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老老黑不是能讀取人的心思的嗎?怎麼會不知道袁柳被附身了?
來不及多想,我就把柏靈抓起來放到了口袋裡,朝着前邊兒就趕了過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老黑剛好把刀架在了袁柳的脖子上,見到我們來了,立馬就是一愣,緊接着,眼中就閃現出了驚喜的神情。
不過也只那麼一瞬,老黑就恢復了鎮定。
興許是我兜裡的柏靈示意,老黑當即就躬身朝着我作了一揖,說了句“卑職遵命”,就直接把袁柳給放了,空氣中那濃重的**味兒,這才平息了下來。
原來,我們剛進村兒的時候,高夏一個人跑到外邊兒,老黑就已經找到過他。
我原本以爲只有我爹那面具能起到屏蔽作用,沒想到,魔族的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也屏蔽了老黑的讀心術!
當時老黑也不敢肯定袁柳是被魔族的人給附身了,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目的,所以就把情況告訴了高夏,讓他跟自己演了一場戲,老黑在屋裡捉人,高夏則是負責在外圍警惕,看還有沒有魔族的人潛入到村子裡。
一開始高夏聽到袁柳被附身了,也是極爲緊張,但在知道柏靈被強行逼出體外,而柏靈的肉身卻完好無損後,高夏這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剛纔老黑早就在注意袁柳,所以才能在我跟她要辦事兒的時候及時出現,否則,要是我真跟她辦起事兒來,保不準要遭她的毒手!
但老黑剛一進來想要拿人,我爹卻忽然從房樑上蹦了下來!
以我爹的能耐,他們幾個當然拿他不住,所以纔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雖然身體是別人的,但如果身體受損,魔族也同樣會感到痛苦。
剛纔老黑在對袁柳用刑,想逼問我的下落和柏靈的下落,對方對此自然是不知道,緊接着,老黑就開始逼問起了她來這裡的目的,但還沒問出來,高夏就不忍心看自己家少爺受苦了,所以站了出來阻止,進而發展成了爭吵。
一見到老黑對我那麼畢恭畢敬,高夏當即就雙眼發亮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之前柏靈被魔族附身的事情,高夏這個刑罰堂的副堂主,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黑是魔族的長老,只對魔主和柏靈畢恭畢敬,所以一見到那一幕,當即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你知道怎麼把魔族從我們家少爺體內逼出?快快快,別讓它壞了我家少爺肉身!”
聞言,我不由有些無奈。
“那什麼,我是不知道要怎麼弄了,那挑貨郎倒是知道,只是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我的心思,自然是沒瞞過老黑,很快,老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什麼?他去了項羽秘境?那裡可不是什麼秘境!而是神族的人故意弄出來想騙你的!否則,能隔空取物,又能讓你穿梭到過去的大能,怎麼可能被困在那種地方!”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懵了,轉頭望向了高夏。
但對方,卻一副淡定的神態道:“瞎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裡是我們弄出來的?我還說是你們故意弄出來的呢!別忘了,你們可是從中弄走了一具銳士長的屍首!”
如果老黑說的是真的,那裡真是神族弄出來的的話,恐怕他們的目的,絕不單純!搞不好他們早就……不對!柏靈現在在我兜裡,老黑絕不可能撒謊纔對的!
對了!我能問米問到那些黑影,通靈堂的老劉,照樣能問到我爹的長相!
畢竟我爹是老黑來了才戴上的那面具,平時根本不戴!只要仔細對照一下長相和神態……
狗日的神族,這是早就知道我爹在這裡,所以故意讓我過來,好把我爹引進他們的陷阱啊!
想到這裡,我當即抽刀朝着袁柳走了過去。
老黑看到了我的心思,當即就把刀架到了袁柳的脖子上威脅高夏。
“高夏,我是相信你們,所以纔跟你們來這兒的,要是你再不說實話,那就到地府去找你們家少爺吧!”
一邊說着,我一邊把手裡的刀朝着袁柳的脖子揮了過去!
然而,這個高夏不愧爲一個堂的副堂主,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那般的淡然,只是神情冷厲的瞪着我,惡狠狠的說了“你敢!”兩個字。
既然來硬的不成,那就只能來軟的。
在我手裡的刀剛觸及到袁柳的脖子時,我急忙剎住了刀勢,頭也不回的悠悠說道:“哼,殺了她,倒是成全了你們神族了!她現在是魔族的人,要是我把她給放了,你覺得,她會知道多少有關你們神族的秘密,又會惹出多大的麻煩來呢?”
天朝有句老話,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雖然袁柳是袁樹的女兒,但卻跟他高夏沒有什麼瓜葛,就算她死了,他高夏也完全可以把罪責推到我們身上。
但如果我把人給放了,那,後邊兒會發生什麼事情,就誰也不知道了。
果然,我剛一說完,高夏的神色就開始變化了起來。
雖然他的眼中仍是淡然自若,但他的心思,卻沒能瞞得過老黑。
“老黑告訴我,他已經慌了,這說明你點中了他的要害!”
這是柏靈告訴我的。
雖然她現在在我兜裡,但聲音,卻是響起在了我的耳旁。估計是某種他們魔族特有的傳音方式罷。
“不說?好,既然你這麼堅持!老黑,放人!”
我的話音一落,老黑就鬆開了袁柳。
果然,我們一動,高夏就急了。
“等等!你們的意思是,那挑貨郎,也就是趙衝他爹,真的去了項羽秘境?”
他這樣說,等於是在承認我的猜測,他們果然早就知道我爹在這裡!
“是的,如果我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豁出這條命,也保證袁柳會安然回到魔族去!現在你唯一的一條路,就是說出實話救出我爹,好把你們家少爺體內的魔族弄出來殺掉,否則,後果會怎麼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聽到我這樣說,對方這才一咬牙一跺腳。
“好吧,我跟你們合作,我們先出發,具體情況路上說。我怕遲了,你爹可能凶多吉少!要是你爹沒了,我們少爺……”
各取所需,這是合作最基本的條件,有了這一點,我也不擔心對方會使陰的,當即就跟着對方朝着村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