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地繳獲了天地變動圖後,小猛把圖紙內容作了劃分,再配上他從地下兵工廠得來的密文指令,然後通過軍部信息中心發給了其他三部,讓他們去解除設在自己本部的核彈頭。
小猛自己也帶着相應的人手經過一星期的排爆工作,拆除了安在南部三個地區的核彈頭,最後的一個核彈頭在軍部總政局的地下排污管道里,他打算只帶海驕去。
這天恰逢精衛隊員要去救治所作例行體檢,刀子第一次不聽小猛的話,追着哥哥到了隊所大門口。
小猛把他推進門去,“聽話,換好衣服跟大夥去救治所,我和海驕完事後也要去的。”
“我跟你們一起!”刀子拉着小猛不放,海驕上去扯開他,自己拉了隊長的手,“別理他,這麼大的人了,每天都要人帶着,”說着,朝刀子揮揮拳頭,“別壞事啊,我難得單獨跟隊長在一起,你敢棒打鴛鴦,我要你的命!”
小猛好笑一陣,見弟弟十分委屈,只好勸道:“別擔心,我就在附近不會有事,何況我戴着清鈴,你不是說它能感知我的吉凶嗎?如果有事,你會聽到鈴聲的,回去吧!”
刀子抿嘴點頭,見哥哥走遠了,這才怏怏進門,剛到操場邊就碰上了洪巖,“隊長讓我等你,快去換衣服,大夥都等着呢!”
刀子忙上樓換身乾淨衣服下來,見安南他們已往前面去了,忙跟着洪巖也出了大門。
救治所裡,大夥按表格順次體檢。
花夢見刀子在樓道盡頭的窗邊徘徊,心想,這小傢伙怕是有些膽怯。於是將他帶到自己的休息室,果然聽他小聲道:“我可以不體檢嗎?”
花夢不由好笑,“放心,不疼。”
“我想去找哥哥,”刀子似乎沒聽花夢說什麼,自顧喃喃道:“海驕太頑皮,哥哥又不帶我去,沒事就好,有事咋辦?”
花夢見他心神不定,自己又沒時間勸慰,只好哄孩子似的給他一把糖果,然後往外頭忙去了。
刀子把糖果放回抽屜裡,見牀頭上有一盆君子蘭,綠油油地很是愛人,又聽樓下似有嬉笑聲,來到窗邊推開窗戶,一陣秋意的涼氣撲面而來,隱隱帶着樓下花園裡的花香,那院子裡竟有一架鞦韆,可惜鞦韆上沒掛響鈴。
他想起那個曾在柳林灣木屋的鞦韆上與自己互訴衷腸的少女。往事歷歷在目,那天上皎潔的月兒,門前飄散的桂香,鞦韆上飛仙一般的身影,微風過處,傳來她的幽幽體香,伴着悅耳的銀鈴輕唱……
刀子閉上帶淚的眼睛,似乎真的聞到了那牽魂奪魄的少女馨香,也真的聽到她仙步輕移時的聲聲銀鈴,但這鈴聲爲何如此急促?
他猛地睜開眼來,鈴聲還在耳旁!
不,這不是幻覺!
似一支出弦的箭,刀子“嗖”地飛出窗去!
總政局的排污管道里,小猛和海驕快要結束排爆工作時,遭遇了一羣蒙面殺手的攻擊。
海驕無力抵擋這羣手持雙刃的傢伙,只好替隊長按住已經啓跳的輸碼器,這羣傢伙真會挑時候,這時要是放開輸碼器,馬上就能來一次“天地變動”。
小猛從不低估對手,一個回合下來,這幫傢伙卻大出他的意料——個個身手平平但勇猛異常,折了手腳的不曾敗逃,傷了內腑的一聲不吭,一個個悶聲低吼、張牙舞爪,看來不是經過訓練的機械殺手,難道是屍兵?
小猛還在疑惑,殺手又圍攻上來,他平地空騰,一招飛旋掃腿踢散了奮勇當先的六個人,後面的五個毫無懼色又抓又撲,小猛閃電般出去五拳又快又準,只聞聲聲骨折卻歪歪扭扭地不肯倒地,這羣渾蛋!
小猛不由惱火,可是前面踢散的六人又上來了,就算他們不會死,知道疼也好呀,最少有個喘氣的機會。
小猛越戰越火,越火越狠。十一個殺手的**總算慢了下來,怪事也隨即發生,他們直挺挺地排成一個半圓,將管壁邊的小猛和海驕圍起來,遠處傳來銅鈴聲,一個青衣男子鬼一般由遠漸近。
小猛知道,那人就是這羣屍兵的操控者——一個邪術師。
邪術師手搖銅鈴唸唸有詞,小猛猜不出這裡面的花樣,他只知道刀子就快來了,因爲脖子上的清鈴在顫動,不管這邪術師要搞什麼,只要撐得過第一回合,刀子應該就到了。
但不知這第一回合要較量什麼?小猛徒自緊張,突見這羣屍兵撲地而倒,一團黑霧卻掩殺而來。小猛不及應對,黑霧已自行繞開只攻海驕。
邪術師驚疑之下隨手一揮,屍兵手中的利刃頓如彈弓之箭,有的而發!
二十二把短刀不是兒戲,除非小猛有三頭六臂,他能做的,不過是擋在海驕身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