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家主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說互相利用也好,說共同進取也罷,反正我們有合作的方面。”‘火影忍者’不肯說出到底在跟誰賣命,衆人好生失望。
其實剛剛打鬥的時候,西伯利亞戰熊無意中摸到火影忍者頭頂的護額。西伯利亞戰熊已經想到了他家主人的身份。只是他不知道那人此刻到底是敵是友,到底對自己的行動有好處還是有壞處。
現在他突然想通了:不管是敵是友,只要有利用價值,就暫且不翻臉。
“嗯。那麼說你第二個條件吧。”分了自己一半的軍火,西伯利亞戰熊知道這個忍者還不會滿足。
“嘿嘿,戰熊將軍果然心思縝密。但是,我的第二個條件不用說了。即使你不答應,也已經幫我完成了。”火影忍者嘿嘿一笑,衆人不解。
西伯利亞戰熊猛然一驚,經火影忍者這麼一提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想搜尋沒一個角落。但這裡黑漆漆一片,視野根本觸及不到遠方。剛剛跑到軍火庫中央的位置,卻見這時候背後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黑暗中,一輛汽車衝出大門,迅速向門外逃竄。
“蔣軍,是那小子。”一名傭兵忙道。西伯利亞戰熊自己也看得真切,狠狠咬住牙:“媽-的,竟然在我眼皮底下逃了。”
“蔣軍,我這就去追。”一名擁軍將子彈上膛,正要往外追。這時候門口的方向突然一個揹着鋼刀的黑衣人雙手插在胸前,擋住了去路。風從門縫中吹過來,藉着一絲僅有的光亮,黑衣人的衣角隨風抖動。
“算了。”西伯利亞戰熊已經料到。他緊緊攥住拳頭,再一次向那名忍者屈服。士氣高昂的衆僱傭兵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這位曾經驕橫霸道的西伯利亞戰熊,爲何今天屢屢受制於人?他們真爲他感到遺憾。
原來羅寧、胡茬班長從箱子裡爬出來後,趁着雙方打鬥開始辦自己的事兒。他們將一箱槍、一箱子彈、一箱手雷擡上汽車。隨後摸黑慢慢溜到大門的位置,打開大門,直接踩動用門逃了出去。
“哇唔~哈哈哈~”死裡逃生不說,還圓滿完成了任務。最讓人欣喜地還有包裡十多萬塊一分沒少。胡茬班長駕駛着那輛敞篷越野橫衝直撞,一路奔出軍火庫。
“班長,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羅寧突然讓胡茬班長停下。胡茬班長看看後面,貌似敵人還在軍火庫中,沒有追上來。
“怎麼滴?莫非還想殺回去報仇?你一句話。”胡茬班長跟趙三舍之間的恩怨還沒了解,如果此刻羅寧說掉頭回去,胡茬班長立馬掉頭,跟那幫崽子們大幹一場。即使殺不了他們,至少也得把趙三舍的軍火庫給炸了。
“你忘了,還有那個孩子呢。”原來羅寧說的是那個藏族小孩兒。
剛剛進村子的時候,那個小孩兒哭着說山裡有魔鬼。但不知道爲什麼,當他們進了山林,來到了這裡的時候,發現那個小男孩兒也跟着闖了進來。
小男孩兒被打暈。胡茬班長便把他放在了茅草屋中。現在他們要走,羅寧突然想到了那個孩子:“我們得把他帶回去。”
“你看我這記性。只顧着搶槍了。”胡茬班長拍拍自己的腦門。羅寧說的是,如果不把那孩子帶回去,趙三舍這傢伙說不準怎麼虐待這個小男孩兒呢。
胡茬班長一擰方向盤,車子停在了茅屋旁邊。羅寧急忙跳下車,進屋搜尋。
不久之後,羅寧急匆匆從屋裡出來,十分焦急的對胡茬班長說:“不見了。”
“不見了?”胡茬班長一臉吃驚的樣子。羅寧點點頭:“這孩子真調皮,跑哪兒了。”
“哈哈,你們是不是在找他?”羅寧正四處張望,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大笑道。羅寧、胡茬班長都是一愣,分別掏出懷裡的手槍,將子彈上膛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
“哎呦,哎呦,不要激動。武器你們已經拿到了。我們之間的恩怨,雖說還沒了卻,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吧。”是趙三舍。只見他牽着一個小孩兒,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趙三舍身後,他的十幾名兄弟也都端着機槍,槍口對準了羅寧、胡茬班長。胡茬班長雖然很想取他性命,但生怕趙三舍傷了那個小孩兒。因爲趙三舍手裡牽着的小孩兒,正是他們找的那名藏族小男孩兒。
“放開那個孩子。”羅寧瞄準了趙三舍的腦門。
“你想怎麼樣?”胡茬班長則慢慢將槍放下,瞪着趙三舍說。
“好啊。我放開他。”趙三舍鬆開那名小男孩兒,聳聳肩。小男孩兒沒有說話,慢慢向車子這邊走來。胡茬班長等那孩子走來,激動地把他抱了起來。
羅寧端着槍對着趙三舍,不經意瞥了一眼那個小男孩兒。那小男孩兒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兒不對,但是此刻羅寧舉着槍專心注視着趙三舍,生怕趙三舍耍花樣。
某時候,你越沒有防備的人,越有可能刺你一刀。
當羅寧想到哪裡不對頭的時候,小男孩兒手中的短刃鋼刀已經刺進了胡茬班長小腹。
胡茬班長鬆開那個小孩兒,扶在汽車上面。小孩兒轉身就跑,羅寧一面害怕趙三舍趁機報復,一面攙着胡茬班長往汽車上逃。
羅寧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小男孩兒爲什麼會刺殺胡茬班長,胡茬班長也沒想到這小男孩兒竟然有這麼大的勇氣。
羅寧將胡茬班長扶上車,隨後急忙踩動油門,車子迅速開走了。
“趁着火影忍者跟那頭笨熊還在洞裡聊天、我也沒有改變主意,你們快滾吧。”趙三舍抱起回到他身邊的那個藏族小男孩兒,對羅寧、胡茬班長大聲喊道。
胡茬班長捂着血流不止的小腹,回望那名藏族小孩兒。那名小孩兒在趙三舍懷中,眼神傳遞給胡茬班長的信息分明是仇、是恨:“你就是魔鬼,是你殺我的父親。所以我也要殺了你。”
那名藏族小男孩兒哭着大聲衝胡茬班長喊道。
羅寧知道,肯定是趙三舍這傢伙編了故事,騙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天真爛漫,對趙三舍的‘感人故事’自是深信不疑。這個孩子受了趙三舍的蠱惑,趁着胡茬班長不注意,舉刀報仇。
胡茬班長急促的呼吸着,慢慢轉過頭,安靜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羅寧開着車拼命狂奔,不經意間一瞥,發現胡茬班長眼角似乎有淚。他知道,胡茬班長這樣堅強的漢子,即使血流乾都不會吭一聲。此刻的淚水,分明是他愧對死去兄弟穆雄的悔和恨。
大概,也許,很有可能...那個小孩兒的父親不是胡茬班長,就是穆雄吧。羅寧沒有詢問,只一個勁拍着胡茬班長說:“班長,不要睡,堅持住,堅持住...”
車子轉過一個彎,雪山山腰的山林漸漸將那片山坳遮住。汽車倒車鏡中再也看不到趙三舍的那片別墅羣。趙三舍抱着那個小孩兒狂傲的笑着,這一場恩怨他暫時勝利了。曾經允諾給兄弟、給母親蓋的別墅,他每年都會花大量的錢去蓋。可是,房子越來越多,別墅越來越豪華,只是這麼多房子,卻再也沒有他想要的人來住。
趙三舍笑着笑着,突然哭了起來。那名藏族小孩兒擦擦趙三舍臉上的淚水,輕聲說了句:“趙伯伯,我爹真的是被那個人害的嗎?”
趙三舍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寒風乍起,他的眼淚又不住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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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軍,你明明佔了上風,爲什麼卻服軟認輸,結果不但不追究羅寧那小子的下落,還把我們的槍桿子分給他們一半?”
在軍火庫中跟火影忍者分了那批軍火,西伯利亞戰熊帶着他的人馬撤離趙三舍的地頭。車上,開車的僱傭軍十分不解的問道。
西伯利亞戰熊惡毒的眼神瞪着那名開車的擁軍。那名擁軍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忙轉頭注視着腳下的路,不再多問。
西伯利亞戰熊把頭扭向一邊,心中暗暗竊喜:“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兩個忍者應該是那老傢伙的狗。哈哈,果真是的話,這次就可以在這裡將波利多大人最大對手全部消除了。”西伯利亞戰熊強壓住內心的興奮,鎮定下來:“不過我得好好佈置一下。不然白白浪費一千萬的軍火。我西伯利亞戰熊從不做賠本買賣。”
放長線,釣大魚。誘餌可是他花了大本錢的。所以他不能失敗。
末了,西伯利亞戰熊突然又有點兒疑惑:“但是...爲什麼那傢伙肯放過羅寧那小子?有點兒說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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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
“火影大人,爲什麼還要把手機還給羅寧?”茫茫山林之中,一名黑衣忍者站在樹梢藉助風力搖晃的枝條,縱身一躍,越到前面那棵樹的樹梢上。
“那是我們主人的意思,我也弄不明白主人到底在做什麼。明明要搶他的手機,但爲什麼現在反倒保護手機必須在他手裡?”另一名站在樹梢上面的黑衣忍者摸摸自己的頭,貌似還有點兒疼。
主人吩咐了,作爲他的忍者,就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至於原因結果,那不是一個忍者所關心的問題。儘快跟主人聯繫,把軍火提走纔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