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田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位於祁家福地天宮的正殿旁邊的一處暖閣,這是平田在福地天宮中休息的地方。
見得平田甦醒,在一旁伺候着的祁來,趕忙上前:“大人可還感覺不適?”
“我昏睡了多久了?”平田輕輕起身,對着祁來問道。
“一個時辰不到。”祁來上前給平田扶了扶牀榻。“當時大人被福地吸進來後,過來兩刻鐘還未出來,我就屏退左右,獨自進來了,請大人恕罪。”
晃了晃略有點沉重的頭部,平田輕聲回答:“無妨,你是出於關心,我只是略有脫力,現在沒事了,你先退下吧。”平田醒來後,就想看看自己凝聚的神國雛形,於是將祁來先打了。
待到天宮正殿又只剩下自己,平田喚出神格玉盤,下了一個指令,查看自己神國雛形。
這是一塊麪積2o公里,正圓形的島嶼。核心處是一塊巨大盆地,周邊圍有一圈略高的山。神國雛形的綠化挺不錯的,樹木草地都有,還有一條河流,貫穿了整個島嶼。而在盆地中央,有一座相當規模的小城市,裡面的建築大多隻有一兩層,看上去很是厚重。
這些綠樹、城市、河水,都是構建神國時,自動生成的。也就是在這個世界,平田能實現由虛化實的神國凝聚目標,在主世界的神祇,據說都是要割裂某塊大地才能建造出神國,且後期增長的難度非常大,要投入非常多的各種屬性力量。
如今,在平田意識的深處,神格玉盤上燃燒着一團熊熊的神職火焰,而在神格玉盤外部,則圍繞着一座小小的神國。這神國即使穿過神職火焰,也絲毫無懼,平田不太瞭解這幾方是怎麼互相聯繫的。等未來神國內有了生靈後,又怎麼存活,還是在意識內部嗎?
“可能是相當於在另一個維度之中,體內自成世界吧。”平田決定不再追求這問題的答案,只要自己需要怎麼用就好。
弄清楚了體內神國的情況後,平田的身體也恢復差不多了。起了身,很快就來到福地天宮正殿外。
纔出正殿,外面就密密麻麻地圍着一羣人,爲者還是祁來。
“你們這是哪出?”平田啞然,自己從天空之殿迴歸,祁來率衆迎接。怎麼從暈倒中甦醒過來,也又全員迎接,這是慶賀自己依舊健康活潑?
“大夥這次非要齊聚在此,說要向大人道謝。”祁來臉色也帶着崇拜,上前對平田說。平田不顧自己危險,爲祁家福地攔住一座破損福地來襲,着實是項英雄的壯舉。
“哦哦,行了行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也不過是盡到自己的一項義務罷了,大家都散了吧。”平田對衆人擺手,他只不過遵從了本心,也沒有想過福地中人以後要對他感恩戴德,只要大家心中記住就好。
“況且,這次事件還沒有徹底結束啊。”平田對祁來幽幽地說着,臉上閃過一絲陰沉。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對燭龍施加報復,可自己雖然在凝聚神職的那刻,奪取了燭龍的一份創世法則,但要真正地對燭龍報復,以自己的力量還難以達到。且不說燭龍身系一份創世法則,就是燭龍手下衆多炎龍,估計也夠自己喝一壺。
“還是要培養自己的力量,可自己的神國初建,還沒有合適的力量入住。至於在本世界將祁家的人充實進去?既非自己的信徒,出了這個世界,也不是自己的血脈,帶在身上也挺彆扭。”平田心裡思索着,眼神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祁來說:“帶我去接引殿,我要傳遞一條消息去俗世。”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接引殿,平田手持紙筆,手書了一封信,交給祁來。後者啓動洞虛法紋,將這手書傳遞到俗世中不提。其實,平田也可以利用信仰通道向下界傳遞消息,但是這封書信要傳遞的對象是俗世的風天子。若是叫自己信徒口頭傳信,沒有依憑,很難令風天子信服,更不合禮儀。
洞虛法紋亮光閃過後,俗世中祁家暗部的祁博族老就即可收到了東西。是個一尺大小的方盒,盒子上沒有標記,普普通通。祁博不敢怠慢,手持着盒子,一路飛奔,尋到族長祁悠處:“這是祁家福地中傳來的東西,是平田大人手書,要我們交給祁名。”雖然俗世和各福地並不知道平田在本方世界中成了神祇,但自從至聖先師的名頭越來越大,祁家上下早就改口,將平田稱之爲大人。
“哦,交給祁名嗎?可是他遠在國都之中,這一來一回傳遞消息,也需要月餘啊。”祁悠疑惑地說到,他想不明白,有什麼手書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不是給祁名,準確的說,是要祁名轉交給當今風天子的。”祁博更正了一下自己的口誤。
“那還就趕緊尋一個機靈的,快馬送去國都吧。”祁悠趕緊安排。自從風天子改革政體後,安州已經在平田的求取下,成爲祁家的囊中之物。
祁家在安州設立執政官和議院長,從汝地這個天下的角落,走上了一個更高的舞臺。掌握一州之地,是何等的榮耀,除了皇族風家以外,也只有汝地祁家有這等體面。
祁家人都知道這一切是源於平田,雖然平田自國都中失蹤,但前幾日祁家福地和至聖學院都得到消息,平田已經無恙到達福地中,這消息也得以在天下各州迅地傳遞。
“我祁家目前榮耀,大多繫於平田一身,只要他這個至聖先師的位置一直做下去,今後千百年,祁家都是天下大族。”祁悠對祁博說着,後者也不住點頭。
“說起來,祁名現在受平田大人的器重,得以總管天下至聖學院,也是一份重任啊。可惜國都太遠,又在天子腳下,我們汝地之前不便派人前去,不如趁此機會,加派一些人手過去輔助一二。”祁博對祁悠建議着,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找了一個由頭加深祁家與至聖學院的關係,並將自己更加牢固地綁在至聖先師的名號之下。
“此話沒有錯,我們一起出去安排。”祁悠隱晦地笑了笑,聽出了祁博話中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