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擎天!”
“惱羞成怒了,皇甫笙,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可憐蟲,我會一點點的把汐研的心全部都拿過來,最後,蕭汐研會是我的女人,而你,將會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
程擎天掛了電話,然後冷冷的看着手中的電話,冷冷的笑着。
皇甫笙看着手中的電話,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未好的腹部又開始抽痛了,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汐研,爲什麼你不願意聽我的,離程擎天遠一點。
程擎天說的對,其實就算是他說了,汐研也只會用鄙視的眼神看着自己,認爲自己是故意抹黑程擎天,在她的心底,程擎天就跟騎士一樣,是她心底不可褻瀆的一塊,特別是在自己徹底的背叛了她之後,他再也沒有說保護她的話!
“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
秘書的聲音隨着腳步聲,門又一次被打開,看着出現在面前的蕭汐研,皇甫笙有一瞬間以爲是自己在幻想當中。
“總裁,我沒有攔住……”
皇甫笙揮了揮手,秘書小姐便立刻轉身離開,關上了門,讓室內只留下蕭汐研和皇甫笙兩個人。
“皇甫笙,你究竟想怎麼樣?你真的要毀了蕭氏你才罷休嗎?爸爸已經變成這樣子了,你應該滿足了,蕭氏也成了你的了,爲什麼你一定要以這種方式把蕭氏給毀了,爲什麼?爲什麼?”
蕭汐研小手抓着皇甫笙的領口,大聲的尖叫着。
程說,今天冷局帶着人來調查蕭氏,說蕭氏有問題。
她的心底一顫,她比誰都清楚,冷若霜來蕭氏查是查什麼,她會答應皇甫笙的一年之期最主要的原來還是爲了這個,她想要知道皇甫笙究竟在做些什麼?洗黑錢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冷若霜來蕭氏調查,很顯然的,皇甫笙真的拿蕭氏做這些黑暗的事,是打算徹底的毀了蕭氏嗎?
皇甫笙看着眼前激動的蕭汐研,有多久沒有這樣仔細的看她了,害怕自己越陷越深,所以潛意識的逃避,害怕自己再傷害到她,所以,遠遠的不靠近,是不是就可以抵過自己心底這瘋狂的思念。
遠遠的看着,卻無法近距離的觸碰,皇甫笙像是沒聽到蕭汐研在說什麼似的,伸出大手輕輕的撫着蕭汐研因激動而有些紅潤的面頰,手指間如絲綢般的觸感,讓皇甫笙的心一緊,他的汐研啊。
從程家人回來開始,一切似乎又開始了輪迴,一切又開始新的戰爭,她的汐研又再次被捲入了新的戰火當中而不自知,他甚至不能想象,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
自己已經徹底的給了她一擊,如果知道了程擎天的目的,她會有多麼的難過……
“別碰我!”
蕭汐研一把揮開了皇甫笙的大手,幾乎不廢什麼力氣的便把皇甫笙的大手給揮開,皇甫笙的心一抽,像是被用力的掐緊似的,疼的不能呼吸。
“皇甫笙,真的夠了,我們蕭家欠你的,難道還沒有還完嗎?真的夠了!蕭氏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你一定要把這一切都毀了,就算你這樣恨我們蕭家,你已經毀的夠多了,爸爸也許再也醒不過來,就算欠你的也應該還了是不是?”
蕭汐研整個人有些崩潰,她怎麼可以讓對媽媽這麼重要的蕭氏毀在皇甫笙的手裡,是自己沒用,沒有辦法保護好蕭氏,她真的沒有用,爲什麼怎麼做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她想保護皇甫笙,卻最後弄成了這樣的結果。
她想保護蕭氏,最後還是要毀了。
“蕭氏沒事,汐研……”
皇甫笙的腹部又是一陣絞痛,臉刷的一下子慘白一片,蕭汐研終於發現了皇甫笙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蕭汐研看着皇甫笙的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滴往下滴,嘴角輕抿着,有絲紅色的液體從口中滑了出來,似乎是想要開口,但是還未開口,一口鮮血便已經噴了出來。
蕭汐研看着那噴在自己身上的鮮血,愣了一秒鐘,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你又喝烈酒了!”
“除了用烈酒才能讓自己入睡,我不知道如何在沒有你的夜裡可以熟睡!”
很輕的聲音,隨着吐出來的話,鮮血順着嘴角往下滑,那副畫面看的蕭汐研的心一陣陣的顫抖着。
“你……”
蕭汐研的鼻子一酸,立刻轉過身拔通電話,而皇甫笙大手突然緊緊的握着蕭汐研的手,那麼的緊,蕭汐研怎麼掙脫也掙不開,看着閉上雙眼的皇甫笙,蕭汐研的心底一痛,呼吸都有些困難的窒息。
沒一會兒,皇甫笙便被擡上了擔架,但是從頭到尾,皇甫笙都一直緊握着蕭汐研的手,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緊緊的握着,最後蕭汐研沒有辦法只能跟着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一直鳴着,嘴角的鮮血已經被止住,皇甫笙虛弱的躺在那裡,看着蕭汐研,突然開口說道:“汐研,其實我不併不是怕進醫院!我是害怕看到自己在乎的人進醫院!我害怕進去之後,再也看不到他們出來,害怕這個世界上我在乎的人都一個個的遠離我,所以那一年,我才那樣瘋狂的拉着你,死都不讓你進醫院。”
那一年的冬天,蕭汐研莫名的生了一場大病,是皇甫笙發現的,發現的時候,蕭汐研高燒不退,而蕭穆然立刻抱着蕭汐研要去醫院,但是皇甫笙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攔在蕭穆然的前面,不管蕭穆然用腳踢還是讓傭人拉開,可是他就是你是粘到了汐研的身上似的,一手拉着門,一手抓着汐研,怎麼也不放手。
最後,因爲害怕這樣讓汐研而有生命危險,最後不得不把醫生叫回來醫治,從頭到尾,皇甫笙都守在*邊,雙眼緊緊的盯着蕭汐研,一瞬不瞬的,連眨眼都不敢,直到蕭汐研醒來,皇甫笙這纔像是放下心頭大石一樣。
而那一次皇甫笙的瘋狂,讓所有的人以爲他因爲家人的去世而不喜歡去醫院,其實他只是害怕害怕自己在乎的人進醫院!
蕭汐研坐在一邊,手還在皇甫笙的手中緊握着,鬆不開,心不停的顫抖着,聽着皇甫笙虛弱的聲音,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話,想開口問蕭氏到底是怎麼了?
他說沒事,自己應該相信他嗎?
蕭汐研低垂的眼瞼,裡面寫滿着不懂的含義,有很多東西無法言喻,太多的情緒太過於複雜,一直到被送進了手術室徹底的檢查,皇甫笙才鬆開蕭汐研的手,睜着雙眼看着蕭汐研站在原地,目送自己走進去。
這一次的胃出血有些嚴重,因爲這半個月來連續的喝烈酒,胃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了醫生的訓斥說再這樣不珍惜這個胃,以後這個胃就真的不需要要了。
而皇甫笙安靜的躺在那裡,虛弱的聽着醫生說着,然後醫生在蕭汐研的軟言軟語下,終於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蕭汐研和皇甫笙兩個人。
吃了藥,皇甫笙的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一抹淡淡的幸福的笑在脣邊綻放,便聽到皇甫笙輕聲說道:“有時候,希望自己永遠是這麼虛弱,只有這個時候,你纔會陪在我的身邊!”
蕭汐研聽到皇甫笙的話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此刻的皇甫笙虛弱的儼然初生的小生命,渾身沒有任何一點攻擊性,看向自己的視線很是溫柔,柔似水般的要把人淹沒。
蕭汐研有些不能承受的別過視線,默然的站起身,默默的說道:“沈寶怡電話多少,我打電話讓她來照顧你!”
蕭汐研站起身,拿起手中的手機,看着皇甫笙。
皇甫笙看着蕭汐研手上握着的手機,一副準備按號碼的樣子,脣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低垂的眼瞼,輕聲說道:“汐研,連陪我這一會兒你都已經不願意了嗎?”
“是的!”
收起手上的電話,蕭汐研沒再看皇甫笙便準備轉身離開。
但是一雙大手牢牢的握住蕭汐研的手,緊緊的握着,即使此刻身體虛弱但是握着蕭汐研的大手卻依然用力的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上,不願意鬆手。
皇甫笙閉了閉雙眼,似乎是在內心掙扎什麼似的,然後睜開雙眼,眼底已經沒有了深情的眷戀,只有淡淡的冷漠,脣角微勾,微一用力便把蕭汐研給拉回跌倒在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