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君默初猛然合上攥記本,怒了,“墨炎天,你給我解釋,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怒,墨炎天比她更怒。
橫飛入鬢的劍眉幾乎皺成了川字,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答應過的。”
聞言,鬱悶中的君默初一愣,“我答應過你什麼了?”
“不准他親。”墨炎天咬牙切齒,搶過那本攥記本,翻到了最新記錄的那一頁,正好是今天的日期,憤怒的指着上面全新的字跡,怒火高漲,“這是什麼!”
覺得自己被人欺騙的墨炎天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嫉妒怨念的醋意。
“……”君默初言語一塞。
是了,她想了起來。
當初在暗界的時候,這個墨炎天就一本正經霸道的對自己說過,不準讓另外一個墨炎天親她。
但是,她沒答應好不好。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說這個是他記的?”
她看了看那趕風乾的墨跡,這字跡……好像是鳳飛的字跡,難道說,鳳飛也在這裡?
君默初臉色一整,張口就喊,“鳳飛,你出來!”
果然,下一刻,她緊閉的窗戶被人推了開來,鳳飛由下倒上的倒掛在窗戶上,一臉認真的看着君默初,“默初小姐,你喊我。”
“……”君默初嘴角抽了一下,拿起那本本子,臭着俏臉嚴肅的道:“以後這個,不準再寫!”
鳳飛神色爲難,“默初小姐,這話你該和主子說纔是,我不過是個下屬,主子讓我殺人放火,我怎敢去奸|淫擄掠?”
看來,這是拒絕,是不答應是吧。
君默初扯了扯嘴角,負手身後,將攥記本擱在了自己的背後,然後,眯着眼看着他,“鳳飛,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你在新生大賽時,那個造型很不錯。”
聞言,鳳飛臉上一僵,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默初小姐……”
“既然你這麼喜歡大紅花,這麼喜歡扭扭跳跳,我想作爲你主子的墨炎天,一定會滿足你這小小的要求的。”她朝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笑得陰險。
鳳飛立刻一本正經,極爲誠懇的道:“……默初小姐,雖然鳳飛不能夠違背主子的命令,不過可以有另外一種方法的。”
“比如?”
“比如‘盛京年XX年XX日在帝國學院露骨親吻?’,屬下可以省略後面的‘露骨親吻’這四個字?”
也就是說,變成了‘盛京年XX年XX日在帝國學院’?這樣,敢情好!
君默初微微一笑,大爲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暗界最忠實的助手,鳳飛大人果然是個聰明人。”
“……”鳳飛。
“……”墨炎天。
被無視在一邊,看着他們肆無忌憚的討論怎麼坑自己的墨炎天,猛然一拍桌子,“你敢違背命令?”
他瞪着鳳飛,眼裡寫滿了濃濃的威脅和警告,大有他若是敢點頭,一定對他不客氣的模樣。
那個墨炎天的事情可以不記,但是自己的,必須天天記,時時記,一次都不能落下。
鳳飛一臉迷茫的看着他,“咦,主子,您說什麼屬下聽不懂。”
墨炎天更怒,手背上青筋乍現,紫眸寒光閃爍,咬牙切齒的提醒他,“你剛纔說的話!”
有膽子,就在他的面前再說一遍!
鳳飛更加迷茫,“默初小姐,我剛纔有說什麼嗎?”
“有。”君默初淡淡的道:“你剛纔說你肚子痛,想上茅廁。”
鳳飛恍然大悟,一把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哦,主子,我想起來了,屬下正在拉肚子,先趕去茅房了。”
“……”墨炎天吸氣,呼氣,一腔火嗆在了心口,愣是冒煙了。
放肆!
這太放肆了!
這女人居然當着他的面,慫恿他的屬下這麼明目張膽的造反!
他就說過,女人不能寵,一定不能寵的,看看那傢伙把這女人寵得這無法無天的樣子像什麼話。
他將過錯全部推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上,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等等。”君默初突然喊住了鳳飛。
“默初小姐還有什麼吩咐?”鳳飛回頭,手不忘繼續捂着肚子,裝出一副急着上茅房的模樣。
君默初一本正經的從身後掏出了那本攥記本,‘撕拉’一下,直接將那什麼露骨親吻,什麼共處一夜,那極具曖昧和黃色的內容,撕了下來,微笑的放在了鳳飛的手上,“來,手紙(廁紙)別忘記了。”
“……”鳳飛。
“……”墨炎天。
鳳飛落荒而逃。
君默初拍手,回身坦坦蕩蕩的看着墨炎天,“諾,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墨炎天幾乎要冒出紫火來的眼,死死的瞪住了君默初,“但事實發生過。”即使那些記錄被撕掉了,可事實依然發生過。
她!讓別人親了!
聞言,君默初看了看他,忽然道:“墨炎天,不管你是哪個人格,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同一個人。”
聽到她這句話,墨炎天心中的怒火,奇異般的消失了幾分,但紫眸依然有着深深的不滿,“所以,你將我當成他?”
“你和他,對於我來說,有區別嗎?”只要是他墨炎天,那麼,就沒有區別,換做其他人,若是對她動手動腳的輕薄,她豈會讓他好過?
她的認真,安撫了幾分他燥亂的心,墨炎天定定的看了她幾眼,半響才悶悶的道:“好,本皇可以不計較,但。”
“嗯?”居然還有一個但是。
“本皇也要親回來。”他不容置疑的道,那個人親了多少,他也必須有多少,否則免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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