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那暴怒的聲音一定是乾鯤,但現在我已經讓亮銀刃在周圍佈置了壓制,就算是他,也別想利用黑暗和陰影進來救人!
果然,對方的話音剛一落下,立馬就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明顯是帶着驚駭!
不等對方驚駭完,我就揮刀朝着乾幹撲了上去!
乾乾號稱世界第一硬,但在我的刀鋒下,卻根本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過!此時對方的臉上除了痛苦,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和驚駭!
我可不會傻到等對方回過神來,也不會傻到等乾鯤進來救場!
“你敢!要你敢傷我兒子分毫,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在我的刀刃朝着乾乾的脖子揮砍過去的瞬間,那暴怒的聲音也再次從身後傳來!
呵!開玩笑,我不敢?這天底下,就沒有我趙衝不敢做的事情!
不等對方從黑暗中現身,我的刀刃就已然劃過了對方的脖子!
不得不說亮銀刃是我所見過的最爲鋒利的刀刃!一刀過後,對方的脖子上,竟然連條血痕都沒出現,就軟軟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直到對方身首異處,鮮紅的血水才如同爆裂的水管般不停的噴涌而出!
是,嗜血咒的確強大,但那是針對普通的打法。我在亮銀刃上佈置的電流,在砍過對方脖頸的瞬間,就已然把對方身上所有的神經系統都給通通銷燬了!
就算嗜血咒能維護他肉身不壞又怎麼樣?靈魂都沒了,就算還能動,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更何況沒了思維,就算你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坨死肉而已。
一擊殺完乾幹,我就把亮銀刃收進了體內轉過了身去。
這個時候,一個長得跟乾幹有八分相似,但眉宇間卻透着極爲濃重戾氣的人,也已經在朝着這邊奔跑,就連剛纔消失了的杜阮藍,也出現在了之前消失的位置。
乾鯤瞪着一雙血紅的眸子,在查探過他的寶貝兒子已然沒了呼吸後,當即就起身朝我撲了上來!“小子!你殺我兒子,老子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子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聞言,我不由嗤笑了一聲,“呵!話別說太滿,不然的話,以後會有人在背後說你不是爹生娘養的的。”
別說現在周圍已經被我佈置了壓制,我根本就不懼乾鯤,就算沒有佈置壓制,你乾鯤也根本奈何不了我絲毫!
所以,我當即有恃無恐的轉頭望向了杜阮藍。
果然,就跟我所想的一樣,對方當即就上前幫我攔住了那暴怒的野獸。
“老乾,住手!你兒子是自己尋死,怪不得趙衝!”
“什麼叫自己尋死怪不得他?難不成,你要讓我把這口氣嚥下去?”
“不是我要讓你把這口氣嚥下去,而是你應該以大局爲重!”
“什麼狗屁大局?老子不在乎!老子就知道,他殺了我兒子,老子今天非得讓他死不可!”
“好!就算你不顧大局,那你連你孫子也不顧了嗎?”
神族是什麼鳥,他們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在聽到杜阮藍這句話後,乾鯤當即就愣愣的轉頭望向了杜阮藍。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我威脅你!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我也不可能威脅你!但你想過沒有?現在趙衝的重要性,已經遠遠超越了你我,要是你殺了他,你覺得上峰會怎麼對你?”
杜阮藍這麼一說,乾鯤的眼神瞬間就暗淡了下去,之後一臉陰沉的轉頭望向了我,“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從今往後,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只丟下這麼一句狠話後,對方就朝着黑暗中走了出去。
呵,我現在可是已經操控了一艘八巡戰艦,以神族的德行,就算拿十個杜阮藍跟我換,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又何況是一個死了的乾幹?
神族的人,包括現在特勤部的大部分人,都仗着權勢不把人命當人命看,鬧得民衆人心惶惶,我又怎麼會把你們的人當人看?
呵!讓我回到神族效力?回去是可以,但效力,你們就別想了!不把你們鬧得雞犬不寧,你們就燒高香謝神去吧!
之後杜阮藍的邀請,我當然是答應了,這些早就是我計劃中的事情。
“只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事兒,可能要遲點兒才能回去了。”
“這好說,只要你肯回來,無論什麼時候,神族的大門都是爲你敞開的!”
說着,對方就給了我一個號碼,“以後在外邊兒要是遇到什麼事情,只管打這個電話,只要說出我的名字,無論什麼事情,對方都會給你搞定!”
呵,我現在就缺這個,當然是卻之不恭了。
在對方離開後,我也當即回了警察局。
在看到我回去的時候,那些個當官的,都跟看怪物一樣的望着我,誰都不敢上前來搭話兒!反倒是之前給我做筆錄的那倆小警員,知道我這人不壞,當即就跑上了前來。
“我說你還回來幹嗎?”
“對啊!監控上頭可是顯示得真真兒的,你不知道姓鄺的在咱們市有多大的能量啊?不逃跑都算了,還自己回來?待會兒……”
那個警員是個零時工,因爲年輕又具有正義感,所以才報名當了一名鋪警,卻不想,現實卻跟他的理想背道而馳,所以他打算幹完這一年就離開。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暴怒的聲音,就從我身後傳了過來。
“你們都特麼是吃乾飯的嗎?不僅讓對方在我局行兇殺人,現在兇手又大模大樣的回來,你們竟然還不上去把人給我拿下?”
其實在我天朝,有一個比較怪異的現象,最頂端的和最基層的,都是些真心實意想爲人民做事情的人,但中間這一節就……呵呵……
在聽到那人的話後,衆警員這才無可奈何的朝我圍攏了過來,雖然臉上盡是不願,卻也不敢反抗上級的命令。
原本我回來只是想把葉潔弄出來,沒想到,卻又遇上了這麼個主兒!
所以我當即就是一個閃身閃到了剛纔吼話的那胖子身前。
在見到我這般離奇的伸手後,對方的臉上當即就閃過了驚慌之色,但很快,對方就鎮定了下來,並頤指氣使的擡起了頭,一臉鄙夷的望向了我。
“別以爲你會些個奇怪的手段就有什麼了不起了!老子可告訴你,特勤部乾堂主,可是老子的把兄弟!江湖的事兒,老子見多了!還沒人敢在老子面前……”
他不說這還好,我頂多是嚇唬下他,之後只要他老老實實把人給我放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但他卻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聽到姓乾的,我就想起了姓鄺的,自然也就聯想到了那些被他們欺壓的百姓。
所以我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對方那肉呼呼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過後,對方當即就被我給呼得倒在了地上!
等到對方瞪着雙眼望向我時,嘴角已經掛上了血跡,地上,也多了幾粒白色的東西。
“裡裡裡,裡贈然敢打我?裡們還愣着幹撒麼?還不發人給我抓次來!”
掉了幾顆門牙,對方連說話都有些漏風了,卻仍是改不了那跋扈的性格。
“呵!這可是你讓人抓我的,到時候,別哭着喊着求我離開!”
說完,我就找剛纔那小警員要了手機,撥通了杜阮藍給我的那個號碼。
在我打電話的檔口,那肚滾頭圓的傢伙,仍是一副恨不得立馬弄死我的模樣。
“裡特麼還想走?老子我要不把裡愣死在這兒,就算我朱無能無能!”
呵,原來這就是那朱吳倫朱局長,可現在聽他的話,怎麼聽怎麼像豬無能。
很快,我就跟着其他警員到了拘留室裡邊兒。
警局不是看守所,沒有標準的監視,都是用一個小房間充當零時的拘留室,裡邊兒亂七八糟的什麼人都關着有,但大多數,都不是重罪犯,而是一些小打小鬧的傢伙。
一進到拘留室,我就看到兩個混混模樣的傢伙在欺負葉潔。
兩個傢伙一個染着一頭的黃毛,另一個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竟然染了一頭的綠髮!這是渴望自己老婆在外邊兒偷人的節奏?
見狀,我當即就走上了前去,一巴掌一個,直接把兩個人推到了一旁,之後開始查看起葉潔有沒有受什麼傷。
一見到我來了,葉潔當即就撲到我懷裡哭了起來!
“嗚嗚嗚……趙大哥,你可算來了!都急死我了!你說我爹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兒?我們帶去的錢夠不夠?他們都欺負我,說我得罪了鄺縣長,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女孩兒就是女孩兒,就算外表再堅強,遇到事兒的時候,也想要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當她們信任的,值得依靠的人出現在面前時,所有的裝甲都會在那一瞬間卸下。
望着這妮子哭的梨花帶雨,我是真有些心疼。
畢竟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還在母親的懷裡撒嬌,就只管讀好自己的書就行,其他什麼都不用管的,但她現在,卻承受了不少連成年人都可能無法承受的事情。
然而,我這兒還沒安慰好這妮子,一張板凳,卻忽然砸在了我的腦袋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