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脫掉袈裟,將袈裟提在手上一邊甩,一改之前的冷酷模樣,樂呵呵地朝我跑來。````“小飛,真的是你?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大叔呢?我還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們了呢。”
我和青煙抱在一起,那高興勁,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我爹他還好,現在在古城裡。你還沒告訴我,你咋整這地方來了?”
“說來話長,上次我們分別後,我帶着一羣人跑到雲貴高原來,不想失足掉下懸崖。還好下面灌木多,一路摔下去,都是皮外傷。在山崖下面昏迷了幾天,醒過來,就被一個怪物抱到一個樹洞裡去了。現在,我都不知道小雪他們在哪裡。對了小飛,你根本就想不到,那樹洞,真太奶奶的大。而且那怪物,下面的小弟很大……”
一聽說下面的小弟,我便問:“是不是,號稱,巨根老怪?”
“對頭,就是巨根老怪,你也知道他嗎?”
“他的下面,是不是很大?到底有多大,你快說。”
青煙眯着眼睛笑。然後又伸一直腿出來。“大概,硬的時候,和這個差不多。軟的時候,像大象鼻子。你問這個幹嘛呢?你這次跑這兒來,不會是爲了看他的老弟吧?”
“纔不是,青煙,實不相瞞,我愛上這裡面的一個女人了。這次,一羣黑衣女人抓了我們兩個,我是跟着黑衣女人手下的這羣少女,跑這兒來的。我愛上的女子,叫李幕簾,這次,黑衣女人抓了她,說是要將她送給巨根老怪。青煙,你不知道兄弟我現在,是什麼感受。這事兒,都快把我急死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她,將她從巨根老怪手裡救出來。”
青煙的神色有點不對。“你的女人,是不是輕功很厲害?”
我點頭。“是啊!你見過她了嗎?她是不是在巨根老怪那裡?”
“昨夜我在樹上睡覺,聽到樹洞裡有女人的叫喊聲,後來,忽然看到一個少女,像燕子一樣從樹洞裡飛出來。但她的腳上,已經纏住了一根樹藤,那樹藤就像絲綢一樣,緊緊拖住那女的。那女的飛出去之後,不久就被巨根老怪拽回來了。後來,就一直聽那女的在裡面叫。”
“啊?什麼,在……在裡面叫?那就是說,那樣了?”
青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兄弟,看開一點。”
這時,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問,青煙爲什麼會成這副模樣。我現在,只是在關心小李子的事情。“青煙,你瞭解巨根老怪嗎?比如說,以前,有沒有女人,被那玩死過?”
青煙說:“罪過!巨根老怪玩死女人的事情,很正常,沒被玩死的,才稀罕。這樣吧!你帶來的那些女子,剛纔已經被我轉移到古墓的密室,她們在那兒,暫時很安全。我先把你帶到黑森林去,至於你老婆的事,就看你怎麼去弄了。兄弟我心有餘而力不足!”
和青煙聊了幾句,就見青煙從地上拾起一根竹竿,插進墓碑旁邊的一個孔裡,又從地上,將那朵傾斜着身子的蘑菇拿起來,這時我纔看清,那蘑菇的杆子裡,有幾縷銅絲一樣的東西。青煙將銅絲一拽,一把鑰匙就出來了。隨後,我看他把鑰匙往竹竿裡一插,一扭,那石碑的碑面轟然倒下,露出一條冒着寒氣的通道來。“小飛,跟着我走!”青煙轉身對我說。
兩人進入地道,那墓地外表看上去,構建毛躁,但內部卻勝似銅牆鐵壁,墓磚與墓磚之間,銜接之處,匕首都能拿插進。再看腳下,也都是清一色的巨石石塊,每塊的重量,至少都在一噸以上。於是我就在思考,這樣龐大工程的背後,必定要有相應的價值纔是。
和青煙在墓室下面的密室中找到那羣白衣少女,少女見我過來,都嚷着求救。
我走過去,一一和她們握手,告訴她們,在這裡比較安全,我要去會會巨根老怪。那巨根老怪是個色魔,這些姐妹都不能過去。少女聽我這樣說,一個個都熱淚盈眶,一再吩咐我,讓我小心一點。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離開那羣少女的時候,我竟然有了一種想要痛苦的衝動。
穿過墓室,前面是一條寬度約爲八十公分的隧道,隧道幽深,一片漆黑。
青煙手裡拿着打火機,時不時打一下,藉着微弱的光芒,我們終於穿過了那片竹林,進入了一片黑壓壓的森林。那森林,和我們之前見到的樹林完全不同。那兒的樹木高大,且茂密,人們從裡面行走,能夠感覺到涼颼颼的。再看腳下,彷彿時刻都有冷血動物在挪動。我完全不敢想象,這片森林是怎麼出現的,這樣大的面積,爲什麼外面的人竟然一無所知。
黑森林的入口處,是一片開闊的草地。青煙讓我先坐下,隨後見他進入樹叢,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包烤熟的山雞過來。“這是我平常幹活的時候,留着用的晚餐。你先吃。”
“青煙,你還是告訴我,巨根老怪在哪裡吧,我這不,急啊!”
“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吃好才能救你媳婦。”
無奈,我只好坐下,和青煙一人撕了一隻雞腿,一陣的狼吞虎嚥。
吃完,在草地上擦了擦油膩的手。“青煙,快帶我去見巨根老怪吧。”
青煙站起來,我發現陣子他胖了一些,走路的速度也不快了。於是索性將他背起來,一邊往樹林裡施展輕功,一陣飛馳,一邊回頭說:“你指路,咱們這就過去。”
青煙抱着我的頭,像搖方向盤那樣,搖來搖去。轉眼工夫,咱們已經到了樹林深處,剛一落足,回頭一看,哪裡還看得見來路。再看四周,光線也暗了許多。這時候,又聽一些動物,在哀嚎,不知道是狼還是野狗,總之那聲音,聽起來特別恐怖。
青煙指着對面一座山頭,對我說:“那兒,就是巨根老怪住的地方。那不是山頭,而是一棵巨大的古樹,老怪住在樹洞裡,我住在樹上面的小屋。待會兒過去,咱們快速一些。”
按照青煙的指示,我揹着青煙一個縱身,雙腳離地,藉助灌木叢的力量,幾個起落間,已飄然至樹梢之上。用手撥開綠葉,驟然間看到一個像鳥箱一樣巨大的盒子,夾在繁枝茂葉之間。青煙從我的背上走下,幾個攀爬,就進了那盒子。我跟着過去,才發現那盒子的空間,可以容納六七個人,看上去小,事實上走進去,明顯就是一棟小屋來着。
青煙給我倒了一杯類似於椰汁一樣的東西,讓我喝。
“那老怪很厲害,樹洞裡咱們去不得,一去就回不來了。不過我發現,這樹枝下面有些縫隙,如果用匕首砍掉一些,可以窺望下面的樹洞。”
青煙的話音剛落,我的匕首已經抽出來了。謝天謝地,那些黑衣人並沒有將我這把匕首奪去。我想,可能是這匕首有些來頭,要不然,黑衣人怎麼可能,讓它留在我的身邊。想想也是,這匕首原本就是桃花谷的那些人,送給我的。這樣一想,貌似桃花谷的女子,和黑衣女人,也不是敵對勢力的關係。這就讓我更納悶了。
用匕首一直朝下面的樹洞挖,要是換做一般的匕首,還真不容易做到。不過就我手裡的這貨,切在樹枝上,感覺哪裡像樹枝,就像是在削蘿蔔皮一樣,不消片刻,便已經從樹叢上面,往下傾斜瓦出去五六米。見我大汗淋漓,青煙也脫下上衣,跟在我後面,幫忙清理樹枝。
半個小時後,我已經成功將樹洞挖到地面的樹幹周圍。那樹幹咋一看,簡直嚇死我了,其巨大之處,大抵要七八個人才能圍過來,看樹皮漆黑,上面長滿青苔,鬼知道它有多少樹齡了。我用匕首往上面劃了兩下,發現有液體流出來,那液體芳香無比。
青煙示意我小心一點,要知道,巨根老怪就在樹幹裡面,若是忽然發現自家屋子被人挖了一個洞,可想而知,他會氣成什麼樣。若是一般的房屋也就罷了,這可是天然的,不可重建的房屋。而且,巨根老怪,在這裡面蝸居,都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
挖了一會兒,看到木屑有些乾燥,且陳舊,我便知道,應該挖到巨根老怪的屋子了。
想了一會,我找了一根樹枝,用匕首削尖,開始往裡面鑽。果然,不一會兒就在上面鑽開一個小孔。把眼睛湊上去一看,可以清楚地發現裡面是一間擺設怪異的屋子。那屋子的所有東西都那麼陳舊,但是卻一塵不染。而且傢俱擺設和西方的古堡差不多。
在樹幹上鑽了不同的孔,多個角度去觀察,我終於看到了巨根老怪的樣子。
那是一個身高約爲兩米的巨人,腦袋長得像南瓜一樣。
再看身子,胸前的毛都比頭髮多。
他腹部的兩塊胸肌,高高凸起,就像女人的臀部一樣
。然而,這些東西,和他胯下那根樹樁一般大小的命根子想必,他的其他怪異之處,也就不足掛齒了。就在我和青煙看到他的時候,躺在一把藤椅上面,嘴裡叼着煙。
我看,那煙好像是樹林裡的某種植物的葉子。
不過,那根長達一兩尺的菸捲,只是被他叼着嘴上,並未點燃。
那貨,看上去像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