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澤悄悄行動的時候,另一邊的鄭五也走近了,緊挨着柳九,看着在地上掙扎的方皓澤,冷冷地說:“人也綁了,我們走吧。”
話音方落,一道火焰就從玉精繩上燃燒起來,就似火上潑油般,十分迅,頃刻間就順着繩索直達紅的柳久手上。
這正是方皓澤偷偷取出的業火,方纔他趁着自己被綁,偷偷將火焰移到繩索上。這業火以神力爲燃料,沾之不能丟,立即就點燃了。
且說這火焰剛剛延到柳九的手上,就蓬地一聲點起一團大火,將其包裹住。“啊,救命,鄭五,快幫我滅火。”
柳九一邊扒拉着身上的衣服,一邊跳着,神情十分痛苦,三下兩除二,柳九就將染火的衣服扔下,露出曼妙的身軀。
鄭五眼睛一轉,對這**恍若不見,直覺告訴自己,這火焰並不一般。猶豫着並不出手,甚至不動聲色地退後了幾步。
“鄭五,快救救我啊。”柳九在火焰中痛苦地喊着,覺自己的友軍居然無動於衷。
“這火焰古怪,令我想起了候七,對方似乎就是在這個火焰中燒死的。你安心上路吧,我會替你向尊者說明,也會爲你報仇的。”鄭五突然開口道。
“啊,啊,我好恨,也好疼。”在火焰燃燒的幾息時間,柳九的聲音已經從初始的高亢,轉爲虛弱。
“這就是命運,時不時就有人如此你這般隕落,所以四階力量纔不多。”鄭五臉色突然顯出一股悲色。
就在這個時候,柳九那團燃燒的火焰中,有了動靜,瀕死的柳九,將手中的武器直直地朝鄭五攻去。
柳九在死亡前,居然拼着最後一絲力量,朝着對自己見死不救的出了致命一擊。柳九拋出的,正是之前攻擊方皓澤的催魂手,那一小截手臂,帶着一層火焰,頗有靈性地飛向鄭五。
“哼,弱者就喜歡遷怒自己人,這把火又不是我放的。”滿頭秀的鄭五身體一錯,就躲過了那截手臂。
催魂手堪堪貼着鄭五的一頭秀,往其身後飛去,好險沒有將火焰沾上。
可是柳九的武器才飛出去不到一米,又帶着滿身的火焰掉頭返回,就像導彈一般,記住了鄭五的位置。
“我看你能飛多遠。”黑的鄭五眼看那截手臂在火焰的燃燒下,越來越短小,心裡想着,又是一個錯身,躲了過去。“我不能反擊你,只要等你燒完了,自然就安全了。”
“你忘記還有我了嗎?”就在鄭五第二次躲過那截手臂的時候,身後又有一聲略顯虛弱的聲音響起,正是方皓澤。
此刻,方皓澤一手捂着肩膀上的傷口,艱難地站直身體道。
“你還能站起來,就算不錯了。”鄭五猛地回頭,嘴上雖然不屑,但是身體卻很誠實,一頭長繃緊,顯然對方皓澤生出了忌憚之心。
當然應該忌憚,兩個四階的同伴,幾乎是悄無聲息地被對方陰死,攻擊的手段和方式,自己還沒觀察到,這已經足夠說明事實了。
況且,半空中攻擊自己那支催魂手,還在燃燒着,雖然只剩下一隻手骨,但是也萬萬不能叫其沾上自己。
“還想遊鬥爲上,只要將時間耗到那催魂手燃盡,我再來對付這小子。”鄭五心思一轉,就有了決定。
可是這一心態,方皓澤只看了一眼,就洞察出來,他手中握着寒冰劍,強忍傷勢,就攻了上來。他知道,在催魂手還沒燃盡的那一點時間,正是自己反敗爲勝的關鍵。
“喝……”方皓澤右腳前踏一步,右手握着寒冰劍,筆直前送,又送出一股神力,在劍尖處噴薄而出。一道三寸的劍光,就射了出來。
這道劍招才使出,“噗嗤”一聲,方皓澤肩頭的傷口又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就像水一般,不要命地流了出來,再一看方皓澤,臉皮已經因爲失血,白的似紙。
“你還是省省吧。”鄭五一看方皓澤,一邊用語言打擊對方,一邊輕輕地用長將那寒冰劍一掃。待到頭觸到寒冰劍,鄭五猛地用力,就要將這劍從方皓澤手中掃落。此刻正是幾百米高的天空,若是寒冰劍被自己長掃落,那對方就失去了武器。
電光火石間,方皓澤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鄭五一驚,就要將秀收回。
“你還能收回嗎?”方皓澤手中的寒冰劍一攪,就將對方一束長盤起。他手腕搖動幾下,那束頭就在劍上緊緊繞了幾圈。
“小子使詐!”鄭五感覺頭皮一緊,心道不好,就要捨棄自己這束頭,抽身退開。
“不要走啊。”方皓澤說道。他眼看對方腳步微動,急忙將右手一扯,那頭就被繃緊了。與此同時,自己肩頭再度一疼,左手捂着的傷口,鮮血幾乎要將手給染紅了。
對面,鄭五被方皓澤一扯,頭皮就傳來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這劇疼耽誤了他一瞬間,等鄭五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一小截手指,筆直地撲向自己。那是柳九的神器,在這一會,已經被燒的幾乎沒有了,還殘留着最後的靈性和執念。
“不!”鄭五大叫一聲,頭部猛地一甩,刺啦一下,一片頭皮就撕開了,另一端連着的頭,正在方皓澤的寒冰劍上。
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那最後一截指頭,一邊飛一邊燒,雖然幾乎快要燃燒殆盡,但終於還是有一點火星,落到了鄭五的長上。
這火星正落在要被鄭五捨棄的那束頭上,受到鄭五神力,火星立刻燃起,順着頭一路追根溯源,就來到根。
此時,鄭五根處那片帶血的頭皮,還沒有徹底從頭部離開,火焰復又順着頭皮一路追索到鄭五身上,又是轟然一聲,這人就成了一團火人。
“啊……”一陣尖銳的嘶叫,就從這團火焰中傳了出來。
方皓澤不及觀察,就猛地一個箭步衝出自己這輛雲霄車,強忍着肩上的巨疼,腳下使出一道神力,飛向鄭五等人的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