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星髮廊門口 日 外
馬豔紅:傅娟終於想通啦,來燙頭啊?
傅娟:我還是省省吧。
馬豔紅:幹嘛那麼保守啊!
傅娟:我打算去復讀。
馬豔紅難得的一臉正經:傅娟你能行,該考上大學的。復讀有錢嗎?不行姐們贊助你點。
傅娟:我找到活了,賣冰棍。
馬豔紅:你真行啊,以後找你吃冰棍啊!
傅娟:都讓你吃了,我賣啥?
馬豔紅:行,姐們兒一場真大方。
一輛摩托車駛來,馬豔紅急忙衝過去。
馬豔紅甩來一句:我先走了。
傅娟看着坐在後座駛去的摩托車,嘟囔着:這瘋丫頭。
傅家客廳 日 內外
傅娟開心的從外面走來。
屋裡姑姑和父親正在交談,旁邊還有個中年婦女(李青青)。
看見傅娟他們突然不談了。
傅娟心情大好:姑!來啦?
姑姑:娟,這是咱家遠房親戚,你就叫姨吧。
傅娟打了個招呼。
姑姑給對方介紹:這是大姑娘,叫傅娟。
李青青:城裡的閨女就是不一樣,真俊俏。
姑姑:哥,那行我就先走了。青青就先住着,別急着回去。
李青青答應了一聲。
老傅去送姑姑。
傅娟奇怪的看着李青青。
李青青到很自然的:娟,晚上想吃啥?姨給你們做。
傅娟疑惑的:姨,你來城裡是辦啥事啊?
李青青:也沒啥事。
傅娟不好再問。
老傅進門,傅娟想從父親臉上尋找答案。可是父親面無表情。
李青青:傅大哥,晚上想吃點啥?
老傅不自然的咳嗽兩聲。
李青青趕緊把水端過來:快喝口水。
老傅尷尬:你擱那兒吧,我不渴。晚飯還是傅娟做,你剛來歇歇吧。
李青青:俺不累,唉,要不烙餅吧,我烙的餅可好了。
老傅和傅娟都沉默。老傅不敢看傅娟。
傅彪和楊立信從外面進了院。
傅彪:哎呦媽呀,餓死了!!!
李青青:喲!這就是彪子吧,餓了啊,姨這就做飯。愛吃烙餅不?
傅彪喜形於色:好啊,姨,我愛吃。
李青青高興地去忙活起來。
傅娟:爸,她要住咱家?
老傅不自然的:嗯。
傅娟:住多久?
老傅:住住看吧……
畫外傳來李青青的聲音:老傅大哥,面在哪兒擱着呢?
老傅既尷尬有像是解脫女兒的責問,急忙跑出。
傅娟一個人生悶氣。
傅彪傻傻地:咋啦姐,你不愛吃烙餅啊?
傅家小院 日 外
老傅出來尷尬地:以後在院裡別大呼小叫的,還住着鄰居呢!
李青青:喲!不是說你住的是獨院嗎?
老傅:那兩間騰給人家了。
李青青:不是說……
此時楊如賓和張瑞卿進院門。
楊如賓:傅師傅,家裡來客人啦?
老傅趕緊解釋:遠房親戚,孩子她姨。
李青青:就是你們住東屋啊?
楊如賓:哦是啊。怎麼啦?
老傅趕緊打岔:沒啥,沒啥。
李青青:沒啥,你兩口子一看就是文化人,都一個院住着以後多照應着點,有啥事言語聲。
張瑞卿:好,謝謝。
張瑞卿和楊如賓相互看看,回屋去了。
老傅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李青青:咋啦,老傅哥,哪裡不舒服。
老傅:沒事沒事。你做飯吧。
老傅轉身回屋了。
傅家客廳 日 內
老傅硬着頭皮:娟,晚上,你和你……姨睡裡屋,我和彪子睡外屋。
傅娟無奈去收拾牀鋪。
老傅無奈的點起一支菸。
楊家東屋 日 內
張瑞卿和楊如賓在議論着。
張瑞卿:傅家這位不像是個親戚啊!
楊如賓:看着怪怪地。
忽然一陣煙嗆得他們咳嗽起來。
傅家客廳 日 內
一陣煙嗆得老傅直咳嗽,傅娟和傅彪也嗆得咳嗽不停。
發現是院裡在冒煙。
大家急忙跑出去。
傅家小院 日 外
李青青身後的劈柴着了,大家出來一陣撲救。好在發現及時,木材也不太乾沒有釀成大禍。
衆人驚魂未定。
李青青象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你們都出來幹啥,這是常有的事,不用大驚小怪。都回屋吧,我自己就行。
傅娟氣憤的摔門進屋。
衆人紛紛進屋。
傅家門廳 夜 內
桌上香噴噴的烙餅,幾樣家常小菜,彷彿農家飯。
傅彪流着口水:嗯,真香。大口吃起來。
老傅:沒規矩,你姨還沒來呢。
傅娟冷眼看着。
李青青進門,手裡端着一摞餅:孩子都餓了,你們先吃,我給那家送幾張嚐嚐。
說完轉身出去了。
楊家東屋門口 夜 外
李青青端着餅敲門。
張瑞卿開門。
李青青:農村手藝,你們嚐嚐,別嫌棄。
張瑞卿: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傅家門廳 夜 內
畫外傳來李青青和張瑞卿的寒暄聲。(os)“別客氣,就當一家人。我們農村啊,都這樣……”
老傅:吃吧!
傅彪拿起餅大口吃起來。
老傅拿起一張,咬一口,味道確實不一般,臉上顯出些欣慰。
傅娟賭氣拿起來就吃,沒有任何表情。
李青青滿足的從外面回來。
老傅:彪子給姨拿凳子。
李青青:不用,我做馬紮就行。
說着坐馬紮上,把傅家的剩飯拿出來,吃的津津有味。
一家人看愣了。
傅家裡屋 夜 內
傅娟躺在牀上,月光灑進來。她睡不着。
旁邊的臨時牀上的李青青,輕輕地打着鼾。
傅家客廳 夜 內
傅彪睡着了。老傅抽完最後一口煙,躺下了。
楊家裡屋 夜 內
老楊、張瑞卿躺在牀上,還在看書。
張瑞卿放下說:老楊,跟你商量個事。
老楊:嗯,說吧。
張瑞卿:你先把書放下。
老楊轉身看着她,把書放下:遵命!看來是大事,有點召開常委會的意思。
張瑞卿:你就別範貧了。如賓,我大學的導師你還記得嗎?
老楊:記得記得,就是那個特別幹練的老太太。
張瑞卿:什麼老太太,那時候人家纔剛四十歲。
老楊:是嗎?可能那時候咱們小,看着人家都老。
張瑞卿:那時候就是她想讓我留校,在她的實驗室做助理。後來咱倆……這不就你跟着我到這來了。
老楊:是你跟着我。
張瑞卿:別管誰跟誰啦,反正我沒能留校,她很難過,甚至還生我的氣。
老楊:都是我,把你害的。
張瑞卿:這幾天我接到她的一封信,當年她的課題在我走之後,因爲種種原因停了。現在又開始重新啓動了,她想約我一起參加研究。
老楊高興地:這是好事啊!你在這個廠辦醫院本來就是大材小用,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張瑞卿:你說的沒錯,不過,要參加這個課題,就必須隨同這個醫療小隊到新疆去。
老楊:怎麼去那麼遠?
張瑞卿:地方病研究必須去,病症流行區進行活體樣本研究。
老楊:去多久?
張瑞卿:研究一個發病週期,至少一年吧。
老楊沉默。
張瑞卿:我就是放不下你和立信,所以一直沒有給導師回覆。
老楊:我覺得你應該去。
張瑞卿:我還是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