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跪下的皇帝

其實過了很久,王畫才知道他所列的這份名單,效果未必是很好。

首先是畫技,他應當以尋找善長畫山水的大家爲主,其他的大家爲輔,可是王畫卻以名聲爲主,導致一些大家在繪畫風景時先後失手。再比如文章寫詩,同樣也以適合寫山水遊記的人爲主,還有字,不是分攤,而是每一個的書法與這幅作品是不相吻合。結果所有手稿到了他手中後,再次重新安排,導致時間拖延了很久。

王畫接着又提出了第三個條件,要求朝廷提供大量工匠。這一次王畫準備動用五千名以上的工匠,包括各個方面,有的是從十八家的瓷窯中尋找出來的,有的是西北作坊裡就有的,還有來到其他各處的玉匠石匠等等。大多數還是來自朝廷的“御用工匠”,主要在少府監與將作監裡面。

因爲金城公主出嫁,爲了表示誠意,讓李顯送走不少,現在經王畫一抽,幾乎二監裡面的工匠只剩下不到一半。但爲了這個九州之鼎,李隆基還是答應下來。

對它,李隆基與王畫都很期盼,但兩個人的目標不同,王畫是爲了這個國家,李隆基是爲了聖皇天下。可都將它上升到幾乎與長城泰山一樣的高度。而且經濟的事,王畫提出來也不是很無理。

這一次,朝廷殺死了許多韋黨,也罰沒了大量財產。當然,也賞賜了許多財產出去。但依然還有一些收穫,如果朝廷好意思,就是城南韋家的產業全部便賣出去,都有可能將這五百萬緡錢抽出來。

當然,雖然這些人貪污受賄,賣官鬻爵,可大多數化成了實產,因此還是不能全部彌空這五百萬緡錢,可是朝廷貼補得並不多,頂多三分之一。比起這個前所未有的鼎器,用掉這點錢,並不算過份。

過了幾天,李隆基又找到了王畫。

但不是爲了帶字畫詩文過來的,雖然王畫名單安排有些失誤,可最基本的程序並沒有弄錯,先有畫,根據畫再作詩寫賦,然後再給各個書法大家寫字。並且因爲這將會名列九鼎,所有被選中的人選都十分地慎重,反覆的考慮構思,因此速度將會很慢。

李隆基前來是要求一件事的,他說道:“王總管,你該回靈州了吧。”

他不回靈州,李旦就不好做皇帝。

不是王畫反對李旦做皇帝,只是因爲李旦一旦做了皇帝,王畫與李持盈的婚姻必須然受到掣肘,只有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大臣纔不好說什麼。現在李旦是親王,不是皇帝,王畫在靈州稀裡糊塗將李持盈娶了下來,沒有大臣會說什麼。這也是事前說好的。

而且這場婚姻對李旦也十分重要。

別看他現在將政局漸漸安定下來,可是他還是忌憚王畫。王畫人在長安又怎麼了?他身邊還有許多士兵在保護,以王畫身手,未必能擊殺成功。只要讓他逃到終南山,那就壞事了。或者用其他主意,也不可能,王畫在京城十分小心,只呆在他原來長安的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入。這也看出來,王畫戒備心很濃厚。

所以只有繼續招攬,雖然王畫寫了條約,可是李旦始終不放心。這門婚姻搭成,將會緩和這份壓力。

王畫留在京城不走,也不是他突然反悔了,之所以改變與李隆基還有着關係。

那一天如果不是王畫及時趕到,有可能上官婉兒就成了李隆基刀下之鬼。

所以那一天晚上兵變時,王畫一直呆在李裹兒寢殿裡,保護着這三個人。到了第二天,搬出皇宮,這是看李裹兒與上官婉兒會不會留戀。實際上就是不搬,也沒有人敢觸這個黴頭,說什麼。

除非一個人,大宋到了京城,以他的剛直,纔敢向王畫彈劾。

結果讓王畫十分滿意,兩個女子神情都不大好,面容憔悴,可是走出皇宮時,沒有一絲不捨。

大約因爲父母死亡,還有一個姐姐,長寧公主。這幾年風頭正勁,然而這一次也倒了黴了。原來在洛陽她建造府邸,花光了府中所有的錢。後來到了長安,又向父母討要了大量的錢財,將高士廉與左金吾衛的軍營合起來作爲宅邸,硬是將左金吾軍營逼到城南,再次修了一個豪華的大府。然後再次將西邊的空地吞下來,作爲踢鞠的球場。在洛陽,又將鄰水縣的縣衙要過來修府。還不滿足,長安李世民兒子李泰府邸面積非常大,幾乎佔滿一坊,長安纔多少坊,可想面積。單是池塘就佔地了三百畝。當然,這也是與當時人口稀少有關,現在擠壓出是何等的難度。李泰死後,李治將那片地區劃給民間使用。長寧公主再次將這片地區吞併下來,一時間被趕走的百姓不計其數,人憤天怨。所以長寧公主想來也沒有什麼好下場了。

事實在李裹兒離開長安後不久,李隆基貶楊慎交爲絳州別駕,勒令長寧公主必須前往。看到情況不妙,這個女子立即將洛陽的府邸交出來當作了景雲祠,將長安府邸出售,光是木石等級建築材料便值錢二十億,也就是兩百萬緡錢。可是材料在一座建築中能佔幾何,可想這個府造價花了多少錢?

而且兩姐妹因爲韋氏對李裹兒十分偏心,長寧與李裹兒一開始還好,後來越來越淡薄。

實際上李裹兒除了王畫以及這個兒子外,等於再沒有其他親人。

經此大變,她更是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有王畫與兒子,她都能出家爲道士。

上官小婉親人還好一點,有許多表兄表弟活在人世,但母親也被殺死了。

最主要她寒心的是一個人,太平公主。她不怨恨李隆基,李隆基不知道內裡情況,自己一度被外人以爲是韋氏頭號心腹,誅殺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但太平公主不是不知道,自己對她一直暗中拋媚眼,所以在立遺詔時,太平公主哀求上官婉兒手下留情。上官婉兒也這麼做了,還差一點兒讓韋氏懷疑。雖然後來沒有成功,可沒有她這份草詔在前面,太平公主與李旦的結局會更壞。

李隆基謀變,這件大事太平公主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說一聲,李隆基那一天會殺自己?

所以自己被太平公主很可悲地利用了。

王畫也疏忽了上官婉兒對太平公主的怨恨,最後嘛,他真的很受傷……

經過這次打擊,上官婉兒也是心灰意冷,所以不用王畫勸說,她很想前去大洋洲,雖然說有可能水土不服,但不會比太原王家那個小女人身體差吧。

最主要是大洋洲的發展速度,才兩年多時間,原來三百來萬人口,現在幾乎接近七百萬,那麼過上幾年一千萬,甚至兩千萬也不是夢想,加上佔地極廣,比唐朝面積還要大,這等於也是一個大國家。

不是她想爭取在王畫身邊做一個皇后的什麼,她是想發揮自己的才能。王畫對她十分尊重,也沒有唐朝宮室中醜陋的廝殺,明爭暗鬥。因此這時候她想做一點實事。最好這時候能懷一個子女就好了,如果她能懷上子女,真有可能不顧年齡的風險,爲王畫生下來。

她心中還有一份自信,未必能趕得上朱仝,至少比那個蕭亞軒與宋問不遜色幾分。

出了皇宮,王畫就在一路與她交談,談的正是此事。

這個女子在內宮之中,做了好幾年內相,處理政務能力不可低估。只要她將才華用到正道上,不亞於朝中的名臣能力。

所以上官婉兒還在替王畫勸解李裹兒。

李裹兒不是不同意離開長安,她不願意去大洋洲,而是要跟王畫一道去靈州。

這能去靈州麼,一去,同時娶李持盈與李裹兒?得一個個解決,因此與上官婉兒一道解勸。

勸了兩天,李裹兒才怏怏不樂地同意離開,不過她小心眼起來了。

要將皇宮所有屬於她的東西搬出來,包括她自己置辦的,李顯與韋氏賞賜的,不但在長安,在洛陽皇宮中她也有許多財物。

王畫沒有客氣,直接命令拓跋燾闖入皇宮搬東西,李旦聽了後,無奈地手一揮,說:“不要管,讓他搬。”

未做皇帝之前,很想做皇帝。可做了皇帝,妹妹與兒子又開始爭鬥,讓他頭痛萬分。連一個大臣都控制不了,心中十分鬱悶。而且防止發生衝突,在血營派了一支人馬前去洛陽的時候,立即下了詔令,讓洛陽官兵以及皇宮禁軍勿得阻攔

但王畫做得很有分寸,讓李裹兒手下一個親信宮女帶領着,只搬回屬於李裹兒的東西。

其實也不止,不但不止,遠遠不止,因爲氣憤,這個宮女將許多不屬於李裹兒的東西搬了出來,當作了李裹兒的私人財產了。接下來就是將李裹兒幾座豪宅拍賣。她的宅子大多數是王畫給了錢,因此民憤不大。

賣完了沒有給王畫,對王畫說道:“你身邊女人太多了,我不得不防一手。”

王畫看着李裹兒的財產,嚥了嚥唾沫,光是賣宅子就賣了四百多萬緡錢,加上金銀珠寶,財產總數有可能超了七百萬緡錢。現在他正缺錢用呢。

但他還是說道:“這些錢藏好,不要讓李紅她們知道。”

這個頭不能開,如果每一個身邊的女人都要擁有她這麼多財產,馬上大洋洲財政就會出現大漏子。

可見王畫一顆心還是偏着的。

李裹兒一顆受傷的心,在王畫與上官婉兒安撫下,漸漸平息下來,然而王畫這幾天很惱火。

這個韋氏將自己這個兒子教育得不成樣子了,只好強行扭正,沒有教他學問,而是在教他如何做人。但最後氣不過,抓了起來,將身體一掀,在屁股狠狠打了幾巴掌。

小傢伙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你是蚩尤、夏桀、商紂、劉聰、石虎、劉子業、蕭寶卷、高洋。”

蚩尤、夏桀、商紂三大暴君,但傳說很遠了,無法考證。劉聰是漢趙第三任皇帝,曾攻入晉都,殺死兩個晉朝皇帝,但後來變得殘暴無比,大修建築,蒐羅天下美女,宮中姬妾達到一萬多人,因爲弟弟謀反,將王都平陽的官員百姓抓來了一半,挖掉眼睛,放在火上烤,剩下的一個個慢慢地腰斬。石虎蒐羅的美女達到三萬多人,他說過一句:“我不明白爲什麼司馬家的人自相殘殺,我以後肯定不會自己的兒子的。”話沒有落音,兒子劉宣殺弟想要謀反,石虎將兒子綁在高臺上,先一根根地將頭髮撥起來,然後撥掉舌頭,砍斷手足,再放在火上烤死。行刑的劊子手都不忍看下去。連他最喜歡的五歲孫子都成了刀下之鬼。剩下的人用車裂行刑。劉裕是什麼樣的英雄人物?然而他的子孫一個比一個不爭氣,第五任皇帝劉駿指着劉裕的遺像憤憤不平地說:“這個鄉巴佬,也能混成皇帝?”

一句話讓所有大臣冷場。然後就是劉子業,他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的王妃,包括他自己的妃子,以及他的姑母等人,喊進皇宮,讓手下親信輪流姦污。如果不同意,立即砍頭。他懷疑他叔叔圖謀不詭,將他一家人全部殺死,砍去四肢,挖去眼睛,踢去腸胃,泡在蜂蜜裡,美其名曰鬼目糉。其他的親王也沒有好下場,關在一起,經常當狗一樣在地上拖來拖去,或者讓他們象豬一樣趴在槽裡吃食。

蕭寶卷其他事沒有做,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經常出巡,但不準任何人偷看,也不提前打招呼,突然襲擊。有一次一個孕婦因爲來不及,畢竟懷着大肚子,於是將她開膛剖肚,將嬰兒從肚子裡活活拿出來。還有一次一個老和尚因爲歲數大了,也沒有來及躲開,被他吩咐士兵亂箭射死。高洋更是兇暴,用老婆的腿骨做琵琶,還彈奏道:“美人再難得。”

總之,這幾個人心理極度變態,手中又擁了無上的權利,結果做的事,讓人髮指。不是爲了和諧,王畫後世有人將他們拍成電影,每一部電影都遠比電鋸系列讓人噁心十倍。說武則天殘暴,可武則天與這些人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上官婉兒在旁邊聽了發笑,說道:“不錯,蠻聰明的,還知道劉子業、蕭寶卷。”

王畫怒不可遏,說道:“聰明個屁,老子四五歲時就將家中的藏書看了一大半。我問你,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齊家,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唯天下至誠,爲能盡其;能盡其,則能盡人之;能盡人之,則能盡物之;能盡物之,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達而達人。這兩句又是什麼意思?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也。生亦所所欲,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放你選擇你會選擇那一種?玩人喪德,玩物喪志。看遠惟明,聽德惟聰。靜言庸違,象恭滔天。這三句話出自《尚書》那三篇文章中,又是什麼意思?賢者狎而敬之,畏而愛之。愛而知其惡,憎而知其善。爲什麼要這樣說?君子學以聚之,問以辯之,寬以居之,仁以行之。又當何解。”

這些都是出自《大學》、《中庸》、《論語》、《尚書》、《孟子》、《易經》以及《禮記》中勸人爲善,進德,學習的名句,有的還十分冷門。上官婉兒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記了起來,有的連李裹兒都不知道。

上官婉兒嬌聲說道:“二郎,得,你乾脆讓你兒子考進士吧。”

“不是進士,本來他品性現在很不好,他外婆又教了他這些殘暴兇人的經歷,我很擔心啊。”王畫嘴裡沒有罵人,心裡卻在怒罵韋氏,然後轉過頭來,對李裹兒說道:“他是我家中的長子,到了哪兒後,一定請一個德高望衆的大儒將他這些壞品性一起改正過來。”

於是這幾天王畫臨時抱佛腳,不是教兒子學問,而是教他做人。人做不好,越有學問才越是壞事。

他家中時常傳出王畫的呵罵聲,還有昭朗的哭泣聲。

李裹兒很心疼,但知道兒子不育正過來,以後不利,只好讓王畫一邊教一邊打。

到了李裹兒離開的時候,昭朗高興地跳了起來。終於解脫了。

上哪兒解脫,他想過韋氏時候爲所欲爲的日子,是永遠不可能了。一路上,李裹兒再次接過王畫的職責,王畫沒有講多少大道理,只說了一句長子。長子在家中是什麼地位,她是知道的。但如果她兒子不成器,想贏得這個地位不大可能。

所以忍痛重新教導。

上官婉兒在旁邊看了都心痛,得,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狠,但不敢勸。

因爲李裹兒帶了大量錢財,還有因爲害怕李旦父子改變主意,王畫特地抽出五百名士兵一路護送,將她們送上揚州,在揚州城上了自家的大船,才能返回來。因爲爲了安全,船隻越大抗風力才越強,所以只好從揚州上船。

這些大船不但是接李裹兒三人的,還接悄悄離開西北的李重俊。

李裹兒三個以及她們一些親信的宮女與太監離開了,但王畫沒有走,現在長安沒有安穩,他呆在長安還有威脅。如果離開了,李旦父子反悔,就是五百名士兵也未必能保護李裹兒的安全。這些士兵只能防一防路上的劫匪,如果真派上幾千官員冒充劫匪,然後到時候李旦父子一推脫責任,怎麼辦?

於是糾葛了,他不能離開,可他在長安,李旦不好做皇帝。

李隆基就是爲此事前來的。

王畫不耐煩地說:“世子,難道這十幾天你們都等不及?”

李隆基心裡想道,現在多事之秋,一天大位未定,一天讓人不踏實。但不能說出來,只好陪着笑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如果安樂公主一行,在路上出任何差錯,你不投效朝廷,西北獨立如何?”

這一句話說得夠狠,比發什麼什麼毒誓都管用。如果李隆基用天打五雷轟頂,養兒子沒有屁眼來地誓,王畫未必相信。但說了這句話,王畫反而相信他這一回真沒有對李裹兒動手的意思。

實際上李隆基很想動手,但王畫既然答應交出西北與血營,也不敢多事,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離開。

於是王畫開始將軍隊集中起來,順便帶着一些已經來到長安與官方的御用工匠,準備離開長安。

正在這時候,外面稟報,說皇帝李重茂求見。

如果是別人,還會避嫌,王畫卻不再乎,讓他進來。但沒有避嫌,也沒有什麼禮貌,隨便地讓李重茂坐下來,吩咐人端上茶,問道:“陛下,降尊屈體,前來找我有什麼貴幹?”

連臣字都省了下來。

李重茂看到室內無人,沒有說話,突然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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