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越想越不對勁,“傾兒,你放心,母后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葉正南死。”
“皇上,上次我不敢告訴你……其實,然兒闖禁地不是偶然。是太后允許她去的,我敢說她絕對不止去過一兩次。而且,她也明知道那裡是禁地。”
帝皇妃雖然被葉以然威脅過,可現在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也難免會把事情都抖出來。
太后手裡的空白聖旨必須用來救葉正南,葉以然要保命符大可讓皇上給她。
這豈不是要眼睜睜地看着葉正南慘死麼?
帝皇妃堅定地望着皇上:“皇上,太后對然兒那麼好,我們可藉着她對然兒的好,來救正哥。”
皇上搖搖頭。
那禁地是太后設的,她能允許葉以然進禁地,可想而知她對葉以然的縱容程度。
若是在葉以然身上下手,只怕不但不能讓太后鬆口,反而會使太后更想保護葉以然。
“還有三天,母后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葉正南死!傾兒,相信我,葉正南不會有事。你千萬別把主意打在葉以然身上,母后對葉以然好,只是單單對葉以然好,你若是爲了葉正南的事觸及葉以然,怕是會惹怒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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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葉以然好吃好睡,就算被關在地牢裡,她也要養精蓄銳,絕不以消極的態度混日子。
葉以然還是不知道那天夜裡是個什麼東西套住了她的左腳,她親眼看到個閃金光的圈圈漸漸收緊,直到消失。
明明是有那麼個東西的,怎麼就消失處無影無蹤了呢?
用手在左腳上摸了一遍又一遍,什麼感覺都沒有。
吃過那麼多奇怪的小圓球,她至少長高了五釐米,除了長高了,身體裡像是有股氣流在流竄。
葉以然面對着牆站直身子,閉上眼,氣沉丹田,再發力一拳打在牆上。
用了全力,她的手沒覺得疼,反而是這牆掉了幾層灰。
牆只是掉了點灰,並沒有動搖,她沒受傷,這牆也沒受什麼傷。
看守葉以然的護衛以爲她要自殘,立刻將長槍伸了出去,“離牆遠一點,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好啊,老孃倒想看看你準備怎麼個不客氣法。
葉以然回過頭,靜靜地看着他,火把的紅光印在葉以然臉上,有種說不說的詭譎。
那人縮了縮脖子,語氣放軟了些:“還不快過去。”
葉以然一手握住長槍一頭,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這麼個小護衛還想在她面前囂張?
她只是沒把寵物放出來,否則,他還會有命麼?
這兩天葉以然不準備讓寵物驚動他人,以免將她看得更嚴。
但殺幾個小護衛,她自己動手還是可以的。
“老孃今兒個還偏偏就不過去了,想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你儘管試試!”
葉以然握住長槍的矛頭,護衛也不敢輕舉妄動,怕傷到葉以然。
襄王交待過,葉以然關在這裡要毫髮無傷。
他們這些當護衛的也不好辦事,怕傷到葉以然,又要防着她自殘。
“王妃娘娘,請不要爲難小的。”
葉以然握住長槍的手一用力,那個護衛的額頭重重地撞在鐵柵欄上。
“呵,怎麼成我爲難你了?怎麼就裝孫子了呢?剛剛不還很衝說要對我不客氣麼?”
其他的護衛見葉以然似乎生氣了,怕她一用力長槍就扎到自己,到時候襄王定會罰他們。
他們也都聚了過來,紛紛將長槍對準牢裡的葉以然。
“王妃娘娘,請你放開手裡的長槍。”
葉以然非但不放手,反而拿高了些,正對着喉嚨。
“老孃還偏偏就不放了?你們說,是往喉嚨扎還是往哪兒扎?”
“你們好好勸勸王妃,千萬別傷着她。”
這一班護衛的管事說了這麼一句立刻跑了。
若是葉以然被傷到了,誰都負不起責,還是請襄王過來。
葉以然嗤笑道:“他怕死,先走了。你們若是怕死,就立刻滾出來!”
護衛們一致搖頭。
撞到額頭那個護衛說:“王妃娘娘,我勸你最好是不要鬧!這葉大將軍已經被貶被定了死罪,襄王爺只是念及舊日情分纔不願傷了你。你的孃家已經落魄了,指不過皇上一砍了你爹爹,王爺就把你廢了。勸你別在這裡耍你的大小姐脾氣!”
葉以然冷冷地瞟向旁邊的人:“你們也都這麼認爲麼?”
那些護衛先是一愣,但轉念一想,他說的也對。
襄王不殺她,把她關在這地牢就能知道葉以然沒有出頭之日了,也就不用懼怕她會報復了。
有了一個點頭的,其他人紛紛跟着點頭。
葉以然用力一扯,那支長槍已經落入她手裡。
其他人的長槍也是對準她的,葉以然用手裡的長槍一槍橫掃過去,震得他們手裡的長槍都掉落在地。
那些護衛都傻眼了,這王妃不是個草包麼,怎麼那麼快?
她的力氣怎麼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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