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何曾夢覺(四)

在某種程度上說,通天塔與盧瑟在地球上時從新聞裡見到的宇宙飛船頗有幾分相似,事實上蘭萍所謂能攜帶萬人飛奔外空的法寶,也不過是通天塔的放大版。

望着周圍極盡奢化之能事的佈置,盧瑟搖了搖頭,面露苦笑。

他可以操控這座通天塔,並不意味着他能夠完全主宰這座通天塔,唯一能主宰這個的,只有蘭萍。

所謂通天塔,與通天印實際上是一體二名罷了。換言之,這座通天塔,便是蘭萍身上隱秘部位的通天印幻化出來,就如同盧瑟在水龍星上看到的神裔通天塔也是那個可憐的神裔女子身上印跡幻化出來一樣。

他唯一能真正操控的,只有他自己身體上的通天塔,可是那座通天塔已經被他用了——用做開闢一個新空間。若他沒有湊齊五行,這個空間還不穩固,或許還可以使之還原,只要他修爲達到神人之階,或者藉助古神之力,便可以將通天塔取出,煉製成威力無與倫比的法寶。

可現在麼,用蘭萍的話來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的通天塔“只能當幾畝藥田來使用。”

“藥田就藥田吧,總勝過沒有。”盧瑟自我解嘲地想。

按照蘭萍得到的情報,通天印乃是揭開古神秘密的關鍵,所謂“通天”,當然是與天地相通,當初古神創造人類之後,人神混雜,一些古神濫施神術,結果使得人類中野心勃勃之輩藉助古神之力,希望也獲得古神一般的力量。爲此,古神人決定“絕天地通”,將神人之間隔離開來。

但人類的慾望一經產生便難消滅,上古人類使用殘存的神通,藉助少數古神之力,煉製了法寶“通天塔”。這法寶是如此強大,連古神也無法摧毀,只能將之打碎,可打碎之後,通天塔便化成無數座,隨着血脈在人類之中延續。每一代人當中,總會有那麼幾個人擁有通天印,絕大多數人的通天印跡都終一身也未能起用,可是隻要有一個起用了,那便成爲“天選者”。

也就是說,通天印實際上是古時人類爲了獲取與古神一位的地位而煉製出的法寶。但這個法寶極特殊,與一般法寶不同,它是用人類自己作爲材料煉製而成。

無怪乎當盧瑟所思所行有益於人類之時,那通天塔便會有所感應——這原本就是通天塔本身的神通。

“諸位可得到消息,桑谷的那位強勢崛起,一戰擊敗諸大宗盟,如今已經控制了天下修行者,他強令所有修行者都赴桑谷聽他命令!”

破碎羣山中,五個修行者聚在一處,說話的那個是個四十許的男子,長鬚長髮,看上去倒頗有些仙風道骨。

“那又如何,我們閒雲野鶴一般,他還能來這裡找我們?”五人中又矮又瘦的那個不屑地道:“他如今越是猖獗,來日他便會摔得越慘!”

“正是正是,我們在破碎羣山中笑傲風月,哪管它外頭春夏秋冬!”一個酒糟鼻子的笑道。

“你們幾位消息未免太過閉塞了,若是做這般打算,只怕死期不遠!”五人中最高的那個冷笑了一聲:“你知道桑谷的那位爲何要天下修行之人聽他號令麼?因爲大天傾又將來了!”

“大天傾又將來了?”聞得這個消息,衆人齊齊一驚。

“正是,而且此次與上次不同,此次是要毀滅這顆星球……我等原本不過是至階,乘着天地靈氣勃發之機,僥倖進入聖階,可以我們的修爲,想要逃到宇宙虛空中可謂難之又難。”那最高個兒道:“桑谷那位便是要召集天下修行者,爲大夥兒尋一個出路!”

“他有這般好心?這世上錦上添花的我見過多了,雪中送炭的可是少之又少,不落井下石便是善人了!”酒糟鼻子哼了聲道。

“自然要付出代價的,只要我們想要到時脫身,這十五年間就要爲他效力,建造什麼空中之城。”最高個兒又道:“不僅我們,無數凡夫俗子也在爲此事效命,所以我說你們消息閉塞呢,就連外界的凡夫俗子都……”

他話說到這,突然停了下來,驚疑地望着天空,衆人跟着望去,只見一座塔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頂部。

那座塔共有九層,看上去光華潤澤,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煉製成的,五人用神念支查,但神念在塔身之外就被隔住,根本無法進入塔內。

“這……這是?”一人驚疑地道。

“噓,噤聲,定然是哪位前輩!”高個兒道。

“你們幾個是何許人也,怎麼在此處?”塔中,盧瑟看着這五人問道。

藉助這座通天塔的力量,他不用神念,便可以將自己的聲音傳下來。五人聽得之後,都是一凜,他們不知道這是通天塔的妙用,可是對方不用神念便可傳音,已經是超乎他們想象的能力了。那高個兒大約是慣於與人交涉的,當下恭敬地向前:“啓稟前輩,我們五人乃是這破碎羣山中的散修,向來在此會聚切磋,故此在此處。”

“你們就在這附近隱修?”盧瑟聽得一喜:“那你們當知道孤鷲嶺了?”

“孤鷲嶺便在此地往西南約五百里處。”那高個子用手指着西南方向道。

“很好……你們可知大天傾之事,若是想要避開天傾之危,還是去桑谷聽用吧。”他們幾個方纔的對話,盧瑟聽得八九不離十,因此又說了一句,然後調整通天塔的方向,向西南處飛去。

眼見通天塔化成的光芒一閃而逝,五個散修都是心生羨慕,那飛行速度,可比他們御劍飛行要快得多了。那酒糟鼻子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個紫紅葫蘆晃了晃,大灌了一口酒,然後嘖嘖地道:“那座塔定然是件超品法寶!”

“也不知那位前輩去孤鷲峰做什麼,那裡可是禁地,孤鷲峰後的碎魂谷,我曾經下去探過,結果鎩羽而歸。”高個兒皺起眉來。

“何止你去過,我們都去過,而且我去之時還未與你們結識,當時六人聯手,只有我一個活着逃出來。”酒糟鼻子搖了搖頭:“原本我還想,如今聖階了可以與你們再聯手一試,現在想來,那裡面便是有什麼好東西,也幫不上我什麼忙……你們說,方纔那前輩也讓我們去桑谷,這其中究竟是好還是歹?”

“以那前輩修爲,想要害我們用得着那麼麻煩麼?”高個子與他關係不是很睦,不滿地冷哼了聲:“不管你們如何想,我是準備去看看熱鬧,原本桑谷講道便是一盛事,我曾經去聽過三天,當真讓人樂而忘返,這次有機會爲桑谷效力,也算是我曾在此聽道之人的回報!”

聽他這樣說,其餘諸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就連酒糟鼻子也難得地沒有唱反調,而是讚歎道:“桑谷講道,對於我們這些散修來說,當真是難得的機緣,可惜我們遇着得晚了,否則能少走多少彎路!”

他們在這感慨,盧瑟已經遠離。五百里距離若是他御劍飛行,怕是要近一個時辰,可是用通天塔,只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塔頂的主控臺上,顯出塔下各處情形,那是一大片從一千丈到五千丈高不等的怪石奇峰,其中一峰遠高於其餘,孤峰懸立,宛若飛鷲,想來就是孤鷲峰了。盧瑟在寶珠上一按,通天塔化成一道光,然後迅速縮小,他從光中鑽出,那通天塔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天羅宮的諸位,這種障眼術對我是沒有效用的。”盧瑟傳出聲去,隨着他的聲音,大地劇烈震顫起來,片刻之後,羣峰如同羊羣一般不停移動,漸漸移至遠處,露出中間一座大湖,而湖心是一座島,島約有十餘里方圓,遍佈宮殿樓閣,若說萬香殿乃是人間仙境,這裡便象是地上佛國了。

“是誰破了我天羅宮禁制?”

這裡原本應該是安靜詳和的,只不過此刻卻象是煮沸了的粥一般翻騰起來,一聲怒嘯之後,百餘道身影飛上半空。

單論精英實力,這裡不在萬香殿之下,但論及總體力量,這兒明顯比起萬香殿還弱了些。難怪雖然天羅宮與萬香殿明爭暗鬥了兩百年,雙方卻幾乎沒有正面發生過沖突了。

這百餘人影全是至階以上,盧瑟還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熟人,景陽宗的鞠義。盧瑟脣際掠過一絲冷笑,向他微微頷首,鞠義面無血色,原本向上騰飛的身軀因此僵住。

“他……他是盧瑟,他竟然找到此處來了!”鞠義用神念向人羣中一人道。這神念被盧瑟截住,但盧瑟卻只是冷笑不語。

“盧瑟,你爲何破我天羅宮的迷紀禁制?”那人是個至階,可對盧瑟的態度卻有些倨傲,彷彿並不將盧瑟的輝煌戰績放在眼中,又好象是見慣了盧瑟這個級別的人物一般。

“滾回去,讓你們宮主出來!”盧瑟哼了一聲,那人立刻覺得自己靈力被封住,竟然無法在空中停留,象塊石頭一般掉了下去。

“我與小友還有幾分香火情面,何苦迫我太甚?”就在這時,一人蒼老的聲音傳來,空中的天羅宮諸人散開,然後地面上一朵金蓮冉冉升起,金蓮之上端坐一人,盧瑟仔細看去,不禁變了臉色。

以他現在的修爲,幾乎沒有誰能讓他變色,可眼前這人不然!

“賣糖人的老者……”

天羅宮中出現的那人,正是讓曾讓盧瑟無法知道其深淺的長安城中賣糖人的老者。

(呃,抱歉,今天只有二更,隨着春節臨近,年終的各種總結實在太多了,下一週估計都只能保證每天二更的量,還請大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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