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官害怕直接把少年給弄死了,三分鐘之後,他無奈地把李弦太的腦袋擡起來,原本應該昏過去的李弦太忽然睜開眼睛,一口水噴在審訊官的臉上,然後哈哈大笑。
狼狽的審訊官一抹臉上的水珠,氣的直咬牙。
審訊官即將實施第二次暴力的時候,少年忽然身體往後一倒,原本在背後的手銬瞬間繞過下半身來到了身前,少年戰鬥力大增,審訊官大吃一驚。
審訊官理智上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少年,但是關鍵時刻他多年外勤高手的生涯令他無比地自信,想也不想就撲了過去,一記老拳搗向少年的面門。
少年用手銬當鉸鏈,將審訊官的拳頭鉸住,以用力,好傢伙,這手銬是多麼的結實,居然就這樣把一個骨頭很硬的高手的拳頭硬生生地絞了下來!
審訊官不但拳頭被絞下來,人也被掀翻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下一步,少年把手銬套在了審訊官的脖子上,說:“你相信我只要輕輕一勒,你就會去見上帝嗎?”
審訊官一開始疼得無法回話,但少年手上一緊,他立即說:“我相信!我相信!”
審訊官這才知道對方的非人類實力,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置人於死地,現在更是拼死搏一把,稍不如意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我真是倒黴呀!”忍着劇痛的審訊官又悔又怕,眼淚鼻涕和鮮血齊流。
副手就在門外,聽到異常立即推門而入,發現審訊官朝他叫道:“別過來!”
副手已經把槍給掏了出來,遠遠的指着李弦太的腦袋,喝道:“放下武器!”
李弦太露出一個無邪的微笑:“應該是你放下武器,讓你的領導告訴你爲什麼。”
不用領導發言,副手已經看到地上那隻血淋淋的“拳頭”,不明真相的副手立即倒退了一步,雙目瞳孔放大。
領導勉強振起威嚴,沉聲道:“你跑不了的!”
李弦太:“所以……我只能跟你同歸於盡?”
領導忽悠道:“你現在束手就擒,我保證以後不對你做任何審訊。”
李弦太撲哧一笑:“你的保證一文不值,我還是自己自力更生吧。呃……聽說船上有直升機?快給我派個飛行員來,我要飛走。”
領導:“你會死的,這裡是遠離陸地的公海,直升機根本無法到達陸地。”
李弦太:“少囉嗦,你是不是想流血過多身亡?”
領導只好對副手說:“你快去安排,給我叫個醫生來!”
李弦太嚷道:“我的直升機呢?”
領導:“還有他的直升機!”流血過多外加怒急攻心,他已經真的開始眩暈了。
副手剛剛要走,李弦太忽然又叫道:“等等!再給我一個人,一個女人,最好她會開直升機,男人我纔信不過。”
他要的人其實是反潛組的關鍵一員,不過他不知道她的名字,船上的女性很少,正好那個反潛組成員是個女漢子,這個還是可以通過模糊的wifi掃描得到情報的。
李弦太要這個人,會大大地降低神盾系統的反潛能力,而要求直升機不過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而已。
副手顯然認爲領導的小命更重要,醫生倒是第一時間派來了,並且立即給審訊官做包紮,並保存好他的斷掌,以便儘快地到醫院進行重接手術。
李弦太還好心地提醒醫生:“你忘了給斷掌注射冬眠素,如果不注射,24小時之後斷章就沒用了,你的醫生執照是不是買來的?還是你不會上網不知道最新的fda急救推薦?”
這句話把醫生氣得夠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另斷掌審訊官驚愕的是,那個醫生居然真的重新把保存他的斷掌的盒子打開,注射了某種東西……
李弦太還在囉嗦個不休:“你們用的是葛蘭素斯克的產品?哼哼,明顯是採購有貓膩,德國的冬眠素纔是最好的。”
看在他是恐怖分子的份兒上,醫生仍然忍氣吞聲,看得斷掌領導以爲醫生是心虛。
領導已經暈了,他的副手卻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少年的見識絕不像15歲的大孩子……”
反潛專家女漢子終於出現了,咦?女漢子長得還挺美的,身高足足有175釐米,比還在長個兒的李弦太都要高不少。
李弦太見到美女姐姐,語調變得溫柔了一點點,問:“你會開直升機?”
美女姐姐:“是,恰巧會。”她的表情很嚴肅,但面對改造人恐怖分子少年一點兒也不畏懼,眉目間英氣勃發,很是有特色,李弦太懷疑她已經被美軍當成最後的生擒弦太郎的籌碼,只是李弦太知道她成功的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李弦太:“你叫什麼名字?”
美女姐姐簡潔有力地回答:“芙莉莎。”
李弦太:“很高興見到你。”
芙莉莎卻沒有迴應他的友好訊號,彷彿沒聽到一般。
李弦太毫不在意,問:“直升機的鑰匙在你手上?”
芙莉莎直接攤開雪白的手掌給他看鑰匙,李弦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並不急於行動,他發現了對方已經安排了疑似狙擊手,搞不好貿然登機會被爆頭,雖然自己很重要,對方應該活捉纔對,但保不齊對方看到自己既太厲害,直接幹掉算了。
李弦太和芙莉莎站在一起良久,他一動也不動,芙莉莎忍不住問:“你還在等什麼?”
李弦太神秘地一笑:“也許我在等神的指示。”
當然只是胡扯,他等的是斯拉夫號。
就在李弦太等待神的指示的時候,梅森號的情報人員也發現了異常,非本船的無線電通訊空前的活躍讓很多的操作人員緊張起來,預感到會有非比尋常的大事發生。
艦長命令:“立即向太平洋總部報告,進入二級戰鬥狀態。”
大副:“艦長大人!二級戰鬥狀態需要反潛直升機做好起飛準備,正好弦太郎要求我們的反潛專家給他去開飛機,我覺得其中有貓膩!”
艦長冷靜地想了五秒鐘,立即通過步話機對芙莉莎說:“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芙莉莎:“弦太郎暫時沒有登機的打算,在等待什麼,我不清楚。”
艦長:“好,你的行動取消,趕快回去負責反潛指揮,千萬不要把他帶上直升機。”
芙莉莎一聲應允,正要離開,不料李弦太忽然抓住她的手,說:“你要去哪裡?”
芙莉莎:“艦長讓我回去。”
李弦太:“哦……可是我們的交易還未完成。”
芙莉莎企圖掙脫李弦太的魔爪,可是他的五指結實的就像手銬一般,當然,這個時候他早已經威脅對方把手銬給解除了。
審訊官的副手已經跟芙莉莎說的很清楚,她要面對的是厲害的改造人,戰鬥力遠在普通人之上,不可力敵,只能智取,她只能放棄了強行逃脫的念頭,說:“好了,我不走,你放手吧。”
李弦太放手是放手了,可是他卻用手銬把兩人銬在了一起,芙莉莎表示很憤怒。
李弦太得意洋洋地道:“現在,我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獨活。”
好像這話不對,他又補充了一句:“哦,其實我可以獨活,像那個審訊我的人一樣把你的手也絞下來就可以了。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怎麼會對一個美麗的姐姐做這種可怕的事情呢?”
美麗姐姐只能以沉默表示抗議。
李弦太要求她把直升機的鑰匙交出來,芙莉莎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叫了一聲“接着!”猛然把鑰匙拋向不遠處的審訊官副手。
就在這一瞬間,李弦太以非人類的速度躍到空中,生生地將她已經丟出去的鑰匙截了下來!
他離地的時候差一點真的把芙莉莎的手掌都給扯斷了,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並且用客氣的話語表達了恐怖威脅:“謝謝你的鑰匙!”
李弦太看了看直升機的大鑰匙,自言自語地道:“好大的鑰匙,看,這鋒利的鋸齒,在我的手裡,它們就真的是鋸子,誰要是不聽話,哼哼,我就鋸斷她的喉嚨……”
副手只能向艦長報告:“艦長,芙莉莎被弦太郎劫持爲人質,直升機的鑰匙也落入他的手中。”
艦長:“收到。不要緊,他沒有電子授權無法啓動直升機的武器系統,犯人如此難纏,我們是不是要考慮b計劃?”
b計劃就是要殺死犯人,這可不是美國人想要的結果,副手忙道:“犯人還有重要的情報價值,不要輕易開始b計劃,他要登機就登機吧,反正也飛不遠,現在天氣不錯,間諜衛星會一直追蹤直升機的。”
艦長:“那可不行,現在我們懷疑對方可能有潛艇接應,上峰已經認可了我們的猜測,絕對不允許犯人登機。”
這時,反潛組的臨時負責人發來緊急警報:“梅森號左前方有不明物體靠近,體量龐大,是否要發射魚雷將其擊沉?請指示!”
艦長趕緊拋下跟審訊副手的對話,問:“危險程度?”
反潛組:“極度危險!極度危險!shit!發現對方發射的魚雷!怎麼辦?”
艦長簡直要一腳把這個傢伙踢飛,對方魚雷都放出來了,還要問人家怎麼辦,靠!他怒吼道:“趕緊發射攔截魚雷!”
反潛組還在囉嗦:“不行啊,需要芙莉莎的授權,快把芙莉莎派過來!”
艦長差點吐血,芙莉莎被可惡的、有預謀的弦太郎給扣押了,都怪cia的蠢驢,說是犯人很重要,不論對方要求什麼都得儘量答應,以便拖延時間找機會活捉犯人。
艦長很想破口大罵:“爲什麼芙莉莎離開的時候沒有交接好?”可是誰能想到敵人竟然真的能準確無誤地摸上門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