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孩兒的尖叫聲,屋裡的大人也當即趕了出來!
然而,不管是我還是那家的大人,都沒來得及阻止那兩隻老鼠!
等到我們趕上前的時候,那兩隻死老鼠已經張口咬在了那小孩兒的脖子上!
所幸的是兩隻老鼠咬的位置稍微偏了些,雖然也把那小孩兒的脖子咬破,鮮血隨之流出,但卻並沒咬到血管。
等到我們趕上前把兩隻死老鼠摔在地上砸成肉餅後,很快就給那孩子止住了血。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那些老鼠又活過來了?”
望着地上那兩堆肉泥,家裡的大人已經不敢再向前,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而就在這檔口,村子裡其他地方,也相繼傳來了驚呼聲和尖叫聲!
不用說,很多人家裡的老鼠,都再次詐屍了!
對於那些死老鼠的再次詐屍,我沒太在意,我現在在意的,是陳家妮子和劉家兄弟的屍首去了什麼地方!
要是那些屍首都被吳老鬼給控制了的話,就算拼死,我們也必須得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否則,一旦那些屍首暴起傷人,可就不是鬧着玩兒的了!
在敲鑼打鼓通知各家各戶晚上一定要注意鎖好門窗後,我就回家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了白菜和春妮兒。
現在村子裡最強的戰鬥力就只有他們兩個,除了他們,我想不到還能找誰來幫忙!
他們也知道事態的緊急,當即就各自回屋開始養精蓄銳了起來。
是夜,吃過晚飯後,我們幾個就全副武裝的出了門。
白菜負責村頭的一片,我和春妮兒負責村尾的一片兒。
由於我之前的提醒,村兒裡早早的就沒了光亮。我和春妮兒,則是貓在了村尾一片的一棵大樹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村子裡的動靜。
果然,在離午夜十二點差幾分的時候,一個黑影忽然出現在了村子正中央的街道上!
那明顯是熟知村裡情況的人!竟然直接朝着村委會旁邊鄧寡婦家的院兒裡就摸了進去!
見狀,我和春妮兒二話不說就跳下了樹,朝着鄧寡婦家就奔了過去。
然而,當我們翻牆入院時,聽到的卻是那老光棍兒的聲音!
而且那老光棍兒在跟鄧寡婦嘻罵了幾句後,鄧寡婦竟然就開始舒暢的**了起來!
見狀,春妮兒當即臉頰一紅,一拳錘在我胸口後,就轉頭出了院子。
雖然看那老光棍兒極爲的不爽,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誰都不好管,所以我也只能是跟着春妮兒退了出來。
原本我以爲今晚絕對會出什麼事兒,卻不想我和春妮兒在樹上白白守了一夜,愣是什麼都沒發生!
反倒是天矇矇亮的時候,白菜帶着鍾靈兒出現在了村委會旁邊的大街之上!而且鍾靈兒身後還跟着幾個人,每個人都揹着一個大大的包裹推着一輛板車,板車上赫然全是大米!
“我知道你們村兒接下來也會發生和之前那兩個村子一樣的事情,所以就帶了人給你們送吃的來了。而且你們不用擔心,我們的人已經到了附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吳老……啊不,就能找出姓吳的的蹤跡,解除村子的厄運了。”
鍾靈兒的出現,的確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但我卻老是覺着鍾靈兒這趟回來,有什麼地方跟之前不一樣了!
爲了防止春妮兒吃醋,我只能是匆匆瞥了一眼鍾靈兒後,就把對方帶回了家裡。
等到了開飯的時間,鄉親們就自發的在我家門口集結了起來。
“趙衝兄弟,今兒個怎麼整?你說句話,咱這幫老少爺們別的沒有,就光有一膀子力氣!你說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咱全聽你的!”
“對!跟着趙衝兄弟有肉吃!我傢伙什兒都準備好了!”
“趙衝兄弟,我昨兒個就打探好了!橋頭那一片我們昨天去了一趟後,老鼠少了不少!反倒是村後的山腳下,那裡的老鼠那叫一個多啊!而且還都是腐爛程度不大的,肉多!”
…………
我一從院兒裡出去,老少爺們們就把我團團圍了起來。
在見到這種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景象時,我這心裡,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感受!就好些是一直被人踩在腳下的石頭,忽然有一天被人發現是寶貝,給從土裡刨了出來擺上了供桌一樣!
不過,今天我們有東西可吃,不用再去冒那種危險了。
聽到我這樣說,村民們眼中雖然泛起了疑惑,但熱情卻仍是不減。
當得知是鍾靈兒帶了人給我們送吃的來了後,立馬又把鍾靈兒給當成了神明供着!
不過,在衆人領罷食物離開後,春妮兒卻是皺着眉頭把我拉到了一旁。
“輕點兒輕點兒!我今兒個不是有意要跟鍾靈兒站一起的!你也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不是?”
沒等春妮兒過來扯我的耳朵,我就先求饒了起來。
但春妮兒,卻是踹了我一腳後,一臉嚴肅的道:“誰有那功夫跟你瞎扯這些犢子事兒啊?我是想說,你難道就沒發覺今兒個來領吃的的人,好像少了不少?”
聽她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其他人不說,就住祠堂邊上的,我昨兒個從那兩隻死老鼠嘴下救下孩子的葛二狗一家,今兒個就沒來!
但昨天夜裡我們守了一夜,也沒聽見什麼異常的動靜啊!
心裡疑惑着,我當即舀了一碗米,又抓上些小孩子愛吃的東西,就拉着春妮兒一起朝着葛二狗家的方向走了出去。
然而,等到了地頭,我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開門!
見狀,我心裡當即就咯噔了一下,二話不說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從牆上翻了進去!
然而,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是如遭五雷轟頂般的杵在了原地!
這個家裡,哪裡還有什麼活人?就連囫圇屍首,都沒剩下一個!除了滿地老鼠的血爪印和一個女人的血腳印外,就只剩下了遍地零零碎碎的衣物和頭髮!
而那個女人的血腳印和那些老鼠的血爪印,通通朝着大堂裡一個昨天還沒有的地洞裡延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