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小白龍踉踉蹌蹌走進屋子,我一直盯着門口的字看。想了想,我覺得一定是誰想告訴我什麼。如果我把這字擦掉,這字會不會重新出現呢?
想到這,我趕緊進屋找來刀片,把門口的字又給颳了。同時酒醒了大半,我把身上的髒工服和工鞋給扔了。另外小白龍被我弄的也有點髒,我故意他那身衣服是不能要了。將他的衣服一起扔掉,我找來我自己的衣服給他預備出來,準備讓他換上。
他就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我拿來一杯水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被我這麼一潑,小白龍微微睜開眼睛。然後,迷茫的看我。
“洗澡。”從井上回來不洗澡真的沒法睡覺,我給他推到了衛生間。也是愛乾淨的人,他洗過澡後讓我洗的澡。然後去的我父母的臥室,這才睡下。
他睡着後,我沒有睡。畢方以爲我今天上夜班,她已經睡了。我洗了塊抹布,認真的擦地,收拾家裡的衛生。儘管已經很累了,還喝了酒,但是我不能睡。我也堅持着,看看門口還會不會出現小字。同時,我要把在我家門口寫字的那個人揪出來。
收拾了兩個多小時,我差不多把家收拾完了,然後我躺在沙發上抽菸,想了想,我又去廚房找來兩袋薯片。我把那些薯片捏碎,打開門,輕輕的灑在樓道和我家的門口。我儘量弄的自然一點,不讓人看出來是我故意弄出的聲音。如果有人來了,我立刻就能聽到聲音。
這是四樓,也是我們小區這邊的頂樓。如果不是寫字的那個人,沒有誰會輕易上來。這麼多的樓道,我就不信來寫那些字的人只是湊巧過來寫。
難道?突然,我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是我很快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事不可能。不,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事。
大腦一陣眩暈,我覺得整個身子有些無力。躺在沙發上,我忍着倦意聽樓道里的聲音。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是誰在我家門口寫字。
也是太困了,快天亮的時候我竟然睡了過去。但是我心中有事,我睡的還是不怎麼踏實。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就聽見樓道里換來咔嚓一聲脆響。聲音很輕,但是我真真切切的聽見了。
就躺在沙發上,我立刻睜開了眼睛。心裡,涌起了一
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看看家裡掛鐘上的時間,已經是早上快七點了。我爸媽臥室那邊,不是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那是小白龍喝多了,還在睡覺。而畢方的門虛掩着,這個時間,她大概上學去了。
緩緩坐起來,我感覺我的耳朵都快豎起來了。然後,我又聽到幾聲咔嚓的聲音。聲音很小,卻能聽出是有人走路的聲音。聽着那聲音,我的心漸漸提起來。走下沙發,我輕輕走到門口。我想看看,是誰在我家門口寫東西。
但是當我快走過去時,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與此同時,我聽到樓道里腳步的聲音變大,是有人在往樓下逃。快速打開門,我卻見那人已經逃沒影了。來我家寫字的人,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了一夜,眼看着我就要抓到在我家門口寫字的人了。可沒成想,就因爲一個電話我把那人嚇跑了。心裡氣的夠嗆,我走過去看看是誰打的電話。不管是誰,這事我肯定跟他沒完!
拿起手機,我發現是隊長打來的電話。皺起眉頭,我心想隊長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接通了,我說了一聲喂?
電話那邊,隊長似乎很生氣。他很生氣的問我,“劉鵬,昨天是不是你看的井?”
“是我啊,怎麼了?”我吃驚的問他。
“草,你怎麼看的井?你會不會看井?你人在哪呢?”隊長是個中年胖子,一着急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但是我卻聽清了。聽了隊長的話,我心裡叫了聲糟糕。因爲昨天是我看井,而我卻回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井上出事了。
然後我就告訴隊長,我在家,問他怎麼了。果然,跟我想的一樣,隊長聽說我在家後更生氣了。他破口大罵,對我說井上的東西丟了!然後他讓我快點來小隊,讓我看看我乾的好事。
見井上出事了,我趕緊下樓開着車子去了單位。不過在去單位之前,我讓小區保安把攝像頭定在我家樓道口。我想看看,是誰在我家門口寫字。小區保安是我下屆學生,認識我,所以他很聽我的話。
單位中,大隊的領導們都在。大隊長臉色難看,他正指着隊長一頓狂噴。大隊長也快四十了,不過隊長已經快五十了。他比大隊長還大十歲,被大隊長狂噴耷拉着腦袋臉色鐵青。
看見我來了,隊長和大隊領導們臉色都不太好。然後大隊長問隊長,“昨天是劉鵬看的井?”
大隊長也認識我,認識我爸。我爸上班的時候,他們偶爾會一起打牌。因爲我爸
賭品好,所以他對我爸印象還算不錯。那個時候大隊長還是技術員,但是因爲他是大學生,有知識有文化。再加上好賭,性格比較豪爽,所以這些年他提的速度特別快,比不抽菸不賭錢的隊長提的快多了。
看到大隊長問話,隊長連連點頭。然後大隊長就火了,“不是說好了新人不能看井嗎?你們怎麼做的工作?劉鵬班長是誰?”
“是王磊。”隊長說。
“當班幹部呢?”大隊長又問。
“是李平......”隊長又說。
“把王磊和李平都給我找來!”大隊長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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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低着頭,隊長趕緊打了電話。
我們井上幹活的人不多,一個值班幹部,一個班長,四個工人。等班長和幹部來了之後,我們去的我們昨夜乾的那口井。
等一到井上,我們全都傻眼了。我們只知道井上幹活的東西丟了不少,但沒想到丟的東西太多了。除了板房和幹活的架子車,基本上所有東西都沒了。整個井場,凡是鐵製的工具一個都沒了。
一看到這情景,班長立刻用仇視的目光看我。他兇我說,“劉鵬,你他嗎會不會看井?”
我上班不盡責,因爲玩忽職守造成了損失。現在丟東西了,我心裡也很難受。但是,難道班長沒關係嗎?我是個新人,按理說新人是不該看井的,這個大隊長都知道,他也是說了這個事。而且我昨天還來了朋友,如果班長講點道理他就不會讓我看井,能讓我和我朋友回去。我們當班幹部人還不錯,就是這班長,有點太草蛋了。
班長是外僱工,他覺得他們外僱工能幹活,是油田的主力,所以他很看不起我們這些乾的少卻賺的多的正式工。也是因爲嫉妒,從我上班到現在跟他們關係一直不好。我新來的什麼都不會幹,我在井上整天被他們呼來喝去。也是我確實什麼都不會,所以我一直忍耐着。後來被他們排擠,一個班幾個外僱工全都跟班長好不理我,這些我也不計較。
現在丟了東西他跟我說髒話,這我就有點受不了了。我本身脾氣就不太好,見他說髒話我冷冷的看他,“班長,你罵誰呢?”
“我罵你呢,怎麼了?你丟了東西還有理了?草你嗎的!”班長壯的像個小牛犢子似的,看我表情不好仍然罵我。
“你在說一遍?”我舔了舔嘴脣。
“我說怎麼了?我說怎麼了!我說你就像個傻比,什麼都不會幹還有理了!”班長對我大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