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卻有些咄咄逼人地望向洛深:“洛深師哥,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而且,安南師哥不是被星月殺了麼?順便算是替他報仇,免得他死不瞑目!”
許千墨的強勢,讓風慕錦與伊顧南有些同情洛深了。
伊顧南對誰都是好臉色,得罪的人也少,由他來替洛深說話最合適不過了。
“小師妹,同門師兄妹一場,洛深是師父門下修行十四年的弟子,他若是有什麼冒犯人的地方,還請看在師父的面上不與他計較。”
不與他計較麼?問題是他要與她計較呀!
許千墨冷冷地吐出一句:“伊師哥有所不知,洛師哥只是與我玩玩,我們說好,就我倆玩兒,不管生死,後果自負!”
洛深的防禦本來就不高,被這麼一擊,受了很重的內傷。
嘴角又流出鮮血,他一張口準備說話,就噴出一大口血。
呵,原來是他一直憋着。
這口血噴出來了,洛深也沒什麼可堅持的。
他殺不了她。
而她要他死,不用費吹灰之力。
實力懸殊太大,莫說是他了,就算是他與安南聯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安南的死,是他們不自量力了。
“小師妹……多有得罪,還請高擡貴手!”
聞言,許千墨拍拍星月的頭,“星月,送他去回春老人那兒醫治。”
南宮翌城也受了重傷,剛剛來赤金山時,南宮翌城從樹枝上騰了過來,無雙帶着她上山來。
而眼下看來,只有她走下山去了。
目送無雙帶着南宮翌城離開,許千墨無視衆人的目光,準備下山去。
畢竟是個弱女子,伊顧南也不忍心看到她一個人走下山。
“小師妹,我的月下借你一用。”
可能是知道許千墨不會這麼接受,伊顧南快速離開,不給許千墨拒絕的機會。
許千墨撇了下嘴,怎麼那麼多上古的銀月狼?
渡完劫,打完架,也該回去了。
風慕錦淡淡地朝她點了下頭:“小師妹,爲兄還有要事,就不同你一起回去了。”
別人對她客氣,許千墨也不是那麼不識好歹的人。“師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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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慕錦走後月下乖乖的站那等許千墨,倒是一旁的開陽門派的弟子問道:“姑娘,你真的就是能馭萬獸的馴獸神女麼?”
許千墨側目看了他一眼,依然強勢如初,“你是想換坐騎了?”
那人以爲要送他更高階的神獸,說:“我當然……”
那個想字沒說出口,就被軒轅無夜攔住了。
軒轅無夜又豈會聽不出她話外的意思?
話裡的意思是問人要不要換坐騎,弦外之音,怕是要讓那坐騎跳崖!
軒轅無夜客氣道:“多謝許姑娘好意,我們就心領了,不勞煩姑娘。”
許千墨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還算是懂事。
許千墨還是不看北宮慕青一眼,徑直就要離開,北宮慕青急了。
“墨……”突然想起許千墨說過不許喚她墨墨,後面那個墨被吞了回去。
“許千墨,我有東西要給你。”
許千墨根本就不考慮,脫口而出道:“我不需要。”
和北宮慕青一起的一個人說:“北宮師哥爲了幫你打樣合適的武器,他昨晚在黑金河折騰了一宿,你有點良心好不好?”
北宮慕青眼巴巴地看着許千墨,有些話,要他自己說真會覺得難以啓齒。
“許千墨,是你們天權門派的武器,又是最低階的,你剛入門只能用赤金杖!”
北宮慕青的手伸得老長,手裡是根發着紫色光芒的神杖。
看到他那期待的眼睛,與軒轅無夜探究的眼睛,許千墨一扯繮繩,從北宮慕青身旁掠過,順手拿走了赤金杖。
風中,還回響着她臨走時的一句話:“算我欠你的!”
北宮慕青有些難過了,明知許千墨已經聽不到了,他還大聲喊道:“許千墨,我不是爲了讓你欠我!我就是想對你好,你懂麼!”
一起的幾個師弟都好崇拜許千墨:“師哥,還真是能馭萬獸的馴獸神女,三隻銀月狼都乖乖聽她的。就連兩位師哥的坐騎也對她另眼相看。”
另一個應和道:“看到洛深認輸,我心裡真是爽~**~到了!以前總是我們被洛深和安南虐,今天終於有人虐到他們了!哈哈,你們聽到沒有,安南死了,她讓神獸殺了安南。”
軒轅無夜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以許千墨的冷酷無情,若不是他與北宮慕青在,他們的師弟若是多說什麼,許千墨必定會殺了他們!
“不想死的話以後看到她就躲起來!一個我以爲的弱女子,真讓我開了眼界,一天時間而已,就強大到這個地步!”
北宮慕青皺着眉問:“師哥,要不我們告訴師父吧,這無聲老人有了個得意弟子。”
“你告訴師父吧。”
北宮慕青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師哥,南宮翌城說三年後許千墨就能打敗你,可她能一擊打敗洛深!必定也能一擊打敗你!不用等三年,她只用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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