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去做究竟是對是錯,但是她卻沒有別的選擇,內心強烈的不希望那裡面的人就是言司遠,但是她也同樣的相信科學。
只有拿到了有力的證據才能夠說服他人,更主要的是能夠說服她自己。
但是,她的內心還是有些排斥的,她依舊不相信言司遠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死了。
沙爾汗看着手中的東西,頓時覺得她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不管如何,她都會慎重謹慎的去完成的。
這也算是她對初卿的一個交代。
只是,這件事,她還不能夠讓她的父王知曉。
倘若被他發現她又私自的幫着初卿的話,估計又會被禁足,因此,這件事只能夠默默的進行,看樣子還是需要公冶凡東的配合。
沙爾汗的眼眸深處劃過一抹深思,不管如何,既然已經答應了初卿,她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你就乖乖的待在房間休息,只要一有消息,我會馬上來通知你的,在此期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持鎮靜,好好的恢復一下。”
沙爾汗的心中有了一些想法,但是看到初卿如此落寞的模樣,不禁出口叮囑道。
她實在是不放心初卿這副模樣,垂眸看向手中的拿着的東西,她便知道只要結果一天不出來,相信初卿也不會放心的。
沙爾汗的心中不禁微微嘆了口氣,倘若是她面對這樣的情形的話,也許她也不會淡定,估計比初卿還要瘋狂,甚至是選擇跟她心愛的人一同去了。
但是她知道初卿她有了孩子,還有父母,即便是言司遠不在了,她也要承擔起當母親當兒女的重擔。
初卿聽到沙爾汗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沒有等到結果,她怎麼可能會睡得着?
但是她卻知道沙爾汗是關心她,因此,並不想要浪費了她的好意,便只好點頭應下。
沙爾汗這才稍微放下心來,拿着手中的東西,便轉身往門外走去,趁着現在,也許她可以跟公冶凡東商量一下,怎麼才能夠躲過父王的眼線出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沙爾汗頓時想起什麼,回過頭來叮囑道:“對了,初卿,地上的衣服你就放在那裡吧,我一會讓卡麗帶着人來收拾,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好。”
“不……”用字還沒有說出口,初卿便看到沙爾汗一副堅持的模樣,大有她若是不答應就不會走的樣子。
只好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沙爾汗得到了滿意的答覆,這纔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初卿看着緊閉的房門,整個房間便又陷入了寧靜當中,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看着滿地凌亂的衣物,便也沒有了任何的心情整理。
站起身,又重新的回到了臥室裡。
明媚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慢慢的照到了房間的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光柱。
寧嫣兒從醒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呈現呆滯的狀態,坐在她的小牀上,時不時的還能夠聽到她從嘴裡發出的笑聲。
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房間裡沒有人在呢。
寧嫣兒本以爲言司遠死了,心中很是傷感,後來又發現他沒死,又是哭又是笑的,都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她那時的心情,既開心又難過。
現在想來,當時是她沒有救言司遠的,她以爲那個男人就那樣死去了,但是她的心中始終都放不下言司遠,看到他死了,她也是很心痛的。
直到現在,寧嫣兒的心中依舊還是放不下言司遠,雖然並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但是總歸他沒有死。
但是,不管她怎麼解釋,寧傾城始終只是相信電視上的新聞,認爲言司遠已經死了,想要重新將寧家發揚光大,但是現在她卻知道言司遠還好好的活着。
寧嫣兒感到很無奈,更多的卻是無助,沒有人相信她說得話是真的。
寧嫣兒緊緊的抱着雙膝,將頭埋在了雙腿之間,努力的不去想這些事情,但是不管她如何想要去忘記這些事情,反倒是讓她記得更加的清楚。
寧傾城從外面回來便看到了鞋架上寧嫣兒的鞋子,很顯然,寧嫣兒還在家。
頓時,便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在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她打算讓她們母女兩人喝西北風嗎?
這個該死的丫頭,竟然爲了一個該死的男人萎靡不振,這根本就不是她寧家的人。
寧傾城氣呼呼的往寧嫣兒的臥室走去,擰開門把手,便看到寧嫣兒毫無生氣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不禁更甚。
“寧嫣兒,你還有完沒完了?言司遠已經死了,你究竟還想要萎靡不振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打算餓死我們嗎?”
寧傾城怒瞪着牀上的女人,簡直把自己當成少奶奶了,真的不明白她怎麼就只想着言司遠這一個男人,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合適的人嗎?
寧嫣兒自然聽到了寧傾城的咆哮聲,只是擡眸輕輕的瞥了她一眼,繼續在牀上發呆。
寧傾城看着眼前這個無動於衷的女兒,心中更是怒火中燒,“你這個廢物,就只知道在家裡白吃白喝,你以爲寧家還像從前那樣嗎?”
寧嫣兒直接連臉都不給她看,閉上雙眼,埋在了膝蓋當中,這樣的話語她已經聽得太多了。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真的想要將耳朵也堵上,只是她也知道他們現在的境況,若是不去賺錢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會露宿街頭。
但是,她現在實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幹勁,只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待着,不想讓任何人打擾。
很顯然,在家裡,她是不可能會得到這樣的待遇的。
“爲了一個言司遠,你至於這副模樣嗎?寧嫣兒,你可真的是我的好女兒了,他已經死了,死了,你不可能再得到他了。”
寧傾城凝視她好一會兒,依舊得不到任何的迴應,這才用着冷冷的語調說道。
“胡說,他根本就沒死,我在醫院的時候就告訴你了,他沒死。”寧嫣兒驀地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寧傾城,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