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的話音落下,大廳中四大王將臉色頓時怪異起來。
似乎壓根就沒有想過喜兒說的那個出手打傷皇尊未婚妻海洋小姐的人會是君默初。
然而轉念一想,皇尊與君默初之間原本就非常的曖昧,似乎就連夫人都特別喜歡這個君默初,他們也漸漸默認了這個很有可能未來暗宮第二個女主人的君默初。
而眼下海洋小姐這個正牌的未婚妻回來了。
難道說君默初因此醋勁大發,所以一氣之下將海洋小姐給打傷了?
但是,君默初怎麼會知道海洋小姐是皇尊的未婚妻呢。
衆人臉色怪異,卻沒有人真的聽喜兒的話去抓君默初,畢竟,就算君默初和皇尊沒有那層曖昧的關係,眼下的君默初可還是梵塵大師罩着的人。
而對於梵塵大師,相信整個雲蒼大陸上,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得罪他。
見到衆人臉色怪異,喜兒皺了皺眉,語氣有些不滿的道:“你們怎麼回事呀,這個人就是傷害小姐的兇手,現在她人都自己送上門來了,爲什麼不把她抓起來。”
細心的海洋卻注意到,不管是四大王將也好還是墨炎天也罷,在見到君默初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一道光亮從海洋的眼中掠過,飛快的消失,她望着君默初,微微沉了沉眼。
這個女人,是誰?
在這裡見到海洋兩人,君默初亦有些驚訝,旋即臉色沉了下來,淡淡的望了墨炎天一眼,目光從海洋身上掠過,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到哪都能見到令人討厭的人,真是陰魂不散。
君默初在心中冷哼一聲,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離開。
見到君默初這般無視衆人的姿態,海洋目光連連閃爍,朝墨炎天看去。
這女人好傲的姿態,見到皇尊連禮都不行一個,而四大王將卻沒一個人說什麼,海洋的心中陡然涌上一股危機的意識。
她看了看墨炎天,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待這個女子的。
“回來。”
就在君默初轉身離開的時候,墨炎天突的站起身,紫眸沉沉,一瞬不瞬的望着君默初的背影。
君默初腳步一頓,哦,不要懷疑,她可不是聽見墨炎天的話而停下來的,而是尼瑪,打了一次生死戰,再加上嚴重失血過多的身子,她現在累的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睡一覺恢復元氣。
聽見墨炎天沉怒的一聲,海洋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還好,看來皇尊對這個女子也是一視同仁的。
而喜兒則有些幸災樂禍的望着君默初,陰陽怪氣的道:“皇尊,您看,我就說了吧,這女人實在太不識擡舉,眼見着皇尊您在這裡,也毫無規矩,她是什麼人,暗宮怎麼會把這樣的人放進……啊!”
喜兒尖酸刻薄的話還未說完,正殿之外的君默初手一揚,一個耳光夾着勁道凌空掃了下去。
她的人依舊離得很遠,身體不曾一動移步,然而,那一個耳光卻極爲怪異的打在了喜兒的臉上,喜兒整張臉偏到了右邊,一道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臉上清晰映着五個鮮紅的五指印。
“閉上你的嘴巴,別以爲我不敢打你,忍你很久了。”君默初冷冷的道,一個耳光揮下,她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
雖然她現在很虛弱,但是教訓一個自以爲是的奴才,依然綽綽有餘。
“你——!”喜兒又驚又怒,瞪着君默初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你這該死的女人你竟敢打我,你……嗚,小姐,小姐……”
喜兒轉頭撲向了海洋。
海洋連忙站起神來,神色焦急的扶住了喜兒,“我在這,我在這,喜兒,你怎麼樣了?讓我看看。”
只見喜兒的右半邊臉變得紅腫起來,嚴重得地方甚至青一塊紅一塊。
海洋咬住下脣,柔弱的眼中泛起了淚花,她看着君默初,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這位姑娘,在街上的時候我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如今喜兒不過是性子急,多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你怎麼能夠就這樣出手打人呢,還將喜兒打得這麼嚴重……”
君默初緊緊的皺起眉,靠,如果不是之前用異能之力查探到,這個海洋並沒有那麼簡單,就現在看她這幅模樣,她當真要以爲這個女人是有多麼的軟弱,多麼的需要別人保護了。
裝得可真像!
她站在原地,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眼裡寫滿了嘲諷,似乎在赤、裸、裸的表示着,‘裝啊,繼續裝啊,我就看你怎麼演下去’的模樣。
“幾句不中聽的話?”她冷笑,“那還真是抱歉了,我這人天生就脾氣不好,就連眼神都不好,一見到那些陽奉陰違表裡不一明明是個人渣還要裝成聖母瑪利亞的女人,我就手癢,手一癢我就想揍人,誰讓她跟離得我近呢?”
海洋委屈的抹了抹眼淚,“你胡說,喜兒明明離你遠些。”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該打的是風輕大將軍了?”
“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海洋連忙道,神情慌張急的落淚。
君默初冷言看着,怎麼看,怎麼覺得噁心。
“君默初,過來。”
墨炎天沒有看他們,目光始終鎖定在君默初的身上,紫眸深處渲染了幾分怒火,語氣不禁森冷了幾分。
瞧見了墨炎天的怒火,君默初星眸更沉,心底深處竟感覺到了一絲冰冷。
他在生氣?
他生什麼氣?
氣自己在衆目睽睽之下不把那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放在眼裡?
還是氣她不給他未婚妻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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