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聽着初卿提起,便有了幾分的興趣,他見她騰出了手,便又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握住,挑眉問道:“不知道,不如你說說吧。”
“其實吧,這還都是因爲你。”初卿略作思考,很是簡單的說道。她望着言司遠,一雙眼睛突然笑了起來,像極了一道閃爍着明光的月彎,吸引着他的心。
言司遠聞言,覺得有些無辜,他聳了聳肩膀,一臉與自己無關的神情,“怎麼還怪在我身上了?”
“怎麼不是因爲你?如果不是因爲你被沙爾汗綁來了酒店,吳助理也不會火急火燎的找我,我們也不會鋌而走險的想要和沙爾汗做談判。”初卿撅了撅嘴,
雖然……這談判也沒有做成,最後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來。
初卿低垂下頭,嘆了一口氣的說道:“結果呢,我們也被關進了這個酒店裡,被限制自由。我就想着,我都進來了,還要怎麼才能救你出去呢?於是才和吳助理商量着要翻窗逃出酒店。”
初卿說到這裡,言司遠順着她的思路……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他知道吳助理是有着輕微的腦震盪,或許,就是在翻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哪裡,才導致的吧?言司遠抿了抿脣,心裡雖然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問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特別倒黴的正好被沙爾汗看見,她這麼一喊,吳助理便沒有拉穩的直接從二樓上掉了下來。”初卿攤了攤手,要說倒黴……其實她和吳助理纔算更倒黴吧?她看向言司遠,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不僅忍不住說道,“哎,我們這酒店裡待了少說也快有小半個月了吧?難道就這麼一直待下去嗎?”
她想一諾,想父母,更想回到自己的家。
她現在已經分不清和沙爾汗的關係到底是如何了,說是敵對,可除了沙爾汗拘着他們,不讓他們離開酒店也不算什麼;可若要說是合作關係、朋友,卻又夠不上。初卿想着就覺得頭疼,她伸手扯了扯言司遠的衣角,眨着雙眼含着水光的看着他,“司遠,你倒是想想辦法嘛。”
“嗯。”言司遠略低斂下眉眼,便看着初卿這副撓人的模樣,他忍不住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在紐約的這些日子,起初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過,再又是這裡的飲食習慣與之前的頗有些差別,讓她無法習慣,自然整個人也就都瘦了下來。言司遠輕輕地捏着,手感遠不如之前的好,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多吃點。”他很是認真的說道。
“喂,我在和你說回國的事呢,怎麼又岔開話題了?”初卿鼻間輕哼了一聲,似乎對於言司遠轉移話題的行爲略有些許的不滿。
“吃飽了,纔有力氣逃跑。”言司遠怔了怔,隨即解釋道。
這句話卻把靠在他身上的初卿逗笑了,她伸手指了指他,說道:“你以爲是古代呢?我纔不會沒有力氣。”她笑着,清澈的瞳仁中倒映着他的影子。
“哦,那既然有力氣的話,不如我們再做點別的?”言司遠玩性大起,他勾了勾嘴角,笑着。攬在她腰間的手卻是有些不安分起來,靈活的一步步探入。言司遠側過身,微微向下壓低,將初卿可挪動的空間一點一點的減少。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地叮囑她,眼神中充滿了突起的興奮。
“喂……你,你別亂來啊。”初卿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伸手抵了抵他的胸口,又強調了一遍說道:“這裡還是酒店呢,說不準一會兒會有誰來。”初卿說着,卻不敢再看言司遠的眼,匆匆別過了頭。
過了良久,卻只聽見言司遠輕笑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讓她不由自主地就泛起了一片的緋紅。
初卿無奈地閉了閉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言……”她開口說話,還未說完,卻被一片柔軟直接封住。
所有的話一瞬間被淹沒。
言司遠耐着性子,輕而緩的描摹着她的脣瓣,一點一點的交纏,溫柔卻霸道,不允許她半分的逃脫和拒絕。
直到……初卿幾乎無法呼吸。
初卿紅着臉,雙手握緊的環住他的脖子,右手捶着他,示意他放開。言司遠察覺,這才意猶未盡的鬆了口,他笑着揉了揉初卿的長髮,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麼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長進?”
聽着言司遠說的話,初卿本就因爲缺氧而憋紅了的臉,瞬間更紅了,她面帶窘迫的低垂着頭,兀自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衣帶。
哼,什麼長進!
初卿別過臉,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吳助理?”爲了避免剛纔的尷尬,初卿出聲提議道。
可這樣的提議,卻是讓言司遠有了片刻的不滿,她怎麼儘想着吳助理呢?言司遠伸手輕輕地捧住了初卿嬌小的臉龐,迫使着她與自己對視,他蹙了蹙眉頭,語氣稍稍有些幽怨地開口道:“怎麼又提到吳助理了?這回岔開話題的人可是你吧?”
“哼,誰讓你剛纔……”初卿氣鼓鼓地說道,可說到一半,看着言司遠不懷好意的笑,便又連忙住了口,只瞪了言司遠幾眼。
“我剛纔,什麼也沒有做吧?”可言司遠卻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他長臂一撈,直接將欲要起身站起的初卿,又重新的撈了回來,重重地摔進他的懷裡。
初卿輕嘶了一聲,伸着胳膊肘朝着言司遠胸口撞了一拳,“讓我起來。”
“生氣了?”言司遠微微側過身,看着初卿,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別樣的情緒來,他問着,便又伸手將她拉回了自己的身邊,“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他先投了降,向初卿道歉,“我錯了還不成嗎?”
言司遠一臉誠懇,倒是讓初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她甩開言司遠的手,捂着嘴,“喂,別又不正經了。”
“我認真的。”言司遠抿脣解釋道,他挑了挑眉,接着之前初卿的話題說道:“不是說吳助理的藥快沒了麼?不如,去拿點藥?”
初卿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打算的,可不過片刻便垮下了臉,“之前吳助理的藥也是公冶凡東給的呢,不知道這藥該去哪裡取?”
“酒店裡不是有醫生嗎?”言司遠說道,他先起了身,又朝着初卿遞了手,拉着她起來之後,便徑直走向了門口的方向。
可酒店裡的醫生……是專門給沙爾汗治病的吧?之前倒是給吳助理看了一次,只是不知道現在……
初卿想着,又改了主意,她走到言司遠的身邊,“我們先去隔壁看下吳助理吧,如果他沒什麼大礙的話,這個藥,不吃也不要緊吧?我大致看過那些藥的藥效,大多都是活血化瘀、止痛的作用。”初卿說的認真,言司遠聽得也認真,他擡手蹭了蹭她的鼻尖,一臉欣慰,“看來,你還學會藥理了?”
初卿聞言,頗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手握着門的把手向下旋轉,咔噠一聲,門被打開,她輕飄飄的話也隨之傳來,“笨,藥物說明書上不都有寫着的嘛。”
言司遠跟在初卿的身後,出了門,便來到了僅一牆之隔的隔壁。她站在緊閉着的房門前,朝着言司遠看了一眼,這才按下了門鈴。
“誰?”房間裡很快傳出了吳助理略帶警惕的聲音。
“是我。”初卿連忙回答道,“吳助理?”
吳助理正坐在窗口的位置,望着酒店後的那一片花園發呆,從他的視角,正好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些許被繁茂的樹木枝葉稍許遮擋了的湖面。
他聽到初卿的聲音,這才緩緩地站起了身,面色低沉的走向門口去開門。
“咔噠”一聲,房門被打開,吳助理擡眼,看着初卿身後跟着的言司遠略有詫異,又打着招呼,“言總,少夫人。”他朝着倆人點了點頭,隨後便將房門拉開,側過身,好讓倆人能夠進去。
初卿狐疑地看了吳助理一眼,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而言司遠則跟在其後。
“吳助理,你心情不好?”初卿察覺到吳助理的心情低落,開口問道,她隨即就想到了之前因爲他沒能及時救上沙爾汗而很是自責的樣子。她的心裡,便大概瞭解了,“是因爲沙爾汗嗎?”
初卿直截了當的說着,讓正在給倆人倒水的吳助理停頓了動作。
吳助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我就是覺得自己太沒有用了。”他放下了手中的水壺,將兩杯只到了一半的杯子,頗有些心不在焉地遞給了初卿和言司遠。
“你不必太在意,本不是你的錯。”言司遠接過杯子,出聲勸道。
吳助理跟他不久,本來這次去紐約是要帶上另一個人的,但因爲在國內有更重要的一些事情需要他去辦,便將他留在了國內公司。他與吳助理並不太熟,但知道他的大概脾性。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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