交戰亦然,成敗便在須臾間,誰先沉不住氣誰便輸了先機。

不再廢話,兩人立刻戰在一起。這一場明顯比之剛剛君玥昊那砍瓜切菜式一戰要驚險刺激。

二人旗鼓相當,路一揚雖然被激怒,但君玥昊先前的打鬥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如此一來,兩人間的勝負還真是難以定論。

突然出現的高手,讓場面再次凝重起來,君玥邪緊張的看向君玥昊,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擔憂,他握緊拳頭,大聲的喊道,“三皇兄加油,打死這個沽名釣譽的無恥敗將,大話精。”

君玥寒雖然也擔心,但的他的面上看起來卻是冷靜的多,只是一張俊臉越發的沉了,君玥昊好似知道他的擔心一樣,目光看了過來,對着兩人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從殿外忽然飛進來一條黑影,迅如閃電,以雷霆之勢向君玥寒飛刺過來,頓時,圍在君玥寒身前的那名將軍一驚,大喊道,“保護皇上!”

一衆御林軍隨即便齊齊衝上前去迎戰,只餘下幾人立刻也不再顧忌君臣有別,立刻跑上高階,在君玥寒的身前再度結起一道人牆,個個神情肅穆,謹慎戒備。他們的臉上雖有擔憂,卻沒有一絲膽怯退縮。

黑影身形一頓,氣勢不減,手中長劍霍然揮向衝上來的御林軍護衛,凌厲的劍氣所到之處,摧朽拉枯般,立刻有幾名護衛躲避不及,慘死在劍下,黑影看也不看倒下的護衛,劍勢不減,提腕挽起幾朵劍花,立刻又是一批護衛倒下,眼見得情勢不容樂觀,那名將軍虎目一瞪,立刻擋了上去,“大膽狂賊,休得張狂!”

黑影一身煞氣,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眼見鐵劍已到了黑影身前三寸,卻見黑影忽而氣勢一拔,凌厲的氣勢在身前形成一圈,將軍心中一驚,只覺的自己的劍在刺不進半分,非但如此,他還感覺到自己心口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大石,呼吸困難。

君玥邪也是驚愕不已,怎麼今晚來的人個個都武功高強,且還像是沒完沒了似的,剛解決一個又來一個,眼見得那位將軍臉色漲紅,虎目暴睜,似有不敵之意,他沒來由的便開始擔心起來,若是被那人得手,下一刻皇兄身邊便再無可阻礙之人。

他環目四顧,之間君玥昊正力戰路一揚,而其他人都在與路一揚帶來的人拼鬥着,而他心中抱着最大希望的那人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不知所蹤。

沒有援手!

“將軍,本王來助你。”一劍橫劈刺向來人的要害,那黑影前進的劍尖微偏,堪堪劃過那武將的胸前刺穿了肩膀,那將軍的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脫離了危險,那將軍大口的喘了口氣,腳步一個踉蹌,君玥邪立刻拉了一把,“將軍可好?”

“謝六王爺出手相救,下臣無事。”

君玥邪的出手化解了那武將的危勢,耳聽的他無事,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來人的身上。此刻他終於明白了,三皇兄讓他守在皇兄身邊的意思,防的就是有人趁着混論對皇兄突然下手。

君玥寒的目光更冷三分,雙目如炬的看向下方他的臣名正在誓死拼殺。

黑影見一擊不中,倒也沒有在發起攻勢,反而是一個轉身,在君玥邪和那武將的禁戒下飛躍出去,矯健的身形帶起無匹的氣勢,令人驚訝。

正在衆人心裡疑惑之時,只見大殿入口處緩緩走入一襲白衣,華服錦袍,氣質高華,一股高華尊貴的氣勢頓時從他的身上流瀉而下,連殿中那刺鼻的血腥之氣似乎也被沖淡了些許。

隨着他的到來,那些進功的黑衣人一一停了下來,自動的退到了他的身後,形成衆星拱月之勢。

而此刻,殿中早已是屍體成堆,血流成河,一派慘淡。

這一片慘淡中,赫然站立的唯有與路一揚戰在一起的君玥昊,被靜月戲弄的沈照二人卻早不知去向。

在男子走進之時,路一揚已經退了開去,站在男子的身後,只是看着君玥昊的眼裡滿是濃郁的不甘和陰鷙。君玥昊也沒有糾纏,他微微向正上方移步,擋在君玥寒正前方,與來人面對面,寒眸微眯,直視來人,“你來了。”

聲音無波無瀾,仿似多年不見的人,見面時的招呼,淡淡的,沒有情緒。

離夜夕也是淡淡勾脣,莞爾道:“昊王別來無恙。”話落視線從君玥昊身上移向高坐龍椅的君玥寒,輕扯嘴角,“君國主氣勢威儀,氣度高廣,令夕佩服。”

何謂氣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何謂罵人不帶髒字,這便是!

何謂打人專打臉,這便是!

你這帶人攻進他國皇宮,卻對對方說,你在危險來臨之際沒有臨陣脫逃,丟下自己的臣民,這不怕死的精神讓人好生佩服,還有比這更惡劣的嗎?

丫丫滴,欺人太甚!

一衆大臣氣氛交加,憤恨的瞪着眼前猶如高空皎月般的男子,恨不得衝上去將其剝皮抽筋,不過他們此時也只有敢怒而不敢言。

他們可沒有忘記今天這出是怎麼來的。

人既然費盡心思安插奸細,還佈局周密的打進了皇宮,此刻皇宮血流成河,屍堆如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就在眼前。可他們卻不能拿人怎麼樣,原因自然是,人家的拳頭比自家硬啊。沒看到人家身後還跟着黑壓壓的煞神,反觀自家,出去昊王,‘英雄’公子,寥寥小貓兩三隻。

即便衝上去也不夠人家一手砍的。

丫丫的,氣呀,氣也得忍着,憋屈。

殿內響起一陣的咬牙挫齒聲……

“夕太子客氣。”君玥寒淡淡揚眉,帝王的氣勢順勢而發,看似風淡雲輕卻是不容人小覷,讓人有一種俯首稱臣的威壓,“夕太子不請自來,是爲何故?”

呃……

這是神馬情況,衆人一陣錯愕,人家都帶着人馬殺進來了,自然是要奪取江山了,皇上這不是明知過問嗎?

君玥寒話落立刻就有人恥笑出聲,目光鄙夷的看了過來,虧得還是一國之君,事情都到了這一步,竟然還問人家來幹嘛,不是腦子有病就是被嚇的有病。

君玥昊面不改色,不動如初,警惕的目光似冰刀霜劍冷冷的注視四方,防備着有人偷襲。

衆人看看高坐龍椅的皇上,在瞄瞄一臉淡漠的昊王,但無一例外的便是兩人臉上都沒有那種被嘲諷的憤怒。

有人不明所以,也有一些人心裡開始思量起皇上這般的用意。

離國太子除夕之夜帶人圍攻君國皇宮,若是這事傳了出去,損傷的不止的君國的威嚴,更甚者是,對方這種打上門來的做法,若成功,便是成王敗寇,外人只道是人家手段了得,心機縝密。

然,若是此舉敗了,那麼,等待對方的便是鋪天蓋地的言論攻擊,君國若想要搬回面子,出兵離國,也只會被說成是師出有名,爲了一雪皇城被毀之恥,而不會將挑起天下戰事的罪名扣在君國頭上。雖然這樣一來,君國仍舊會被恥笑,但相比挑起戰事來說已經是好了太多。

雖然四國都有彼此吞滅對方,一統天下的野心,但是,在沒有絕對的勢力之前,這些都只能是上位者暗中的思量。畢竟,若是哪一方最先挑起的戰事,不止要面臨着天下的悠悠衆口,還要面臨着來自其他三國的壓力,畢竟脣亡齒寒,再者,對於這擴張版圖一事,那一國的君王又不是虎視眈眈呢?

所以,雖然四國皇室有心,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宣戰理由,是不會輕易打破這個平衡的,否則便會成爲衆矢之的。

但看如今,離國公然的逼宮之舉,是否已經代表着對方征戰天下的野心已然昭告,最重要的是,對方已經有了征戰天下的能力?

要是這樣,那麼一旦今夜的情形泄露出去,那麼作爲發起事端者比將成爲其他兩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離國的依仗是什麼?君國能逃此一劫嗎?

不過若是對方成事了,那麼合兩國之力,到時與其他兩國也有了相抗之力。

一瞬間,衆人面如土色。

衆人想到的,離夜夕又怎麼不知,更甚者,他還是發動此次宮變的領頭人!

在一衆或憤怒,或思量,或驚懼的目光中,離夜夕卻是再度莞爾,他輕啓薄脣,笑容清朗如月,“夕在故國長聽人提起,從君國皇宮中看去,月色皎潔優美,夕再三思量,卻仍舊一知半解。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再多的傳聞總不若夕親眼目睹來的真實。”

放屁!無恥!

衆人只想破口大罵!

除夕夜看月亮,當然是在自家的院子裡看的舒坦。可是,這除夕夜他有月亮可看嗎?

衆人心中吐血,爲了看月亮就要侵略人家的國家,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

不過衆人心中也知,這所謂的月亮神馬的,終不過都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結果。

今日不可善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此時他們又想到了剛剛領悟到的那層深意,莫非……那他們還能逃過此一劫嗎?

在衆人看不到的一角,兩雙眼眸正饒有興趣的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其中一雙清眸的主人不屑的撇嘴,爲這強大的入侵理由差點絕倒。

這就好像是一個無賴看上了別人的老婆,便想要佔爲己有,還美其名曰,我看上你的老婆是她的榮幸,也是你的榮幸,你不但不該生氣,更該雙手奉上,這樣才能彰顯出她的美,也只有讓我也得到她纔不枉她的美,若是你不依,那我便先宰了你,然後在將她變成我的所有物,是一樣的道理。

令人意想不到的君玥寒不怒反笑,竟然開口符合起來,“夕太子言之有理,朕的皇宮集天地靈氣所蘊,可謂是人傑地靈也不爲過。這裡看出去的月亮自是與衆不同的,夕太子須知從這裡看出去的天空也同樣是與衆不同的。”

俊美的臉上一派欣然之色,彷彿頗爲認同對方所言,且還有點沾沾自喜的樣子。

強大!衆人再次擡頭望天,天上有月亮嗎?

反觀夕太子的臉上也是一片贊同之色,果然上位者的心思都是不可觸摸的,不是他們這等小人物可攀睨。

“如此,夕太子不若留下常住,必能一嘗心願。”雖然仍是雲淡風輕之語,然,話中之意已然是昭然若揭。

無涯神色立刻一凜,危險的眸子看向君玥寒,彷彿他說了什麼不可饒恕的話。剛剛一擊不得手,他心裡已經夠慪火的了,此刻君玥寒這話不啻於赤果果的威脅,威脅他們來的去不得。

哼!只待主子下令,他無涯第一個便要了他的命!甕中之鱉也想要有翻盤的機會?送上兩個字:做夢!

靜,詭異的靜!

一殿寂靜中,只餘沈照氣喘吁吁的氣息和凌亂的步伐,靜月與沈照的躲貓貓遊戲仍舊進行的如火如荼,此刻,他正不知被靜月從哪裡追到了殿中。

“停!”沈照終於忍受不了這種貓抓老鼠的戲弄,他氣息不穩的頓下步子,惱怒的瞪向靜月,呵斥道:“這位公子,老夫觀公子並不是這君氏之人,何苦趟這趟渾水?”

靜月如是停了下來,聽了他的問話也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毛,沈照自以爲他的話起了作用,於是,順了順氣,在次說道,“老夫與你遠無冤近無仇,公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依不饒?若是公子此時罷手,先前之事老夫可以不予計較,就當沒有發生過。”

靜月面色古怪的看了他半天,口中喃喃自語道:“無冤,無仇麼?”

沈照立刻接道:“自然,老夫與公子素未謀面,今日之事老夫也只當是公子一時興起,所謂不打不相識,老夫只當是交了公子這個朋友,公子若是日後有事,老夫也自當盡力相幫。”

靜月靜靜的看着沈照一張老臉上不斷甕動的脣,臉上有一霎那的恍惚,皓眸裡神色複雜,一抹脆弱,一抹傷痛,一抹恨意,種種情緒快速流動,一閃而逝,快的讓人抓不住,在看時,又是那淡淡漠然的樣子,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大人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沈照一愣,不解的看向他。

靜月忽而一笑,那一笑直若色曉春花般,只這花卻散發着致命的誘惑氣息,不濃卻讓人能感覺的到。

沈照一驚,他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總之不太好,待他再要細看之時,卻發現什麼也沒有,眼前的人還是那般的靜然,只是冥冥好似又有什麼變了。雖不知是什麼,但是他敏感的感覺到是在他剛剛說過那番話後,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剛那些話有什麼問題?

“無妨,爺今日心情不錯,就給你個機會。”靜月睥睨的看向沈照,就在沈照露出如釋重負時又輕輕的說了句,立刻讓沈照恨不得吐血,“現在爺就與你繼續‘好好’的玩玩這個未完的遊戲。”

說罷,一步一步的向沈照走去,沈照驚悚了,他早已經筋疲力盡了,早先他還想着與這個不知來路的小子一較高下,甚至於想若是實在不行,那他就算是拼着兩敗俱傷也要讓他嚐到厲害。

哪知,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這小子不但內力雄渾,且身形滑的像個泥鰍,根本就不和他正面交鋒,總是出其不意的給他來上軟綿綿的一掌。

先前他想着,反正這裡大局已經被控制了,君玥昊等人已然是黔驢技窮,到了窮途末路,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他留不留下都沒有變化。

如此一想,他便使了一個虛招,趁着靜月不備之時,快速向殿外逃去。哪知,就在他感覺自己計策成功之時,卻從前方幽幽的飄來一句噩夢般的聲音,“哎呀,大人果然會玩躲貓貓,小爺差點就追不上了。”

然後,在然後,他又被他一路戲耍的趕了回來。

沈照恨恨的盯着靜月,眼神似要吃人一般看着他一步步走進,再不復之前的和藹慈祥,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樣?”

“躲貓貓啊,大人不是最慣玩這個遊戲了嗎?”靜月無視他的怒火,輕飄飄的飄了一句話,那垂着的衣袖也慢慢的擡起,帶起優雅的弧度。

沈照悚然一驚,不止是那看似軟綿綿擡起的手,還有他話中傳遞出來的意思。

慣會躲貓貓?!

他是在意有所指嗎?

沈照不由得看向靜月的眼神多了幾分沉思,靜月卻仿若未察覺他的異樣,說道:“一個遊戲大人可以二十來年而不膩,顯見大人甚是喜愛,小爺雖然沒有多少的愛心,但大人的這點心願,小爺還是會成全大人的。”

轟!

腦海裡似有什麼碎裂了,沈照只覺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又似有無數的念頭涌起,一時間竟然呆愣在原地,往了言語。

“你,你到底是誰?”沈照忍不住顫抖,卻有強自鎮定的問道。

靜月燦然一笑,好似對沈照的反應很滿意似的,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聲音異常柔和,帶着一股魔魅,“大人說我是誰——我便是誰。”

沈照‘霍’的瞪大了眼睛,似在努力的回想什麼?搜尋着什麼?一張老臉神色不斷的變化,手下意識的握緊,指甲摳進了肉裡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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