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醫生又給許安然做了一系列的體檢,然後得出結論說安然已經沒什麼大礙,可以出院了。
然後南宮辰又冷冷的問了醫生三遍,意思就是真的確定她沒事了麼?如果要是之後有什麼後遺症或者什麼的,那語氣,簡直就是想說,假如她許安然有個什麼,他南宮辰就會把他給活拆了。
最後嚇得那個醫生顫抖着聲音說,“要不,要不,再,再住院兩天吧?”
許安然剛想開口拒絕,沒想到南宮辰先他一步。寒着聲音道,“有病,沒事住什麼醫院。”語畢,直接擁着許安然往門外走去,那臉寒的就像剛從冰箱裡鑽出來一樣。(南宮辰:你才從冰箱裡鑽出來,你們全家都從冰箱裡鑽出來。)
許安然側過臉看向後面,見那醫生一臉委屈的坐在那裡。她猜測着,此刻那醫生鐵定一肚子的憋屈。誰叫這個男人偏偏就是這醫院的老闆呢,他可不想被炒魷魚。
雖然名義上她是他的女人,可是,說實在的,她對他一點都不瞭解,真的不瞭解。許安然有的時候會想,假如讓南宮辰帶上面具,然後和一堆面具男站在一起讓她挑,就像唐伯虎點秋香那樣。她一定挑不準!
“在想什麼呢?”看着許安然瞬息多變的臉色,南宮辰推開門,擁着她往電梯走去。
“啊?”許安然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驚了一下,然後拼命的搖頭,“沒事沒事。”
南宮辰沒有說話,看着許安然的眼神驀地沉了一分。而許安然還渾然不覺,腦海中忽然浮現之前看的一檔綜藝節目,節目的內容好像是這樣的。選幾對情侶上來,然後把女方的眼睛蒙上,而對面一拍男生呢就伸着手,主持人帶女生去摸男生的手,讓她牽出自己的男朋友。
許安然忽的握住南宮辰俺電梯數字鍵的手,“南宮辰,讓我閉着眼睛感受一下你的手,可以麼?”她始終微笑着,淡淡的,柔柔的。
南宮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依舊強裝鎮定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許安然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幾分,她閉上眼,握着他的手一點點的感覺。他的手指很修長筆直,而且他的指甲很飽滿,就是中指指甲旁有一塊比旁邊皮膚都要硬那麼一點點。然後她沿着他的指甲一點點的下滑,指尖在他的掌心來回摩挲着。
許安然在感覺南宮辰手的時候,她不知道,那一刻南宮辰也一直都在打量她。所以,當她張開眼睛的那一刻,南宮辰有些羞窘的別開視線。
“你怎了?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發燒了?不行,還是先去看看醫生比較好。”反正,她們也在醫院嘛,順道的。說着,她的手還作勢放在他的額頭上探着溫度。
南宮辰沒有打斷她,隨她鼓搗着,到最後,他清清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樣,檢查了那麼久,我到底有沒有發燒?”
“呃……好像沒有。”說着,急忙收回手乖乖的縮在電梯的一角。嘴裡卻嘀咕着,“你丫的,老孃又不是溫度計,怎麼會知道你到底發沒發燒?!”
雖然安然的聲音很輕,可是在這幾乎可謂是封閉式的電梯裡,這聲音似乎並不是她想的那麼小。這不,餓狼要撲到小綿羊了。
看着許安然低垂着頭玩掛在包上的娃娃,他微微一笑,單手撐在電梯的牆壁上。“既然你測不出,那我來教你怎麼測試對方的溫度。”語畢,他直接吻了上去。
許安然:“唔……南宮辰,你幹嘛!”
南宮辰:“測體溫啊!”他答得理所當然。
許安然:“測毛體溫啊,姐姐我纔沒發燒!”
南宮辰:“……”
看着南宮辰陰沉這一張臉,許安然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她,沒說錯話吧?她忽的有些不確定了,腦袋脹拼命回憶着剛纔所說的話,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的解剖一下!可是,最終她實在不知道做了什麼。只能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說出來。
人生最悲哀的不是讀書時拿到不及格的考卷,工作時裁員風波中被裁員,其實,最最悲哀的是……有一個人一直看着你,一直看着你,樣子是想告訴你。可是她又很糾結,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氣體一陣陣的拂過她的耳垂,引來她一陣陣的戰慄。許安然心裡恨恨的咒罵着。丫的,這到底是幾層,爲什麼到現在爲止,這電梯還是沒到底?!
“記住,以後不準在我的面前說髒話。”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可是依舊透着一股子霸氣!
許安然被迫着擡眸看他,額頭上一排黑線。原來剛纔他生氣就是爲了這個呀?可是,她不覺得這個是髒話啊!
小聲的咕噥了一下嘴,眼神不經意的瞟向那一排數字鍵。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弄了半天,感情他根本就沒摁下數字鍵,怪不得這電梯根本就不下去!
許安然一個箭步上前,重重的摁了下去。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由於自己那麼用力的一下,電梯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