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點點頭,走下高臺,饒了很大一個方向在走過去,靠近了纔看清楚,被他們從地上挖出一張照片來,我還未走近就開始心臟一陣劇烈的顫抖,不禁一股涼意瞬間兜頭流了下來,大叫一聲,“去給莊嚴打電話,都不要動了。”
莊嚴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也是兩個小時了,外面正下着毛毛細雨,那些東西被雨傘遮蓋住了,可遠遠的,在一片青綠的草地上還是能夠看得出那白花花的一張照片,竟然是那麼的醒目。
莊嚴的車子直接停在了後院,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看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幾步走出去,低頭看了一下,剛要伸手去拿,卻又收了回來,之後起身不知道在跟張明和東子說些什麼,等他們走遠了,莊嚴纔回頭看向我這邊。
他在外面抽了一根香菸才進來,可香菸在雨霧之下也只燃燒了一半,他將菸蒂狠狠的扔出去,轉身往房子裡面走,我站在門口等他進來。
他進來後將鞋子脫下來,接過保姆遞上來的毛巾,一面擦着一面拉着我往樓上走。
我們一前一後,腳步很輕。進門後,安靜的坐下來,他一面解開身上的領帶一面拿着毛巾擦頭髮,低頭看着地毯的某一處,眉頭都皺在一起,良久,纔開口說,“你看到了,是嗎?”
“是啊,是你和杜鵑的照片,之前我偷偷的拿走給杜飛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不是都成了物證了嗎,爲什麼還能拿出來?”
“我也想到了,可我好奇的不是這一點,畢竟有人需要想拿出來很容易,我好奇的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棵樹聽張明說是被人摔倒,並且拔了出來又被人栽進去的,我叫人現在去將那邊地挖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還被人埋了東西。”
莊嚴這麼說我就更加覺得害怕了,可知道世間沒有鬼怪,但是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了,還要做這些事情有什麼用呢?
“莊嚴,你猜是不是莊飛做的呢?”
“不知道,暫時還不清楚,你最近不要隨意出門了,我會多叫一些人過來。”
“倒是沒關係,看樣子對方是想嚇唬你呢。”
“哼,嚇唬我又有什麼用,這件事找不到我頭上了,警察那邊已經備案,我已經排除了嫌疑。”
“可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啊,又嚇不到我們,你又不是真正的兇手,會不會是杜鵑的家人做的啊?”
莊嚴很是無奈的嘆息一聲,“暫時還未想到,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害怕我們就搬出去,我再去買一個房子就是了。”
“如果對方真的想對你做什麼,你搬到天邊去也是沒用,還是儘快查出來的好。”
莊嚴恩了一聲,跟着起身,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走到浴室的門口處對我說,“東子說你交給了他一些東西叫他去眨,在用我的電腦嗎?”
“是啊,不能用嗎?”
“不是,而是這裡還沒有網絡,那東西很重要的話需要用網絡才行,是什麼?”
“哦,就是跟着香香一切的狗仔隊,我在裡面發現肖奈一直都在盯香香的梢,並且那拍攝的錄像裡面有肖奈和那個偷拍者的電話,我想叫東子幫我找出來都說了什麼,你的那個放映
機我鼓搗不好。”我指了指裡面的雜貨間,埋怨他。
他看過去,低頭想了一下,跟着笑着說,“那些東西是當時搬家隨便搬出來,有一些的確是有年頭了,你要是喜歡玩,我叫人去買一些簡單的給你用,之前你用的那個數碼相機已經摔碎了。”
“跟唐夢吵架的時候摔碎的嗎?”我好奇之中帶着幾分玩味的問。
他呵呵一笑,搖頭,“不是,是不小心。”
“哦,我可是聽說你在想我的時候經常摔東西呢,是不是啊?”
他就要進去的腳步突然收了回來,跟着笑着說,“誰說的,我去揍他。”
“嘻嘻,我說的,其實沒人說,我是猜的,你快去吧,我到樓下看看都挖出什麼來了。”
“不要過去,等我洗好了一起過去看吧,聽話。”
我無奈的撅了撅嘴脣,“好吧,等你。”
他很快的洗好了出來,是用冷水衝的身子,身上一片冰冷,身下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到我跟前低頭親吻了我一下,之後翻找着衣服,穿上後回頭繼續拿着毛巾擦頭髮。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那麼帥氣,並且帶着幾分叫人難以琢磨的冷仄,但是不是那麼難以親近,至少在我跟前是從未有過半分的高低身價的,或許這是我還能與他和平共處的最大原因了。
“莊嚴,你好帥啊。”
他愣了一下,跟着擡頭笑着看我,將手裡的毛巾啪的一聲扔在了我的臉上,我低喝,“你是不是討打了?”我這個氣鼓鼓的要瞪着他的時候竟然一張放大的臉就蓋了過來,那薄脣都帶着幾分冰涼,“你剛纔說什麼?”
我愣了一下,仰頭瞧着盡在支持的他,嘿嘿一下,推開他的肩頭,“走吧,去樓下看看去。”
還未到樓下,只站在一口的客廳裡面的門口就能看到後院被張強放在地上的那件衣服,血紅血紅的顏色,看着就叫人瘮得慌。
張強幾步跑進來,說,“挖了一米深了,發現了一件血衣,暫時沒有發現別的,莊總,我看咱們報警吧!”
莊嚴點頭,“報警,還有,將之前的一些錄像也調出來,這兩件事情肯定是同一個人所爲。”
警察來了之後沒多久,張明等人還在裡面挖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都是我沒有見過的首飾和一些衣服,警察但是就不叫我們插手了,又叫了一些人,最後挖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跟着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盒子。
我和莊嚴就坐在房子裡面看着,裡面的東子將最近的監控錄像調集了出來,警察詢問了一番我們最近的去向之後就走了,叫我們等消息。
警察才離開,東子就說,“莊總,我將錄像拷貝了一份,是否現在看一看?”
莊嚴點頭,幾個人就將放映機擡了出來,我們坐在一起看,等放到我離開的那天的時候的下午,就看到一個當天我們在莊嚴的公司大樓看到的那個女人。
此時的畫面非常的清晰,但是那個女人臉被什麼東西蒙住了,她就站在那棵樹的位子上看着整個房子,沒多久就消失了。
我不禁嚇了一身的冷汗,因爲她看着方向就是我和莊嚴的臥室。
莊嚴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跟着指了指上面的時間說,“有人做了手腳,時間不對。”
張明也說,“是啊,缺少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看來是有人剪輯掉了。”
東子皺眉說,“莊總,這件事太蹊蹺了,難不成我們這裡還有內奸?”
莊嚴也周圍,沉默了一會兒說,“去找,將周圍所有人的監控錄像都找出來,不惜任何辦法。”
“成,張明你去那邊,我去這邊,你們兩個留在這裡。”
張明點點頭,出去後叫了外面的幾個人,分散開去,就順着後院的方向去了別人家。
我繼續看着那個視頻上定格的鏡頭,一陣膽戰心驚,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彼時,莊嚴的電話突然響了,我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抖,莊嚴看了我一下,跟着將電話拿出來,伸手摟住了我,低聲說,“是她,嚇到了?”
我點點頭,他沒有接電話,直接關機了,跟着對我說,“最近我都不過去了,這件事不光是衝着我來的,這房子也是你的房子。”
“莊嚴,你不過去了公司那邊沒事嗎?”想到他爲了我的事情當着那多人的面跪在地上,心頭一陣暖意襲來。
他笑着搖頭,“沒關係,事情已經談妥了,現在的事情都不需要我經手了,我也很久沒有陪你了,恩……明天我們出去吧,香香不是回來了嗎?帶着她一起去吃飯吧?”
“哦,好吧,我去給香香打電話,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呢。”
“會有的,你告訴她說是我們一起過去。”
我笑笑,知道莊嚴的意思是叫香香告訴肖奈是莊嚴要帶着我與香香碰面,就算肖奈不同意也要同意。
我將電話撥通,那邊卻是關機,我發送了短信,看着自己打出來的一行字,笑着檢查了一遍,心頭上一陣喜,我也會這麼快速並且不會出錯的打字了,想想都覺得美滋滋的。
回來後,莊嚴就在樓下用座機講電話,我聽那聲音好像是關於公司的事情,突然陡然一聲低吼,“與你無關。”
我被嚇到怔住了,遠遠的瞧着他,不知道是誰這麼有本事氣的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知道了,這件事我已經不再負責,你還打來電話做什麼?……好,我知道……你們不也在共度良宵嗎?你有什麼字格指責我?你到底想怎麼樣?……休想,做夢!……我告訴你唐夢,是否離婚最後都會多給你一份股份,你不要癡心妄想了。……是啊,我心領了,我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壞消息,莊飛現在是副總,你滿意了?碰……”電話飛了出去,撞在了玻璃上又彈了回來,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原來,莊飛沒有得到相應的懲罰卻已經做倒了差不多與莊嚴平起平坐的資格了。
我的心頭上一陣激動,跟着輕輕的走下樓梯,走上前,在他的身後將他抱住,“莊嚴!”我突然很想說一些話勸一勸他,可我卻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話來勸說。
“恩?電話打完了?”他很快的鎮定下來,語氣之中依舊帶着幾分顫抖,那隻附上我的手背上的手還有些冰冷。
“香香關機了,我給她發了信息了,應該會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