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難道我就沒有嗎?我一開始就沒有答應她這個要求,只是沒有料到她會在我的飯菜裡給我下藥,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倘若不是你及時出現,那麼我……我……”寧嫣兒原本有些溼潤的眸子,頓時又盈滿了淚水,只是她倔強的沒有讓它流下來,緊咬着脣瓣,好似下一秒就能夠哭出來。
公冶凡東看着如此隱忍的寧嫣兒,頓時感到有些無奈,親生的母親竟然連下藥這種事都能夠做得出來,簡直是太讓人寒心了,難怪寧嫣兒會表現的那麼無助,那麼悲傷。
也對,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但是現在寧嫣兒的母親明知道將她一個人放到這種地方後果是什麼,但是卻並沒有阻止,反倒是將人放下之後便獨自離開了,可見這件事對她有多大的影響。
“你若是沒有錢的話,我這裡還有些,雖然不能徹底的解決你的問題,但是應付這幾個月還是可以的。”公冶凡東說着便從身上的錢包裡拿出了一張卡,便想要交到寧嫣兒的手中。
寧嫣兒聞言聞言,頓時將雙手背到了身後,根本就沒有要接過來的意思,公冶凡東見狀,英挺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你……”
“謝謝你的幫助,之前已經讓你破費了,我都還沒有來得及還你,現在就更不能夠要你的錢了,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一定會還你的錢的。”
“那個,你可以不用……”
“不行,我堅持。”公冶凡東的話纔剛剛說出口,便被寧嫣兒略顯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只好楞楞的看着眼前面色倔強的女人,皺着眉頭不再多說什麼。
“現在你又救了我,我就更不可能再要你的錢,而且我也有我的原則,我是不會平白無故的接受別人的施捨,雖然你已經救了我兩次,我很感激你,但是即使這樣,我也想要光明正大的將錢還給你。”寧嫣兒攬眉想了想,又接着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語氣堅定的說道。
公冶凡東看着眼前一雙明亮的眸子,不禁微微一愣,雖然現在的她有些狼狽,臉上還掛着淚痕,但是她卻依舊堅持不收他的好意,心中對於她有了一絲敬意,如此脆弱的女人卻有一顆堅韌的內心。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勉強你,不過,倘若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公冶凡東沉吟了片刻之後,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將手中的卡又收了回去,淡淡的說道。
寧嫣兒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她有她的驕傲,即使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也不想要欠別人太多,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想要利用的人。
雖然她現在的處境已經不允許她再這樣,但是她有她的原則,即使再被催債,她也想要靠她的能力賺到錢,而不是出賣她寶貴的東西。
“謝謝你。”寧嫣兒微微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她很慶幸他能夠再次救了她,真心的感謝眼前的人,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個字。
“不客氣,這也是他們倒黴,正巧被我碰到了。”公冶凡東只是微微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公冶凡東將衣服從地上拿起來,抖了抖上面的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便披在了寧嫣兒的肩上,皺着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已經搞砸了他們的宴會,房東不久也會知道的,我想讓我母親將錢還給他,再讓他給點時間,我找到工作賺了錢就把房租交上,我想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寧嫣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攬眉想了想,又看了眼四周仰躺着的人,抿了抿略顯乾澀的脣瓣,輕聲說道。
“我記得上次你說要去找工作,現在找的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公冶凡東聞言,英挺的眉頭輕輕地皺了皺,想到之前她住院時候說的事情,不禁開口問道。
寧嫣兒聞言,有些落寞的搖了搖頭,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因爲之前跟着公冶凡東在酒店門口看到言司遠他們之後,她便待在家裡想着該怎麼才能夠通過他來報復言司遠他們,因此並沒有出去找工作,而且那幾天她的母親總是找各種的理由催促她來參加宴會,她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也沒有答應。
卻沒有想到最終她向自己示好原來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好讓她能夠安心下來吃飯,只是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就來到了酒吧這個地方,倘若不是不巧被公冶凡東遇上,她現在恐怕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裡哭泣呢。
公冶凡東聞言頓時沉默了片刻,攬眉想了想,“既然如此,那你需不需要我幫你介紹工作?”
寧嫣兒還在爲她的不幸感到悲傷,驀地聽到公冶凡東說到想要給她介紹工作,又想到眼前的人跟言司遠他們好像很熟識的樣子,不禁想到他給她介紹的工作會不會就在那座酒店裡?心中不免有些希冀,但是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因此便微微的垂下頭,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一閃而逝,讓人看不清她臉上此刻的表情。
“我已經很麻煩你了,之前就已經讓你破費了,現在你還要給我介紹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寧嫣兒略帶有鼻音的嗓音頓時傳到了公冶凡東的耳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也沒有安慰人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聽到寧嫣兒口中的含義,公冶凡東便認爲她已經答應了他的提議,“不用感謝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可能需要等一等,我要去確認一下那邊的工作,到時候我再通知你,可以嗎?”
寧嫣兒聞言,當然是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繼而又想到,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什麼名字,該怎麼聯繫他,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恩人,你的尊姓大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