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班長露出這種羞澀的神態,龍嘯林當即腦洞大開,好奇心爆棚。
“班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蘇禮誠訕訕,這事還真不好說。
“趙師傅?”見狀,龍嘯林只好將目光對準了趙錚。
“這件事情確實不好說,我就說說自己的推測,不對的地方,蘇先生再解釋。”趙錚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蘇先生當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可能潛伏在某個地方,然後不知不覺間好像睡着一樣,還做了一個非常旖旎的春夢。”
這話一出,龍祖仁父子都很是詫異。二人都當過兵,尤其是龍嘯林,當年還是蘇禮誠手下的大頭兵。自己老班長什麼作風,他當然知曉,記得當年爲了執行一個誅殺賣國賊的計劃,他們守在一個地方,爲了捕捉那稍縱即逝的機會,老班長兩天兩夜都不敢睡。這樣一個擁有鋼鐵意志的人,竟然會不知不覺間睡着?還做春夢?
蘇禮誠點點頭,肯定了趙錚的話。
“結果,當你第二天一早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穿衣服,身旁還有着點點嫣紅……”
“沒錯。”蘇禮誠說道。
話題進行到這裡,龍祖仁父子倆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他們可沒想到,華國軍方非常優秀的特種兵,竟然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迷呵呵了,雖然這是女子對男子下手,可聽上去也乖乖的。
“趙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龍嘯林問道。
“蘇先生,現在方便透露一下,當年你所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嗎?”
對於軍人執行的任務,在當時必然要進行嚴格的保密。但因爲任務不同,有些是永恆的機密,有些成功之後,在沒有太大的影響情況下,可以解封。
“這倒是沒有問題,當年在川蜀突然出現了一個教派,蠱惑人心,宣揚叛國的思想,迷惑了許多人加入那個教派。就像傳銷組織一樣,如果不聽指揮或者想離開,都被教派的骨幹殺害。我們所執行的任務,就是在已經掌握教派骨幹犯罪證據的情況下,施行抓捕。但教派的中的骨幹擅長用毒,所以只好由我們特種兵出手。”蘇禮誠解釋道。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趙錚恍然,然後說道:“蘇先生,如果我推斷的沒錯,這樣大規模的教派,一定有總壇和分壇,你們先是攻克了分壇,救下了一些無辜的民衆,然後才準備進攻總壇。而發生你被女子……呵呵的情況,正是在這期間。”
提到這事,蘇禮誠老臉依舊泛紅,不過肯定的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正是如此。這跟我被……,咳咳,還有我現在所中的毒有關係嗎?”
“有,而且關係很大。”趙錚很肯定的說道。
“通過觀察你的面相,我可以確定,在七年前,你曾經中過一種煞毒。很有可能你攻克那個邪惡教派分壇的情況下。蘇先生,你說當年那個邪惡教派擅長用毒,是否許多隨隊的軍醫都無能爲力,而且中毒之人就在不知不覺之間。隨你攻克分壇的人,是否有人在第二天死亡?”趙錚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你說的不錯,當年攻克分壇的人加上民警一共有一百多人,大都十人一組。結果三天之後,雖然我們攻克的總壇,消滅了邪惡教派的骨幹。但我所在的小組成員,除了我之外,竟然全部離奇死亡,死裝都是面露驚恐。”蘇禮誠說道。
“這樣就對了,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們所中的是一種叫做恐煞的毒,通過一種特殊的直接作用於人體神經的風水陣法,使人中毒。一般在三天之後發作,人們死亡的原因,就是腦海中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就像夜晚一個人走在深山老林,碰到食人惡鬼一樣。哪怕是意志極爲堅定的人,內心恐懼被放大了無限被,也會精神崩潰。
你所在的小組除你之外,全部死亡,也就意味着,你們小組在攻克邪惡教派分壇的時候,踏入了陣法當中。至於你爲何成功的活下來,那就涉及到一個在華國曆史上流傳了許久,我以爲早就消失的風水學門派。”趙錚說道。
“玉女門?”他的話音落下,皇甫琉璃當即問道。
“沒錯,正是玉女門。”趙錚表示肯定,說道:“我倒是忘記了,皇甫玉石店的原石場,所佈置的全部都是川蜀的風水陣法。你既然是川蜀的風水師,想來聽說過玉女門。”
“這是一個怎樣的風水學門派?”所有人都被他的話所吸引。
“玉女門在風水學門派中很特殊,或者說很另類。她就像金先生所寫小說《神鵰俠侶》中的古墓派,玉女門的風水師只收女子,她們一般都過着幾乎隱世的生活。除了最下層弟子之外,無論是掌門、長老還是每一代掌門候選者,被稱爲聖女的存在。終生都不能嫁人,而且要保持處子之身。”
聽到趙錚的解釋,在場無論男女,嘴角都有些抽搐。無論從華醫的角度,還是從玄學的角度,大部分人都知曉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的道理。這個門派如此偏激,想來千年前創建這個門派的人,可能在感情上受過重創。
“雖然這個門派很另類,但她們所修習的風水學技法,卻有一定獨到之處。巧合的是,金先生所寫小說中就提到過,如果得到某某門派中人的處子元陰,可以功力大漲。這個門派也一樣,雖然沒有那麼誇張,得到她們身體的那個男人,確實有很大的好處,尤其是掌門一系。”
說道這裡,趙錚將目光對準了蘇禮誠,認真說道:“由於功法特殊,得到掌門一系所修功法之人,得到的好處之一就是解毒。”
“解毒?”蘇禮誠喃喃道,明白了什麼。
“沒錯,就是解毒。不過這種解毒,當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物理毒,例如蛇毒等,她們能夠解除的是玄學之毒,例如煞毒等。我不知道蘇先生當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過什麼,也許是你在攻克分壇的時候,救下了聖女或者是跟她有密切關係的人。她發現你中了恐煞之毒。纔不惜冒着門規,以身犯險,用自己的身體救了你。”趙錚推測道。
這樣一來,事情便真相大白了。這也是爲什麼,同樣身爲一個小組的成員,其他隊員都離奇的驚恐而死,可蘇禮誠卻活了下來,還遇到了那樣旖旎的事情。
“老班,魅力不減當年。”在場沒有外人,所以龍嘯林竟然開起了玩笑。
蘇禮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對趙錚問道:“這麼說,她爲了救我獻身。可因爲門規,不想被懲罰,所以事了拂衣去?”
“正是這個樣子。”趙錚肯定道。
“二師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皇甫琉璃突然說道。
“怎麼?”
“玉女門雖然是傳承千年的門派,可她們因爲極度隱世的原因,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是因爲皇甫世家就在川蜀,家中有些長輩還是玉女門被淘汰的外圍弟子,才知曉這件事情。可二師父不僅知曉玉女門,對她們的功法還有聖女處子元陰的好處,知之甚詳。難道……”
這話一出,正準備說自己看過某種古書,上面有關於玉女門的記載。然而,皇甫琉璃接下來的話,直接引得他送給這半個弟子一個爆慄。
“難道二師父禍禍過玉女門的聖女?”
此話一出,周圍人一愣,旋即爆笑。
趙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立刻岔開話題,說道:“蘇先生,雖然事情的原因大概找出,但當務之急是將你身上的玄學毒素祛除。”
“這種毒跟七年前的事情有關?”蘇禮誠問道。
“沒錯,雖然玉女門掌門一系所修習的功法有着特殊的作用,與她們結合的男子會得到好處。然而,這畢竟不是小說中的橋段,即便能夠解毒,也有其漏洞。在特殊的時段,她們的元陰雖然能夠幫助你解毒,但還會產生一種新的毒素在你體內。一般來說這種毒素要五到十年發作。這件事情過去七年,你的身體前段時間開始每況日下,符合這種毒素的特點。”趙錚說道。
“你連這事都知道?”皇甫琉璃驚訝的問道:“二師父,這種功法弊端的事情,就連玉女門普通弟子都不會知曉,我家裡那幾名玉女門下嫁而來的長輩都不知道。你老實交代,真的沒有把……嗚嗚。”
沒等她說完,就被柯炎捂住了嘴。
“你幹什麼?”皇甫琉璃氣憤道。
“我是阻止你做無用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這樣問,老師怎麼可能承認。沒人的時候,老師纔會承認……誒呦。”
他剛說道這裡,直接受了趙錚一個爆慄。救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柯炎又開始了他的不靠譜。不過他也知曉,柯炎這是對自己有信心,希望通過這樣的玩笑,緩解蘇禮誠的擔憂。
“趙師傅。”這時,蘇禮誠也是一臉嚴肅,問道:“你就直說吧,我的身體到底有沒有救?”
面對衆人希冀的目光,趙錚緩緩說出一個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