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東行入新都

溫離賦告別溫山溫曉規,隨凌過尚來到了新都來到了皇城。凌過尚爲溫離賦在宮外街道——新鄰街置了一處房。這座宅院圍牆很高,隔音效果很好,遠處是鬧市,牆內是幽居,宅子正門前面是頗爲熱鬧的新鄰街,另外三面則十分寂靜,左側還有一座許久無人居住的舊宅。

東宮內花園涼亭裡,一女子正坐在圍欄上給池子裡的魚兒投食,一簇一簇細細小小的魚食落入水中,水裡的魚兒遊着搶着,各種顏色的魚兒都有。人們總是喜歡看其他的物種爭地爭食的場面,做一個旁觀者,笑它們愚鈍又好勝。女子身着一襲白衣,白衣純白沒有任何裝飾,頭上只有一半頭髮攏起,另一半是散着的,披在背上披上肩上,頭髮濃厚又順滑,黑白相差融於這滿園花色顯得那麼孤獨,而她的思緒早已不知飛向何處,她在思念,整日整日地思念。

太子凌過譯從遠處走來,慢慢地靠近她,她知道有人來了也知道是太子,但是不回頭只是把魚食放回袋子,繼續坐着,裝作不知道有人來。太子伸手阻止了旁邊正要通報的下人,自己上前彎腰輕輕環住了女子的身體,女子一驚,回過頭來正要起身,太子說到:“我的蘭兒不必多禮,本宮要送你一件禮物。”這個女子正是十三年前凌過譯從南鹿國帶回來的那個取名爲香雪蘭的女子。

太子招手下人立刻拿出一支簪子遞上前來,太子伸手接過展示給香雪蘭,心情愉悅,說到:“昨日小慶來使,獻上了很多珠寶首飾,母后賞賜了一半給諸位王宮小姐,本宮看着這支簪子最是好看便先拿來給你。”簪子確實十分好看,做工精巧,簪身細長線條流暢,上面共有五朵小花逐一變小地排列下去,但花的花瓣數量不變,可見工匠之手巧精細。

太子又補充到:“你不喜歡太過繁重的飾品,正好這隻簪子美而不耀。”

香雪蘭伸手接過,放入衣袖,只道:“很好看,多謝殿下。”

太子見她沒有歡喜之情,且沒有馬上試戴,心裡一下子不爽,但是沒有指出這點,反而說到:“你喜歡素淨的喜歡白的可以,但是今日這件衣服一點花紋也沒有,跟要奔喪似的,已經說過很多回了,你偶爾試試亮一點的顏色吧。”

香雪蘭察覺到了對方的怒火,起身準備行禮致歉,太子卻擺擺手,說到:“本宮還有事情要處理,你明日可一定要佩戴這隻簪子給本宮瞧瞧合不合適。”說完不等香雪蘭反應已經轉身走了。

“明日一定要佩戴”這句話重重敲在香雪蘭心裡,她嘴角咧起,自嘲地笑笑,是,那她明日一定要佩戴了,不然這凌過譯一定不會再給她好臉色了。

在凌過譯身邊十來年,香雪蘭對他的厭惡一日勝過一日,報仇之心更是不曾滅過,但是卻始終沒有機會下手,想要在飯菜之中下毒是不可能的,因爲會有下人先嚐一口給他試毒。凌過譯武功高強,即使安睡之時也能察覺到身邊的異動,所以想趁夜晚與他同睡之時下手也是無法成功的。被帶來大渠的第一個月,香雪蘭就趁他睡覺之時把藏在牀底的匕首拿出對着他的胸口就要刺下去,可是凌過譯突然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匕首扔掉,香雪蘭以爲自己馬上要隨着孫家去了,可是凌過譯並沒有殺她,而是將她關在柴房裡。當然在柴房裡的一個月她過得十分悽苦,每日只有一個臭掉的饅頭和一碗水,夜晚可以聽到很多隻老鼠的叫聲,它們靠近她她就嚇的尖叫起來,然後再也無法入睡。那時候就連下人們都可以給她臉色看,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唾她一口唾沫,踩一下她的腳,罵她活該罵她賤女人。一個月後凌過譯來找她,他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讓她擡頭看着她,香雪蘭用憤恨的眼睛瞪着他,然後雙手用力將他的手扯下來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說。

凌過譯大笑了兩聲:“我以爲你會求饒,其他人都是求饒的,怎麼?不怕死嗎?”

香雪蘭咬牙切齒說到:“爲什麼要殺了那麼多人!他們犯了什麼罪!”

凌過譯:“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孫氏謀逆。你怎麼還捨不得一個妃子的位置嗎?你放心,再過幾年,本宮登基了,你至少是貴妃,肯定讓你比曾經風光。”

香雪蘭疑惑了:“你不殺我嗎?”

凌過譯:“不殺,本宮就喜歡你這倔性子,但是如果再有行刺的行爲一定會讓你暴屍荒野。”後半句的語氣十分駭人。

香雪蘭不說話了,發着呆,婢女們將她帶走洗澡梳妝她也沒有任何反抗由着她們來。香雪蘭實際身份是南鹿國公主孫荷,南鹿皇帝孫佩的第一個孩子,當年她盯着的那個穿着皇族服飾被殺的嬰兒正是她的孩子,他纔出生一年!在這大渠宮牆內十三年她的憤恨是滔天的!那一日她看到滿城大火滿地屍身,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身上都是血跡,有自己的血也有別人噴灑在上面的,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想要跟他們一起去死但是她不能就此了斷,她想要替他們報仇,所以很快思索之後她隱瞞了自己公主的身份謊稱是小妃,在被帶回大渠的路上她腦子裡全都是那一場屠殺,是無數的哭喊求救聲,還有那刀砍下那箭刺進肉身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她要瘋了,可是她還要爲他們孫氏一族報仇,爲南鹿所有無辜死去的人報仇。到了大渠她觀察着周圍她想着要如何報仇,飯菜投毒無望,那隻能趁寐偷襲,雖然她知道凌過譯武功高強她成功的概率很低,可是她沒有辦法了,她已經在大渠一個月了她一定要把刀刺向凌過譯,失手之後她也絕望了,她已經努力過了但是沒有辦法,所以就隨着曾經的那些人一起走吧。可是現在凌過譯沒有殺她,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前過於魯莽,她不該這麼輕生,仇一定要報,不然怎麼對的起那些死去的親人和那一天無辜枉死的人,怎麼有臉去陰間見他們!但是她要有計劃要有耐心,待在他身邊總有機會的,即使待上幾年,但是如果能找到破綻能手刃仇人那無論受到什麼樣的苦都是值得的。而且自己被悲傷重重壓着,失去了往日的頭腦與理智,凌過譯說他們謀逆,但是他們的生活安樂太平爲什麼會謀逆?父皇不可能幹出這種事。那就是被誣陷,這麼大一個計謀還要大渠皇帝下旨,那麼就不止一個人在促成這件事,凌過譯有可能是主謀也有可能是從犯,總之她的仇人不止凌過譯一個人,她不能就這麼死在凌過譯手下。

香雪蘭本就是成熟聰明之人,當她冷靜下來一切就都有了眉目。首先她得好好待在凌過譯身邊,讓他喜歡她讓他信任她,只要能取得信任,那她就有機會探出這場屠殺的有關信息就可以一步一步復仇。他喜歡她的倔脾氣那她就保持這個脾氣,其他的妾室都太順從了,所以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人反而能勾起人的興趣,但是倔也不能太過,要學會適時地收起,她看透了凌過譯的喜怒無常和殘暴兇狠,所以如果一旦僵持不下,她就死路一條。香雪蘭現在房中每日都有人搜查,房內不能有任何銳器,她也隱藏地很好,沒有再表現出殺人的想法,當然行爲一下子大轉變也會讓人生疑,所以她對凌過譯時而冷淡時而熱情,表現出她雖已沒了報仇之心,但是依然心懷芥蒂,一次在他懷中她說到:“我本是一個無名小妃,要報仇是我太天真了,孫氏對我太好讓我一下子接受不了,現在想想我待在哪兒不是待着,自己好好活着纔是。可是殿下,那日實在太過血腥,我到現在依然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情景,殿下你真是一個太過殘暴的人,殺人不眨眼。”示弱,但是依然有在中間立着一道明顯的隔閡,便於不時的冷淡。

凌過譯心頭動了一下,說:“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對你的。”

香雪蘭需要與衆不同,需要凌過譯對於她的喜愛勝過其他人。所以別人穿的招蜂引蝶,她穿的素淨無比,別人喜愛起舞奏樂,她卻只靜坐餵魚,別人討好順從,她卻冷淡自矜。方法對了,再加上她傾世的容貌與絕世的才華,她成爲了凌過譯衆妾室之中最受寵的那一個,因爲她本就是皇女,從小飽讀詩書,教養有加,骨子裡透出來的氣質是那些俗世女子後天學不來的,她隔一段日子便會吟詩作對,凌過譯看到喜歡的還會加以賞賜。

有的妾室摸到了香雪蘭得寵的門道也想學着來,但是她們不夠聰明,往往做的過分反枉死。

太子妃王音是大將軍錄尚書事王銘之女。別的妾室受不受寵無所謂,她本身也並不是因爲喜歡凌過譯而嫁給他的,她只在乎凌過譯登基之後自己的皇后之位和自己兒子的儲君之位,所以只要她們不越界那便不會去理她們,但是她爲了確保自己孩子將來的皇位穩固,凡是得寵的妾室生了男嬰,要不孃親死要不孩子死,孃親死了孩子就會由她養着成爲她的孩子,兒子死了那孃親就害怕了再也不敢爭寵了。在王音眼裡凌過譯一定是將來的帝王,而自己也一定是皇后,他們王氏一族是大渠的貴族,千百年來屹立不倒,先祖曾有三代爲相,雖然現在相權早已被分割,但是她的父兄依然在朝廷任高官,要不手握大權要不手握重兵,現如今自己的父親是大將軍錄尚書事,大哥王昌是中師節度使,擁有強大的中師軍,叔叔王鍾是吏部尚書,其他人都大大小小在朝爲官,可謂是滿門朱紫,而且王家和袁家祖上交好,他們家與當今大渠的皇后袁眉密不可分。所以只要不出意外,凌過譯順利登基,自己成爲皇后,接着自己的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了,她再是皇太后,此生都是無盡的榮華富貴。

大渠的軍隊整體上劃分爲六個區域,一是版圖西南部的西南軍,二是版圖東南部的東南軍,三是西部的延左軍,四是中部的中師軍,五是鎮守整個北部沿線的戍北軍隊,六自然是護衛皇城的羽林軍了。各州縣自然有自己的官兵,但是這些強盛的節度軍分派在國家各處,起保衛、震懾作用,不管哪裡有叛亂都可以及時出兵鎮壓。

香雪蘭仇視凌過譯,自然就不可能與其生子,這也免去了王音會找她麻煩的可能性。香雪蘭也曾有過身孕,但是她瞞着凌過譯並且吃了滑胎藥,雖然傷害自己的身體,但總比自己與仇人之間有孩子要來得好。而且十三年前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之後,她就暗自發誓絕不再生子,報仇雪恨之後若是自己還活着也不會再成婚生子,可能就剃髮出家修身養性從此與俗世隔絕,也可能做喜歡的買賣過多數平凡人的生活。這些年在凌過譯身邊雖然收穫甚小,因爲凌過譯不可能主動提起當年之事而自己也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但終歸不是一無所獲的,她發現現今象州的安南王凌律和吏部尚書王鍾可能與當年的事情有關,只是她目前沒有確鑿證據。

立王凌過爾近來臥病在牀,凌過尚便帶着溫離賦一起去他府上探病。下人通報之後,他們進入屋內,溫離賦剛一進入王府就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進入裡屋之後這香味就十分濃郁了,各家各府薰香是十分平常的事,所以其他人並沒有對此多在意,溫離賦是醫者自然對各種味道比較在意,而且這種香味他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屋內可以看到擺放着香爐,想必是在上面插了什麼香吧。凌過爾本是臥於牀上,有客人來便和衣而起,此時已經稍微收拾了一下,凌過尚進屋後關切地說到:“二哥現在身體如何?我們本就是來看望的,沒想到還讓二哥起身了。”

凌過爾溫和一笑:“無妨,老毛病了,不礙事,只是不能頻繁走動。”這時凌過爾注意到了站在凌過尚身側的溫離賦,問到:“這位是?”

凌過尚介紹到:“這是我在許州結交的好友,溫離賦,溫山溫大醫的愛徒。因不喜南方潮溼的空氣,偏愛咱們新都乾燥的空氣且與我投緣,故請他來新都小住。”

溫離賦行了一禮:“見過立王殿下。”

凌過爾心情似乎比剛纔好了一些,說到:“原來是溫大醫的愛徒溫離賦啊,不必多禮。高大人在寫於我的書信中也提到了賦先生,說你聰明過人。聽說溫大醫還有一個愛徒,叫溫曉規,沒有一起來京嗎?”

溫離賦直起身子,看向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立王。傳聞立王從前身體不賴,近年來不知何病纏身,身體遠遠沒有以前康健,不善動武,一年當中最熱的五六七月這幾個月份總是覺得身體乏累,不便走動,需要靜臥。眼前的立王穿着白色裡衣,頭髮明顯剛起牀的樣子並不工整地束着,額邊兩縷髮絲垂在臉頰兩邊,他面容消瘦,但是五官生的極其好看,睫毛細長微翹,臉部線條柔和,溫文爾雅,瞳孔墨黑,一雙桃花眼因爲生病的關係不勾人,但是眼角卻看起來深邃了幾分,此刻雙眼又有朦朧感,讓人心神盪漾,說他長得比萬千女人還要美麗都不足爲過。眼前略顯病態,讓人看着他瘦削的身體會不由自主地憐愛起來。

溫離賦不知道高紋在書信中是怎麼說他的,只是回答到:“曉規不喜繁華京都,只愛鄉野遊玩,所以和師父一起接着遊歷去了,他們說上次去波匹國已經是十年前了,所以打算再去一趟,現在應該在去的路上。今日正好在此,不知道殿下可願讓在下診斷一二?”

凌過爾微微笑點點頭,溫離賦上前食指與中指併攏覆在了他的手腕內側。不過溫離賦嘆了一口氣,診斷不出來有什麼別的問題,就是現在身體虛弱了一些,要是師父在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凌過爾擺擺手:“無妨,本王這也不是什麼大病,太醫也說只能養着,這兩三個月好好養着,過了這一陣就好了。”說完突然又皺了一下眉頭,說到:“賦先生喜愛乾燥的氣候啊?那跟本王正好相反,本王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這種氣候,將來如果能的話要在江南水鄉尋一處清淨之地養病。”

溫離賦接話到:“將來會有機會的。”

凌過尚命隨從呈上一些補品,凌過爾謝過,隨後三人坐下寒暄。立王屏退了下人,謝過了凌過尚歸還玉佩替他隱瞞的事情,凌過尚只道,本是證據不足,且太子殿下也有嫌疑,爲皇室穩定自當如此,且倖存之人已經獲得瞭解藥。

沒過一會兒,下人來稟,太子也來探病了。

凌過譯一進來就命人呈上了兩大箱藥品和衣物,說到:“二弟,這些衣物都是適宜乾燥悶熱的天氣穿着的,還有這些藥品是我的人從民間各地尋來的,宮裡頭的藥好像對二弟的病沒有用,希望這些藥能對你有效。”

凌過譯語氣關切,可是凌過爾知道他巴不得自己趕快死,因爲自己的存在是對他儲君之位最大的威脅,這些年兩人依然暗地裡爭鬥不休。凌徹原先想在凌過譯和凌過爾之間選擇一位立爲太子這事凌過爾此前是不知道的,在凌過譯正式被冊封爲太子之後,纔有一位大臣告知了此事。

凌過爾恭敬地行了一禮:“多謝皇兄。”

凌過尚正要向他介紹身旁的溫離賦,誰知凌過譯先看着溫離賦說到:“想必這位就是溫大醫的愛徒賦先生了。”

溫離賦又行了一下禮,回到:“正是在下。見過太子殿下。”

凌過譯說到:“早有耳聞,今日一見,賦先生果然英姿不凡。可惜溫大醫沒有一起來京,這次很遺憾沒有見到,望日後有機會一起坐下暢聊。”

溫離賦心想你跟師父有什麼好聊的,不過還是恭敬地回話:“師父他喜歡民間遊歷,不過在寫與他的書信中我會提到新都,師父日後想來自然會來。”

前兩年凌過譯來看望凌過爾的時候都會帶着太子妃王音,但是上一年和今年王音都藉口不來,王音本就只喜歡和貴婦人貴小姐一起賞花看戲,探病這事實在無聊,誰想到凌過爾這病幾年不好,更不願意一年一年地去了。凌過譯的人脈關係有父兄拉攏着,她只需要等着享受榮華富貴就行所以能不操心的一點也不操心,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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