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蕭楚雄開了口，“這次的對手似乎給我們設置了一個迷宮，很多分叉點，但是都是死路，從最開始我們尋找炮彈起，找到炮彈，發現掉包，這或許是他安排好的，那些失蹤的人也一樣，我們一個一個的發現失蹤者，一個一個詢問，從他們身上查找線索，這或許又是一條死路，因爲就目前的情況判斷，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中央紅軍’那裡也有可能，這些人故意模仿‘中央紅軍’的手段，讓我們對這支部隊產生懷疑，然後陷入下一個死衚衕，對方可能在無限的拖延我們的時間和精力，我們必須走一條之前沒有走過的路……”
“等一下。”孫成突然叫了起來。“炮彈被掉包，不錯，炮彈。”
“啊？”蕭楚雄吃了一驚，“炮彈。”
“不錯，那些不是普通的炮彈，是日軍的芥子氣炮彈，外型和包裝都和那些炮彈沒有太大區別，只有專家才能從外表上區分，而且要調查也不簡單，必須經過化驗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被掉包的炮彈，但是這東西市場上可沒賣的，仿造不出來，除非他們得到了真正的化學武器。”孫成馬上拿起電話。
“老楚嗎是我啊，我問一下，之前我們發現的所有日軍遺留的化學武器現在都怎麼樣了，有沒有遺失的？好，你馬上查一下。”
他掛上了電話，“老孫，你不會認爲是防化部隊的管理有問題吧。”
“應該不會，否則防化部隊早就鬧翻了天了，老楚這個人或許運氣不好，但是能力還是有的。”
1小時後，電話再次響起，孫成一把抓起話筒，“老楚，怎麼樣？沒有啊，所有的化武都保存完好並有專人看守，剛纔清查沒有發現丟失的，如果可能，我希望你派人仔細清查一下，對方是不是有可能採用掉包計什麼的，對一定要仔細查查，實在不行，我找老韓給你追加人手，一定要仔細，現在我們可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好，我等你的消息。”
孫成掛上電話，對蕭楚雄說，“如果防化部隊的芥子氣炮彈沒有丟失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找到了一處我們還不知道的日軍藏匿化武的地點，什麼人這麼神通廣大。”
“就目前的情報來看，能夠了解我們都不掌握的日本藏匿的化武地點的，恐怕只有日本人了。”蕭楚雄說。
“狗日的小鬼子。”孫成一掌拍在桌子上，“我TM遲早有一天弄一枚氫彈藏日本，然後告訴他們，‘對不起，地圖我弄丟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小心核泄漏，想銷燬的話就地引爆就可以了’”
“別生氣。”蕭楚雄勸他，“雖然我們知道可能是黑龍會在背後搗鬼，但是畢竟我們不能去日本調查，安全部和總參都有自己的情報體系，不過這個調查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急不來。”
“500枚最高危險的生化炮彈現在不知去向，我能不急嗎，要是有條件，我恨不得立即派兵去日本搜查，覈查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憑什麼美國能做我們就不能做。”孫成惱火的說。
“不過，老孫，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炮彈如何保存，按理說這些60年的炮彈都是很不穩定，泄露出來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他們想拿走，那麼肯定要考慮泄露問題。”
“說的太對了。”孫成再一拍桌子，把蕭楚雄嚇了一跳，他再次撥通了電話，“‘總司令’嗎，我想問一句，你們在東平村發現的那些生化炮彈是怎麼處理的，我知道藏在安全的地方，具體點，我知道這是機密，但是現在事關國家安全，出了事情我頂着，你趕緊告訴我，就說是怎麼保存的就可以了，好，我明白了，對了還要說一句，很抱歉我向中央請求徹查你們部隊，你不在意啊，那太好了，好，謝謝。”孫成掛上電話，一臉的興奮。
“根據他們所說，目前那些生化炮彈藏在一條由‘井岡山’控制的冷凍船上，爲了防止病毒泄露，用液態氮把這些炮彈全部凍了起來，藏在密封的船艙內，爲什麼中國突然那麼着急的自行研發冷凍船的技術，以及提供資金的支持，原來如此。”
“就是說最好的方法是‘冷藏’，病毒無法在低溫下生存，會進入休眠狀態。”
“不錯。”孫成拿起電話，“我馬上聯繫公安部，讓他們立即對全國的冷藏庫，冷藏車進行全面排查，就說各地都發現了變質豬肉，現在懷疑這些豬肉藏在冷藏庫或者冷藏車上，這次豬肉的價格恐怕要跌了，順便平衡一下豬肉價格。”
“還有海關，我們也必須搜查所有的冷藏船，尤其是日本籍的船。”蕭楚雄提醒。
“對，絕對不能讓他們從我們的眼皮底下跑了。”孫成斬釘截鐵的說。
一場大規模的搜查迅速展開，各地警察和武警傾巢而出，同時中國衛生部公佈了豬肉可能出現的問題，導致一時間談豬色變，中國出口的豬肉製品也受到了影響。
“畢竟貿易損失比病毒擴散要划算。”孫成這麼說，但是實際上也焦頭爛額了，一個豬肉製品可能造成的問題雖然並非他的小組所管的，但是造成的影響在隨後的幾天內使國家損失了數億的代價，現在他是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了，很多養豬的農戶和養豬廠如果知道是他編造謊言導致他們的損失的話，恐怕會聯手請人做掉他。還好沒有進入緊急狀態，否則孫成恐怕要崩潰了。
但是更讓他瀕臨崩潰的是到現在爲止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各地的搜查雖然連續發現了不少確實有嚴重質量問題的肉製品（由於突然行動），警方和工商衛生捷報頻頻，但是最關鍵的東西卻始終沒有被發現，那樣這次行動就等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老孫。”蕭楚雄也急得滿頭大汗，“我們好象又走進了死衚衕，必須尋找新的突破口了。”“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只有日本那邊了，但是那邊可是事關國際問題，沒那麼容易，我們又不能具實相告。”孫成拿起電話，撥通了外交部。
“……日本方面什麼意思？”
“他們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從美國方面引進技術，快速準備，說只要這個月就可以開始進行銷燬工作了。”外交部的鐘超回答。
“對於他們派遣的人員要加以限制，必須要小心他們又藉着銷燬化學武器的名義來做什麼。”
“但是他們對在雁鳴山所發現的那批化武支字不提，似乎毫不關心，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只是掩飾而已，這次日本人的反應過激了，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但是我們也不好跟他們提出。”
“就這樣。”孫成掛上了電話，但是剛掛上，電話鈴就響了起來，他急忙拿起電話，裡面立即傳出陸遠的聲音。
“老孫那，這次麻煩了，CIA的人傾巢而出了，我們掌握的一些人已經開始調查情況了，恐怕警方的清查冷藏室的行動讓他們敏感起來，而且不光是CIA， 英國軍情六處，KGB，甚至日本防衛省情報本部都開始了行動。”
“那全靠你了，總之一旦被外界知道這種足夠毀滅世界的病毒在中國，而且還沒有被政府控制住的話麻煩就大了。”
“這我清楚，不過這次日本方面似乎是最着急的，有幾個以前沒發現的間諜也已經被我們鎖定了，總之現在我們安全部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入最高戰備狀態，這次不管怎麼說，敵人的間諜活動給了我們不少機會，讓我們可以有所行動，但是眼下我手頭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配合你的調查了。”
“人手問題你不用擔心，我緊急從公安部調集了一些破案的高手過來，雖然他們或許比不上你的安全部人專業，但是應該還能湊湊數。”
“那就好，我先忙去了。”陸遠掛上了電話，孫成也有氣無力的掛上了電話，這次已經是最大的危機了，自己想的實在太過簡單了，若干個步兵團，3支特種兵大隊，安全部，總參謀部，防化部隊，公安部，衛生部，甚至還包括那隻不爲人知的“中央紅軍”，全部調動起來，一般的老百姓或許察覺不到，但是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怎麼會聞不到這種氣息呢，一定會像聞到血的螞蝗一樣聚集過來，更別說那些可能隱藏的很深的間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