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的拿下,與祁家的崛起,在汝地已經成爲大勢。
然而幾天來,祁家要在靈江北邊建立一個新城的消息,傳遍了汝地。祁家公子平田說,只要是自由民,在新城都能分到一畝土地,祁家只劃定地方,只要自己開闢就可以。而且祁家還表示,這塊分配的土地,前五年不需要交任何稅。
甚至在新城,住房也不是問題。這是有凡力量的時代,想要在幾天時間建立少部分建築框架,搭建一些棚戶區不是難題。這些住宅都是給城民準備的,自由民每個月給祁家出體力蓋房、修路等可以拿到不菲的報酬,然後簽訂一個什麼按揭合同,再拿幹活的報酬定時還上一筆錢,最快只要十年,房子就是自己的了,而且還可以提前住。
幾乎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帶着自己的家產,趕着牛車、馬車結隊向取名爲臨江城的地方挺進,現在這個靈江邊的荒地,已經集中了大量的人口。
四月天,草長鶯飛,鬱鬱蔥蔥。遠處連綿的開闊平原,正等待開。當然,祁家已經動員了前期的人,建立了方圓幾公里的城市框架。城市還很粗糙,只有工地,房子都是並排的木屋。但在這個世界,是人類第一次大規模的規劃城市,城市很明顯的分爲井然有序的幾個不同功能區。工人們知道,這都是祁家公子的主意。
城市核心,平田和柴川一起穿過一個長廊,走進一座並不高的大殿。這大殿四面開放,地基高壘,走進一看,裡面擺放着整齊的桌椅,上方還有一個講座。
大殿是用白色和黑色大理石相間砌成,顯得格外端莊、和諧、寧靜。柴川跟在平田身後,恭謹的伺候着,他已經被祁平田調離了親衛隊,委以城主的重任。也許柴川能力不足以出這個時代,但是平田只要他能完全貫徹自己的意志就足夠了。
跟着平田走了了好久,柴川才忍不住低聲的說:“公子?”
“恩,什麼事情?”平田漫不經心的應着。
“已經統計出,到現在爲止,總共有領民五萬一千人,物資還在統計中,根據公子之前的測算,這些帶來的物資已經大大充實了新城的,那個您說的流通流域,我們現在只要每天從姜城中不斷轉移糧食,臨江城就以肉眼可見的度建設着。”柴川說着。
“走吧,我們先坐下來說話。”平田在大殿中找了個座位坐下。“關於這座學院的宣傳工作,已經準備已經完成了嗎?”他看着柴川,詢問着說。
“已經完成了,城裡的所有布告欄都已經貼上了告示,甚至在登記處,每個來投靠的城民都還被口頭告知了。”柴川不敢怠慢,直接的說着。
一段時間來,柴川目睹着一切的變化,心裡驚歎於平田的種種佈置,早就視平田爲完全的領袖。當然,他更感激平田的恩賜的城主位置,並且打定主意百分百貫徹平田的意志,哪怕對方升入祁家福地。
平田點頭,並不急於說話,他坐在椅子上,理着思考,把各方面全部想了想。建設新城,是爲了有一個收集信仰的基礎和平田,但建立學院,則代表着他更高的野望。信仰在於誠,在於廣。有什麼信仰能比教授育人更令人印象深刻呢?想想主世界華夏國的孔子,被後世統治者尊爲至聖、至聖先師、萬世師表等等,歷朝歷代還不斷加封。神座高舉令人仰望,平田希望在這個世界中,成爲先師,收集信仰。
在平田的規劃中,學院是核心,是基礎。這將是一座圍繞至聖學院的城市,將建成汝地的文化中心,未來還將從汝地不斷散到天下十二州,將平田的思想代代流傳下去。
想到這裡,平田從下人手中拿起自己整理幾天的一本書籍。裡面寫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君子之於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等思想。
時間有限,平田無法效仿孔聖人修訂六經,收弟子三千,七十二賢人等行爲。所以成立學院,開此方時間教育先河,並留下一些思想著作尤爲重要。這也是平田爲何帶着柴川過來學院的原因,他要讓柴川重視。
想了想,平田開口說話:“我在離開前,就會劃分好領地,並制定一系列規則,現在我的核心只有三點。”
“第一,學院的教育不能疏忽,我們每年要選拔七十二位少年學習我的思想,並且不只面對貴族,貧窮者亦可以接受教育。而這種教育不能收費,還要給補貼。學員十年一期,學員的選擇和畢業後的去向,我將從福地中給你指示。信仰絕對不允許陽奉陰違,爲了保證學院不影響城主行政決策和拖累城市財政,我會安排一些不動產給學校,同時也令學校可以接受捐贈。”
“第二,臨江城將實行新的管理體制,不再向以往,一城歸於一姓。學院的管理層、城市的貴族,以及祁家的一些掌權者,成立議院組織,城市的決策,要以議院的決策爲準。”
“第三,在經濟方面,臨江城要利用沿江地利,打造****以後進出臨江城,均不收入城稅,且在臨江城經商,只收二十稅一。”
聽到了平田這樣的話,柴川臉色一動。“公子,二十稅一,可比別的城市五稅一要低太多了。”二十稅一,意爲每二十抽一,即5%,同理五稅一即2o%。
“無妨,商人云集,商品流通,只會讓大家更富有,未來是商業的天下。”平田淡淡道。同時感覺神格微微一動,一道信息無聲地傳來。原來,建立一城秩序體制後,也接觸到部分法則的力量,是與香火之力不同的另一種神力來源。但此時還不是研究的時候,有一種疲憊感襲上心頭。
一瞬間,他對外面的光,火熱的建設,以及事業,產生無比的厭倦,只想要立刻離開這個世界,回到自己的世界和**中去。
平田心有靈犀地站起來,直向城門走去,在他身後,柴川和學院裡的祁家人緊跟其後,似乎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沿途中,周圍的僕人和士兵,也一個個跟上。
等到了內城中,所到之處,人們緊跟而上,人越集越多,直到如洪水一樣。平田站在一個建好一半的建築地基之上,緩步上前,動了神格玉盤。
天空中,白光亮起,隨着大家熾熱精神的灌注,大家都看見了光度在加強。欣喜、震驚種種情緒伴隨着這白光,使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震撼。這白光漸漸擴大,宛然一個小小的太陽,又似乎一道聚光燈,自天空照下,籠罩了平田周圍小小的空間。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光芒所到之處,一道道細微的黑氣被消除,不時有困在地上的靈魂,隨之漂浮上去,洗去了一切的痛苦。
“願我得菩提時,自身光明,熾然照耀無量無數世界,莊嚴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無異。願我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徹,淨無瑕穢;光明廣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網莊嚴過於日月;幽冥衆生,悉蒙開曉,隨意所趣,作諸事業。願我得菩提時,以無量無邊智慧方便,令諸有情皆得無盡所受用物,莫令衆生,有所乏少。”平田在這時突然大聲喊着。
受得此話,光芒猛的大亮,沖天而起,所有的人都感覺到,這方天地一動。衆人就看得平田在光芒中上升,受得俗世的排斥和福地的吸引,兩者力量更加強大,只一瞬間平田就自這城中到達了一個新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