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事吧?”林有餘起身後就將女交警也扶了起來。或許是由於近期來林有餘接觸過的絕色美女太多了,所以對於女交警這樣的女人,壓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是臉不紅心不跳,而且也真是沒有什麼邪念。這讓女交警頓時感覺他是一個十分君子的人,心生好感。
“沒……沒事!”女交警起了身,然後再將她的帽子撿了起來。低着頭,似乎是平復自己的那種尷尬。過了一會兒,她才擡起來,說:“謝謝你,剛纔……剛纔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我就真的被他撞上了。”
林有餘大方地說:“這你倒不用跟我客氣了,以後啊,你看到我那些小違章時,你通融一下就行。你們啊,要抓就抓像剛纔那些目無王法的二世祖,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社會危害。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要不是有急事的話,誰還會趕着開車呀,你說是不是?”
“這……這……”女交警似乎被林有餘的話給問倒了,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林有餘,假公濟私的事情她還真沒有幹過。
林有餘看着她這爲難時的可愛模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算了,我開玩笑的。咱趕緊離開這裡吧,你得快去把那幾輛車……”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飛馳的跑車向這邊奔來。兩人趕緊閃到了一邊去。林有餘望着那呼嘯而過的跑車,大聲罵道:“這幫兔崽子!趕去投胎麼?”說着又對女交警說:“同志,你趕緊去把他們抓起來,這麼開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嗯,你說得對。”女交警立即拿出對講機,跟她的同伴彙報這邊的情況,說有三輛跑車向前方奔去,讓同伴幫忙攔下,並且叮囑要小心,他們會撞人的。一邊說,一邊走回到了馬路這邊來。
放下對講機後,女交警又一次向林有餘道謝:“剛纔,真的是多虧了你,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
林有餘笑了笑:“甭客氣!”說着就要轉身走去,因爲他那邊還約着徐春鳳呢,再不過去,那正在翻垃圾筒的徐春鳳就要走了。
“哎,同志,你叫什麼名字,手機號碼是多少呀?我……我怎麼找你?我……我感謝你的。”女交警在後面叫道。
林有餘回頭笑了笑:“請叫我雷鋒!”說完還咧嘴笑了笑。然後也不再理會女交警,直接向徐春鳳走去。
林有餘倒也不是真的活雷鋒,剛纔救那女交警純粹出於他的一點惻隱之心,還有,人家這女交警也是因爲林有餘才差點被車撞上的。因爲明日報紙上並沒有報道女交警被撞的事故,也就是說,如果一切都按照原來的發展,林有餘沒有來這裡,那個女交警也就不會在馬路那停留。她不那裡停留,自然也不會看到那幾輛飈車的傢伙,當然也就不會發生剛纔的那一幕了。
所以說,這剛纔女交警真要被撞死了,絕對是林有餘的錯。基於這一點,林有餘纔會去救她的。
這女交警長得真心不錯,要不是林有餘身邊有好幾個大美女,再加上前幾天剛跟女神韓雨姍接觸過,他早就跟這女交警勾搭下去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林有餘明白這個道理。他還沒有陳冠希大師的那種雄心壯志,也不會天真到要有那種玩遍天下女人的遠大理想。
再者說,這女交警有點鑽牛角尖,爲人正直,與她做朋友,她也幫不了什麼忙。一看這丫頭就是那種自己爹媽違規了都要罰的姑娘,典型的極端敬業。
“哎呀,你怎麼還把這些廣告單拿起來呢?”林有餘走到了徐春鳳的前面,
認真地說:“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讓你到我的餐廳裡工作,我不騙你的。”
徐春鳳笑了笑,把那些錢還給了林有餘,說:“兄弟,我看得出來,你真是一個實誠的人,能交上你這樣的朋友,我三生有幸。但是,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錢,你說是不?”
“這怎麼叫白拿呢,我給你的工資啊。”林有餘說道。
徐春鳳說:“我還沒有給你工作,怎麼能拿你的工次?我老徐也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別人,這錢我真是毫不猶豫就拿了,但是你的錢,我不能拿。我一定要先給你做了事,才能拿你的錢。做一分的活拿一分的錢。”
“嘿,你這人……我該怎麼說你好呢!”林有餘有點無語了。
徐春鳳說:“我其實也不是什麼高尚品德的大好人,我這人就是有一毛病,就是對實誠的人更實誠,對混蛋的人更混蛋。兄弟,我看你真是個實誠的人,這年頭誰還會做什麼狗屁活雷鋒啊?可是你做了。你實誠,我兄弟也不會佔你便宜。你這活,我幹了。但是這錢,等該拿的時候我再拿。”
林有餘真的有點哭笑不得,也實在沒有辦法跟他解釋。只好點點頭:“那好吧,你什麼時候缺錢了跟我說。對了,既然你答應跟我做,那你爲什麼還要把這些廣告單拿起來,扔了吧,我帶你去吃飯去。”
“不行,就算我不幹了,我也得把這一批廣告單給發完。這活是我一哥們兒給的,咱雖然窮,但咱也懂得知恩圖報。今個兒我先將這些廣告單發完,明天我再去找你,你看行不?”徐春鳳說道。
林有餘沒有想到這叼絲還這麼有原則,想了想,說:“我來幫你發吧,你這點廣告單也用不了多久就發完了。來!”說着,林有餘就從徐春鳳手中拿起一大半,不等徐春鳳開口,他就已經發了起來了。
兩人穿過馬路,馬路的對面幾百米外有一個市場,他們就去到市場邊去發廣告傳單。徐春鳳的那點廣告單看起來不多,可是真要一張一張發起來,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兩人將廣告單發完時,天已經黑了。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個大排檔前的桌邊,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幾瓶啤酒,邊吃邊聊了起來。
徐春鳳幾次想開口說些感謝的話,可是嘴脣動了動,又沒有說得出口。他覺得,要是再說些什麼客氣話,那就太見外了。而且真要感謝一個人,又豈是“謝謝”這兩個字就能解決的。
“兄弟,我也是打農村出來,你吃過的苦我也吃過。現在我開有一家小公司,做廣告設計的。還想再開一家餐廳,店面大廚都選好了。我看你也是有點頭腦的人,幫我幹吧。那餐廳我交給你打理。”林有餘喝了一口酒說道。
徐春鳳有點受寵若驚:“你把餐廳交給我?”
林有餘點了點頭:“意思就是說你是總經理,整個餐廳的運作由你來負責。我只是做老闆,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不過,真要出了什麼事情,你告訴我一聲,我也會出面的。”
“這……”徐春鳳還有點不敢相信的樣子。
林有餘已經開口了:“有一個在商場上打拼了幾十年,也功成名就的老先生跟我說過,看人就憑直覺,他說他看人,第一眼就已經能看出七分了,再聊多幾句,基本上就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用。那時,他看到我第一次,第一次就叫我去做他的接班人。我覺得他說的很對,看人,最重要的是看人的性格,態度。其他一切都好說。只要有心,有什麼學不會呢?專業知識反而是次要的。我覺得你行,你就行!”
徐春鳳心裡一陣感激,一連喝了三口酒。這麼多年來,他所受到的都是嘲諷,都是不屑的眼光, 何曾有人這麼看得起他過。這個時候,他真他孃的想要大哭一場。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不想在這兄弟面前丟人現眼。
良久,徐春鳳才說:“老子今年27歲了,一事無成,還落得個殘廢之身,以爲這輩子算是玩完了。老家在農村,從小學到高中,成績都還不錯,拿過七、八次年級第一,是全村唯一一個考上正宗本科的人。但家裡那個窮啊,一直過得很吃力。”
“高中時交了一個女朋友,只是她沒考上,南下廣西打工去了,但我們一直保持聯繫。大學二年級時,家裡出了點意外,老爸騎摩托車撞了人,賠了幾萬塊。我這邊實在拿不出錢了,只好休學。後來想想,乾脆不讀了,聯繫上我的那女朋友,拿着借來的兩千塊,去廣西找她。那時天真的夠可以啊,總以爲自己可以像比爾蓋茨、李嘉誠一樣,闖出一翻名堂。結果,你知道我他孃的遇到了什麼嗎?”
“傳銷?”林有餘淡淡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徐春鳳苦笑,點了點頭:“我那女朋友在廣西那邊跟人家搞傳銷,把我都騙進去了。我到了那邊後才發覺,我女朋友已經變了一個人了。他們把我關起來,給我上課,把我身上的錢搶走,還讓我打電話叫家裡人拿六千塊。我哪裡敢再問家裡要錢呢?”
“一天,我帶着我女朋友逃出來了。出到外面時被發現,他們就追,我們跑。我女朋友實在跑不動,我揹她。後來從一個平房上跳了下去,我把腿摔成了現在這鳥樣。當時要是有點錢,也不至於弄成了現在這一輩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