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當着衆鄉親的面兒,但我卻毫不猶豫的撿起了地上的鐵鏟,朝着劉氏兄弟幾個就撲了上去!
見到自家兄弟慘死在我手上,幾個人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叫罵着就朝着我撲了上來!
雖然春妮兒沒再出手,但有白菜這種高手在,幾個人又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只幾分鐘時間,劉家幾兄弟,就橫七豎八的擺在了地上哀嚎了起來。
雖然這幾個傢伙以前是村霸,但現在他們是在“爲民請命”,所以在看到幾個人倒下後,衆鄉親當即就指指點點的開始罵起了我來。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打小就是衆人眼裡的異類,對於這種眼光早已習慣。但春妮兒,卻在衆人開始咒罵我的時候站了出來。
“你們別罵了!劉氏兄弟這是故意找茬兒要報復趙衝!誰都知道他們劉家在村子裡橫行霸道,唯獨只吃過趙衝的虧。他們知道我跟趙衝的關係,這是在變着方兒的想整他!”
我知道春妮兒這是想幫我,畢竟現在劉家有四兄弟都死在了這兒,而且我和白菜又是從屋裡出來的,說到天上去大家都會以爲人是我們殺的,跟“手無縛雞之力”春妮兒沒關係。所以春妮兒纔想幫我們開脫。
但春妮兒卻明顯還是太單純了些,現在大家所關心的,已經不是誰的生死,而是要怎麼樣才能填飽肚子!
果然,春妮兒的話音剛落,就有鄉親開始嚷嚷了起來。
“那他們剛纔說你們家藏着糧食,而且還給陳家妮子送過又是怎麼回事?”
“對!現在大家都餓着肚子,把糧食拿出來分給大家,我們可以當做這事兒沒發生過!”
“對!只要有吃的,啥事兒都好商量!”
雖然劉家的幾兄弟是村霸,但畢竟鄉里鄉親的也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真是人之初性本惡,爲了幾口糧食,他們竟然能無視劉家兄弟的生死,還冠冕堂皇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一聽到那些人說的話,我當即咬牙切齒的望向了那幾個說話的人。
“春妮兒的糧食,是我給的!只不過她瞎了眼,拿去送給了陳家那羣白眼兒狼!”
說罷,我直接瞪向了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陳家妮子!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現在已經恨不得立馬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原本在看到我們僅僅兩個人就放倒了劉家那七八個人的時候,陳家妮子還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但在看到衆村民的反應後,卻再度鎮定了下來。現在看到我指名道姓的罵她,當即就跳了出來!
“我說趙衝,別以爲你姥姥有點兒本事你就能在那兒胡說八道!誰是白眼狼了?你這話要不說清楚,今兒個的事兒,老孃跟你沒完!”
原本我只是想罵兩句就算了的,但這娘們兒一撒潑,我心底的火當即就躥了起來!
“春妮兒給你送吃的是爲了什麼?你卻帶着人來她們家搜吃的,這不是白眼狼又是什麼?”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這說的就是陳家妮子這種人!
要是正常人,被我這麼一說,鐵定無地自容了纔對,但這女人,卻在一瞬的遲滯後,沒臉沒皮的道:“我承認這事兒是我做得不地道,但現在時值非常時期,我這臉不要了也就不要了!既然你承認春妮兒的吃的是你給的,那就把東西拿出來分給大家吧!鄉親們可都還餓着呢!”
她這話一出口,好些人當即就雙眼放光的望向了我!
呵!這些人打小見我就像見着瘟神一樣,從來就沒把我當人看過!現在一聽到我有吃的,就擺出一副這樣的德行,老子欠你們的?
一想到小時候過年滿心歡喜的出去玩兒,卻被那些人冷言冷語甚至惡語相向,我這心裡當即就是一股滔天的怒意!
在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後,我就轉頭望向了陳家妮子,“要我把糧食拿出來分也可以!但那得看我的心情!而且,你的口糧,是不是也應該拿出來分給大家?”
我這話一出,陳家妮子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但立馬就換上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我,我哪兒來的糧食?你可別信口胡說!”
“哼哼!我信口胡說?你敢不敢讓鄉親們上你家搜?敢不敢告訴鄉親們你爹孃和劉二狗子去了什麼地方?敢不敢指着天發誓你沒殺你爹孃沒吃你爹孃的肉?”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立馬就集中在了陳家妮子的身上!而我,則是帶着春妮兒一家和白菜,擠開了衆人朝着我家走了回去。
我們剛一回家把門上鎖,外邊兒就吵開了,還伴隨着陳家妮子和劉姓幾個兄弟的慘叫聲。
他們的死活我管不着,我也沒那能力再去管什麼。能把春妮兒一家保下來,我已經相當的心滿意足。
爲了解開白菜的心結,一回到家我就讓二老住進了我的屋,自己則是拉着白菜和春妮兒在院兒裡坐了下來。
春妮兒知道再不說實話我對她的感情就會變質,所以一五一十的把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照她的話說,她第一天到城裡上高中,就被人販子給騙到了一棟公寓。
就在那些人販子準備先行姦污她的時候,一個女人卻忽然出現救下了她,而且教了她一身的本事!那幾個人販子,則是被那女的殺死,器官通通被販賣給了黑市。在村子出事之前,也是那女的給了她消息,讓她存了吃食。
在被掘墳猴逮住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敢顯露身手,生怕被我知道了以後不理她,剛纔,她是迫不得已,這纔出手殺了劉家那兩個敗類。
那女人說春妮兒現在還不夠年齡,等到結了婚生了孩子,他自然會來找春妮兒出去爲羅剎門辦事。
聽完春妮兒的話後,我不由皺起了眉頭。
照理說,姥姥給我的那些書籍,應該不會出錯纔對的。但現在春妮兒說的這些,卻怎麼完全跟羅剎門的行事風格背道而馳,甚至還有那麼點兒替天行道的意思?
而且以我對春妮兒的瞭解,她又不像是在說謊。難不成是羅剎門的人都改邪歸正了不成?
至於白菜的出身,春妮兒只說自己也不清楚,照她師傅的判斷,白菜有些像是修羅門裡的阿修羅,但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她師傅也沒說清楚。
春妮兒的話我信,但白菜卻是扯着自己的頭髮一副什麼都不記得了的痛苦表情。
不過,既然春妮兒的師傅好些知道白菜的事情,我們只要找到她師傅,相信就能搞清白菜的身世了。
我這兒正想問春妮兒要怎麼才能聯繫上她師傅,門外卻忽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緊接着,就有人一腳踹開了我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