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三章 心思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這邊納佩風正和萬寶寶說着關於拍賣市場上假物件的流通的那個情況,先來說秦漢武這邊的,許強自聽了那年輕人的話之後也是一臉的興奮,他只以爲那個說他藏有一半秦漢武手裡這幅畫的年輕人說的‘畫賣了之後錢一人一半’,只記住了那年輕人說的上千萬的收益,正在爲這興奮,完全沒有感覺到秦漢武身上的那一種氣息,一種憋悶和委屈的感受。

許強伸出手攬着秦漢武的肩膀哈哈笑道:“小武,等咱把這生意做成了,咱就也是有錢人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冰月丫頭那,讓那小丫頭看看,他兩個哥哥現在也是很有出息的人。”

秦漢武看着許強一臉鬱悶,苦笑道:“我說哥哥誒,你真以爲別人就那麼好心,把這錢放到你眼前讓你去揀,你見過這麼便宜的事情麼?”

說到這裡,許強心裡面的那些個不勞而獲,輕輕鬆鬆賺大錢的思緒才被徹底打斷,唉聲嘆氣道:“那你說那小子心裡面想的到底是什麼,捱了你一拳卻也沒有還手,還是笑眯眯的。”

“我靠,他不是讓你把這幅畫給他補齊吧。”許強說着說着好像突然明白了靠在車上的那個年輕人說的那句‘你應該知道我要你幹什麼’的意思。

秦漢武翻了個白眼,輕輕拍了拍許強的臉,道:“如果沒你,真還就沒有這檔子事。”

“小武,這事你要是不想做,咱就別做,你還回桂林,我惹下的事情我自己扛着。”許強盯着秦漢武正色道。

“你扛着,天塌下來要個高的扛着,你個頭太低,還是扛不住,我比你高那麼一點點,所以啊,這事吧,我看還是就得我扛着得了。”秦漢武指了指前面,示意許強認真開車。

許強沒理他,把車子停到一邊,看着秦漢武皺着眉,壓低了聲音道:“小武,我許強雖然沒心沒肺,可是我卻不許我身邊的人受一點委屈,這事你要是不愛幹,咱就不幹,我就不信,他還能怎麼樣!”

秦漢武嘆了口氣,擡起頭看着在自己旁邊的許強笑道:“強子,現在這事情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了,你以爲我們不做的話,還能看到冰月丫頭麼?”

許強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中間,埋着頭,手攥的緊緊的,轉過臉看着秦漢武低聲道:“這事難做不?”

秦漢武搖了搖頭,輕笑道:“如果說這事要是和上學一樣的話,那麼我就應該是博士後,而且是參加了工作的博士後,你說對我來說算不算難,既然是出來了,想賺點錢,其實這事也是個不壞的選擇。”

許強猶豫了一下看着秦漢武低聲道:“可是這事要是讓你們家老爺子知道的話,依他的脾氣,不罵死你纔怪。”

“既然是他讓我吃了這碗飯,我想他也早就想到我早晚也要走上這步路,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人哪有那麼堅持的,我不信他老傢伙以前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秦漢武擡起頭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從許強的口袋裡摸了一根菸給自己點上,把嘴邊的那句‘只是可惜總是要拿秦家的手藝出來坑蒙拐騙了’給堵了回去。

看秦漢武也拿好了主意,許強也沒有再說別的,自己也摸了一根菸點上,看着秦漢武輕聲道:“如果真的要做的話,有什麼需要準備的跟我說下我幫你安排。”

“既然他要我做,那麼這些東西他應該都準備好了,至於你,只需要在旁邊看着,看着我怎麼把這件事情好好的做好就行了。”秦漢武抽了一口煙,側頭微笑道。

“小武,我問句不該問的,你說你們這行裡面,到底這假畫是怎麼做的?”許強摸了摸腦袋,有點好奇到底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行業,怎麼才能把一件只有半幅的畫給完完整整的補出來,而且還能賣出那麼高的一個價錢。

“造假,特別是假畫,這行當不是現在纔有的,有人曾經說過,中國的書畫史就是一部書畫的作僞史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揭示出了其中一部分事實真相。有文獻記載,東晉時期模仿王曦之書法的人就已經很多了,唐代已有人專門從事鑑定流傳於世的王曦之書法的真假。到了近現代,中國書畫的作僞更是全面超過了古人。目前的書畫市場上,那些所謂下真跡一等的贗品,頻繁出現,不但讓很多專家大跌眼睛,也讓一些書畫收藏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特別是民國時期,更是一個高峰時期,所有的工序基本上都到達了一個巔峰,民國時期的高仿書畫,其藝術水平和欣賞價值都很高,不象明清時期的蘇州片子、揚州的皮匠刀、北京的後門造那樣,藝術水平很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高仿的書畫多采用分工合作、充分發揮各自優勢的方式,有多人聯合完成。與歷代的贗品相比,這些出自“名家之手”的東西,不論是畫面構圖、筆墨功夫還是裝裱水平都下真跡一等,與原作十分近似。販賣這些高仿書畫的人,有的是有社會地位的人,有的甚至是當時書畫鑑定的權威。”秦漢武正色道,“所以說我們這是一個有淵源歷史傳承的行業,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老祖宗傳承下來的這門衣飯發揚廣大!”

許強把手裡的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看着一邊秦漢武樂了,伸出胳膊肘碰了碰秦漢武笑道啊:“你說了這麼一大堆的大道理,倒是一點實話都沒有給我說,也沒給我說說到底這畫到底是怎麼做的。”

“簡單點的可以用國畫色中的赭石、花青、墨等色,最好是透明的顏色色在較大的容器中調和,把下層顆粒粗的顏料濾掉之後,用排筆或板刷蘸取上層色水在紙或絹上刷勻,一遍不成可刷兩次,即可染成仿古畫顏色。或者可以紅茶適量加水在火上煮,等把茶水煮成紅褐色時,根據色調的需要調入其他色或墨,就可以刷制了。到了現在有的懶得就直接用過錳酸鉀這種常用的呈小顆粒狀的消毒劑,加水溶解後的那種紫色,塗在紙上把紙的顏色變成褐色。不過得注意這種溶液不宜太濃,太濃會使紙的質地變脆。中國的書畫作僞,至少在南北朝已經出現了。而今,隨着書畫市場日益龐大,市場對高仿書畫需求量很大,而書畫作僞手法之多,今之簡而言之.畫工做仿真品時,有時把名家的真品放在玻璃檯面底下,利用燈光反射進行拓繪;或用大門幅的玻璃紙鋪在原作上,逐筆細描,然後再將描好的玻璃紙鋪在燈桌上面,覆以宣紙,用筆畫在宣紙上。沒有這種條件的,或筆下“過得硬”的,乾脆掛在牆上描摹,而後題鈐印,堂而皇之地隨行入市,不過這些都算不得上高明。”秦漢武抽了口煙,低頭想了想,接着說道:“稍微高明點的要麼就是換款。利用現成的作品,擦去或挖空題款和印章,而後加上其他不相干的作者名款。再或者就是添款。即在原來沒有落款的書畫作品上,添上名家名款,使作品陡然間成了“名人之作”。或者就是半真半假,以一段真的題跋,接上一段假畫,或利用真款四周留有餘紙,加繪假畫。還有的把原畫放大,增加尺幅面積,如利用假畫把冊頁放寬或拉長。有的移貼手法更爲精妙,鑑別時不重新裝裱,其真僞就很難被發現。我以前聽老爺子說過上海某博物館收藏了一幅古代山水畫,專家曾多次對這幅作品進行鑑定,均被確認爲真跡,何況上面還有黃賓虹的題記。直到6年以後,當博物館重新翻裱,裱糊師將宣紙揭下一看,題款和畫幅整個脫離開來,變成了兩半,這才知道此畫有假。對一些古舊作品的贗品,售假者通常會在假畫上加蓋僞造的著名鑑賞家的鑑定專用圖章,甚至有專門爲鑑定這幅畫而做的題跋。還有的高仿者通過拍賣公司或畫廊將其成交單進行一翻填寫後,儼然一份可以上市買賣的真憑實據。有人甚至僞造其他國家的一些買賣文件,然後再以“迴流”的形式進入中國書畫市場領域,這算是高明的,不過我估計他不會用這樣的方法,這樣的方法,雖說不好看出來,但是隻要認真去看,或者用科技手段去驗證年代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來真僞的。”

秦漢武把手裡的菸頭扔了出去,剛好等於賣了個關子,惹得許強一陣着急,看着秦漢武眼巴巴道:“那你給我說說,這要是不按這麼做的,他們是有什麼辦法,或者說你是打算用什麼辦法?”

“我猜他肯定是有南宋的宣紙,還有那個時候的顏料,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能找到名家給這幅畫題跋,中國字畫界,向來有請名家題跋名作的傳統,幾筆下去,似乎畫品的可靠性就有了保證,價值因此而陡增。但如今一些較負責的書畫家都不敢貿然下筆,有一些僞作造假水平也很高,萬一題錯了,再張揚開來,畫家的臉上也會無光。也許市場的險峻更在於發生在幕後的骯髒交易。購畫者將滿腔信任交付給了鑑定師,殊不知卻反有被作僞的可能。一些鑑定者因爲利益驅動等原因,不負責任地給各種贗品題鑑,爲假貨進入市場大開綠燈。但是隻要能找到人題跋,而且是那種大家可以認可的那一種,完全可以證明這幅畫的價值,而我想,他一定手裡有這樣的人,也只有這樣,這幅畫才能賣出這樣的價錢。”

“說到這裡,其實說現當代名家裡面最能仿造東西,也是最出名的當屬張大千,作爲書畫收藏家和鑑定家的張大千,是歷史上少有的。在歷史上像他這樣既是書畫家、收藏家還是頂尖的一流作假高手的,大概只有北宋時期的米芾了。徐悲鴻先生曾經就說張大千的畫作是五百年來無此君。而且這位造假畫的水平也是五百年來無出其右者。而爲什麼張大千的仿作最難以辨認,一點是因爲他多請名家爲他的畫作題跋,也就是當時的鑑定大家,其中有四個人爲他提的最多,他們是:葉恭綽、溥儒、黃賓虹、於非庵,這四位到底是眼力不濟還是另有苦衷現如今是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的提拔現在卻成了鑑別是不是張大千仿作的一件力證,題跋是一方面,不過對於古畫來講,最講究的是原裝原裱,也就是行內說的老裱,而爲張大千做老裱的是一個叫做周龍昌的人,周龍昌最擅長於挖補,可以說挖補已經到了神出鬼沒的程度,任何破碎,任何人物、山石、亭子等等,均可搬東遷西,無絲毫破綻可尋。有一次,陳巨來手中有張吳湖帆仿董其昌風格的山水扇面,大千見到後認爲可以亂真,可惜亭子畫得太擠。周說可以將亭子搬到左上角。扇面因爲是熟紙,所以挖補起來是非常困難的,周龍昌居然可以在扇面上動手,可見他挖補的水平之高了。他另外一絕技是挖補絹本的畫,陳巨來曾經說周龍昌挖補絹本畫作的工具很簡單,只是要一竹絲籤,一片極薄的象牙片子,只要心細,把纖維對正,就可以織把絹畫織成原來的樣子。”秦漢武把手裡的菸頭丟到一邊,看着對面的許強認真道,“所以我感覺,那個年輕人一定是認識周龍昌的徒弟或者是他的後人,即便是我把這幅畫補全,肯定也有紕漏的地方,只有這些裱畫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把畫完完整整的給弄好。”

“如果這按你這麼說的話這些東西肯定是不會被人看出來,用的本來就是一樣的紙,一樣的顏料,再加上有同樣的筆力,然後還有名家題跋,再然後讓別人給好好的裝裱一下,這些個步驟弄出來的東西,怎麼會被人看出來。”許強笑道。

“假的畢竟就是假的,就算是張大千仿的,他也還是假的,歸結到底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印章,比如在民間的流傳,比如一代一代的傳承,不可能說沒有任何徵兆的橫空出世一幅畫這樣,而且像有的話,不說收藏家,而是那些畫家最容易分辨出來畫的真僞,就像錢鬆巖先生鑑別張大千的仿作的真僞的時候一樣,一眼下去就能看出來張大千仿石濤的畫究竟是不是真的,這不是說他的鑑定的能力有多好,而是因爲對石濤的畫,他已經臨摹了無數次,自然是能夠分辨的出來這東西的真或者假,從筆意和筆觸,以及某些細節上,他掌握的甚至要比仿製這幅畫的人還要好。”秦漢武回答道,“不過看的出來的人畢竟還是少的,有時候臆造的畫更是叫人難以猜測,如劉伯年建國前,他臆造了一張《梨花鱖魚圖》,託名是宋代畫家李延之的作品,這件作品生動、自然,沒有亦步亦趨摹仿古人所產生的生硬、侷促之感。它先被人悄悄地弄到了北京,後由畫商陸鯉庭賣給了上海博物館,上搏把它作爲精品收入《畫苑綴英》。劉伯年看到畫冊後感到事態嚴重,就主動給有關部門寫信,說明他造這張假畫的情況,真相這才大白於天下。這樣的造假者其實才是最值得尊敬的。如果我這幅畫,他要是用來矇騙別人我無所謂,但是如果要是拿去博物館收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古玩和古畫,其實最怕的就是兩眼一抹黑,趁着兜裡有倆錢就往裡面跳,這裡面的水太深,有時候跳進去就出不來了,甚至有時候直接就被淹死了,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所以強子,我還是跟上次給你說的那句話,你要是玩這行,要麼就跟我一起,要麼就啥都別想,不要想你能撞大運,更別想走那些歪門邪道的,沒一個能成的。”秦漢武轉過頭看着許強正色說道:“所以就算是這次不管那年輕人弄到了多少錢,不管分了我們多少,我們不能眼紅,不能貪,更不能讓人知道使我們做的這個,你這段時間要做的就是趕緊給我們找退路,別再去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而是安安心心的給我好好把路線什麼的看看,等到咱們把事情做好了要跑路的時候,別找不着南北。”

徐強點了點頭,笑道:“我說過你說,我做,只要你說出來了,我就是再貪玩,再不收心,這段時間也都得改了,從今以後再沒有一丁點的想法,專心致志的就給你想這後路的事情,看看咱們能不能好好的溜走。”

許強突然伸出手勾住秦漢武的肩膀賊兮兮輕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對那個萬寶寶有點小心思?”

秦漢武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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