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來蒙特上校驅車開進了美軍基地,快步走進指揮部。
“蒙克(簡稱),你來了。”一個消瘦的中年人正站在他面前。
“將軍。”上校急忙敬禮,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駐日美軍司令肯特少將。
“你來了就好了,我們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專家。”少將笑着拍了拍上校的肩膀,把他領到一個房間前面,“你來看看。”
上校透過窗口看進去,只見房間里正綁着幾個日本人,穿着沒有任何標誌的軍裝,嘴裡在不斷念叨着什麼。
“長官,這些就是‘軍刀’和101師那些人弄來的傢伙?”
“是的,長官。”一個雄壯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了過來,上校回過頭,只見一個強壯的軍官正站在他們後面,臉上的油彩還沒擦掉。
“想必你也認識,這是我們‘海豹’突擊隊,‘軍刀’小組的組長,貝克中校,人就是他們弄來的。”少將介紹,“在地鐵線裡跟那些日本人火拼了一陣,他們還以爲是中國人乾的,這次我們沒有傷亡,也算報了上次他們俘虜我們整個小組的仇了。”
“他們的戰鬥力如何?”上校問。
“一般,雖然受過標準的軍事訓練,基礎的步兵動作也非常純熟,作爲一個軍人的最基本軍事素質還是具備的,射擊也受過一定的訓練,但是缺乏實戰經驗,尤其是和我們這樣的特種部隊周旋的經驗。”
“但是作爲步兵起碼還是合格的不是嗎?”少將笑着說。
“確實如此,他們的步兵武器運用很純熟,而且……”中校拿出一支步槍,“這是日本陸上自衛隊裝備的步槍。”
“想想看,這樣的準軍隊一夜之間從我們的眼皮底下冒出來,全副武裝人數還無法統計,還好他們的目標是那支中國特種部隊,假如目標是我們的話,那就是一次陸上的偷襲珍珠港了。”少將透過窗戶,看了看裡面的幾個俘虜,“他們在說什麼呢?”
上校把耳朵貼近,聽了聽,“他們只是在不斷反覆的喊‘大日本帝國萬歲’,重複重複再重複的喊。”
“上校,你要對付的看來是一羣神風攻擊隊一樣的頑固的傢伙,怎麼樣?”
克來蒙特笑了笑,“他們只是在掩蓋內心的恐慌而已,真正有決心的人用不着這麼提醒自己,20分鐘後,我會讓他們連他們父母偷情的對象都招出來。”上校自信滿滿的拉開大門,走了進去……
天亮了,東京的交通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地鐵被封,地面交通一下子要承擔多出750萬人次的流量,頓時不堪重負,不僅如此,大街上連夜調回來站崗的自衛隊員也讓這個城市徒增了緊張的氣氛,實際上更令日本政府緊張的是,美軍已經以“增援”爲名分別部署在東京周圍的戰略要地,並且把守住了各個重要通道,盤查往來行人。
“五角大樓有回覆嗎?”克來蒙特上校問肯特少將。
“總統和議會已經有了正式的回覆,叫我們立即撤兵,禁止任何針對日本的行動。”
“爲什麼?”上校叫了起來,“總統應該知道審問結果,這些人都是日本政府秘密訓練的軍隊,而且隨時可以裝備起相當數量的步兵師,日本人備戰已經多年了,我認爲是必須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一旦放任日本右翼勢力,軍國主義復甦勢力的擴大,後果將是災難性的,他們早已經不是停留在口頭叫囂或者篡改歷史的地步了,他們已經開始了實際的行動,繼續放任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知道,但是上面有人不這麼認爲的。”少將嘆了口氣,“我向上面詳細介紹了整件事情,他們認爲,日本的軍國主義者就像我們抓的那些人一樣,口氣很大,想法很狂妄,但是動起手來不過是預備役步兵級別的水平,他們不足爲懼,即使真的猖獗起來,這樣的小角色,我們說收拾就能收拾的,畢竟日本只有這個小島,再猖獗也出不了這幾個島的範圍,我們要應付的還是中國人,他們纔是最可怕的對手,尤其是那隻現在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中國特種小隊,假如他們用同樣的方式對美國進行襲擊,我們也毫無辦法。”
“或許這些日本人現在還是預備役,但是以後呢?再繼續放任他們發展下去,等他們真正變成了特種部隊的級別,那時我們還來得及嗎?”
“上面的白癡們總是認爲日本會對付中國,天真的認爲讓日本人跟中國拼的兩敗俱傷美國人一定可以揀便宜,所以對日本是不斷放縱,放任,二次大戰前整個西方世界都是這麼對待阿道夫,希特勒的,想用他來對付斯大林,法國人爲此付出了整個國家,英國人也付出了百萬人的傷亡,也有幾十萬美國人爲此喪命,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爲什麼那些豬頭政客總是不會用他們的豬腦好好想想呢?法西斯主義者無論什麼時候都比共產主義者更加危險,甚至比宗教極端主義者還危險。”
“那些笨蛋或許根本就跟法西斯分子是一夥的,或者每年從日本右翼集團拿到多少贊助,長官,那我們就不管日本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們胡來?”上校惱火的說。
“上面的意思是,不能過分的刺激日本,畢竟假如由於美軍的刺激導致日本國內出現混亂的話,那麼美國在亞洲最前端的要塞也會受到牽連,同時針對中國臺灣地區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假如日本右翼垮了,臺灣的獨立分子也就喪失了後援力量,我們就無法有效的利用臺灣來牽制中國了,所以在這個時候必須保持日本的穩定,尤其是右翼勢力的存在,只要他們不威脅到美軍的安全,就隨便他們行動好了,讓他們繼續跟中國人鬧去吧。”少將無奈的說,“起碼現在,日本人暫時也不敢針對美軍做什麼。”
“等他們做什麼就晚了。”上校憂心沖沖的說,“就爲了那個該死的臺灣,那種地方中國人想動手24小時就結束戰鬥了,這塊肉就在中國人嘴邊上,而距離我們十萬八千里,爲什麼那些白癡就是不明白,我們爲臺灣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徒勞的,爲此而放任日本右翼勢力的擴大,最終受害的是我們自己。”
少將看了看他,“上面的人現在腦子裡除了**和反華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除非等日本人再來一個珍珠港,他們就明白了。”
“那對於那些中國人呢?”上校問。
“跟他們貿然和他們開戰只會付出不必要的傷亡,讓他們先跟日本人周旋去,我們會監視日本人的行動,等他們筋疲力盡,損失慘重,被日本人包圍的時候,纔是我們出手的時候。”將軍拿起通訊器大聲命令,“全體撤退。”……
“美國人撤退了。”柳哲鬆了口氣,現在上層的傢伙們也都該鬆了口氣了吧,不過形勢絕沒有因爲美軍的撤退而緩解,日本政府現在是被自己的行動給折磨的苦不堪言,而收效基本沒有,現在各國都在憤怒的質問日本政府爲什麼在僅僅有恐怖襲擊警報的情況下對各國的客人使用麻醉劑等等,讓日本外交部門陷入非常麻煩的境地。但是最麻煩的還不僅如此,針對日本地鐵線的大搜查沒有任何結果,仍然有不計其數的人員在漫長的地鐵線裡奮戰不已,但是最關鍵的是沒有任何收穫,儘管已經付出了23人陣亡,4人失蹤的代價,並且確實找到了一些暗藏的反步兵地雷。但是柳哲不明白,對方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綜呢?縱然東京地鐵線實在過於龐大,過於漫長,但是對方帶着一個女人能夠一點都不留下任何痕跡,也確實是高手,上面的催促讓柳哲已經快精神衰弱了,他甚至害怕電話鈴聲,但是毫無進展讓他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藤田的推測假如錯了呢?如果敵人一開始就是計劃把我們引入一條出不來的死衚衕,讓我們在地鐵線路里折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