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看着抿緊嘴脣的沈之曜。
他把車裡的暖風調大,吹着她冰冷的身體,好半天,他才喉嚨乾啞的回答。
“我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她跟你,不是姐妹,你們沒有相似的地方,她溫柔嫺靜,你有時候鬧的我頭疼。所以別說什麼延續之類的話,沒有可比性,也沒有什麼可以延續的。你會到我身邊,更多的是天意,命運轉來轉去,我們就在一起了。你應該相信,我是有心理疾病,我很早就看上了一個小女孩,並且一直壓抑着自己黑暗的,直到她十八歲的時候,我才暴露了自己的兇性。”懶
星空笑不出來,低頭拿紙巾拭淚。
不是姐妹……
“我的父母呢……我的後幾個問題,你回答我啊,她爲什麼託你照顧我,爸爸怎麼了,你不要再瞞我了!”星空朝他嚷。
沈之曜搖頭,“有時候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你記着,你沒有做錯事,你也不是什麼災星,每個人的結局,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坐牢,是因爲做錯了事,怪不得別人。”
星空不滿足這樣的答案,她按住他的手臂,“我父母呢!他們還活着嗎?”
蟲
沈之曜收回手,把她推回去,重新發動了車子,“知道了又怎樣,誰養了你你自己清楚,找他們有意義嗎?你還想找過去認親?”
星空看着他那副敷衍的樣子,“你騙我!你說會好好解釋的,可是你看你這麼半天解釋了什麼!你根本就避重就輕,你拿我當傻子是不是!”
沈之曜斜她一眼,“你就是。追究那些過去的事情毫無意義,你小小年紀沒必要承受那麼多,過好自己的人生,這是你能給所有愛護你的人的回報。知道嗎,沈星空!”
星空沒法不想這些事,她看着沈之曜把車子開的飛快,拍窗子,“你要去哪裡!要辦什麼事?”
沈之曜將車子一拐,“先跟我去買衣服。”
星空慌張的看着他,“去買衣服幹什麼!”
“結婚。”沈之曜語氣堅定。
星空覺得腦子裡滾過一陣響雷,“你瘋了!我才18,我不夠結婚年齡的!”
沈之曜把車子停在商場的地下車庫,看着她,“我已經叫人給你改了戶籍,你現在已經滿20歲了——下車,去挑衣服。”
星空詫異的看着他,沈之曜把她的安全帶解開,自己下車去,“下來。”
星空最後被他拖上了電梯,到精品區,有專門的導購過來接待兩個人。
星空的身上溼透,衣服還是從楊瑾天家裡借來的,很大,從鏡子裡看自己,星空都覺得真的像鬼……
沈之曜走到貨架前,指頭飛快的掃過掛着名牌衣飾的衣架,走了幾趟,他挑出一件桃紅色的收腰連衣裙,對導購說,“給她找件適合的尺碼,馬上換,我們趕時間。”
導購連連點頭跑去找衣服,沒一會兒就過來,拉着星空進試衣間,笑着,“沈先生眼光真好,這位小姐皮膚白,穿這個顏色肯定漂亮。”
星空不配合,掙扎着不肯進去,沈之曜捲起襯衫的袖子,朝她走過來,聲音帶着威脅,“我數三聲,你不進去,我就在這裡給你換。”
星空覺得他無比的卑鄙,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惹上了這號人物!
試衣間大的像臥室一樣,導購給她吹乾了頭髮,給她盤上了簡單的髮型,化了淡淡的妝。
星空穿上那件衣服,看着導購在前前後後忙着,那滿眼的紅,讓她微微失神。
從試衣間走出去,沈之曜已經換了禮服,高挑的身形把黑色絲光的修身西裝演繹得淋漓盡致,她看着他站在自己不遠處,俊美的脣角微微挑起,似乎是帶了讚賞和驕傲的神色。
星空見他看着自己,她的鼻尖就微微有些酸。
身後的導購把她的裙襬整理好,笑着看着沈之曜,“沈先生,小姐穿得很漂亮,兩位是要去參加喜宴嗎?”
沈之曜伸手把星空拉住,把她帶到自己身邊,看着導購,淡笑着說,“嗯,是去參加喜宴。”
星空被他握住手,腦子裡還是很混亂,一直到被他摟進電梯,他看着她塗了脣蜜的飽滿脣瓣,喉嚨滾動了一下,把她壓在牆壁上,低頭就要過來吻她。
星空連忙揮起雙手去擋他,不留情的往他臉上招呼,“滾!誰要跟你結婚!”
沈之曜拽住她的雙手,擰到她身後去,把她緊緊的壓在牆壁上,喘着粗氣,低頭盯着她,“你還可以再試試,我的忍耐底線在哪裡——”
星空看着他壓下來,張口咬他的下巴,有刺刺的須茬,她下口很重,就是對他不滿意,就是不想讓他把自己擺弄的團團轉!
沈之曜吸了口涼氣,捏着她的臉蛋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來,他惱火的捏住她下巴,“你這隻訓不服的小野貓!”
星空呼呼喘氣,“你的忍耐底線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忍耐底線已經被你觸及了!沈之曜,沒有你這麼霸道的人,你說要我做你的女人,你就使手段逼我和陸衍澤分手,你說要我不要追究過去的事情就不向我透露半個字,可是我能做到嗎!你當初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的時候你不難過嗎,你不想知道自己爲什麼被拋棄嗎!你說生孩子要結婚就不許我去上學,你根本就從來不管我的意見,你才過分!你纔不是真的喜歡我!騙子!”
沈之曜看着她,伸手勾着她脖子把她帶入懷裡,緊緊摟着她,“又給我按罪名了——我不管你的意見?我不是真的喜歡你?我是騙子?你要改名是吧,我覺得你應該姓沒,叫沒良心。”
星空踩他的腳,窩在他懷裡,她的力氣一點點的流失。
沈之曜貼着她的耳朵,很輕很輕的呢喃,“我的傻丫頭……我怎麼會不管你的意見,我急着結婚,急着要小孩,我就是怕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會衝動着要離開,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在乎你……”
星空低低的啜泣。
沈之曜吻她,“不要覺得沒有親人,你有我還不夠嗎……一百個,一萬個親人也不會比我更疼愛你……我們生小孩,你想要幾個親人就生幾個……你爺爺他是一時沒有別過勁兒來,他以前多疼你,怎麼會突然就不疼了……與其說是怪你,不如說他在怨沈定堂。他一念之差做錯事,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他自己。你幹什麼要自責。”
星空伏在他肩頭,搖頭,“不可能不關我的事……你就會糊弄我……沈之曜,你別想矇混過去,你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如果不說實話那就不用說別的了,我不要聽。我也不想在沒理清之前和你結婚,我不要嫁給一個只會欺瞞我的男人,我也沒有臉在爸爸坐牢的時候高高興興的嫁給你……”
沈之曜低頭吻她,她躲也吻,把她擠進牆角,攥住她的雙手,發狠的吻她。
給她時間消化這些,但是不代表她可以離開自己。
星空快要窒息了,他的脣像帶着火焰一樣的燒過來,她快要被灼燒了。
兩個人正糾纏着,電梯發出叮地一聲,要進來的
人卡在門口看着兩個激烈的吻着——
沈之曜把星空按在自己懷裡,回頭盯着那個一隻腳踏入電梯的男人——
那個要進來的人被沈之曜的眼神嚇到了,那麼兇狠,彷彿能殺人的利器一樣,他不自覺的退了一步,沈之曜就按了關門。
星空打他,“你神經病!哪個民政局這麼晚了還開門!”
沈之曜用拇指在她紅腫的脣瓣上捻動,低低的喘息,“我要結婚就得一直開門——沈星空,今晚你要做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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