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就在霍極散發出殺氣的一瞬間內,司馬空感覺到了,周圍的事物就好像是凝固了一樣。
司馬空從未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強烈的指揮着一切,這是殺氣
就彷彿換了一個色調一樣。原來的顏色是豐富,萬生有萬生的顏色,可是現在,卻只有冷冰冰的黑白顏色罷了。
原本緊握着的的雙拳,蓄力待發的雙腳都感受不到,原有的溫暖。手腳都已經麻木,所謂代替的是,無盡的冰冷。
人們通常都說,當你獲得一個新的事物的時候,並會損失掉自己的一些東西。可是當殺氣,蔓延全身的時候,人們提前感受東西何止是害怕,而是屬於人類本能的一種反應,顫抖!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進鬼屋,他總會躲在自己父母的身後,緊緊拉住父母的衣袖,臉部會緊緊地貼着父母的後背,會慢慢睜開眼睛,用眯着一條縫的眼睛的向旁邊看去。
當司馬空感受到殺氣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確定了,眼前的事實。
殺氣就像鬼也。當然只不過是不存在的東西罷了,可是,並沒有說,不存在。
根本就沒有鬼一樣的事物,這是人性所想象的物體。事情想得非常的複雜、恐懼以後,恐懼會在人的心裡無限、無休止的放大。殺氣也如此,你在殺氣面前,就像是全身****一樣(怕被起點屏蔽這兩個字,chi,luo)。
恐懼滲入人心,殺氣空寂虛靈。沒有任何辦法,只有去解決,去了解眼前的事物。
此時此刻,司馬空的身子,慢慢往下去。腿似乎被重力擠壓着,腿就像半下蹲一樣。而後背似乎也被人打一錘,整個人,都下蹲了一點。
可是,司馬空的眼神中卻並沒有出現,霍極所想看到的灰色淒涼之色。
當兩位劍客決一勝負時,當拔劍的時候,這場勝負就能決定。司馬空慢慢的,將自己身體緩緩擡高。司馬空吃力的站立起來,就像個七旬老人,杵着柺杖。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司馬空的眼神比以往更加的鋒利。宛如一把劍,不!那眼神就是一把劍。眼前的波濤洶涌,才能洗刷這把劍上的鏽。
霍極放棄了,就像來臨前的暴風雨前兆一般。霍極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也浮游不定,看向四周的事物。他緊咬牙關,手緊握着拳頭,原本沒有多餘的指甲的手,卻刺穿了皮,血隨着指縫,緩緩的流了修煉下來。
彷彿是不甘,霍極道:“這種眼神你到底是怎麼磨礪出來的,爲什麼?爲什麼你會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是,他因輸了,無論從哪方面上他懂輸了。他輸得徹底,他輸得心服。
可是,讓一個驕傲並且具有強大實力的人而言的人輸,心服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上了二千名的學生,又被人稱爲”白髮血掌“的霍極。
可是這一次?霍極放棄了,放棄的徹底,放棄無悔。這是因爲什麼?或許是那眼神折服了自己。
再霍極嘆了口氣後,殺氣停止。周圍的好像回春一般,萬生該有的顏色都回來了,還是那種綠,還是那種彩。
司馬空拖動着,早已疲憊的雙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睛微微張開,一副懶散的樣子。明明是一副疲勞的樣子可是給人感覺的樣子,卻是異常的精神。
司馬空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或許說,我一無是處,或許說,我根本沒有長處,也或者說,我的短處都沒有,可是,我有一個最普通的東西,那就是,堅韌。也就是我的特性”
霍極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司馬空,在他的眼中,充斥的不相信,和心中咆哮着的怒吼。
霍極看着司馬空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對一無是處的嘲笑,而是不敢相信那最基本的道理,野草吹又生。
霍極咆哮道:“爲什麼?我完全凌駕於你之上,憑什麼,最尋常的,最普通的特性卻能與我的殺氣抗衡。”
司馬空笑了,臉色彷彿輕鬆了很多。撇頭一看,看見熟睡着的海棠,海棠的臉上還是蒼百無比。可是司馬空眼神的波動,彷彿又多了。
司馬空轉過頭,緩緩的說道:“我有戰鬥的理由,這理由並非財寶,名聲可以買到的,所以我怎麼可能會輸,又怎麼可能會輸給你?”
司馬空定眼看向霍極,霍極的眼神並沒有逃避司馬空的注視,冰與火永遠是敵對的關係,一遇到,也不過是化爲蒸汽,虛無罷了。
霍極立馬厲聲道:“並非像你所像的那麼簡單,在這個世界中...。“
司馬空並沒有讓霍極繼續說下去,而是立刻反擊道:“可是,我絕不能輸。”
此刻,眼神與眼神碰撞,沒有輸贏,也沒有勝負,單單只是信念的問題。而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司馬空目視着霍極消失在眼前的繁多的樹林中。
而留在原地那碧綠色的瓶子,代表着這場戰鬥,或者不是戰鬥的戰鬥,獲得的“勝利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