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便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卡麗聽到後,不禁有些訝異的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只不過剛剛恰好看到一個人端着托盤到了那個房間,因爲距離比較遠,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公主殿下,剛剛又聽到你說的,所以就聯想到我剛剛看到的,便開口問一下,卻沒有想到還真的是。”侍從微微一笑,將之前看到的都告訴了卡麗,看來他看到的確實不錯,正是沙爾汗公主,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會親自端着托盤去巴伯柘衍的房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原來是這樣,那我現在去巴伯柘衍的房間叫公主殿下,你稍等片刻。”卡麗說着便想要出房門去找沙爾汗,畢竟國王陛下想要找公主,這件事比較急,因此並不想要耽誤許多時間。
侍從趕忙拉住卡麗的手臂對着她搖了搖頭,“不用那麼着急,我稍微等一下也是沒有關係的,我想公主殿下應該也快回來了,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巴伯柘衍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個啊,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巴伯柘衍受傷了,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公主回來之後只是吩咐我煮點湯之類的,公主倒是什麼也沒有說便直接端着去巴伯柘衍的房間了,想來應該是爲了保護公主才受的傷吧。”卡麗聞言,攬眉想了想輕聲說道。
侍從聽到卡麗的話後,眉頭輕輕的皺在了一起,想來也應該是這樣的,畢竟對於巴伯柘衍來說,應該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而且倘若他沒有看錯的話,國王陛下也是有意想要撮合公主殿下與巴伯柘衍,因此他在這裡稍微等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嗯。”侍從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站在門口的位置想着一些事情。
“不如你先進來等着吧,公主殿下應該也快回來了。”卡麗看着眼前一副若有所思的侍從,讓他在外面等着也不是辦法,索性開口讓他到房間裡稍等片刻。
侍從聞言看了眼不遠處依舊緊閉的房門,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跟着卡麗進到了房間裡,等着沙爾汗回來。
不多時,沙爾汗便推門進來了,只是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一個人,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卡麗見狀,心中頓時表示很是無奈,她的公主殿下竟然無視了其讓他的人自顧自的便往她的房間走去,有些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便開口提醒道:“公主殿下,你回來了,你……”
“卡麗,給我倒杯水。”卡麗的話纔剛剛說了一半,便被沙爾汗略顯不耐的嗓音給打斷了。
卡麗聞言,只好無奈的拿起一旁的水壺給沙爾汗倒了一杯水,而此時的沙爾汗早已坐在了沙發上,眼底閃過一抹煩躁,想着之前看到公冶凡東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頓時心中更加的煩躁。
“殿下,國王陛下想見你,已經派人過來傳話了。”卡麗將水杯遞給沙爾汗,再一次的開口提醒道,希望她能夠聽到她說的話。
“父王要見我?什麼時候的事情?”沙爾汗結果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看向卡麗的身後這才發現她父王身邊的隨身侍從正恭敬的站在一旁,而她剛剛因爲在想事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除了卡麗之外還多了一個人,微微皺了皺眉頭。
“已經來了很長時間了,因爲你在巴伯柘衍的房間,所以我就沒有叫你。”卡麗聞言微垂着頭,小聲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沙爾汗說着,便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便往房門的位置走去,雖然不知道她的父王找她有什麼事,但是看侍從的那個樣子,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不然的話,卡麗早就去敲門找她了。
國王陛下在房間裡等了一段時間,依舊沒有看到沙爾汗的影子,黝黑的眸光深處閃過一抹深思,看着緊閉的房門,想到她不會還在賭氣不想要來見他?
雖然之前她是有些任性,讓他在言司遠的面前丟了面子,但是他還是不忍心真的責怪她,只是讓她閉門思過而已,也沒有再讓她去管歡送晚宴的事宜。
雖說是讓她閉門思過,但是並不是限制她的自由,只要是不出酒店,其他的地方還是可以去的,這也算是他的一點私心吧,只是希望她能夠理解罷了。
不一會功夫,便聽到房門上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國王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進來。”
沙爾汗便跟着侍從來到了國王的房間,而此時的國王正在倒茶,順道給沙爾汗也倒了一杯,雖然她還是有些生氣公冶凡東的事情,但是在她父王的面前,她只能夠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畢竟現在還不適宜讓父王知道她跟公冶凡東的事情,以免類似公冶凡東的事情在此發生。
“怎麼了,還在生父王的氣?”國王透過茶水的熱氣的遮擋輕輕地瞥了眼依舊站在他眼前的沙爾汗,淡淡的問道。
“哼,我怎麼敢生你的氣啊。你是國王陛下,誰若是不小心惹到你,還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怎麼敢出現在你的面前啊。”沙爾汗聞言只是沒好氣的應了一聲便擡步往茶几的位置走去,看到放在眼前的茶杯,想也不想的便直接拿起來喝了起來。
“小心,燙……”
“好燙……”
國王的話纔剛剛說完,便看到沙爾汗火急火燎的便將茶杯放了下來,還用手捏了捏耳垂,想要通過這種辦法給她嬌嫩的手指降降溫。
“哈哈。”國王被沙爾汗的這一舉動逗笑了,本來他只是想要提醒她水很燙,讓她稍微涼一下再喝的,但是他說得話快,卻沒有沙爾汗的手快,這纔出現了剛剛的那一幕,看着她這個可愛的模樣,頓時讓他笑了起來。
“哼哼,我被燙了,你就那麼高興,真是的,我都懷疑我還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哪有女兒被燙了,當父親的還笑得那麼開懷的。”沙爾汗好不容易纔緩過神來,握着被燙的手指吹了吹,沒好氣的瞪了眼笑得開懷的國王,嘴上雖然說着氣話,但是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
良久,國王才止住了笑意,將她的手拿到眼前,看到只是有一點點紅,並沒有什麼大礙,心中便也放下心來,“我已經提醒你了,是你太過心急了,怎麼還怪我了?”
“怎麼不怪你,就是你的原因,若不是你提醒的晚,我怎麼可能會被燙。”沙爾汗聞言,微微撅起小嘴,據理力爭的說道,反正她就是被燙到了,這是事實。
國王聞言,頓時有些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便也只好妥協,至少他知道了沙爾汗並沒有因爲之前的事情還在生氣,便也舉手做投降的樣子,“好,是父王的錯,應該早就提醒你的,好吧。”
“哼,這還差不多。”沙爾汗聞言,脣角邊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再次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喝了起來。
父女兩人誰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慢慢的品着茶,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沙爾汗,父王想要問問你最近跟巴伯柘衍相處的如何了?”
“沒什麼,就是像平常一樣而已,只不過現在並不像之前那般生疏,但是更多的像是朋友而已,怎麼了?”沙爾汗自然明白她父王的用意,只是她心中喜歡的是公冶凡東,對於巴伯柘衍,她最多隻是對他有所愧疚,畢竟在危急的時刻都是被他救下來的,她很感激他,但是她知道那並不是喜歡,更不可能是愛。
因此,她只能夠在父王的面前裝瘋賣傻,以此來讓她的父王不要對她跟巴伯柘衍的事情太過上心,因爲,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誰都明白,她也只是想要她的父王明白而已。
只是,貌似她父王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始終想要她跟巴伯柘衍在一起,但是她心裡喜歡的是公冶凡東,即使現在對於公冶凡東的行爲有些生氣,心中喜歡他的心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國王聽到沙爾汗的如此輕描淡寫的話之後,便陷入了沉思,他倒是很想要撮合巴伯柘衍與沙爾汗的,只是現在看來,沙爾汗並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感情,這不禁讓他有些失望,不禁在心中嘆了口氣,看樣子是他心急了。
但是,看沙爾汗的樣子,好似並沒有之前那麼討厭巴伯柘衍了,原本有些失望的心,頓時便又覺得有些希望了,好在他們的關係有所緩和了,不再像之前那樣針鋒相對的,那麼是不是就說明他們之間還是有可能的。
國王微垂下的黑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思,擡眸看了眼身旁默默喝茶的沙爾汗,看樣子,他需要再找巴伯柘衍好好的談一談了,只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慢慢的的磨出火花來。