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安局長在講述自己的犯罪過程的時候,臉上絲毫沒有犯罪的愧疚感,依然顯示着好像是自己真的在進行什麼高深的實驗似的,當然他現在也沒有感覺到人們對他的厭惡情緒,依然不慌不忙的說着:
我發現我當時光顧着興奮了,竟然沒有把當時的情景以及雷鳴的反應記錄下來,這真是我作爲科學實驗者的失敗,但是事情畢竟已經發生過了,只能選擇再來一次,於是我就開始物色人員。我當時選擇了我的一個網友,叫陳紅英,當然,我的所有與她相關的聊天記錄都是保密進行的,就算是最好的網絡安全專家,也不能輕易的找到我。
她的居住地在鬧市區,我不能在那實施,我就想着把她約出來,這就是爲什麼都大半夜了,陳紅英還往外跑的原因。事情的發展經過就像你們調查的那樣,陳紅英準時赴約,而我因爲天氣暫時不符合我的條件,所以就暫時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終於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使得街上沒了行人,漸漸的連車輛也變得稀少起來,於是我先打電話給雷鳴,說是海邊的浴場有犯罪行爲,派他來進行調查。
當雷鳴冒着大雨感到浴場的大樹下,看到陳紅英的時候,竟然不相信她會犯罪,竟然在勸她回家,並且有強制把她拖上車的舉動,我的內心十分焦急,恐怕今天的實驗做不了。就在這時,黑夜裡突然打起閃電來,緊跟着轟鳴的雷聲緊跟而至,我掩飾住內心的狂喜,連忙對雷鳴實施了催眠,然後我用遠紅外攝像機記錄下了雷鳴的一舉一動,以及他的每一個表情。完事後,我害怕雷鳴像上次一樣半途清醒,趕緊第二次對雷鳴實施了催眠。大雨確實幫了我很大的忙,把現場的證據沖刷的一乾二淨,同時爲了製造假象,我在陳紅英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些記號。
處理完一切,我興奮的回到家,在自己小小的書房裡,關閉好門窗,拉好窗簾後,就迫不及待的回放着剛纔的錄像,細緻的觀察了雷鳴的一舉一動,仔細揣摩着雷鳴當時的心裡活動,並一一記載在了我的筆記本上,爲我的論文積累第一手材料。
這件事情過後,我一直在準備我的論文,暫時無暇顧及雷鳴,所以中間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相關的案件發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一天我無意中發現雷鳴在酒吧喝醉了,被一位女士攙扶着走出來,站在街邊準備打車,在我的印象裡雷鳴是從不喝酒的,於是我好奇的上前打探,原來這個女士叫張紅雲,是在酒吧剛剛認識的雷鳴,兩人話語投機,就不由得多喝了幾杯,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還沒自己能和,這個女士似乎對雷鳴的酒量感到好笑。當時我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想實驗一下在醉酒狀態下雷鳴是否會被催眠控制,當這個念頭閃現出來時,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向這位女士出示了我的工作證,邀請她協助我把雷鳴送回家,沒想到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當然在她上車後的第一時間,我就用**把她迷昏了。
爲了掩人耳目,也爲了避免被別人發現,我把車開到很僻靜的海邊,找到了一艘停在岸邊的小木船,把張紅雲和雷鳴都搬到了小船裡,然後又從車裡拿出一根繩子,把小船固定在離岸邊不遠的海里,我也留夠了長度,防止漲潮時把小船弄翻。然後我站在遠處,開始遙控催眠雷鳴,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真的看到雷鳴的雙手伸向了張紅雲,實驗居然成功了,在醉酒狀態下依然能對人進行催眠,並且對其實施遙控和指揮,這又是一個重大的發現,當然這一切也都被我拍了下來。不用說,我爲破案製造了虛假證據,而且我知道在明天被發現之前,潮水會幫我搞定一切的。
只是接下來,我碰到了我做夢都沒想到的問題,是這兩個問題嚴重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令我在做完這三件事情後進退兩難,如果因爲這兩個問題放棄繼續研究,我不甘心,畢竟已經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而如果不放棄,我則有可能提前被公安機關逮捕。
這兩個問題,一個是我沒想到雷鳴雖然被催眠了,但他的心理意志非常強,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很有可能會產生對催眠的排斥;另一個則是,我在做完雷鳴的醉酒試驗後,收到了令我坐立不安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