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口渴,傾城望着蔣振革那緊巴巴的目光,輕輕的抿了一口氣。夏日裡的熱氣涼意驅散,心頭一涼,傾城端着就伸到了顧錦潤面前,“你試試。”
蔣振革:“……”
一大雙的目光都落在了她這邊,顧錦潤心情愉悅的喝了一口,對着大家點了點頭。其實有不少的人認出了顧錦潤,但對於陸傾城卻並不那麼熟悉,不是做娛樂搞八卦的,自然不會對以前的新聞那麼認真。
傾城尷尬的對着大家笑了笑,手肘碰了碰旁邊的男人,那模樣似在說--都怪你。
蔣振革心裡在想。這兩個人都唾液都有了,檢測能準嗎?餘光瞥了眼顧錦潤,上次在醫院碰到他的時候,其實他已經認出了顧錦潤,也猜想到兩人關係;所以纔會邀請他,想着傾城會過來,果然如他所料。
說實話。要是傾城真是他孫女,蔣振革倒不想她大福大貴,嫁什麼高富帥。老闆名人,政治人物,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開心,兩個人風雨相攜,白頭到老。
蔣振革繼續講着自己以往的經歷,並不是想炫耀什麼。而是真實的經歷,有軍事演習,亦有實地作戰,陸傾城跟顧錦潤坐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聽着,傾城心情澎湃,以前以爲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東西,卻不想現實之中真的有。
望着蔣振革,臉上的敬佩之心毫不掩飾。
喝茶的功夫,蔣振革問她,“悶不悶。”
“一點都不悶,蔣司令,我很敬佩你,很羨慕你一生有着這些讓大家銘記於心的事蹟。”傾城很認真的說着,蔣振革聽着,心裡全是欣慰啊。
顧錦潤心裡滿是疑惑,他自然是看到了蔣老對傾城的與衆不同,跟她說話的時候,眉間都是柔和,還有,他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從自己身上掃過,也在打量着自己。
最讓他深刻的是,剛纔喝傾城遞過來的果汁時,他感覺到蔣振革皺了下眉頭。
他當然不會往不得體的方向去想,以蔣振革的名望跟經歷,根本不可能對傾城有什麼另有想法。
那爲的是什麼?
陸陸續續的人都到了,陸城晞一家子亦來了,陸老爺子白髮蒼蒼的,一進客廳就哈哈的笑,握着手問好。
顧錦潤拉着傾城的手去跟陸城晞打招呼。
“真有意思。”陸城晞有些意外,自己進來後看到的竟然是陸傾城離蔣老坐得最近,他的話,顧錦潤自然明白。
顧錦潤低笑兩聲,沒有回答。
傾城站在旁邊,溫婉的笑了笑。
“陸小姐,這是老爺親自讓廚房燉的湯。”一名婦人走了過來,手裡端着一個燉盅,這待遇明顯跟別人不一樣,傾城也懵了。
“給我的?”
婦人笑着點了點頭,“是的呢,下午的時候老爺就咐附了廚房,烏雞,黨蔘還有阿膠燉的。”
這麼補!傾城怔了一下,聽到陸城晞淡笑的問,“我們有沒有?我妻子也需要補補。”
“抱歉,老爺只提到陸小姐。”婦人十分禮貌的回答。
好吧,待遇真的夠特殊的,顧錦潤的視線從另一邊蔣振革身上滑過,這蔣老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燉盅放在旁邊的櫃子上,婦人離開的時候還說,“陸小姐,請慢用。”
“我真的跟蔣司令不太熟悉。”婦人一走,幾人的目光全落在傾城身上,傾城嘴角抽了抽,有些僵硬的說道。
“蔣司令,歡迎府邸落戶我們北城,幸會,幸會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是顧鴻彥跟顧鴻博兩兄弟。
蔣老淡淡的嗯了聲,並未有太多表示,繼續講着自己的豐功偉績,顧鴻彥受邀,自然是因爲他是顧錦潤的父親!
換句話來說,他能來,全靠陸傾城,然而,世本無先覺之驗,人貴有自知之明,有些人卻偏偏妄自尊大,目中無人!
顧鴻彥看到陸傾城的時候,臉色頓時不好了!還真的把她帶來了,越想越覺得胸口處壓着一股怒意,顧城的媽媽怎麼會是這麼一個女人?
走了過去,冷眼打量着傾城,脣角全是諷刺,山雞永遠就是山雞,當不了鳳凰!穿着這裙子,把整個牌子的檔次都拉低了。
“還不去倒茶?”顧鴻彥坐下,冷聲開了口,離他最近的只有傾城,傾城看了看四周,也沒有傭人之類的,顯然,這話是在跟她說。
猶豫着到底是不是跟自己說的時候,聽到顧鴻彥又說了一句,“小小年紀,連耳朵都不靈光了?”
“……”傾城皺了下眉頭,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顧錦潤的親生父親,爲什麼相差這麼大!轉身去了旁邊擺放茶具的位置,倒了杯茶,人還沒有到這邊,眼前就有人擋住了她。
“蔣老,怎麼了?”蔣振革緊繃着臉站在她面前,傾城笑問了一句。
“要喝茶直接叫傭人,你是客人!”蔣振革沉着聲音說了一句,聲音不小,幾乎整個客廳的人都聽到。
大家原本就對陸傾城有些好奇,今天的特殊待遇,再到此時蔣老的特殊維護……
顧鴻彥心裡暗暗揣測,陸傾城跟蔣傢什麼關係?竟然讓蔣振革親自爲她說話……
“這茶,是我自己想喝!”傾城彎得眉眼一笑,仰着杯子裡的茶就喝完了,蔣振革一個眼神,就有人把杯子收走了。
明明是看到顧鴻彥對她指手畫腳,結果卻把這口悶氣給吞了,不錯,心夠大,確實像蔣家的人。
後院,杯子一到手,蔣均銘就有些激動,他一直沒有出去,等的就是這杯子,前卻剛踏出去,身後傳來妻子靜薇的聲音,“均銘,你去哪兒?”
“靜薇,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去前院招呼一下客人吧。”說話的聲音很急,蔣均銘卻還不忘回頭親了親妻子的額頭。
蔡靜薇因爲後來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所以很少在大家面前露面,一來怕別人提到孩子這個話題,二來,自己看到別人的孩子,總會不由自主想到那夭折的孩子。
“看來蔣老是真心喜歡陸小姐,完全把她當成自家人,顧總,未來前途無量啊。”陸城晞看着蔣老直接把陸傾城帶在了身邊,淡笑的跟顧錦潤說道。
“我的前途什麼時候靠我的女人來成全了?”顧錦潤撇撇嘴,語氣傲慢。
呵,給了他頂高帽,倒是帶得順啊!陸城晞手中的杯子跟他的杯子碰了碰,“真男人也。”
“廢話!”顧錦潤下巴微揚,一臉的傲嬌。
“蔣老,還沒有介紹這小姑娘,沒細看,眼下覺得跟均銘媳婦有幾分像。”有人觀察出了點苗頭,說了起來。
這時候蔡靜薇推門進來,聽到這話,溫柔的問,“姚叔叔說哪個小姑娘跟靜薇像啊。”
傾城擡眼望去,中年婦人穿着碎花雪紡上衣,黑色的七分褲,下底單鞋,周身透着溫婉賢惠氣息,頭髮盤着,能看到黑髮之中有不少的銀髮,似乎有些熟悉,對了,那天在店裡看到的是她。
跟那時候的氣質天壤之別,端莊穩重卻又不失賢惠。
“靜薇,來來,跟傾城認識認識。”蔣老和藹的說道,蔡靜薇走近,看清傾城的模樣之後,心口一顫。
不可否認,眼前的女孩真的,很像年輕時候的她,簡直跟年輕的她像兩姐妹似的!僵站在那,一時之間沒有反映。
倒是傾城很大方的走了過來,握着靜薇的手,“阿姨您好,很高興認識你。”
連聲音,都如此的像!蔡靜薇握着陸傾城的手,微微顫抖着!“你,你是北城人?”
傾城點了點頭。
“你什麼時候出生的?在哪個醫院?”蔡靜薇的話被蔣振革突然而起的笑聲給遮掩過去,因爲過於激動,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傾城自然也沒有聽清楚,可她卻感覺到蔡靜薇很激動,手心全是汗。
“阿姨,那邊蔣司令讓人榨了新鮮的果汁,我們過去喝吧。”兩人往那邊走去,可是傾城卻發現,她的手被靜薇緊緊握着,根本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打算。
人稍微少了點,靜薇住不住了,“傾城,你在哪個醫院出生的?什麼日子出生的?”
“……我在……”
“傾城,真巧啊。”夏青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穿着黑色長袖晚禮服,原本沒有右手也有了,帶着黑色的蕾絲手套。
笑意嫣然的,語氣像熟人。
蔡靜薇放開了傾城,轉頭看着夏青青,“你是……”
“阿姨,您好,我叫夏青青,我跟傾城是姐妹;對了,我是1990年8月12在市一醫院出生的。”一句話,倒是把蔡靜薇的問題給回答了,聽到那個日子,蔡靜茹的臉白了一下。
她不是,眼前這個女孩不是,蔡靜薇心裡剛升起的那股奇蹟,頓時變成了失落,倒是多看了幾眼夏青青。
“你們到處逛逛吧,家裡還有後院,晚上並不熱,可以過去吹吹風,我先失陪一下。”蔡靜薇衝着傾城淺淺一笑,跟夏青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她沒有看到,轉身的瞬間,夏青青脣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你一定很意外我怎麼從警察局裡放出來了,是吧?”夏青青看了眼桌面上的燉盅,眼底深處劃過抹精光。呆低住血。
傾城不想跟夏青青說話,準備往顧錦潤那邊走去,夏青青卻笑容滿面,親暱的拉住了她的手。“傾城,以前的事我跟你說聲道歉,希望我們以後能合平共處。”
傾城的視線落在夏青青的假臂上,和平共處?她一直說她斷了手,全是因爲自己,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難和平共處嗎?
頓了頓,夏青青低眸,一臉痛苦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如果換作是我,我也不會相信;這段時間,媽天天在我夢裡,她死上瞑目,她說她做了太多的錯事纔會落得這樣的結果,她希望我不要重蹈她的路,讓我好好生活,讓我跟你好好相處。”
說得字字真心,握着傾城的手甚至在顫抖着,擡眸看到的是夏青青眼裡的淚花。
也許,傾城被算計的太多,整個的防備之心不像以前那麼薄弱,憑別人幾句話就會動顫,她跟夏青青之間的恩怨,根本不是一句和平共處就可以抹去的。
陸行遠,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跟她有着牽連!她恨自己恨到可以讓向雲置自己於死地,這麼大的仇怨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憑一個死去的託幾個夢就改了初心。
答案是不可能的。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南盛不要我了,連我的親生父親都置我於不顧!養了我二十多年的父親,你看,從我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下。”夏青青苦澀一笑,深深呼了一口氣,握着傾城的手加大力道。
“傾城,我現在這副下場全是我咎由自取,你說的對,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聽着夏青青的話,傾城彷彿像要事外人,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淡淡的,看着這場戲。
“傾城……”
“我知道了!”傾城突然開口,打斷夏青青繼續的話語,同時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眼顧錦潤,隔空,兩人相視一笑。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把我送到他身邊。”傾城說完,笑着轉了身,往顧錦潤那邊走去。
“你跟那個女人在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顧鴻彥走了過來,柺杖往地上了擲了擲,語氣透着不耐。
“爸……”
“別在這裡叫我爸!”顧鴻彥打斷夏青青的話,在這種場合,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有私生女!夏青青心一沉,臉上卻笑着點了點頭。
“大伯,我跟我男朋友一起來的。”我介紹他給你認識認識……,夏青青指了指遠處正跟別人聊得歡的辛高卓。
顧鴻彥只是睨了一眼,哼了兩聲,“那個女人跟蔣家是什麼關係?”
“怎麼了?”夏青青一臉茫然的問!看那模樣,顧鴻彥心想她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剛纔他想了好半晌,都沒有想透這其中的關係。
“陸傾城本事那麼大,會不會給四哥帶了頂帽子?”夏青青一臉驚訝的說道。
隨着看到顧鴻彥氣得臉鐵青的走了!夏青青勾了勾脣角,陸傾城是蔣家孫女這事,她怎麼可能讓顧鴻彥知道?巴掌已經甩得夠重了。
“陸小姐,您的湯已經去熱了熱,記得喝。”又是最開始端湯過來的那名婦人,顧錦潤看了眼依然擺在那裡的燉盅,“走吧,別費了蔣老一番心意。”
隔着大門,遠處一個載着鴨舌帽的男人衝着夏青青做了一個ok手勢。
夏青青脣角微微的勾了起來,望着顧錦潤跟陸傾城往那邊走去,陸傾城,再過一個鐘,我就你身敗名裂。
夏青青端起旁邊的果汁就放到了嘴裡。
“味道怎麼樣?”顧錦潤親自喂她,這畫面讓不遠處的顧鴻彥覺得刺眼極了!最後眼不見爲淨,往另一邊走去。
“你也嚐嚐。”傾城握着他的手回喂他自己,這膩歪勁……,陸城晞跟剛進來的韓亦澤看到,簡直不忍直視。
“真小看他了,光明正大的秀恩愛,不怕散得快嗎?”韓亦澤有些嫌棄的說道,陸傾城倒不以爲然,反而瞅了眼他,“你跟凌菲可沒有少秀,怎麼沒見着你們散?”
“二爺,到底我跟你是朋友,還是他跟你是朋友?”韓亦澤磨着牙齒說道。
“都是!”陸城晞淡笑的說。
湯真的不錯,不愧是特意爲她準備的,傾城全部喝完,臉色潮紅,顧錦潤見着,說:“看來以後也得讓金姨燉着給你補補,身上骨頭都擱人了。”
“去你的,我這叫標準身材好不好。”傾城嗔了他一眼。
“做的時候,趾骨位置不疼?”他突然靠近在她耳邊說道,傾城渾身都發燙,紅着臉瞪了他一眼。
“我去後院走走,剛纔靜薇阿姨說那裡風很涼爽。”傾城站了起來,明明開着空調,這裡面怎麼這麼熱。
“我陪你去……”
剛站起來,蔣振革已經往他的位置走來,顧錦潤停下步伐,衝着他點了點頭,傾城已經出了大門。
“想來你也明白到我對傾城不一樣,我蔣家到了均銘這一代,膝下無一兒半女,傾城長得跟我兒媳婦很像,我打算認她做個孫女。”蔣振革倒是絲毫沒有隱瞞。
顧錦潤明顯有些詫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蔣振革會有這樣的打算,若真如此,對傾城倒是好事,但對於他……
腦子裡突然閃過許溫文的事。
“我跟她很投緣,也就這幾天的事,希望顧總好好對待傾城。”蔣振革的話,透着另一層意思,除了待還得護!顧鴻彥的舉動,讓他知道傾城其實並未得到顧家長輩的認可。
後院的風景果然很好,徐徐晚風吹來,整個人都有些涼爽,只是傾城卻感覺心裡頭一把火燒得越來越旺,而且還有些口喝。
“陸小姐,我們倆總是那麼有緣份。”辛高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石椅上,手裡端着杯酒,蹺着腿目光緊落在傾城身上。
傾城轉頭看着他,臉上有疑惑,辛高卓低聲一笑,“我一早就坐在這裡了,你在那裡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微微一頓,傾城自然明白到他話裡的意思,笑了笑,“辛先生真有雅興,那我打擾了。”
傾城覺察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了,她看着辛高卓的時候,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她好像吃錯了東西!那湯……不會的,蔣老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不會是他!
眼下,她只得快點找到顧錦潤!人剛走到辛高卓身邊,步伐還未走過去,手腕處多了抹清涼的感覺,辛高卓握着她的手,溫潤的笑,“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傾城望着他喉結滑動,薄脣一啓一合的樣子,不由的嚥了咽口水。
似乎覺察到她的異樣,辛高卓望着她火紅的臉,“你……”
“我沒事,你快放開我!”傾城另一隻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讓她有了幾分理智,沉着的聲音透着股冷漠。
她站着,辛高卓坐着,她像在俯視他,高高在上,透着股女王的魅力。
“你是在害怕我對你做什麼嗎?”辛高卓低聲一笑,拉着傾城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聞了聞……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傾城的肌膚處,那部位像透着魔力般,傾城渾身一顫,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用盡全力甩開了她的手。
這一刻,辛高卓已經是完全確認,陸傾城被人下了藥!
說得好聽點是---“勇氣果”。
辛高卓就像猛虎野獸般,陸傾城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轉身就跑,跟那邊走來的男人撞了個滿懷,雙腿發軟,根本就跑不動了。
夏青青覺察到自己有異樣的時候,心裡頭罵了一句,混蛋!倪友柄那個混蛋,怎麼做事的,竟然把她都給算計上了。
她坐在沙發上,交疊的雙腿來回的換,呼吸越來越重,不行,再這樣坐下去,她要出事的!搞不好自己纔是那個身敗名裂的女人。
她站了起來,步伐躊躇出了客廳,剛出門,腳下的樓梯讓她往前跌去……
“小姐,您沒事吧?”整個人被對方抱在了懷裡,夏青青望着眼前男人,那張臉頓時變成了秦南盛的臉,她手環在了對方的脖子處。
“南盛……”
“……”老丁懵了,南盛是誰?剛想說話,懷裡的她就在他腹部以下位置摩挲起來……
這,這,這……,是天掉大餅了嗎?老丁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隔着大門往客廳那裡望了一眼,這個時候蔣司令應該也不會去哪裡吧。
“南盛,抱緊我!”夏青青低喃着,像個惹火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