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她要離開?
從她出現到現在不過兩個多月,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突然想起她只是以前的許千墨的朋友,不是洛城人,她要離開也是應該的。
可是……她走了,他就找不到葉以然了。
他對寧爲開不了這個口!
心口再次傳來鈍痛。
寧九夜一手捂着胸口,試着問:“爸……要是,我要娶個呆子當媳婦兒,你……會不會反對?”
“甭說我這關了,就連你媽媽那關你都過不了!”老爺子毫不遲疑地回道。
寧九夜點點頭,只是眼神有些迷離了。
是啊,許千墨說得對,好在他沒有出現在葉以然的世界裡,否則,他又給爲了她未來,豈不是害了她?
寧九夜的頭壓得低低的,不讓老爺子看到他眸底翻涌的情緒。
“小九,你也老大不小了,早日找個媳婦吧,你媽媽早就盼着抱孫子了!”
“爸,我現在還不想結婚。”
慕傾常打電話給寧爲,寧爲接了也不會不和她說太多。
從那天讓許千墨換了號碼,他就開始反感慕傾了。
這女人太虛僞,讓他覺得噁心!
八月十六一早,慕傾又打電話給寧爲,寧爲不耐煩地說:“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寧少,我是要找許千墨的!前不久,她把我朋友的手打傷了,現在我朋友的手還動不了!”
“拿出證據來再說是她打的!”
“寧少,雖然她是你的保鏢,可也不能這麼囂張吧?她找個神經病管我叫媽,還打傷我朋友,把我裙子劃開。”
“你想怎樣?”
“我要她當面向我和我朋友道歉!”
雖然只相處了兩個多月,可寧爲卻清楚以許千墨的性子絕不可能道歉!
如若是她做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就更不可能道歉了!
若是無意的,她不可能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
“想要她道歉那不可能!”寧爲掛了電話後,慕傾不依不撓地繼續打,寧爲把她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直到八月二十八,許千墨才和寧爲說把許多暫時寄居在他這裡的事。
“寧先生,三天後我就要離開了。許多暫時留在你這裡,三個月後我會回來。”
三個月後還會回來?
就算她不說會回來他也想把許多扣下,這孩子太討他喜歡了。
以前的寧爲還想當丁克,覺得生孩子養孩子太麻煩。
現在突然出現個九歲大的孩子,只要給他吃陪他玩,再給他請兩個老師他就不吵不鬧了。
而且,還一口一個叔叔喊得比抹了蜜還甜!
“好。”
“寧先生,千萬不要讓許多見到慕傾……慕傾和許多的媽媽長得太像了……”
寧爲目光一沉,難不成慕傾說的是真的?
許千墨真的找了個神經病管慕傾叫媽?
“慕傾說你打傷了她的朋友,還找了個人管她是媽,她想要你向她道歉!”
許千墨嗤笑道:“讓我道歉?絕無可能!那天我帶葉以然出去看霓虹燈,葉以然管她喊了兩聲媽,她就發飆了,推倒葉以然不說,還出言不遜!要道歉也該是她向葉以然道歉!”
“這事就不會理她了!”寧爲還是很護短的,自己人傷了人,他肯定是幫着自己人。
“還有,寧九夜若要問葉以然的地址,切不可告訴他!他們沒有未來就不能開始!”
寧九夜數着日子,心裡更是糾結了。
許千墨三天後就要離開了,他也不知道爲何會數着她離開的日子。
許千墨一離開,就意味着他可能再也不能接近葉以然了。
因爲他常出現在葉家外,葉家舉家搬走,定是認爲他是個壞人。
以後,就算能見到葉以然,恐怕她的父母也會防着他吧?
寧九夜突然有種想去找許千墨的衝動。
因爲寧爲的“窩”太多,寧九夜也不知道許千墨住在寧爲的哪個“窩”,只得打電話問老爺子。
老爺子悶哼道:“莫非你那些天的反常就是爲了她?”
“爸……不是的。我只是找她有點事兒,她住哪兒?”
老爺子也知道許千墨快要離開了,反正是要走的人了,就讓他們道個別吧。
寧九夜一夜未眠,早上頂着一對熊貓眼去找許千墨。
許千墨的態度不冷不熱,笑得淡漠而疏離,讓寧九夜有種錯覺,總覺得她很像以前的那個許千墨!
“你……真的要走了?”
“嗯,九月初一離開。”
“她呢?”
“我告訴你又能如何?你已經選擇了,何必問她?”
寧九夜苦澀一笑,“是啊,我已經選擇了面對現實!你爲何這般的護着她?我可不信你和她只是朋友!”
“你信又如何?不信又能怎樣?”
“我只是覺得你的笑,很像一個人,很像很像!”
寧九夜覺得許千墨很像很像以前住在他對面的那個女人!
她的眼神,她的言行舉止,除了這張臉不一樣,別的都挑不出什麼不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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