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的名字,就這麼在向北國傳開了。
許千墨自己也不知怎麼的又成了一個地方的名人。
她明明是想低調的,怎麼又高調了?
半個月前。
天璣的小弟子逍遙帶着無過老人寫的書信與畫像匆匆趕到洛城,正好是中午到的左相府。
那時,夜沐西還在宮裡與皇上商討政事。
逍遙坐在左相府外枯等,他說了他是夜沐西的師弟,來給他送東西的。
可是,那些看守左相府的護衛卻不肯讓他進去,讓他好生無奈。
夜沐西回來時,太陽已經偏西了。
瞧見左相府外的石獅子下蜷縮着一個小少年,身上穿着天璣派的玄色衣袍。
看到那個小修士,夜沐西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在落月城也是這副打扮。
上前幾步,問道:“你可是在等本相?”
逍遙被曬得有些發暈了,一聽到這個清冷的聲音,突然渾身一震。
“夜師哥……”
確認是來找他的,夜沐西帶他進了左相府。
“可是師父讓你帶了什麼東西給我?”
逍遙立即解下背上的包袱,來之前,無過老人已經交代好說辭,逍遙在路上也練習過無數遍,說起來十分順溜,像是真事一樣。
“夜師哥呀,你真是不知道,那個追星老人收了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徒弟,整天虐我們天璣的弟子,嚇得我們都不敢出落月城了!”
夜沐西挑了下眉,有些不相信。
這麼小的事,何必來找他?無過老人完全可以殺過去!
“師父也不管他麼?”
“唉,那人叫許千墨,落月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我們看到她都得躲得遠遠的!”
這話還是無法打動夜沐西,總覺得差點什麼。
差的是感覺!
“師父的脾氣不小,他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受人欺負?”
“這倒沒有。師父把許千墨抓去風月宮,哪知,這許千墨竟然會變,突然就不見了。後來,許千墨還威脅過師父幾次,說要放火燒了風月宮!”
這麼一聽,就更不可能了。
夜沐西認定是這個小弟子在說謊。
他師父無過老人會鎮不住一個小小的開陽弟子?
聽起來都覺得不真實。
再說了,風月宮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進的地方,無過老人不可能把許千墨帶去風月宮!
“風月宮豈是別的門派的人能進的?”
“所以說奇怪呀!許千墨又是天權的弟子,又是開陽的弟子!離奇的是,她竟然能自由出入搖光的月明宮,與天璣的風月宮!風尚婆婆都快被她玩到發瘋了。”
“可有找過她的師父?”
“找過了,只是,明明把她關在地宮,一眨眼她就不見了。太奇怪了!對了,這裡有她的畫像,長得真是絕美呢!”
夜沐西聽着逍遙說了這麼多,也有些好奇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了。
不管是真事還是逍遙在說謊,他確實是真的想看看這個人長什麼模樣。
給夜沐西看畫像前,先給他看了無過老人寫的信:徒兒沐西:爲師最近被一個修行一年的小修士耍得團團轉,卻又鎮不住她,此女甚是囂張,直說我天璣派無後人了,爲師被她氣得險些暈倒,此女實在過於詭異,爲師與小風尚聯手都鬥不過她。他日,若師父歸西,必是此女所害!望速歸!落款是無過老人。
看着那字跡確實是無過老人的。
不禁皺了下眉。
風尚婆婆與無過老人都拿不下的人,會是個什麼人?
而且,只修行了一年,太詭異了吧?
“這個許千墨是個女子?”
逍遙搖搖頭,“不知道是男是女!剛開始是女的,後來變成男的了,不男不女的。反正,我沒看過她的真容!”
“你不是說她虐你們麼?怎麼沒看過真容?”
“她戴着開陽的至寶鎖魂面具,沒人識得她的真面目。她的畫像我們都買不起,要幾百萬一張!”
夜沐西眼角抽了下,一張畫像能賣到幾百萬,真有些期待看看她的真容了。
“這畫像是誰買的?”
“這是師父買的,他特地囑咐我路上不準先看。師哥,讓我也一起看看吧。”
畫像遞給夜沐西,夜沐西點點頭。
本來只是好奇,卻在看到那張臉後,情緒有些失控了。
脫口而出:“葉以然……師父……謝謝你了……”
逍遙也驚呼道:“哇,真的是絕美,難怪師父捨得花幾百萬兩買這副畫像!”
夜沐西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話是在問逍遙,可是,眼睛卻不捨得從畫上移開。
“許千墨真是畫中人?”聲音中的顫抖,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是呀,他在顫抖!
這許千墨分明就是葉以然呀!
逍遙點點頭,“這許千墨好像是去年五月左右去的落月城,現在有一年了,我早就聽說過她的美貌,只是看不到真容有些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