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半身抵着護欄,纖瘦的身子隨着他的動作不停晃動,神情木然,像極了一個任人擺佈的玩偶娃娃。
索性的是甲板上很安靜,兩人到了這兒後一直沒有人來,如果被人撞見,顧依然更不知道自己的臉該往哪兒擱。
一場激烈的歡、愉,大概持續了四十分鐘那麼長的時間,慕司衍意猶未盡的將雙腿快要癱了的顧依然鬆了開。
顧依然四肢發軟,身體脫離他身的那一刻,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體質太差,以後加強鍛鍊。”慕司衍瞥了她一眼,很沒臉皮的下了一句評論。
“混蛋,你怎麼不去死?”顧依然瞪了他一眼,藉由着護欄的支撐站起身,撲過去想咬他,然而,還沒碰觸到他的身,卻被他輕巧避開。
顧依然撲了個空,狼狽的栽倒在了地上……
慕司衍蹲下身,漫不經心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兩根手指擰起她的後領,顧依然纖瘦的身子像只貓兒一樣被他擰了起來。
“這麼快就有活力了?我們再接着來一次如何?”涼薄的脣勾了勾,明明是冰冷的話,但卻隱隱折射出戲謔的底蘊。
“你不要臉!”顧依然含怒指控,恨不得啐他一口。
這個時候的她更是痛恨極了自己的力量,如果她力氣稍微大一點,她發誓,她一定揍扁他!
“顧小姐,需要我提醒你自己的身份嗎?”慕司衍眸光懶散,眸中波瀾不驚。
顧依然瞪着他不說話。
在惡勢力面前,人不得不低頭。
只要明天,等到她出了國,一切都結束了!
她只需要忍一天就好!
“很好。”慕司衍骨骼勻稱的手自顧自幫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褲子,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顧依然的牛仔褲在慕司衍禽、獸的行爲下敗陣了,慕司衍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既然是他的人,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只有他才能看,至於其他男人,哪怕眼神上的便宜,也休想撿!
幫她整理好,確定她沒有什麼不該露的地方露在外面,慕司衍的手又在她身上摸索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顧依然不明白他的目的,身子往後縮了縮,不斷躲避。
慕司衍不理會她的退縮,長臂往她身後一攬,將她拉入自己懷裡,大手在她身上摸索了會兒,取過了她的手機。
修長漂亮的指尖刷刷在觸摸屏上輸下一連串數字,他將手機放回她的手中,非常霸道的丟下一句話,“我的號碼,不許弄丟!”
顧依然目光一垂,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觸碰上有一連串陌生的數字,備註名稱是兩個字——伺主。
顧依然手指一緊,很有一股將手機砸向他的衝動。
伺主?
當她是他家養的小寵了嗎?
“不許不接電話,不許掛電話,不許關機,不許把電話放在離自己一米遠的距離……”慕司衍面無表情說出一大串“不許”,眸光淡淡掃了她一眼,附加了一句,“如果我找你的時候找不到人,我不介意登門造訪。”
顧依然睨了他一眼,很想回他一句,慕司衍,你腦子有病吧?
但是,這一次她學乖了,慕司衍其人刺激不得,如果真把他惹到了,壓着她再禽、獸一次是非常可能的事。
兩次交鋒,顧依然很清楚的確定一件事——慕司衍很禽/獸,很無恥,很變態!
“如果沒問題的話,跟我來。”慕司衍站起身,轉身往船艙方向而去。
從頭到尾衣服一直很整齊,連一絲褶皺都沒出現,壓根不像剛做過那麼激烈事情的人。
“去哪兒?”顧依然站起身,拉了拉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腳步沒有挪動。
“跟上。”慕司衍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重複着剛那兩個字。
“我同學還在船上等我。”顧依然極力爲自己找擺脫的藉口。
“我也在等你。”慕司衍瞥了她一眼,一張俊臉沒有任何表情。
顧依然,“……”
慕司衍似乎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修長的身懶懶倚靠着樓梯的扶手,等着她的動作。
顧依然在原地踟躕了好一會兒,牽扯着雙腿向着他走了過去。
她還是比較會看情形的,現在是在慕司衍的眼皮底下,逃脫的可能性幾乎爲零,先順了他吧。
反正她明天就離開這座城市了。
慕司衍等到她靠近,領着她往船上某間房走去。
兩個人到的時候,房間裡坐了好幾個男人,面孔幾乎都很陌生,顧依然只認得其中一個——莫亦琛。
房中的人見到顧依然似乎很意外,看到她身上穿的慕司衍的外套就更意外。
顧依然臉蛋上紅潮未褪,髮絲有些凌亂,脖子上還有好幾個新鮮的草莓印記,那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剛經歷了什麼。
她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給人的感覺像極了被大灰狼狠狠蹂、躪過的小白兔。
一羣人足足看了她好一會兒,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了,“晚到這麼久就是做這檔子事去了?”
“你有意見?”慕司衍很淡然的掃了他一眼,修長的腿走到旁邊一方大紅色的沙發上,優雅落座,目光轉而落在了顧依然身上。
顧依然被兩人的對話弄得很尷尬,手不自在地拉扯了一下身上的外套,悶着頭來到了他身邊。
剛想坐在他身邊,一條長臂卻忽然向着她招呼過來,顧依然措不及防,纖細的身子不穩跌坐在了慕司衍的腿上。
“坐這兒。”慕司衍的聲音,仍舊沒不帶一絲情緒。
顧依然瞥了眼兩人親密的姿勢,想要掙扎,頭頂上方,慕司衍帶着明顯警告的聲音忽然傳來,“剛在外面限制太多,我們換個地方重新體驗體驗?”
“慕司衍,你要不要臉?”顧依然被他直白又粗俗的話羞得滿臉通紅,手緊緊握成拳頭,恨不得送他一拳。
“關了門要臉給誰看?”慕司衍絲毫不以爲恥,一句話答得臉不紅氣不喘。
顧依然被他氣得身體在微微顫抖,瞪了他很久,卻又奈何不了他。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