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撩人的夜晚,黑暗和靡亂,四處橫生。
太子府,夜君傾的房間。
“嗚……”大牀之上,夜君傾雲眸迷離,粉臉羞紅,朱脣發出壓抑的低呼,隱忍而又狂肆,似就要撐到爆炸的邊緣。
她的身側,鳳麒麟黑眸微開,溫文爾雅的嘴角勾着邪佞的淺笑,修長如玉的手指,輕緩地在夜君傾的身上游移,溫柔得像在對待一個心愛的玩偶,幽深的眸底,卻流動着絲絲嘲諷的流光。
“傾兒,想要嗎?求本太子,本太子就滿足了你!”他薄脣輕掀,輕柔的語調似春風浮過,讓夜君傾有短暫的清醒,羞愧而又害怕地連連搖頭,可下一秒,更爲猛烈的空虛,又向她撲面而來。
“傾兒,真不求嗎?還是,你想嚐嚐‘藥奴’的滋味?”鳳麒麟仍舊雲淡風輕,一雙黑眸未見絲毫異色,嘴角的邪笑,卻似加深了幾許。
話落,夜君傾身軀一抖,揚起一張潮紅遍佈的臉,朱脣輕啓,迷離的眼底,隱有絲絲懇求之色,“太子,妾求你……”
“那,去那趴着吧……”鳳麒麟微微一擡手,指了指房內正熱氣繚繞的浴桶。
夜君傾沒得選擇地下牀,身體一涼,理智又重回腦海,眸中已然泛出點點淚光。
“太子,妾好了……”她跨入浴桶,雙手撐住桶沿,雙臂露出桶外,光潔白皙的後背,窈窕姣好的身姿落入依舊半躺於牀上的鳳麒麟眼裡,眸底,就驀然溢出潮涌的**。
他一個飛身,衣衫在跨入浴桶的那刻已然盡褪,狂野而又低喘的叫喊,很快在房間內響起。
“傾兒,說,真的不愛本太子嗎?”
“太子,妾……愛……太子……”
“什麼時候開始的?”
“妾成了太子的人,自然……會愛……太子……”
“傾兒,說謊不好,聽話,以後,好好的愛本太子,本太子就不會虧待你,就算本太子得到了聖女,你的平妻之位,本太子也絕不會廢,如若沒有得到,你永遠都是本太子的正妃,傾兒,好嗎?本太子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你忘記他而已,有這麼難嗎?”
鳳麒麟忽而放緩了動作,將夜君傾的身軀翻轉,極盡溫柔地將她送上頂峰,又親自動手幫她洗盡身體,情深之狀與先脅迫之時叛若兩人。
夜君傾眸底複雜,忽而埋入他的胸前,“太子,傾兒真的忘記他了,別再折磨傾兒了好嗎?傾兒發誓,傾兒心裡,只有太子一人。”
“噢?是嗎?那他等下就要來了,你讓本太子好好看看如何?”鳳麒麟黑眸幽深,泛出無人能懂的異芒。
“太子,他怎麼會來?”夜君傾身軀一震,目露驚訝。
“傾兒,別問這麼多,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心底有沒有你嗎?今日,本太子就給你這個機會如何?先睡一會,睡一會他就來了。”
鳳麒麟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將毫無知覺的夜君傾抱出了浴桶,未着寸縷地放至牀上,又從牀前銅鏡的抽屜拿出夜君傾平日用來點妝的粉餅胭脂,層層地塗抹在她的臉上。
須臾,一張夜承歡的五官,赫然出現於他的手下,他滿意地輕勾了脣角,又起身走到房內的某處,打開一個暗閣,取出一碗事先早已調好的藥水,塗在夜君傾的身上,肌膚慢慢的變黑,連牀上的被褥,都全然變成了黑色……
東城門邊的那幢民宅,鳳蒼穹看着已然凋謝的曇花,深邃的眸底掀起陣陣怒濤,“走,去太子府。”
“四哥,不可莽撞。”身後,鳳瀟澈滿是鞭痕的臉滲上一層狂怒的冷意,該死的,都是他沒用。
要不是他被四嫂打暈,從望蒼閣書房的地道出了王府,四嫂又怎麼躲得開四哥給她安排的暗衛,一個人中了暗算?
他從懷中掏出四嫂臨走給他送來的麪人兒,鳳眸中泛出絲絲的喜意,“四哥,這裡面有四嫂的解藥。”
鳳蒼穹一驚,心底卻又狂喜,擡起鳳眸望了望天際,雙兒,爲什麼明知是騙局,你也不能多等一會?
只要一會,誰也奈何不了你!
驚喜過後,心底又全是自責,爲什麼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爲什麼要貪戀那男女之歡?
“七弟,這東西你來保管,從今日起回你的倚翠樓!她的命,在你的手上,就算四哥丟了命,你也不能拿出來!”
倏而,鳳蒼穹收斂了心緒,如千年寒潭的眸底泛出幽深的冷光,鳳目灼灼,薄脣吐出堅定而又不容人置喙的冷音,拂袖一揮,身影一閃,已然消失在了原處。
“四哥……”身後,鳳瀟澈失聲而叫,一個用力,大手捏成拳一把砸在牆上,再轉身,赫然是一張與鳳蒼穹無異的俊臉,“傳令下去,四大護法全部在暗中監視太子府,啓動九皇子府和皇后宮裡的暗樁,一旦有變,殺無赦!”
“是。”黑暗中的某處,傳來一個幽幽的,雌雄難辯的冷音。
陷入昏迷的夜承歡,渾然不覺由她引起的皇室血腥悄然上演,她正躺在一處畫舫的船艙,華麗的畫舫隨着微波輕蕩,眼看,就要劃出京城的地界。
某處山崖,一羣黑衣人找到了要穴被點的木希塵,急急地將他帶回了西鳳國的別院。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木希塵悠悠醒轉,一雙寒眸怒意翻滾,“蒼王妃呢?”
“回主子,小的沒有看到。”
“去,先去通知蒼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