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本來就就慘白的臉色,在聽到朱雀的話後,更是蒼白如紙,連拿着刀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你可千萬拿穩了,千萬別劃到他的臉,那可是他的命根子。”紫雷走到朱雀的身邊,好心的告訴謝陽。
謝陽抖着手大吼,“你們就別裝了,溫玉剛剛被我下了藥,三天之內他是動不了的。你們最好現在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來個魚死網破。”說着,謝陽還將刀往溫玉的脖子上壓了壓。
鋒利的刀口遇到纖細的皮膚,立刻染上了一層血紅。
血滴沿着刀身流淌,終於走到盡頭,顫顫巍巍的掉了下去。
“嘖,嘖,都說讓你小心點了。”紫雷看着地上的一滴血漬,搖搖頭惋惜的說道。
謝陽看着面前淡定的三個人,手抖得更加厲害,他甚至都不敢轉頭看向被他脅迫的溫玉。
就在謝陽的心裡就要崩潰的時候,突然他感覺手中的刀被人推開了。
謝陽不可思議的看向溫玉,卻見溫玉輕輕推開他手中的刀,悠悠的坐了起來。
謝陽手中的刀已經快要握不住了,可是他必須握住,這是唯一能保護自己的東西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怎麼可以動呢?”謝陽像是有點陷入魔障了,不斷的呢喃。
朱雀三人也是悠閒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了,均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怎麼不可能。”紫雷一臉不屑的說着,“這藥本來就是我們發明的。”
笑話,這要是他們自己發明的,要是還中了這藥,那他們豈不是真成了笑話。
而且就算是這藥不是他們發明的,溫玉也不會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當初訓練他們的時候,溫水對於藥物這一塊也是有針對訓練的,所以他們每一個身體裡對藥物都是有一定的抵抗性的。
“你們…你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溫家就要沒了,以後就是我謝家的天下,你們要是動我,謝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都這個時候了,謝陽還是堅信謝家會勝利的。
“奧?我好怕啊。”紫雷一副我怕怕的樣子,往青木那邊縮着,“木木,人家好怕怕,要是謝家不放過我們怎麼辦啊?我還是放過他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紫雷是故意的,可是謝陽現在已經沒有多少神智了,聽到紫雷的話,他真的以爲紫雷怕了。
“對,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不然你們就死定了。”謝陽繼續威脅的說着。
青木卻在紫雷往這邊縮時,立刻避開,“滾開,一邊去。”青木一臉嫌棄的看着紫雷。
“小紫兒,不要怕,到姐姐這來,姐姐保護你啊。”朱雀對着紫雷招招手,笑眯眯的說着。
紫雷聽到朱雀這麼一說,渾身一抖,立刻坐直身體,“不用,不用。”
“哎呀,小紫兒是不是害羞了?沒事,沒事,姐姐不會笑你的,快過來。”朱雀繼續逗着紫雷。
“你們聽到我話沒,快點放了我。”謝陽氣急的怒吼。他現在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他要離開這裡,要對付溫玉以後有得是機會,自己現在必須離開。
“姑奶奶我聽到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謝家會怎麼不放過我們呢?”朱雀掏掏耳朵,託着臉一臉沉思的模樣。
紫雷和青木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溫玉更是在三人進來後完全沒有說過話。
謝陽現在也知道自己剛剛被紫雷耍了,可是現在卻不敢對他們發火,只能換一種方式。
“只要你們放我走,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你們要多少我就給你們多少。”謝陽急切的說着:“你們站在溫家這邊不也是爲了錢和權嗎?只要你們放了我,謝家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就是謝家的貴賓,怎麼樣?”
“砰!”謝陽的話音剛落,就被紫雷踢飛了出去,謝陽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來到自己面前的。
“呸。我們對老大的忠誠,也是你可以用錢和權侮辱的。”紫雷惡狠狠的看着謝陽,哪還有剛剛嬉笑的樣子。
對於他們來說,用錢和權來衡量他們和老大之間的關係,那就是對他們的侮辱,更是對老大的侮辱。
紫雷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謝陽,他沒進一步,謝陽就往後挪一點,可是包間裡就這麼點地方,很快謝陽就無路可退,只能靠在牆角瑟瑟發抖。
紫雷的臉色陰沉,眼中嗜血,像是一個即將行刑的劊子手,或許這纔是紫雷真正的模樣。
“溫玉,溫玉,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你表哥,你不能見死不救。”謝陽看着的惡魔,想着一邊坐在沙發悠閒的喝着酒的溫玉求救。
謝陽已經忘了自己剛剛還準備對付溫玉,溫玉脖子上的一絲紅痕還是他的功勞,可是謝陽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他知道他就要死了,就要死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的手裡。
突然空氣裡傳來一股異味,紫雷怪異的看着地上的謝陽,他居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你他媽真是個孬種,真替我們男人丟臉。”紫雷一腳踢在謝陽的身上,這還是個男人嗎?居然會嚇得失禁,呸。紫雷一腳一腳好不客氣的踹在謝陽的身上。
“不要打我了,不要打了,我不是個男人,不要打了。”謝陽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就是進了軍隊那也是過過場子,現在哪裡受得住紫雷的力道,很快就求饒了。
“好了,不要玩了。”溫玉終於開口了。
紫雷重重的踹了謝陽一腳,走回沙發坐下。
“你想活命?”溫玉喝了一口酒,看着角落裡的謝陽問道。
“恩,恩,溫玉,我是你表哥,我不能見死不救,要是姑姑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溫玉的話給了謝陽一絲希望,謝陽從角落裡爬到溫玉旁邊,一半哀求一半威脅的說着。
溫玉沉思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說道:“要想活命也不是不可以…”
謝陽立刻兩眼放光的看着溫玉,“你們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你剛剛說軍區參謀長?”溫玉點到爲止的看着謝陽。
謝陽先是一愣,後立刻點頭說道:“是的,是軍區參謀長要對付溫榕的。溫榕還有幾年就要退下來了,倒是上位的人肯定是溫榕的人,而參謀長這麼多年一直不滿,他離首長之位只有一步之遙,早就起了不平之心。溫榕這次遭到暗殺,也是參謀長提出來的,人也是他找的,謝家只是給他提供點方便和錢財。”
謝陽將從謝全那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就怕說慢了他們就反悔放了自己。
“奧?就只有參謀長嗎?”溫玉盯着謝陽問道。
“就知道參謀長了,這是爺爺告訴我的,都是真的。”謝陽以爲溫玉不相信自己的話,急忙解釋。
看着謝陽的樣子,也知道他現在不可能隱瞞什麼,看來謝全也沒有把所有的事情的告訴謝陽啊。
“你可以走了。”既然問不出什麼,那麼謝陽也沒什麼用了。
聽了溫玉的話,謝陽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往門口走去,一刻都不敢耽誤,就怕下一秒自己再也走不出這個可怕的地方。
“小玉兒,姐姐巴巴的來救你,你怎麼連個感謝都沒有呢?”朱雀看着溫玉說道。
“你確定你不是來看戲?”溫玉一下子就拆穿了朱雀,“你們的事做好了?”
“我們做事你還不放心?”紫雷看着溫玉撇撇嘴。
“恩。”溫玉點頭應了一聲,後又陷入沉思。
上次在謝家,謝全明明就有提到三大家,可是告訴謝陽的卻只有軍區參謀長,難道當時謝全是騙自己的?
離開萬家燈火的謝陽以爲自己離開了深淵,自己活下來了,可是後來,謝陽不止一次的想着,要是自己當時就死在哪裡該有多好。
——分——割——線——
外面關於首長遇襲的消息還在不斷的傳播的,很多人都小心謹慎的觀望着,而照成這種現象的罪魁禍首,卻正舒服的坐在醫院的病牀上。
“水兒,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坐下歇會兒啊?”溫榕靠坐在病牀上,臉色紅潤,一看就不像是一個病人,還是一個剛剛從急症室出來的病人。
溫水正站在醫院的窗戶旁,看着樓下的情景。
已經一個上午過去了,可是圍在醫院外面的人一點都沒見少。這些人像是打定主意,得不到消息就決不離開。
溫榕對於外面是怎麼炸開了天一點都不在意,手裡拿着一個蘋果,慢慢的削着皮。
“水兒,過來吃過蘋果吧?”溫榕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溫水,溫柔的看着她。
溫水從窗邊走到病牀前坐下,接過溫榕手中的蘋果,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好吃嗎?甜嗎?”溫榕難得有和溫水獨自相處的時間,看着溫水溫柔的問道。
溫水擡頭看了溫榕一眼,溫榕不自覺的摸摸鼻子,閉嘴了。
“你那個警衛員是怎麼回事?”溫水吃完蘋果,慢慢的擦着手問道。
“原來的小張回老家去了,這個是新調過來的。”溫榕隨意的說着。
“回老家?”溫水反問道。
“恩,小張的媳婦給他生了個兒子,要他回去看看,我就放了他一個星期的假。”溫榕說了一下具體情況。
說着,溫榕自己臉色就變了,時間太過巧合了。本來溫榕還沒有多想,自己遭到襲擊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時自己剛剛當上首長的時候,每月都要被襲擊一次,只是隨着自己做的時間越長,襲擊就越少了,直到前幾年就完全沒有了。
現在被溫水提起,溫榕也想起來了,這小張剛請假回家,自己就遭到了襲擊,這讓溫榕不得不懷疑了。
而且遭受襲擊的地點還是自己每天必經之地,這些小張可是瞭如指掌的。溫榕的臉色漸漸陰沉起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溫榕收回思緒,對着門外的說道。
推門進來居然是張葉軒,溫榕有點詫異的看着他。
“你怎麼來了?”溫榕對於張葉軒的到來很吃驚。
“我來給水水送飯。”張葉軒提了提手中的飯盒,小心的放在病房的桌子上。
溫榕住的病房是醫院裡的特殊病房,不僅僅是單人病房,而且裡面就像是個公寓一樣,桌子,沙發,電視,洗手間,樣樣都有。
張葉軒昨天在張鑫回家後就知道了溫榕的事,只是他想着溫榕當時還在急救,自己就不要打擾溫水了,所以一直到今天早上張葉軒纔給溫水打電話。
而張葉軒自己確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夜沒睡,擔心溫水有沒有難過,有沒有傷心。
天一亮,張葉軒又想給溫水打電話,可是又怕溫水昨天休息的晚,現在在睡覺,只能按下心中的焦急,慢慢的等着。
直到張葉軒十點多,張葉軒纔給溫水打的電話,知道溫榕沒事,而溫水還在醫院裡。
想着溫水可能在醫院沒有吃早飯,張葉軒也詢問溫水,自己可不可以給她送飯去,等到溫水答應了,張葉軒才掛了電話,吩咐廚房做了溫水喜歡的飯菜。
趁着廚房做飯的時間,張葉軒上樓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就拎着飯盒往軍區醫院趕去了。
張葉軒在門外敲門後,就聽到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果然推門進來就看到溫榕臉色紅潤的坐在病牀上。
溫榕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沒事,那麼看來溫榕遇襲這事也是一場戲了。
張葉軒不知道的是,溫榕遇襲是真的,只是溫榕當時的情況也確實危險,要是溫家的暗衛,可能溫榕現在真的躺在重症室呢。
不過張葉軒也不關心這些,他只關心溫水的溫飽的問題,“水水,飯菜還是熱的呢,你快點吃吧。”張葉軒擺好飯菜就招呼溫水過來吃飯。
還真是,什麼時候見過張葉軒這麼殷勤過。
溫榕看着張葉軒的目光有點怪異,這張葉軒是不是也太上心了點?他對溫水是不是也太好了點?
張葉軒被溫榕的目光看得心裡有點毛毛的,溫榕不會是發現了他的想法吧?他要是發現了,自己應該怎麼辦?溫水會不會以後再也不理自己了?
“軒子啊。”溫榕終於開口了,“你不會把水兒當做你女兒了吧?”
張葉軒在溫榕開口說話的時候心中一沉,還想着自己要怎麼辯駁,可是溫榕後面的話卻讓張葉軒有點哭笑不得了,“榕哥,你想到哪去了?”
“不是嗎?你自己又沒有孩子,又對水兒這麼好,不是把水兒當做自己的女兒是什麼?不過,我告訴你,水兒可是我溫家的女兒,你就不要想了,還是自己去生一個吧。”溫榕一副你想搶我們溫家的女兒,別以爲我不知道的神情。
張葉軒這被溫榕說的反駁也不是承認也不是,“榕哥,我這不就是心疼水水,給她送飯嗎?你怎麼就能想那麼多呢?水水好歹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不是?”
張葉軒一說完,溫榕就一副你看吧,被我抓到了吧的樣子,“還說你不想水兒當你女兒?還你看着長大的,你看着長大的不就是你女兒嗎?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水兒是我們家的,不會給你當乾女兒的。”
張葉軒現在知道溫水爲什麼這麼不開竅了,這完全是遺傳啊,看溫榕的樣子就知道,溫家的人對於愛情這一塊完全是少根經。
溫水對於兩人之間的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吃着自己的飯,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扯越遠。
此時,軍區會議室裡
雷老虎拍着桌子跳了起來,“我不同意,老子不同意,絕對不同意。”雷老虎臉紅脖子粗的看着坐在前面的人。
“老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爲我想啊,可是咱們不能要國家想想啊。”上面的人勸說着。
“想什麼想?有什麼好想的?你是不是自己想坐這個位置啊?”雷老虎指着上面的人大聲吼着。
“雷老虎,我鄭遠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那種人嗎?”上面的人也生氣的站了起來。
“我不管,反正不同意選舉新首長。”雷老虎脖子一梗,一副老子就是不同意,你能怎麼樣的表情。
這讓鄭遠很是頭痛,這雷老虎雖然只是大校,但是那戰功卻是立的不少的,身後還有一批出生入死的兄弟,要是他不同意,那麼那些人肯定也不會同意的。
“老雷,你要想想,這要是有個萬一,不止是京都,可能整個紫國都要動盪一番的。”鄭遠只能按下性子慢慢勸着雷老虎。
“呸,有什麼萬一?溫榕在醫院裡好好的,有什麼萬一啊。別再跟老子提這件事,不然老子就翻臉不認人了。”雷老虎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鄭遠看着雷老虎的背影,眼中的狠辣一閃而過,“散會。”
鄭遠回到辦公室,就有一個人敲門進來了,“參謀長,現在該怎麼辦?”
來人臉上有點焦急,現在醫院已經被封鎖了,他們的人根本進不去,也不知道溫榕的具體情況,這要是溫榕重傷不治便罷,要是溫榕好了,那他們可就功虧一簣了。
“能怎麼辦?繼續說服那些人,必須在溫榕出院前將事情定下來。”鄭遠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被人叫了一輩子參謀長,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升上首長,自己怎麼都不可能放過。
------題外話------
還有的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