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孫氏昭雪(二)

安南王凌律被從象州召回。查到凌過譯之後自然免不了查出了王家也有牽涉,尤其是後來舉薦安南王駐守象州一事,但是王家已經沒有什麼人可罰的了。從凌律在新都的舊府上發現了不少證據,比如刺殺的南鹿使臣和小吏的名單、往來書信,看來他們當時策劃這場“假叛亂”的據點主要是在凌律家裡,但是凌律爲什麼要留下這些證據?因爲他們雖然合作,但是對彼此留着心眼,如果自己出事希望對方出手相救,不然就拉其下水,但是這些證據放在府上暗道裡,尋常人絕對找不到,不過正好,立王堂裡多的是精通機關算術的人。許杯倒是還沒怎麼開始審就嚇的屁股尿流全都招了,因爲此前有人跟他“補充”過南鹿大牢裡的酷刑。凌過譯這邊防着其他人,殊不知其他人也在防着他。士兵前去翁山抓捕凌過譯的時候,凌過譯的眼神先是詫異,然後是瞭然,一旁的香雪蘭卻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這是凌過譯帶來翁山的行李之一,木盒裡面有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是一張紙條,紙條很舊,是十幾年前的材質,上面寫了“南鹿之變”所有主謀之人的名單。

凌過譯詫異地看着香雪蘭:“蘭兒你怎麼?”隨後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許你就是爲了找這個。那麼,你的真實身份不是孫佩的小妃吧?”

香雪蘭的眼睛煥發着光芒:“是,我是孫氏兒女。”

凌過譯頹然坐在地上:“我何嘗不曾想過,但是我真的很喜歡你。自欺欺人罷了,不願深究,以爲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蘭兒終會對我產生感情。所以,你對我有過一絲絲的真感情嗎?”

望着凌過譯真摯的眼神,香雪蘭說出的卻是最絕情的話:“沒有,一絲都沒有,每時每刻都想你死。而且,請到死也記住這個名字,孫荷,這是我的本名,我不叫什麼香雪蘭。還有一個名字孫禹城,這是我的兒子。”

凌過譯看着香雪蘭,眼裡也不知哪裡來的光芒,或者是如釋重負吧,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好,我一定到死都記得。”

凌過譯的名單上有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名字,那就是劉德妃,而且在凌律府中的暗道裡,有一幅人體穴位圖,經鑑定那上面是劉德妃的字跡,上面着重標出了兩個穴位——衝穴和軸穴,衝穴位於手背上,軸穴位於背部,還寫着“按壓即可使人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內易爆易怒”。在凌律的供詞裡說到了當年他們收買了劉德妃,讓她在給皇帝陛下按摩的過程中動手腳,讓陛下變得更爲暴躁,這樣他聽到孫氏叛變之後才能快速地給其定罪,不然拖久了想清楚了很容易改變主意。

凌徹沒有讓兵去華清宮抓劉德妃,而是自己親自拿着這張圖紙去了華清宮。凌徹將紙攤在桌面上,忍着怒氣:“德妃可知道這是什麼?”

劉德妃跪在地上,她知道這是什麼,她知道凌律他們也保留着自己的罪證,她知道重審此案自己也一定會被揪出來,她還知道自從蔣淑妃從冷宮裡出來后皇帝對自己的恩寵就一天不如一天,所以這次自己免不了重罰,她哭着:“陛下,當時司兒纔剛出生,他只有兩歲!原皇后用司兒威脅臣妾,司兒差點就中毒而亡!所以臣妾沒有辦法,臣妾絕無害陛下的心,臣妾是被迫的!”

凌徹眼裡沒有愛惜:“那你當時就應該告訴朕。”

劉德妃:“在後宮袁氏手眼通天,臣妾去找陛下的路上司兒就死了怎麼辦!”劉德妃已經淚流滿面。

此時,凌過司得到消息,快速地趕到母親這裡,跪在地上,抓住凌徹的衣角,求饒着:“求父皇寬恕母妃!母妃這麼多年對父皇一心一意,他都是因爲兒臣才犯下如此大錯,父皇如果要責罰母妃的話就先責罰兒臣!”

劉德妃聽此趴在地上:“不不不,全都是臣妾一人的罪過,陛下怎麼罰臣妾都可以,萬不能牽連司兒!”

凌徹沒有理會劉德妃,只是看着凌過司倔強又稚嫩的臉,摸了摸他的頭髮,語氣緩和地說到:“司兒放心,是朕的錯,朕當時沒有保護好你們母子,所以不會重罰你母親的。”

凌過司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真的嗎,父皇?”

“父皇何時騙過你?”說着凌徹直起身來:“德妃爲‘南鹿之變’的幫兇,但是念其愛子心切,又有碧王已十六,所以降爲嬪,一應侍奉用品具減,從此不得踏出宮門一步。陳柳你去大理寺傳朕口諭吧,讓他們懲罰到此爲止,不必再深究德妃的罪責。”

陳公公應到:“是,老奴這就去。”

凌徹走後,劉德妃趕緊去扶起了自己的兒子:“司兒,你沒事吧?”

凌過司擡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母親,你沒事吧?”

劉德妃把眼淚擦乾:“母親沒事,這個懲罰算是很輕了。”

可是凌過司眼裡卻積着憤怒與怨恨:“輕嗎?這是把母親囚在了宮裡。”

劉德妃看着過司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絲害怕:“司兒,你不要怨陛下,那是你的父皇,而且確實是母親有錯在先。”

凌過司突然一笑,又恢復了他一貫讓人信任的臉:“母親想多了,孩兒怎麼會怨父皇呢?孩兒怕母親受苦罷了。”

劉德妃欣慰的語氣:“那就好,母親不會受苦,你放心,雖然不如往日風光,但是也不至於受苦。”

凌過司咧嘴重重地點頭:“嗯。”

憑當時金衛首告的內容就可以很好地開始查辦,條條脈絡都清楚之後,十四年前孫氏叛變的真相終於被公之於衆,大渠皇帝甚至發出告示粘貼於各州縣,生怕一個人看不到似的。雖然把案子都查清楚了,但是能不殺的就不殺,不過原皇后袁眉經過這系列的事情已經是不可能再被赦免了,最終她成爲大渠第一個被判處死刑的皇后。凌玫玫雖然沒有被牽連,但是她從此再無人庇護。

凌律坦率的令人驚訝,甚至供出了當年事件牽涉到的所有人。凌律既然如此坦率,那麼凌徹就要問一問他,天牢裡,凌徹問到:“凌律,你一點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嗎?”

凌律冷哼一聲:“證據已經顯然,沒必要垂死掙扎。”

凌徹:“你是不是對朕坐上這個皇位從來沒有服氣過?”

凌律抓着鐵柵欄:“如何服氣?當年是我差一點被封了太子登上皇位的,你如今僅僅讓我安安穩穩地待在象州都不肯!所以我要把能牽涉的人都拉進來,好讓你朝中無人能用,哈哈哈哈哈。”說着他竟瘋狂地笑了起來。

凌徹:“父皇當年說的沒錯,你沒有一點慈悲之心,若是成王必有大患,所以他改變了主意。”

凌律:“你就慈悲了?你這些年難道沒有濫殺過的人?”

凌徹:“你說的沒錯,朕也不慈悲,朕也憑喜好殺過人,所以今後會努力改進,只殺該殺之人,不殺無錯之人。”

凌徹說完轉身欲走,凌律忽然叫住了他:“罪臣可否問一句,如果這些年來我一直待在新都,待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找藉口殺了我?”

凌徹看着眼前這張一日蒼老的臉:“朕說了,只殺該殺之人,不殺無錯之人。”

凌律頹然坐在地上,眼神渙散:“罷了,罷了,這是我的命。”

但是象州依然叫象州,沒有改回南鹿,畢竟孫氏已經不在,凌徹將孫氏的陵墓重新修繕,當年沒有安葬好的屍首全部都移入他們本該在的地方,並且親自去了一趟象州,在孫佩與孫鏡的陵前敬酒,最後規定每三年的三月十八,也就是孫氏在宮中被屠殺的那一日大赦囚犯,以此告慰亡靈,慰籍生者,如同歷來皇帝的整歲生辰或者建國日期那樣,赦免一些可原諒罪行或者在牢中改過自新的罪犯。

凌過尚從未央宮出去前,對蔣淑妃說到:“這次委屈母親了,也多虧了母親,日後一定少讓母親少涉兇險。”

蔣淑妃看着他:“你知道嗎?那日我與陛下說的那麼多話中,我說的希望陛下做一個好皇帝這句話真真切切,母親希望他做一個好皇帝,就算愛意已經消退,這一點執念也不會變。”她曾經那麼喜歡他,他曾經跟她說他要努力做一個好皇帝。

凌過尚點點頭:“嗯,兒子知道了。”

蔣淑妃又認真地看着凌過尚:“尚兒如若將來可以登基,一定也要做一個好皇帝,善待忠臣,造福百姓,萬世流芳,好嗎?”

凌過尚用同樣認真且堅定的眼神迴應。

是夜,凌徹又站在了西面的這個城門,看着左前方的天空,有種幻覺,好像那片天空不再比較灰暗,而是與周圍一同明亮了,凌徹心想孫氏這下可以安心地歸天了吧。凌徹知道陳公公一直站在他身邊,他望着天空說到:“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語氣中似有千萬種情緒糅雜在一起。

陳公公接話到:“陛下有情,已經寬恕了那麼多人。”

凌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天空“你怎麼知道朕要說什麼?雖然朕重審舊案,揭開了朕犯下的這一個大錯,後世評說中可能會說朕輕信不臣之言,甚至說朕昏庸,濫殺無辜,但是也可能會有人說朕好樣的,說朕是一個敢於糾正錯誤的帝王。”

陳公公:“老奴贊同第二個說法。陛下是難得一見的可以直面錯誤糾正錯誤的好君王。大家都知道每個君王都曾犯過錯,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並糾正。”

凌徹忽而又語氣低落:“可是朕犯的這個錯實在太大,百年之後若是見到了孫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諒朕。”

陳公公:“老奴說的就是大錯,小錯誰不敢承認?而且恕老奴多言,這個錯誤如果終有一日會被糾正,陛下自己糾正好過被下一任帝王糾正。”

凌徹看了一眼高公公:“你啊,總能寬慰到朕。”

郊外山丘上,溫離賦、公樑峻、凌過尚、凌薇薇坐在一個老舊的亭子裡,秦是紛站在遠處牽着馬,薇薇的人則被薇薇扔在了更遠的地方。憐心抱怨公樑峻總是把自己留在鳥語閣裡,自己只好把時間都花在學樂器上了,這樂器現在可是比小姐學的要好,不過今日是出來散心總算把自己一起帶出來了,此刻正和薇薇的小丫鬟一起在遠處玩耍。沒坐一會兒,薇薇就坐不住了招呼了阿玉一起去摘花。

公樑峻問溫離賦:“孫荷公主呢?”

溫離賦:“去象州了,她要回去建設自己的家鄉。”

凌過尚:“以後讓二哥也去象州怎麼樣?”

溫離賦:“象州很好,氣候溼潤,立王會喜歡的。”

凌過尚笑容和煦:“好,那就這麼辦。”

公樑峻:“我過一段時間要回一趟讓州。”

凌過尚疑惑:“回去做什麼?過中秋嗎?”

公樑峻:“要帶妹妹去譚州,答應過她。”

溫離賦想到了:“是要去曲縣的胡桃林吧?八月胡桃該結果了,但是怎麼不上一年去?”

公樑峻笑了一笑:“上一年失約了,所以今年一定要守約。”

溫離賦:“好,我們等你回來。”

凌過尚倒是沒有表示什麼。公樑峻又看着薇薇的方向:“賦先生現在不想去找薇薇說點什麼嗎?”

溫離賦:“公樑小姐提醒了我,確實有話說。”說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向薇薇走去。

凌過尚本來對去找薇薇這一段對話一頭霧水,後來想了想似乎是明白了。

溫離賦走近薇薇,阿玉識趣地走遠了。薇薇高興地拿着兩朵小雛菊炫耀:“好看嗎?”

溫離賦神情與語氣兼具溫柔:“好看。”

薇薇隨即又拍了拍溫離賦的肩膀:“賦哥哥,現在孫氏已經昭雪,你也可以輕鬆了。”

溫離賦:“薇薇知道我是孫氏的什麼人嗎?”

薇薇:“你又沒跟我說過我怎麼知道,但是我看自從南鹿案重審之後你的臉上纔有了輕鬆的笑容。”說着又湊近點溫離賦說到:“賦哥哥的每一個表情我都認認真真地看着。”

溫離賦看着薇薇,嘴角帶笑,但是沒有說話。薇薇想了想又開口了:“初秋就要來了,賦哥哥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秋骨化春風,春骨化秋雨,所以今年秋天的時候賦哥哥感受一下,站在屋檐下把手伸出去,那雨會帶着故人的祝福滋潤着你。”

溫離賦:“這是薇薇臨時編的嗎?”嘴上是這樣說,眼神卻是柔的能擠出水來。

凌薇薇後退幾步:“當然不是,啓賢公主跟我說的呢!我的父親也是在某一年的春天走的,然後每一年秋雨灑落的時候我都感受到了父親的存在。”

溫離賦點點頭:“好,我信這個說法。不過賦某還有一事想問。”

凌薇薇蹦蹦跳跳:“賦哥哥請說。”

溫離賦:“薇薇可願意等我幾個月甚至幾年?快的話明年。”

薇薇皺着眉頭:“等你什麼事情呀?”突然又想到了可能是什麼,臉一紅,扔了手上的小花,雙手捂住了臉頰。

溫離賦:“待我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薇薇可介意咱們身份的差距?”

薇薇趕緊搖搖頭:“當然不介意,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母親也不會介意的,陛下那更由我們自己做主。”薇薇說着說着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小。

兩個人站在高地上,一個穿着白色的衣裳,一個穿着粉色的衣裳,周圍是小草與各種顏色的小花,微風吹着,他們的衣角隨風起舞,散落的髮絲飄飄揚揚,他看着她的眼神無限溫柔,她羞澀地眼睛不知道該看哪,亂看亂瞟,卻還是一不小心撞上了他的眼神,又羞的低下了頭,但最終還是忍不住擡頭瞧他。

亭子裡公樑峻與凌過尚的氛圍卻沒那麼好,溫離賦不在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總是沒有多餘的話可以說。還是公樑峻率先打破了僵局:“殿下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

沒想到公樑峻一開口就是這個問題,凌過尚一震驚差點脫口而出罵人了,不過還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措辭:“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問!本王不急,若是能登基爲帝,等登基了再有孩子就正好,當然如果提前有了,那肯定也好好養着。”

公樑峻:“若是不登基孩子生出來了也沒有什麼意義,是嗎?”

凌過尚被說中了,有點生氣:“縣主不要總是這麼猜本王的心思。”

公樑峻平淡地說了一句:“好了,知道了。”隨後看向遠方。

凌過尚看着她,凝眉:“好了?知道了?”

公樑峻又轉回頭:“嗯,殿下野心勃勃是好事。”隨之又說到:“殿下坐着吧,我去找秦大哥討教幾招。”

說完倒也不等凌過尚再開口,已經走出了亭子。凌過尚在她背後給了她一記眼刀,“惡狠狠”地:“你還真是本王遇見過的話最少也最敢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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