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熊的時候我們救了他們特勤部的寶貝疙瘩,又往我卡上打了十萬塊,說是算獎勵和酬勞。
反正現在血羅剎的下落也還沒找着,萬勤又逃掉了,我也是第一次住這種高檔地方,所以就打算先在這裡過上一夜再說。
卻不想,我和白菜一回到隔壁,赫然看到萬勤坐在了沙發上玩着手機!
她好像是專程在等我們一樣,一看到我們進來,只是朝着我們瞥了一眼,就繼續玩起了手機。
我可不管她究竟是什麼目的,當即就抽出了刀朝着她走了過去。
“怎麼樣?我說過十點之前八零八房間的吧?十點之前薛姐都不會有事兒,但要是你們再晚到一步,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聞言,我當即就懵在了原地。
那紙條是她給我留的?手鐲也是她還回來的?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鬼是她,人也是她,她到底是懷着什麼樣的目的?
不僅是我,白菜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杵在了原地。
一把把對方的手機搶過來丟在一旁,我直接就把刀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但對方的眼中,卻絲毫沒有恐懼的神色!
“你幹嘛呀你?我還沒打完呢!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的啊?”
“恩人?你也好意思說?這些事原本就是你安排的,就算是你通知的我們,那也是在將功贖罪!”
“我安排?我要有那個能耐,還讓你們來救場做什麼?那些都是我師傅安排的!我只不過是個負責監視的人!”
說完,對方竟然絲毫不懼的直接把架在脖子上的刀給推到了一旁,抓起沙發上的手機就繼續玩了起來!
而且,對方一邊玩,還一邊以警告的口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們家春妮兒在哪兒,最好是別打擾我玩遊戲!否則,我不敢保證還會發生什麼讓人意外的事情!”
春妮兒現在跟血羅剎在一起,雖然能看得出來她很想離開,但卻似乎對我還有些牴觸。如果能當着春妮兒的面把事情解釋清楚倒還好說,但如果我還沒來得及跟她解釋,就又出現什麼意外的話……我是真不敢想象春妮兒跟着血羅剎,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我也只能是強壓下心中的急切,皺着眉頭坐了下來等對方把這局遊戲打完。
大概半個小時候後,對方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收了起來,之後一臉純真笑容的望向了我,“說吧,想知道什麼,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通通滿足你!”
說完,對方還朝着我拋過來了一個媚眼!
見狀,我也只能是強壓着心底的怒意,開始詢問起了第一個問題。
“你說那些被割掉了某個器官的孩子,是被春妮兒給騙了去的?
“是的!那是師傅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完成得很出色!但她卻以爲自己這麼做,是在救那些孩子。”
聞言,不僅是我,就連白菜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把孩子騙走,並割掉他們的一個器官,會是在救他們?就算春妮兒再蠢,又怎麼可能相信這樣的話?
“你們不信?我還就告訴你們了,我們羅剎門有的是手段讓新入門的弟子上當,等到他們發現自己上當的時候,想回頭也已經晚了。”
這我倒是相信,畢竟血羅剎的手段我也算是見識過,一開始我們也差點兒就相信了羅剎門都是些懲惡揚善的義士。
“那好,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在抓走薛敏又搶走我的東西后,會回來把東西還給我,而且還告訴我們該到什麼地方救薛敏?”
“這個我剛纔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那些都是我師傅安排的,我也只能是照着做而已。薛姐對我不錯,我當然不想看着她受難!而且……”
說着,對方就朝着我靠了過來,直接趴到了我的肩膀上,“而且,我幫你,那是有我的私心的!”
聞言,我當即就是一個激靈,忙不迭的把對方推回了她自己的位置。
要不是之前在迷翻我們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我還真可能相信了她現在說的這些也說不定!
雖然對這個女人已經極其的厭煩,但我仍是不得不壓制住心底的噁心,“行,你想把我們當槍使,那就把你師傅現在的位置告訴我們,之後的事情,由我們自己來安排就行,你就繼續做你的乖徒弟。”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一直緊緊的盯着對方的雙眼。
果然,在聽到我這樣說後,對方的眼中當即就閃過了一絲訝異的神色。
她也意識到我已經從她眼裡發現了些東西,所以也不再賣關子,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就跟我所猜測的一樣,她這樣做,完全就是在把我和白菜當槍使,目的,就是想讓血羅剎對春妮兒產生厭惡,從而穩固自己的位置。
其實,一開始她確實是想用薛敏來穩固自己的位置的。畢竟羅剎門是個唯利是圖的地方,如果能把薛敏的產業弄過去,她無疑是大功一件!
但後來,她卻發現就算自己馬上就能弄到薛敏的財產,自己在血羅剎心目中的位置,卻仍是比不上春妮兒。
這才讓她有了想報復春妮兒的想法。
原本她在從我這兒弄到手鐲後,還存有一點兒私心,想把我的手鐲據爲己有。畢竟那是能對付羅剎鬼的東西,就算到時候她跟血羅剎翻臉了,也能有個自保的法子。所以,她才早早兒的弄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鐲子交給了血羅剎。
而且她也不用擔心血羅剎發現那手鐲是假的,畢竟在她之前,她就已經幫着姓熊的從我這兒弄走了一個鐲子!
但在把手鐲交給血羅剎的時候,她卻發現春妮兒的眼中出現了一些其他的神色。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決定了要幫我們。
果然,後來春妮兒從血羅剎那裡偷到了假的鐲子,而且偷偷送了回來給我。所以她才幹脆把真的鐲子給我送了回來,並告訴了我們應該到哪裡救薛敏。
“既然她偷了師傅的鐲子,還跟你見了面,那你說,今晚的事情,師傅會算到誰的頭上?”
她的計劃不可謂不陰險,而且可以說是一石二鳥!既達到了收買我們的目的,又把罪責通通推到了春妮兒身上!
但她這計劃,卻是對我有利,所以,我也只能不與點評一笑置之。
“明天你們家春妮兒就會帶着那些從小孩兒身上割下來的器官去跟人交易,這是他們交易的地點和具體時間。我想,你應該不想看着她去做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吧?”
對方這明顯的又是在把我們當槍使,但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春妮兒去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所以當即就跟白菜合計起了明天的事宜。
至於血羅剎的具體位置,萬勤沒告訴我們,只說是現在時機還沒到,等到了特定的時機,她會把地址告訴我們,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中午,我和白菜早早的就趕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早早的就找了地方藏了起來,準備春妮兒一出現,就出去跟她說清所有的事情。
然而,等到了交易的時間,春妮兒卻仍是遲遲未到,反倒是一輛快遞車停到了倉庫門口。
那快遞小哥一下車,就朝着倉庫裡大聲喊道:“趙衝,你在不在裡邊兒?你的快遞到了!”
一聽到這話,我心裡當即就咯噔了一下!
不用說,我們一早就守在了這裡的事情敗露了!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我還是立馬就拉着白菜要離開!
然而,我們剛從藏身的位置出來,周圍就忽然冒出來一大羣的錦衛!而且帶頭的,正是那姓熊的傢伙!
“誒?怎麼會是你們倆?我明明接到線報……”
說到這裡,對方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去,“難道說,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們倆在搗鬼?”
說完,對方在手下的耳旁小聲嘀咕了幾句,那個手下當即就帶着人去把那快遞小哥給押了過來。而且還從那快遞車上搬了下來一個正往外不停滲着血水的大行李箱!
一看到那行李箱在往外滲血,熊馗當即就讓人把箱子撬開。
而當萬勤的屍體從行李箱裡滾落出來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血羅剎早就看穿了萬勤的計量,所以纔將計就計的給我們來了這麼一出!而且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估計那個送快遞的,也是血羅剎的手下才對!
果然,我剛一把目光轉向那送快遞的人,對方當即就跪到了地上開始哭爹喊娘了起來!
“這這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之前找到我讓我幫他們運東西的是他們倆,他們說只要把東西運到這兒,就能給我五百塊錢!我開始看就只是一個比較重的行李箱,也就沒大注意,可我不知道這裡頭竟然裝着一個死人哪!”
一邊哭訴着,對方一邊磕頭如搗蒜的在哪兒求起了情來。
不用說,血羅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而且由於今天的事情可能會牽連到春妮兒,我並沒有把這事兒告訴熊馗,現在那送快遞的又這樣反咬一口,就算我們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
很快,我們就被押了回去,在一番審訊後,被和那快遞小哥關在了同間三個不同的鐵籠子裡。
一見到我和白菜臉上的殺氣,對方當即就笑了。
“你們那樣看着我幹嘛?那樣看着我就能奈何得了我嗎?那女的跟你們又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我先玩兒後殺的她,又關你們什麼事兒?”
萬勤的死,可以說是咎由自取,她太自以爲是,而且太小瞧血羅剎的能耐了。
但眼前這個污衊我們的人,我卻有辦法先教訓他一頓!
在巡警離開之前,我就坐那兒一動不動的盯着他,不管他說什麼都不開口。
等到巡警一離開,我當即就掰彎了嬰兒手臂粗細的鐵條,並放出了白菜,一起朝着那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