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浴袍內,裹着雪白的大白兔。
白兔想要跳出白袍中,白袍不讓白兔跳。
白兔一定要跳出,白袍抱住它的腰。
白兔跳出一大半,後面仍在白袍內。
古人有詩云:
兔,兔,兔,曲頸向天歌。
白袍裹白兔,白線撥紅豆。
陳易飽飽的喝了一大杯水,將視線移向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道:“從哪裡開始?”
若果不是受到劉歆瑜性感裝束的影響,他肯定不會問這種蠢問題。可見眼睛移開了,心理並無大的變化。
金斗娜似乎也被其出浴後的媚態所震懾,兩分鐘後才幡然醒悟,立刻脫掉自己的外套,走到飲水機前,彎腰翹臀的道:“阿易,要喝熱水還是涼水?”
陳易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那漂亮的小屁股上。
翹臀,細腰。
性感略遜,倍添活力。
劉歆瑜輕笑一聲,貼着陳易的一隻胳膊,使之深深的陷進去,才道:“巡查員會在幾天內來江寧,我認爲最好的辦法,還是通過官方。宋願早年沒少留下案底,只要進去了,這個世紀都出不來。”
“你怎麼看?”陳易忽然將轉向金斗娜。
劉歆瑜鬆開了一點陳易的臂膀,但並沒有完全鬆手。
金斗娜抓住機會,道:“祝光樑似乎是安全部門的負責人。也許我們應該找個更安全的方式通知它,另外,最好我們自己不出面。”
劉歆瑜立刻反對道:“宋願不是一般人,不告知詳情的話,很難抓住他的。”
陳易抿着嘴沉吟着。
一會兒,說道:“我們找個更安全的方式通知祝光樑,我相信他們能抓到宋願。”
其實,劉歆瑜的計劃更穩妥些,她先前設計的更完備,通過陳易這個世家子,不僅能達成目的,而且能隔絕開距離。
但陳易並不是那麼在乎祝光樑是否能成功,他甚至覺得自己就能搞定,因此只是更願意順着金斗娜的計劃來。這也有利於豎立她的信心。
劉歆瑜振作精神,又道:“宋願最厲害的是易容,但他只有幾個形象特別逼真。一種是白鬚老人,這種他以前很少用,現在就不知道了;一種是黑臉漢子,一種是泰國人,他的泰語非常好。另外,據說他還能扮成胖婦的模樣……”
“這麼厲害?”
“10年前,據說是如此,自從他做了巡查員之後,怕是琢磨出新點子了。”劉歆瑜說着解釋道:“宋願易容成其他樣子也有可能,只是懂行的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陳易輕笑:“我可不是懂行的。”
他說完,再次道:“你輔助金斗娜,負責找出宋願來。金斗娜,你單獨負責與組織方面的聯繫。”
無論如何,要斷開劉歆瑜與“研究會”之間的聯繫。
他想了想,又道:“導員,從今天直到宋願被抓住爲止,你都得緊跟着我,一旦離開,我就視作你逃跑了。別試圖一步步挑戰我,我會過激反應的。”
後一句的警告有先例,自然更有威懾力。
步步爲營的試探,向來是秘密工作者們常用的法門。開始要求喝口水,其後要求走兩步,繼而要求上廁所……無窮無盡,被打擊了收回來,放鬆了又跑出去,總會到達逃跑的臨界點。
劉歆瑜不同於金斗娜,她是江寧方面的負責人,幾天不聯繫也無所謂。但抓住了宋願,她就落給陳易一個大大的把柄,萬死不能翻身。
大家都明白,也不說破。
房間裡安靜下來,氣氛逐漸變的旖旎起來。
金斗娜剛剛站了起來,門外傳來啪啪的拍門聲。
這可是最掃興的事情,天知道兩個女孩還有多少戲碼沒進行呢……陳易虎着臉道:“誰?”
“就是這小子”外面吼了一句,立刻有人開始踹門。
“嗵嗵嗵”
“咚咚咚”
一連響了七八聲,兩個女孩子躲到臥室裡穿好了衣服出來,外面的宿舍木門早就碎了,裡面的門則硬是沒被踹開。
金斗娜不禁抿嘴一笑,道:“還以爲有傻瓜來搶劫,沒想到是練拳的。”
房間裡的三個人,可都沒有一點畏懼之感。
“專門請人裝的門。”陳易說着,將手機丟給金斗娜,道:“打給陳衡,給他說下情況。”
不管是前面住的宿舍,還是後面住的這間,都是請來的專業人士裝修——陳家人請來的專業人士,和市場上連高中學歷都沒有的設計師的最大的區別,是全面的考慮了安全、舒適和豪奢環保。抵擋幾分鐘的無技巧的暴力入侵,至少得有幾分鐘時間,纔對得起那鋼板的厚度。
他自己翻箱倒櫃,把隨身攜帶的雙肩包塞到了牀鋪中,順手扯了一張三極的敏捷卷軸和力量卷軸,有這兩樣東西,對方只要不是衝鋒槍以上的速射武器或重武器,那都沒什麼問題。。
拆了個木椅子,陳易握着凳子腿,守在門口,再要過手機,道:“大哥,別擔心,估計是幾個小混混找事。今天開車的時候,和人起了衝突,我沒在意。”
“我讓當地警局的立刻過去。什麼車?”陳衡的社會關係比陳易強多了。他在軍校的時候就認識了不少的朋友,更是比陳易早數屆的紈絝子弟,只是進了軍隊,不太好發揮出來罷了。
“銀灰色的寶馬,5系,車主是男的,20多歲,車牌頭後兩個數字是88。南區的拍照。”陳易說的正是早先在路上遇到的“嗯”了一聲,道:“你給老爹通知一下,我這裡正好有朋友,挺厲害的,不用擔心。他們連門都沒弄開了。手機讓剛纔的女孩子拿着,隨時聯繫。”
完了,他將手機交給了金斗娜,道:“有事通報情況。”
外面在動用消防斧了。這種沒準備的行爲,他不是很在意,但也需要和家裡保持信息暢通。多少彌天大禍就是在不知情的時候闖下的,不能將任何一次意料之外的事情,當作是孤立事件,老爹多年反覆交代的事情沒幾件,這算是其中之一。
“是今天在路上的人?”劉歆瑜臉色微紅,擺明車馬的勾引,她還有些抹不下面子。
陳易點點頭,道:“估計有些來頭,這麼快查到我的車號。”
猛禽150是小蜥蜴變的,但原裝貨也被它給吃了。車牌什麼的,都是依照以前來的。
“喀嚓”一聲,鎖頭部分,總算給劈出了洞。
一隻髒兮兮的手伸進來想開鎖,陳易毫不猶豫的掄起椅子腿,只聽“啪”的一聲響,腕骨遂成粉末,手掌耷拉在了門邊上。
門外靜了一下,然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間中伴着咬牙切齒的詛咒。
陳易撇撇嘴,半句話都不回。
“砸牆。”命令從爛掉的門洞裡傳出來。
這次似乎快了些,有些像是暴力拆遷。
樓道內有些學生的鼓譟聲。
但看見一串七八個彪形大漢,也沒有哪個新世紀的好少年衝上來送死。
稍停,牆面嘩啦啦的裂成塊,掉了下來。
陳易向後退了一步,笑道:“正好,下次請人來換一面電視牆,就對着門,整個裝成電視。”
“一會你就笑不出來了。”說話是廢墟中走出的模特男,酷的宛如受身版的施瓦辛格,若天神下凡般的從旁人那裡拿過消防斧,揮手間劈在電視上。
他倒算是明白,知道用板斧砍人的都上梁山了。
“一會你要賠的。”陳易比他還要淡定。
激動的一聲勁道的模特男大笑,道:“好,一會就把你那輛車陪給我。喔喔喔,還有兩位美女,你小子是來當學生的,還是來播種的?”
“把最好的基因留在世界上,也沒啥錯吧。”陳易向劉歆瑜擡擡下巴,笑道:“是吧?”
劉歆瑜只得點頭說“是”。
這確實符合她的價值觀。
“喔喔喔,還調教的挺好的啊。”模特男說着,用酷極的平淡聲音,道:“打他。”
壯男們拿着鐵棍和木棒,野豬式的砸了過來。
陳易冷冷的瞥眼左右,向後小退,手臂擡起來就是一個衝刺。
不用鬥氣,加捲軸後,他的臥推都要超過300公斤了,那差不多就是雙臂300公斤的力道,集中在一根木棍上,被戳到的大漢,頓時是一臉的大汗,吼了出來。
棍子入肉一寸有餘,撞在骨頭上才停止,發出“噗”的聲音,像是發育不全而被遺棄的屁聲。
陳易看都沒看,後退,前進,又是一個突刺。
第二個人被擊倒。
騎士戰法都是很殘酷的戰法,因爲騎士衝刺起來,往往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殺傷力巨大的物理突擊,往往是爲了一擊致命。
陳易下手有分寸,造成的傷害依舊不小。
回過頭來,劉歆瑜也打暈了一個,金斗娜用椅子砸翻了來搶手機的男人。
一輪下來,7個男人中的4個失去戰鬥力,模特男的手都顫動起來。
“你看,不行了吧。”陳易笑眯眯的。
沾血的棍子伸到了他面前。
“喂,我老爹是市領導,你會被開除的。”模特男抖動着他的嗓子,面對剛剛戳入兩個男人體內的棍子,他和被**的女人一樣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