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沙發,穆紅看了看雷鳴,看眼光像是想從雷鳴臉上讀出什麼東西,但是穆紅好像很失望的樣子,理了理額前的頭髮,繼續說到:
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不能帶沙發去省廳,只好暫時把沙發安置在朋友家裡,就說是留着結婚用的,然後我只身一人踏上了去省廳的列車。當我來到省廳後,直奔廳長辦公室,向廳長彙報了我所經歷的一切,廳長很重視,先是立即派人去暗中保護雷鳴,怕我看到的那個人轉過來做出對雷鳴不利的事情,然後安排我好好休息,緊接着就安排召開緊急會議。
我是在省廳招待所休息時,接到廳長的通知,說是已經成立了專案組,相關人員已經奔赴這個海邊小城,我可以繼續休息,也可以隨同工作人員一起回去。接到這個通知後,我沒有跟隨專案組回來,而是轉道去了北京,我要去找我大學裡的導師,弄明白我心中的疑問。後來我的導師極力向我推薦了現在坐在我對面的助辯,說他能幫助我、幫助雷鳴,於是我又帶着他回到了省廳,向廳長做了彙報。正在這個時候,廳長接到雷鳴絕食的消息,就馬上安排這位專家先過來,然後和省檢察院取得了聯繫,對相關事情進行了安排。
於是,在專家和雷鳴取得聯繫,並且對雷鳴被催眠期間所做的事情進行了深入的瞭解,當然這些瞭解到的情況也都及時的反饋到了省廳,我當時還在省廳,雖然不是第一時間,但是也最終得到了所有的信息。我看着寫在紙上的材料,心裡是既擔心雷鳴,又被材料裡所說的內容所震撼,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人能指揮雷鳴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雖然那個人不是直接的殺人兇手,但是卻比直接殺人更可怕、更可恨!
同時,我也在省廳對雷鳴手錶上的血和見到的對講器進行了相關檢測,證實了兩點,一是,雷鳴確實是殺了人,雷鳴手錶上的血與四位受害人身上殘留的血痕的DNA比對後,竟然完全一致,這是雷鳴殺人的鐵證;二是微型對講器確實可以安裝在皮膚表面或者是髮絲上,安裝後,被安裝人一般不易主動察覺出來,也不怕水,對人的皮膚沒有腐蝕性,如果安裝的位置好的話,是極難被發現的,這種產品在國內目前是生產不出來的,是國外的高科技產品,同時,經檢測,這個對講器應該有個相對應的另一個對講器,或者是控制或者是發射端,檢測的這個對講器只能接受信息,不能主動發射信息,而且是被動啓動方式,就是說如果不在主控端開啓的話,這個對講器就是一個玩具,什麼作用也起不了。
看着兩份檢測報告,我覺得那個人實在是太會僞裝了,平時整天見面,誰會聯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廳長在看到相關報告後,對我說,先不要急着回去,先讓省廳的人接觸下雷鳴以及可能有關聯的相關人員,先拿到第一手線索,然後才能一招中的,打個措手不及,讓那個人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我服從了廳長的安排,就在省廳的招待所住了下來,我人是住下了,但我的心時時刻刻都在雷鳴身上,不知道雷鳴醒了沒有,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那個人的傷害,還有就是他醒來後找不到我又會怎麼辦?每天都想着這些,折磨的我每天都難以入睡,每一天的生活對我來說真的是度日如年,我每天得到的相關信息很少,我只是知道雷鳴醒來後再到處找我,我不敢開機,怕影響省廳的安排。我也不好意思每天都去問廳長,只能盼望着廳長能允許我早日回來。終於有一天,廳長告訴我,雷鳴的案子要開庭了,我隨時可以回去,但是還不能露面,在出庭前不能讓任何人見到我。我同意了,回來後我直接去找了那位專家,他給我的意見是住在法院裡,輕易不要出去。於是我就在法院裡住了下來,當時的法院除了院長,就連現在的當庭法官都不知道我住在這裡。
現在我終於可以站在這裡,作爲證人來證明一些事情,來指證一些相關人員。因爲我畢竟沒有參與到案件中來,不能詳細的瞭解案件的發生過程,我想,我們應該讓當事人來自己說說,只有他的話才能將整個案件大白於天下。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吧,那個人就是此刻就坐在法庭裡,就是——他!
穆紅邊說邊用手指着旁聽席,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