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城市的夜晚是美麗的,大街上五光十色的燈光更襯托出這座城市的繁華。在一個相對優雅和安靜的飯館裡,雷鳴和穆紅面對面坐在一起,邊吃邊聊。聊着聊着,穆紅裝作不經意間的問了一句:“你還在想你女朋友嗎?”雷鳴顯然沒想到穆紅會問這個,愣了一下:“說不想是假的,但是想有什麼用?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裡。”穆紅說:“對不起啊,我不該問這個問題。”
“其實,想開點,也沒什麼的,”雷鳴說,“我們之間有緣無分,分來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作爲女人,穆紅覺察到了雷鳴的內心獨白,神色有些黯然,幽幽的問:“那你還會接受別的女孩子嗎?”看到雷鳴驚奇詫異的眼神,穆紅連忙慌亂的說:“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人給你介紹女朋友,你會去見面嗎?”“也許會吧!”說完雷鳴苦笑了下,“不過現在沒想這麼快找女朋友,畢竟……”穆紅明白雷鳴的意思,就沒在往下問,只是輕輕的說:“如果早認識你們幾年,真想認識認識你的女朋友。”
當他們吃完飯出來時,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行人少了許多。雷鳴和穆紅並肩走着,誰也沒說話,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後還是雷鳴先開了口:“你家離這遠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穆紅擡頭看了看雷鳴,調皮的眼神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你以爲我的警校是白上的啊?再說誰敢對警察下手啊!”忽地,穆紅不說話了,臉上顯現出很吃驚的樣子,雷鳴忙問她怎麼了,穆紅說:“沒什麼,我突然想到了我們的案子,被你的推理嚇到了,你說現在這個時間正是兇手準備行兇的時間,咦,對了,你是根據什麼判斷的?”
“這還不簡單,兇手之所以在現場沒留下任何的線索,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你想想,如果他在人多的時候作案,不是很容易被發現嗎?所以我認爲作案的時間應該是晚上11點以後,法醫也證明了這一點。”雷鳴說。
“其實,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你,只是,”穆紅用手一指,“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家!”雷鳴擡頭一看,可不,已經到了一棟單元房的樓門口了,再回頭一看,發現兩人其實並沒走多遠,“你家離這個飯店很近啊,看來你也是這個飯店的常客咯!”雷鳴說。
突然,兩人的神情都嚴肅起來,互相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案發現場!”
“對啊,我們怎麼把這個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雷鳴有些自責的說,“既然我們在所謂的案發現場找不到任何線索,那就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我們看到的不是案發現場,而是移屍現場,兇手在給我們繞圈子。”
穆紅說:“看來是我們忽略了,我也是剛想起來。那移屍現場都已被兇手想辦法破壞了,他會留着第一現場讓我們去找嗎?”
雷鳴說:“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和張民一起在研究下。“
涼爽舒適的夜晚總是讓人覺得過的很快,昨晚的一場雨,把大街沖洗的很乾淨,連空氣中都透着涼爽的味道。雷鳴吃完早飯來到辦公室,就看到辦公桌上留着張紙條:雷隊,我的張民先去兩個現場了,你就不要去了,你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等我們的結果吧!結尾的簽名是穆紅。
雷鳴看完後笑了笑,頭一次感覺到穆紅挺會關心人的,看來已經長大了,不再是黃毛丫頭了,那好吧,就在辦公室等着吧。等是等,但不能閒着,雷鳴從抽屜裡拿出市區的地圖,趴在桌子上仔細研究起來。
周紅的租住區在城市的北邊,不靠近大海,緊鄰規劃中的新鐵路;陳紅英的租住區離海邊不遠,但卻在城市的南邊,這一南一北相差很遠,中間有什麼聯繫呢?如果陳屍現場不是第一現場,兇手是怎麼把屍體運回各自的目的地呢?只能用車!再說,兇手的所爲也不符合一般的“遠拋近埋”規律,難道一開始分析錯了,兇手不是本地人?那他城南城北的來回跑,不熟悉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而且還是在晚上,從這點來看,又像是本地人作案。
正在雷鳴眉頭緊縮,思考着的時候,穆紅和張民回來了,但神情很沮喪,雷鳴心頭一沉,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