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墓地

梟龍朋友,謝謝你.....深藍地理方面很白癡的.....在我看來,地圖上,上北下南,我們國土下面就都算南了......一會改,錯了,馬上進去修改。

夏天~~~~謝謝你哦~~這個靈感是因你而來的~~~有時間我們好好討論一下吧,你Q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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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你的指引,我回來了,歐陽......”

把戴在頭上的夜視儀摘下來,在月光下,看着面前的大理石。上面的人笑容依舊,這裡卻已經物事人非。

背在背後的狙擊槍被我順手摘下來靠在一邊,人也輕輕坐到墓碑旁,把頭靠在上面,用心去感受傳來的冰涼。

記憶就像是打開了閘門,一些自己怎麼也回憶不起的事情,漸漸明朗起來。

憨厚率直的山熊,我的教官,還有那讓我魂牽夢繞的人兒。最後出現的是幾張熟悉到無法再熟悉的面孔,醫生,狐狸,風,沉默,還有火山。

那一日的情景再次重現。

“你快跑啊!!!”

“隼,有機會撤離嗎?”

“不,不要!我們的歸宿是戰場,不是這裡!!!”

“火山,如果山熊醒來,告訴他要冷靜。把我的骨灰,和歐陽合葬。告訴他,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當初火山答應我的事情看來沒辦法完成了,因爲我現在已經來到歐陽身邊,因爲這裡已經不是我們控制的地方。

手輕輕按上胸膛,歐陽的護身符被我貼身放置。以前是和身份牌在一起的,現在......苦笑。自己早已經失去了軍人的身份,以前是爲政客清理目標的工具,現在是......好象沒什麼差別。以前那個作爲軍人存在的隼,早已經成爲了一堆泥土。

拿手摘去落在墓碑上的落葉,把頭擡起看着這片神聖的地方。

曾經的一切早已經成爲過往,打掃的一塵不染的走道,還有會被用心擦拭的墓碑......現在這裡已經成爲敵佔區了,沒有被人毀掉已經是萬幸。

其實我已經很幸運了,真的很幸運,嵌在歐陽墓碑下的軍功章已經那個白金戒指都沒有被人挖走......這裡保持的依舊很完整,不過......實在是太荒涼了。秋風吹過,帶起一片落葉,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沙沙聲卻像有人在打掃這裡發出的響聲。

在落葉中把身體蜷縮了一下,這裡晚上真的有點冷,尤其是深夜0時以後。

剛纔潛進來的時候,從一些墓碑上發現了彈痕,有的墓碑甚至已經被打爛,看來當初這裡也是發生了一場不小的戰鬥。不知道,自己以前的醫院,藏着我和歐陽回憶的醫院,現在如何了?

該死!手又開始顫動了!

用顫抖的手從腰包裡拿出藥來,吞掉一顆。過了好一會,手上的顫動才變微弱,直到停止。現在自己的思緒好混亂,甚至不知道當初爲什麼答應他們,來這個地方!

苦笑......小時候父親告訴我,想得到,就必須付出。

爲了她們,值得!

剛纔被追的那麼急,那時候自己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感覺,就朝這個方向跑,沒想到,竟然是歐陽帶領我來到這裡。‘恐怕......城裡鬧翻天了吧!’想到這裡自己又覺得有點後悔,要是當初稍微晚一點下手多好,很輕鬆的就可以狙殺目標人,然後搶走他永不離身的掌上電腦。

其實,當時自己猶豫了,真的猶豫了......

“歐陽,你告訴我,我現在的選擇是對,還是錯......”自己的聲音在深夜的這裡顯得異常響亮。

“我知道你不會回答我,你是想讓我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

“我沒的選擇,不是嗎?”......

記憶恢復,自己愛自言自語的毛病竟然也回來了,連恆久沒有的手顫也來找我。

“其實,找尋記憶的旅程真的很痛苦,尤其是沒有你在身邊。”

“知道嗎?現在我好恨我自己,竟然連你都一起忘記,我真的,真的不該被你原諒。”

自己在用心去回憶着和歐陽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雖然時間很短,可是足以讓我用一生的時間來回憶。

“我,真的好想你,你總是出現在我夢中,真的,不騙你。”

“現在我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默認......現在我真的好矛盾,當初那個隼去哪裡了?難道這裡的真是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本來該腐爛卻又被挖出來從新使用的屍體????”

“還記得自己曾經的誓言,不傷害一箇中國人,殺光侵略者......”

“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等戰爭結束了,開一家小小的店面,我做送貨小弟,你當老闆娘......看這個架勢,戰爭最起碼還得進行3年,那時候我都三十出頭了,你還真狠的下心讓我去送貨??”說到這裡,自己突然沉默了,戰爭都進行了5年了,沒想到作爲大後方的這個城市竟然也被佔領!難道,真的要像先輩們打一場8年抗戰嗎??

回想自己在後方度過的那些日子,在戰爭下,竟然可以畸形發展成那樣!人們在陽光下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幹什麼幹什麼。可是,在城市陰暗的角落裡,我看到了什麼???----20歲的小姑娘一張軍票就可以和你睡一夜,還幹什麼都行!實在沒有軍票,一包野戰口糧也行!!後方官員的互相內耗,自己參加的小隊竟然也成爲了其中的工具!當初將軍說的話,爲什麼現在沒有實現!!前線的戰士拼死拼活爲的是什麼?說好聽點是爲了國家的解放,說難聽不就是爲了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全嗎?可是,看看現在!他們的女兒或者妹妹用體來換一些食物,父親上街乞討,媽媽在幹什麼?恐怕沒有人會去想。這些源頭是什麼?軍部發下來的配給糧食竟然也被官員剋扣!!可是,可是自己現在卻又在爲那些貪官賣命!想到這裡,自己輕輕把匕首抽了出來,舉到頭頂,在月光下看着黑色的刀身,‘我發誓,如果你們沒有遵照約定,哪怕是同歸於盡也好!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把匕首放下,纔看到歐陽在旁邊看着我,“對不起,我沒有喜歡她們,真的沒有。”輕輕把頭靠在上面,對她訴說着,“雖然我知道她們中的一個喜歡我......”手撫到臉上那幾道傷疤,“竟然連這樣的我都會被人喜歡......相信我,現在我爲了她們這樣做,是我應該做的。”話說出來,自己舒服多了,真的舒服多了,以前堵在心口的大石漸漸被溶解。

在冰冷的地上換一個姿勢,把身體和墓碑的接觸面加大,整個人依靠在墓碑上,“我愛你,無論何時何地,請相信,我愛你!我的全部,是爲了你而活。記得嗎?上次在這裡我們的約定,戰爭結束了,我去找你!”

“請相信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我該留戀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說,山熊和其他隊員們。可是你知道我的,沒有了我,山熊可以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他可能會在每年給我們上一柱香,和我喝一杯酒,可是他不會來照顧我。”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旁邊空着的墓穴。

“你旁邊的位置我已經預定了,如果到時候讓人佔走......咱倆擠一擠好嗎??看我拉七拉八的扯了一堆!在那天我想起你以後,我回憶起好多,包括一些聯繫方式。在醫生那裡,我查到讓月香,也就是那女孩子,身體虛弱的根源是一種毒素。他們,也就是派我來的人,答應我一件事情,就是治好月香,照顧小楚。等到我活着回去,我會要他們好好把她兩人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事情結束,給她倆一個全新的生活。我的想法不錯吧??”

手腕上的振動報警裝置突然有了反應,那是我放在墓園門口的一個被動感應器,如果有移動物體接近發出震動就會通知我。

不捨的從地上爬起來,提起背後的狙擊槍。在歐陽幕前彎下身子,照片上印下輕輕一吻,“還是請你保佑我,請記得,我依然是你的戰士,雖然現在暫時爲別人而戰!請相信我的信念是因你而生,保佑我!吾愛!”

把夜視儀戴到頭上,彎身跑到一座墓碑後面,還沒忘記事前在墓碑前鞠躬。‘對不起了兄弟,我不想歐陽的墓有任何損傷,請海涵!等我下去了請你喝酒!’接着在墓碑後縮起身體,拔出手槍擰上削音器,這個墓園只有一條通路,想出去,就得踩着敵人的屍體!

又是一陣風吹過,帶起一片落葉從我眼前離開。

在夜視鏡綠色的視野下,吹起的落葉變成詭異的樣子,而不遠處幾個綠色的人影,手裡提着什麼,正在向我這裡走過來。

等等!!!他們沒有攜帶武器!自己心裡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感覺,把望遠鏡拿出來,自己發現那幾個人影確實沒有攜帶武器。他們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掃帚????這個不是真的吧,雖然墓地是該清掃,可是......自己低頭看了一眼表上的夜光指針,在深夜的3點,竟然來掃墓???開什麼玩笑!!!

看來,有必要問個清楚。不過......自己把手槍的保險打開,清脆的撞擊聲在夜裡傳的很遠,‘先分清楚是敵是友再說!可是.....如果他們會出賣我呢??’難道,我發現,即使戴着手套,槍把也有點發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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