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澹臺思故遇險

訪州從上到下都需要進行整頓,凌徹先任命左僕射高德云爲臨時的訪州刺史,再陸續從別處調派可靠的人過去,此舉也並不是給給高德雲降職,他只是臨時受命,因爲訪州現在沒有合適的人去填補長官這個空缺,日後訪州情況基本穩定了他就會被調回新都。訪州原先的官員幾乎沒有留下幾個,連上一年派駐在那的兩個巡按使都被腐化了。拓跋傑雖然是最開始抖出事情的人,但是他是這些黑事重要的一環,又因爲是早就該伏法的振陽幫的成員,現在難免一死,但是他知道了自己的幫主其實還是早已身亡,所以對即將到來的死亡不哭不鬧,反而欣然接受。

師諾自然在皇帝陛下面前說了公樑峻好話,她說自己追趕拓跋傑時公樑峻路過幫助抓捕拓跋傑,而後又是她認出了拓跋傑的身份所以自己才能順利撬開拓跋傑的嘴。凌徹讚許地點點頭,說:“這個公樑峻確實有一定的本事,她是否回京了你知道嗎?”

師諾:“當時她確實是在回京的方向上,按照馬車的步程幾日前可以到了。”

公樑峻確實已經又回到了新都。鳥語閣練琴房內公樑峻正在擦拭自己婉吟起,凌過尚和溫離賦前後腳就來了。公樑峻先問到:“太子妃現在怎麼樣?”

凌過尚:“我允她後位之後她與以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公樑峻:“她確實也是最合適的皇后人選。”

溫離賦想了想問到:“公樑小姐怎麼不是回讓州,反而中途折路去了北境,可是去見什麼人?”

公樑峻依然擦拭着琴,坦然道:“是,去見了一個人,遠遠地看了一眼。”

說到這凌過尚也明白了,不過他擔心另一點:“但是你這手臂現在如何?訪州這事原本沒打算讓你參與的。”

公樑峻擡頭:“當時我出手水到渠成,還免了師諾的懷疑。而且正好遇見了師諾,如何忍住不賣這個人情?”

凌過尚沒有接話,溫離賦笑了一下:“公樑小姐一直都這麼野心勃勃,甚好。”

公樑峻又說到:“碧王可是一個牙呲必報的人,所以你們近來需更加小心,身邊親近的人也得格外注意。”

溫離賦:“我這邊最大的可能是燕飛樓,聞人樓我們很少用。殿下那邊大概就是齊家了。”

公樑峻:“那日我在新都外見到有十七個死士,但是我猜碧王不止養着這十七個人。”凌過司那日很囂張,動用五六個死士就夠了,他竟然用了十幾個。

凌過尚起身,拍拍膝蓋:“既然如此我們得做好準備,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府去了。”

凌過尚走後公樑峻又問溫離賦:“我有一些疑問,關於澹臺家的。”

溫離賦:“公樑小姐想說什麼只管說。”

公樑峻:“澹臺家很清白沒錯,但是燕飛樓頂部那輪彎月所哀思的那個人,也就是澹臺月的夫人很是神秘。我想問,她是與南鹿有關,還是與青舟江有關?”

溫離賦猶豫了一下:“皆有關。”

公樑峻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但是很快又說到:“賦先生也待的久了,該走了。”

溫離賦突然被下逐客令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很紳士地告辭了。

屋內的人都走乾淨之後,公樑峻把琴往旁邊一放,腦袋猛地一下趴在了桌子上,右手抓着自己的左臂,表情痛苦不堪,花滿園進屋之後見她趴着很是奇怪,走近一看,發現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脖頸上全是汗珠,嚇了一跳,緊張地問到:“峻兒怎麼了,是臂膀又痛了嗎?我這就去找林大俠來。”

花滿園剛要起身出門找人,公樑峻叫住了她,語氣虛弱,說的不十分順暢,足以聽出其中的忍耐:“花姐,不用了,林大俠他不來找你的話你找不到他。我房間裡有藥膏,憐心現在會止痛,幫忙叫一下憐心就行。”

花滿園連連點頭:“好好,我馬上下樓喊她。”

公樑峻的臂膀偶爾一陣一陣的痛,骨頭可沒有完全修復好,但是自從訪州射那一箭之後這痛發作地頻繁很多,或許自己確實過於着急了,不過如果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那時出手,因爲她需要前進,她不能止步不前。

這日溫離賦正在自己宅子裡看書,碧王殿下卻是不請自來。凌過司一進來就很爽朗地說到:“賦哥哥,好久不見。”

溫離賦行禮:“見過碧王殿下。”

凌過司:“賦哥哥不必多禮。”他轉頭又看向石桌上的書,感嘆道:“大家現在都在看有關船舶製造的書籍呀,看來這次的船舶改造計劃一定會非常成功。”

溫離賦並沒有想回復這句話,只說到:“不知殿下遠道而來,所謂何事?”

凌過司的語氣狡黠了幾分:“帶了一個人過來,先生可要放他進來,否則他性命不保。”

溫離賦:“是誰?”

凌過司:“後院說。”

於是他們輾轉到了宅子後院。這時候突然從後院牆上飛下來六個黑衣打扮的人,馮貫剛要飛上去對打,溫離賦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進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背上還有一個棕色麻袋。黑衣人們落地之後凌過司說到:“先生別處都安置了人,怎麼自家院子就一個會武功的呢?要是跟本王這幾個死士打起來馮貫一個人幹不過六個的吧。”

溫離賦直視着他:“所以,你帶了誰?”

身上揹着麻袋的那個死士放下麻袋,從裡面抱出來一個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正是澹臺思故的兒子澹臺淵!見到這個情形再冷靜的人也難掩怒氣:“賦某竟不知道殿下還會對一個五歲稚子下手!”

凌過司卻是慢悠悠地說:“先生不必擔心,他現在只是暈了過去,沒有什麼性命之憂。今日學院下學早了點,秦叔又撞到了一個挑着扁擔的菜販一時脫不開身,小孩子被扔在那邊很可憐,所以本王就先把他接走了。”

溫離賦:“殿下未免過於囂張,劫了人還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站在這。”

凌過司:“誰叫先生這宅子選的好,牆很厚很高,隔音效果好,只有正門對着一條街市,我在這好像別人也發現不了呢。而且你該知道我的死士不止這些,宅子外面自然還有人擋着。”

溫離賦呼了一口氣,強制自己理智冷靜:“所以現在要如何才能放人?”

凌過司似乎有點爲難:“我早就說過我很喜歡你和峻姐姐,所以希望你們活得很久很久,現在不想動你們本人。但是你們如此待我我總得還手,此刻想讓你們看一出好戲,如果澹臺老闆也在就完美了。”凌過司剛說完,就聽到大門口有人在敲門,溫離賦讓馮貫去看看是何人,而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澹臺思故。秦叔去了學院沒有接到人就馬上回去告訴澹臺思故,溫離賦又說過最近可能周遭會不太安寧,澹臺思故就直覺會出事,於是讓秦叔帶着下人去新都各處找,自己則來了賦宅找溫離賦商量對策。

澹臺思故很着急又是跑過來的,所以現在滿頭大汗,他一進到後院瞧見了自己的兒子先是十分驚喜,但很快又十分害怕,不知道對面那羣人要幹什麼。他大聲喊道:“快放了我兒子!”

凌過司眼神清澈,嘴裡說着:“澹臺老闆你來的正好。”

凌過司這句話說完抱着澹臺淵的黑衣人卻直接握着澹臺淵的脖子將他背對着溫離賦那方提了起來,然後一刀穿過了他的身體又抽回了刀。這種時候大家都以爲會進行一場談判,可是沒想到凌過司卻是直接殺死了這個孩子!所有人都呆住了,溫離賦竟也是一時反應不過來,澹臺思故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呆滯了一下,隨即哀嚎一聲,整個人感覺沒有任何支撐點,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他臉上滿是淚水,可是卻好像沒有力氣起身,他一邊匍匐前進一邊喊着:“把淵兒還給我,把淵兒還給我!” 夫人在三年前因重疾去世,當時連溫山都無法醫治,現在他卻又讓孩子出了事,還不如讓自己出事!

溫離賦最先反應過來,雖然他也是心如刀絞,但還是穩步走向澹臺思故抓住了他的手臂,說到:“澹臺兄先別過去,先起來。”

澹臺思故被溫離賦扶起來,但是還是要一個勁地往前走,這時候凌過司又說話了:“澹臺老闆你的淵兒還給你,你過來把屍體抱走吧。”凌過司竟然到這種時候了還是如此輕鬆的語氣,溫離賦的怒火已經升到頭頂了,他之前說的沒錯他們是要不死不休了!

澹臺思故被鬆開之後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正打算從死士手裡接過澹臺淵,但是忽然旁邊的另一個死士舉起刀直接刺向了他的腹部,澹臺思故頓時口裡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他掙扎着要起來可是卻是怎麼也起不來。溫離賦見此突然感覺喘不過氣來,捂住胸口單膝跪在了地上。馮貫也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扶了一下溫離賦然後又提着刀準備殺過去。這時候抱着澹臺淵的那個人不知道伸手按了按孩子脖子上的哪個部位,然後把孩子放到地上,澹臺淵突然咳嗽了兩聲竟是醒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明明看起來有傷口還有切切實實的血跡。孩子爬起來看到了一旁的父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本能地跑過去抱住了就哭。

凌過司:“我還沒那麼狠,不至於要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下毒手,這裡有會障眼法的高手。但是澹臺思故我想殺死,燕飛樓必須被重創。”說到這個高手是得意的語氣,後一句卻又是陰狠的語氣。

溫離賦站起身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語氣是怒吼的:“碧王殿下在耍我們是嗎?很好玩是嗎?”

凌過司聳聳肩,歪了一下腦袋:“就是好玩,剛纔你們都以爲這個小孩子死了,那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你們遭受這種挖心的痛苦我覺得很痛快。”

溫離賦憤怒地瞪着他沒有說話,凌過司又很輕鬆的語氣接着說:“先生再生氣也不能在自己的宅子裡殺一個親王吧。既然如此,本王就先出去了,先生自己收拾好院子吧。”凌過司說完往正門的方向走,那六個死士又要從牆上飛出去,但是正要躍過去之時,忽然牆壁正上方像是翻了個面似的,生出了許多暗格,從裡面飛出了密密麻麻的一排暗器,暗器很短卻是十分尖銳,頭部呈雪花般複雜的紋路,一旦扎進人體就很難拔出,六個死士不防備全部被擊中之後掉落在地上。凌過司回頭看着這一幕,又詫異又生氣,溫離賦則看着他說到:“殿下今日自然要平安地走出我的宅子,但是這幾個死士得先還了澹臺父子的債!而且殿下如今養不起這麼多死士了吧,我幫你削減開支如何?”凌過司咬着牙齒哼了一聲甩袖繼續向外走去。

一開始凌過司說帶了一個人過來所以溫離賦不敢輕舉妄動,後來看到是澹臺淵在他們手上就更無法觸動機關了,而且還要顧及不能傷到凌過司,但是現在澹臺父子已不在他們手上,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輕易離開!當然這幾個死士遠遠抵不過一個澹臺思故,溫離賦趕緊跑過去拉開澹臺淵檢查澹臺思故。澹臺思故的體質特殊,受傷之後血流的速度會慢於常人,如果是正常人這時候已經死亡了,但是澹臺思故還有一口氣在,馮貫也已經從屋裡拿出了珍藏的一瓶特效藥,溫離賦接過藥拍了拍澹臺思故的臉頰將特效藥灌進了他的嘴裡,先吊着他這口氣,接着用紗布和藥水給他止血,一定要把他的命保下來。

澹臺思故的命最終保了下來,但是卻是昏迷不醒,而燕飛樓暫由秦叔打理,但是秦叔撐不起整個酒樓,而且之前溫離賦和澹臺思故在酒樓謀劃的這些事情秦叔並未參與,秦叔不知道這座酒樓背後還隱藏着什麼。所以溫離賦他們現在損失了一員大將,籌劃事情被絆住了腳步。

凌過尚憤憤道:“八弟真是有夠囂張,竟然敢直接在你的宅子上動手。”

溫離賦:“十分乖張,而且十分愛‘玩’。”

公樑峻:“先生是不是因爲澹臺家出事了,所以不想用他們做事了?”

溫離賦:“不知道,以後再說吧。”

船舶改造那裡最近沒有出什麼意外,訪州經由高德雲接手之後運送出來的都是好的木材。一個月後燕飛樓來了兩個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人,那就是澹臺思故的父親澹臺池和他的夫人。秦叔驚訝到:“老爺、夫人,你們怎麼回來了?”

澹臺夫人:“我們的兒子都成這樣了我們能不回來嗎?而且也得疼孫子。”

澹臺池:“這個酒樓只有你在打理我們也不放心。”

秦叔自知自己擔不起這個重任,紅着臉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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